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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呼嘯了一夜,雪花也飄了整整一夜。

翌日清晨,天剛露出魚肚白,念初小築裡頭,就熱熱鬧鬧了起來!

「姐姐,快些起身!外頭好厚的一層積雪呢!」

採星撩開門簾子,飛奔進白顏卿的屋子裡,隔著屏風,衝她叫喊著。

白顏卿無奈,這麼多天疲憊的趕路,好不容易回家了,還不得踏踏實實睡個覺!

「你輕聲些喊,我這腦殼子,都要被你震裂開了!」

白顏卿實在是,捨不得那暖和和的被窩,遂抓緊被子,又將自己裹了起來!

採星可不依她,當下便跨著大步,快速地越過屏風,一把就將白顏卿的被子,給緊緊揪住了!

白顏卿見狀,趕忙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被子,怎麼也不肯讓採星得了手!

白顏卿和採星,二人一個扯,一個拽,彷彿,都跟這麼一條被子過不去似的!誰也不肯先撒手!

「小姐,快些起身洗漱吧,外頭,元姑娘正在剷雪呢!回頭,小姐可以堆雪人了!」

李嬤嬤撩開厚重的門簾,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熱水,進了來!她仔細地將水盆放到桌上,而後恭恭敬敬地立在屏風前,柔聲喚白顏卿道!

一聽到可以堆雪人,白顏卿頓時來了精神!她下意識的,手上的勁道,就鬆了鬆!就是這一鬆,給了採星機會!採星立刻掀開白顏卿的被褥,督促著她起床!

「你這壞丫頭,就是不讓人省心!這大冷天的,還掀我被子!就是想要凍死我!」

白顏卿不情不願地起身,邊套著衣裳,口中邊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姐姐!你這身子骨兒,就是需要多動動!成日裡窩在床上,人都要悶壞了!」

採星麻利的將白顏卿的衣裳,過了火爐烘烤過,方才遞到了白顏卿的手中。她知道白顏卿怕冷,所以冬日裡,採星從未,讓白顏卿穿過涼透的衣裳!每回都是採星將白顏卿的衣裳,烘烤暖和後,才讓白顏卿上身的!

這番細緻體貼的舉動,也就只有採星,才能做到了!也只有採星,是最懂,最瞭解白顏卿的人!

「你如今,又不是我身邊的人兒,這些事兒,哪兒輪得到你來做?快給我吧!我哪裡就那麼金貴了?涼衣裳我就穿不得了?」

白顏卿白了採星一眼,連忙伸手扯過自己的衣裳,不讓採星沾手。

莫說旁的,採星現今,是星月國的帝姬!於情於理,白顏卿都不能,讓採星再服侍自己的!

屏風前的李嬤嬤,面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從前,這些事兒,一向都是採星做的,她們從未沾過手!而今,採星一躍,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自然是沾不得這些雜事兒了!

「小姐,以後這些事兒……還是老奴來做吧!老奴雖比不得采星姑娘細緻,但倒也不至於,讓小姐受了委屈!」

李嬤嬤急忙開口,表明衷心。

白顏卿楞了楞,她倒忘了,如今她身在白府了,有些話兒,私下同採星說說便罷了!若當著旁人的面說,難免是,會讓旁人心中,多揣測幾分意思的!

「李嬤嬤勿要多想了,我平日裡,同採星說話,就是這般不知輕重的,您老莫要聽到心裡去!這些瑣碎的小事兒,我自己動得手的!我可沒那麼矯情!」

白顏卿說著話兒的功夫,便自己將衣裳穿好、整理齊整了!

穿戴整齊後,白顏卿還不忘揹著李嬤嬤,偷偷的伸指,點了點採星的額頭!

都怨你!

白顏卿悄悄給採星使了個眼色!

採星咂咂嘴,沒有吭聲。她這些舉動,都是這些年,習慣了的,她倒是沒想那麼多!更何況,她本就同白顏卿情同

親姐妹,素日裡,言行舉止,自然也就輕狂了些!她可沒想,給李嬤嬤她們造成什麼困擾!

「採星,過來,燙燙手,李嬤嬤打的這熱水,剛剛好!你也來暖暖!」

白顏卿理好衣裳後,便抬腳,越過屏風,走到桌前,將雙手按到了熱水裡!方才,採星遞給她衣裳的時候,白顏卿察覺到採星的手,有些涼!於是,便喚她一起過來,暖暖手!

聞言,李嬤嬤的神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下來,她緊繃著的心,也稍稍鬆了鬆!李嬤嬤倒不是怕白顏卿,她是怕啊,自己老了,伺候不好她家小姐了!

「還是李嬤嬤心細!這熱水的溫度,剛剛好!」

採星將手按到熱水裡,還不忘回頭,嬉笑著誇讚李嬤嬤。

看到白顏卿和採星,這般努力逗自己開心,李嬤嬤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了!

燙完了手,白顏卿簡單洗漱了一番,便裹上了厚厚的斗篷,出了門兒!

外頭冰天雪地的,當真是冷的出奇!

院子裡頭,元藜正在埋頭剷雪,這樣的體力活兒,元藜幹起來,可是得心應手的很!

下了整整一夜的雪,現下,積雪已經攢到腳踝處了!白顏卿皺著眉頭,望著腳邊的積雪,實在是……有些不大情願出門兒的!

這麼冷的天兒,燒個爐子,烤烤火,對著雪景喝喝熱茶,吃些點心,不好嗎?這一個個的,非要趕著出門兒作甚?這不是,白白的遭罪嗎?

「白姑娘,您起來啦!」

元藜耳尖地聽到了動靜,立刻回過頭來,便看到了立在雪中的白顏卿!

紛飛的雪花中,潔白純淨的雪地裡,一襲火紅色的斗篷下,罩著的佳人,似那傲雪的紅梅一般惹眼!姣好的面容,被凍的微微泛紅。彎彎的眉毛上,落了幾片調皮的雪花,如那白眉老者似的!寒風一吹,凍的佳人忍不住打了個顫兒,可即便如此,她依舊似出塵的仙女兒一般美好!

院子主道兒上的積雪,已經被元藜鏟的乾乾淨淨的了!院中其他各處,依舊白雪皚皚!元藜似乎是有意留下了它們,只為給這僻靜的小院兒,再多添幾分天然之美!

「這一大早兒的,累著你了!」

白顏卿望著剷雪鏟的滿頭大汗的元藜,忍不住出聲道。

「快回去換身兒衣裳,回頭再回涼了!」

白顏卿快步走上前,奪下元藜手中的雪鏟,嗔怪道。

「是,屬下這就去!」

元藜抱拳作揖,有些不好意思道。

「憨樣兒!快去,快去!」

白顏卿無奈地笑了,而後催促著元藜,去換衣裳!這樣冷的天兒,身上有汗,再被這寒風一吹,定然得凍病了!

趁著元藜換衣裳的功夫,白顏卿拉著採星,在院中玩兒了起來!

元藜剷雪的時候,刻意沒將院中其他地方的白雪沾染了,因此,白顏卿她們玩鬧之時,依舊可以抓上那乾淨無暇的雪球!

「我可不敢往你身上丟,回頭啊,你再凍著了,大殿下可要找我算賬了!」

採星悻悻地丟下手中的雪球,到底是沒捨得往白顏卿身上砸!

「你真無趣,好好兒,提他作甚?」

白顏卿癟癟嘴,有些不高興道。她可不想,自己僅僅是作為雲祺的依附者,而存在的!她只想做自己,做白家的女兒,做白顏卿!

「怎麼著?提我就無趣了?那你想提誰?洛笙嗎?」

一道清亮的男聲,自院外響起。

「大殿下?這個時候,你怎麼會來白府?!」

見到是雲祺,白顏卿臉上頓時揚起笑意,她踩著小碎步,朝雲祺奔了過去!

「怎麼?洛笙住得,我就來不得了?」

雲祺今日的話語,字字句句,都透著一股子酸不溜秋的味道。他是沒料到,昨夜,洛笙竟好意思,死皮賴臉的,住在了白府!

「洛公子非賴著不走,我有什麼法子?再說了,他是星月國的親王世子,咱們白家,也開罪不起他!」

白顏卿憋屈地說道。

洛笙是星月國的親王世子,單就這個身份在,白家就推拒不得!這事兒,若辦好了,是促進兩國邦交!若辦不好,那白家,有多少個人頭,都不夠宸國老皇帝砍的!屆時,皇帝尋個由頭,譬如什麼通敵叛國之類的罪名,按到了白家頭上,白家還能有活路不成?

這洛笙,也不是白顏卿非要留下的,雲祺這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酸言酸語,白顏卿著實委屈的很!

「好好好,是是是!是我自個兒拈酸吃醋!都怪我!」

雲祺見白顏卿噘著嘴,面露不悅,當下便上前擁住她,在她耳畔低聲哄著。

「院裡頭這麼多人看著呢!快鬆手!」

白顏卿羞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我們可沒看到什麼!對吧?李嬤嬤!趙嬤嬤!」

採星抬頭望天,佯裝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是是是!老奴人老了,眼睛花了,什麼都瞧不見!」

「對對對!這白雪,刺的老奴的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了!」

李嬤嬤和趙嬤嬤,立馬附和道。

說罷,三人一齊抬頭望天!

飄散的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到了她們的眼中!冰冰涼!

「行了,行了!你們呀!真是老天爺派來整我的!」

白顏卿掙脫開雲祺的懷抱,隨手便扯了扯採星她們!白顏卿還能讓她們,一直睜著眼睛,等雪落入眼中不成?

「見過白姑娘!」

一道悅耳的女聲,突然響起。

白顏卿楞了楞,而後和採星,雙雙回頭,看到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孔,白顏卿和採星面面相覷!

這位是……

「奴婢墨染,見過白姑娘!見過帝姬!」

少女聲音,悅耳動聽。

墨染?!

白顏卿楞住了!採星也呆住了!

「我瞧著娘子身邊,如今也無用著順手的婢女,這不,便把墨染帶了過來!娘子若喜歡,便留下她,娘子若不喜歡,我這便將人帶走!」

雲祺笑著說道。彷彿對於白顏卿和採星的震驚,他絲毫沒看入眼中似的!

說起墨染,白顏卿和採星,都紛紛面露愧色!之前……若不是採星綁了墨染,採星也不能夠用墨染的身份,再次回到白顏卿的身邊!

一想到這些,採星越發的有些過意不去了!

「墨染姑娘,先前……是我對不住你!我並未想傷害你,只是……想用你的身份,回到姐姐身邊罷了!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怨恨我!」

採星慚愧地開口道歉道。對於之前的事兒,她其實,一直有些耿耿於懷!畢竟,當初下手綁墨染的人,的確是採星!

「帝姬說笑了!奴婢哪裡會記恨於您?其實……那件事,是殿下特意吩咐過的。奴婢早就知情!也從未怨恨過帝姬!」

少女低垂著腦袋,畢恭畢敬地回道。看樣子,她絲毫不曾因為那件事,而記恨過採星,又或者……怨恨過白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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