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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中身後的人了?
雲棲挑了挑眉,也回頭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華貴袍子的男人正站在階下,滿臉怒色,左邊肩膀被一層冰霜凍住。
“父親!”
看見居然是沈銘,沈棠慌了,“您、您怎麼回來了?”
陸氏也趕緊迎上去,“夫君,你回來了。”
原來這男人就是丞相,沈惜的父親?
雲棲發現沈銘似乎也是靈者。
他黑著臉,伸手在自己肩膀上一撫,那冰霜便消失不見了。
看著沈棠,又看了一眼那些被打趴在地的護衛侍女,沈銘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陸氏也知道想趕走雲棲沈惜是不可能了,只好回答道:“是惜兒和凌兒。”
“惜兒和凌兒?”沈銘一怔,看向雲棲和沈惜,眼中陌生,像是沒認出來。
他沒有馬上再說話,而是先將他這兩個女兒打量一番,若有所思。
沈銘接她們回來是有目的的。
他的祖父曾隨先帝征戰,立下漢馬功勞,因而被封靖寧伯,靖寧伯府曾經可謂是顯赫一時。
但自從祖父和父親相繼去世以後,伯府便日漸沒落,空有個伯府的名頭,幾乎是成了帝都眾世家之尾。
沈銘一直想要恢復伯府的昔日榮光。
可惜在文這方面,他著實不是讀書的料。
武這方面,陛下注重修煉人才,沈銘倒是也想透過修煉來重振伯府門楣。
但無奈他不似祖父和父親,天賦一般。
如今不惑之年修為也才堪堪到靈君三階,和帝都城裡那些修煉世家根本沒法比,所以他便將希望都放在了自己的兒女身上。
讓他欣慰的是,他的大兒子沈慈和三女兒沈棠倒是天賦出色,好好培養他們,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而最近,又有一件事讓沈銘覺得能更快恢復伯府的地位——
三皇子即將成年,皇后娘娘很快就會為他擇選皇子妃。
棠兒正好適齡,若她能選上,便是與皇室結親了,還怕不能重振伯府榮光?
沈銘左思右想,想起來他在鄉下還有兩個女兒,索性將她們接了回來。
畢竟她們兩個年齡合適,若是伯府多兩個適齡的小姐參選,中選的機率也就更大。
即便不能與皇室結親,也能讓她們嫁入其他世家聯姻。
沈惜並不知沈銘此刻心中想的是要如何利用她,垂眸道:“父親。”
她神情淡漠,不像是看見了親生父親,倒像是看一個陌生的人。
雲棲站在她身旁,沒有說話,這種人,也配讓她叫父親?
沈銘看她們兩個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彷彿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面上也多了幾分不悅。
不就是將她們送到鄉下幾年?感情這是還記恨著他呢!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她們父親,如今念她們大了將她們接回來,不知感恩也就罷了,叫聲父親也不情不願!
他一揮袖子,手背在身後:“說吧,這是怎麼一回事。”
沈惜正要開口,陸氏卻先一步走上去挽住了沈銘。
只見她柔柔弱弱道:“方才下人來報說惜兒跟凌兒回來了,我一聽,便立刻帶著棠兒出來接了,可誰知……”
她看了一眼雲棲,面露猶豫之色。
沈銘也看向雲棲,對陸氏道:“你只管說!”
陸氏臉上帶著幾分傷心,道:“誰知惜兒和凌兒看見是我出來,十分不悅,我叫婆子扶她們進府,可凌兒她……”
“凌兒她踹開了婆子,又將她打了一番,我叫其他人上去攔著,也被凌兒……”
陸氏說著,面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沈棠也上來添油加醋:“是啊爹爹,母親聽說您想把她們接回來,特地派了沈嘯去接,早早就叫人收拾了院子出來給她們住,還親力親為給她們挑了好幾個侍女在院裡伺候。”
“方才下人一來報母親便帶著我出來了,還告訴我要同二姐姐六妹妹好好相處呢,誰知她們竟如此不領情!”
沈棠說完,陸氏又做出一副黯然的模樣,“不怪她們,想來她們是因謝姐姐的事還怨著我呢……”
陸氏年輕時姿容就不錯,如今保養得宜,也別有一番美貌風情,她這麼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沈銘立刻心就軟了,連帶著對沈惜雲棲更不悅了。
尤其是陸氏還提起了他的第一任夫人,沈惜的母親,謝氏。
想到謝氏乾的那些事,沈銘就更生氣了。
他安慰了陸氏兩句,對沈惜道:“當年之事俱是你生母謝氏的錯,用巫蠱之術來害棠兒母女,如今她們不計前嫌,你還有什麼臉來恨她們!”
沈惜攥緊了手,她看著沈銘,只覺得好笑。
這就是她的父親呵。
“還有你!”沈銘罵完沈惜又轉過來指著雲棲,“我看你真是在鄉下養得野了!不敬母親和姐姐,還出手打人!真是沒一點教養!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你是鄉野潑婦!”
“過獎過獎,上樑不正下樑歪嘛。”
雲棲笑眯眯接話,彷彿沈銘不是在罵她一樣。
言下之意,諷刺他自己教養不行,生出來的也跟他一樣,還順帶把旁邊的沈棠也罵進去了。
反正她又不是沈銘親生的,至於沈惜,沈惜可不算進去。
“你!你這個逆女!”沈銘氣得臉通紅。
看來真是把她放在鄉下久了,不知天高地厚!一回來就敢頂撞他!
雲棲冷笑一聲,語氣涼涼,“靖寧伯可真是好父親呢,女兒回來的途中險些被殺了,不知關心一句也就罷了,倒還聽別人顛倒黑白來罵自己的女兒。”
沈惜這是攤上了什麼家人啊。
“你說什麼?”沈銘顯然不知道此事。
他當然不知道,畢竟事情是陸氏安排的。
陸氏和沈棠一聽雲棲這話,面上也閃過一絲慌張。
雲棲雙手抱胸,將她們的表情盡收眼底,“經過魔焰森林時沈嘯要殺我們,要不是有僱傭兵團路過好心救了我們,估計我們就死在那了。”
“還有方才打人之事,我和姐姐在門口都已經出示了能證明身份的玉佩了,可這母女兩不認不說,還想搶了玉佩將我們趕走。”
“剛才圍觀的人有許多,你若不信,去找個人問了就知道。”
沈銘聞言,看了沈惜手中的那塊玉佩,他還記得這塊玉佩,是當年和謝家定親時他給謝氏的。
他又看了陸氏一眼,雖說是他要接沈惜沈凌回來,但他近日太忙,所以安排人手這件事是陸氏辦的。
陸氏接觸到沈銘的目光,強裝鎮定道:“凌兒你說什麼呢?沈嘯與你無冤無仇的,為何要殺你?”
雲棲似笑非笑看著她:“是啊,沈嘯跟我們無冤無仇,可是他上頭的人,就不一定了。”
說完,目光在陸氏身上掃過。
他上頭的人?
陸氏正是安排沈嘯去的人,沈凌這話,她們已經知道是自己所為了?!
陸氏表面鎮定,心裡其實已經慌張不已。
看她這副模樣,雲棲又開口了:“到了魔焰森林才動手,還能嫁禍給林中的妖獸,說我們是被妖獸弄死,多好的計劃啊。”
一旁的沈棠再也待不住了,衝上來抓著雲棲道:“你胡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是我母親指使沈嘯去殺你們?!”
“母親之所以派沈嘯去不過是覺得他修為尚可,能護著你們平安過魔焰森林而已!”
“枉我母親擔心你們路上的安全,還為你們考慮到了這個,你們回來卻要來汙衊她!說話也要有證據!”
沈棠這句話說完,陸氏眼皮忽然狠狠一跳,心中湧上來不好的預感。
只見雲棲勾唇一笑,反問道:“要證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