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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扶墨猛然轉過身,冷著臉上去便將賀遠當胸一腳,踹到他大吐一口鮮血,恨意卻還無處消散。

他只恨不得將此人碎屍萬段方能解恨。

他沒回周嚴的話,徑直走到狼狽不堪的賀遠面前,居高臨下地問他:“還有哪隻手碰了她?”

賀遠被打得頭昏腦漲,眼冒金星,根本就聽不清面前的男人在說什麼,囁嚅半天,回不了一個字。

裴扶墨聲音透著詭異,如鋒利的去骨刀:“那便,都砍了。”

裴扶墨幾步轉身,從周嚴的腰側取出一把佩劍,劍身從劍鞘中抽出,月色下發出寒冷的光。

頃刻間便使劍身沾滿鮮血,卸掉了賀遠兩隻臂膀。

“啊——”一聲悽慘的叫聲響徹上空,就連左軍的一些官兵見此場景,都不由背脊出汗。

江絮清驚懼後才將將回神,眼睫睜開,便看到一隻男人的手臂滾落至她的眼前,那隻臂膀手指還在輕微動彈,濃稠的鮮血流了滿地,沾溼了她的裙裾及鞋底。

驚懼的畫面霎時定格,她嚇得身軀發抖,臉上血色褪去。

裴扶墨提著帶血的長劍,吩咐周嚴:“此人乃南夷皇室血脈,帶回去發落。”

賀遠聽完,瞬間嚇得連疼痛都忘了,他失去了雙臂,在地上如蟲子似的蠕動,“你,你說什麼……”

他怎會是南夷人?

裴扶墨憐憫地看他:“被矇在鼓裡的可憐人。寧威將軍從前在一場戰事中搶奪了南夷王妃,彼時王妃便已經懷了你,但寧威將軍沉迷女色,偏生將王妃藏起來不願上交,也是為了這個女人,害得我朝那場戰事犧牲了不少將士,浮屍遍野。”

“此事他倒是滿得死死,還將你當親骨肉似的對待,實際上,你的母親便是在生了你後,便不堪受辱自戕而亡,多年後若非徹查得知你是南夷餘孽,寧威將軍還在暗中利用你的身份打算勾結南夷。”

“只是處死他算輕了,倒是沒想到,他還想辦法留你一命,你卻自己送上門了。”

賀遠聽完全過程,已渾渾噩噩失了神智般,一直不停呢喃,他不信。

最終因為失血過多,他無力昏倒了去。

周嚴吩咐官兵將他壓上帶回衙署,則轉過身想要說什麼,卻看到世子扶著面色蒼白的世子夫人,一臉緊張。

“慕慕?慕慕?”裴扶墨呼吸驟緊。

江絮清動了動發酸的手臂,過了會兒才回神道:“我沒事……”

她就是忽然被嚇到了,生平第一次看到一隻斷臂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那麼多血,流了滿地。

這些殷紅的鮮血,更是讓她忽然想起前世在牢房裡,看到裴扶墨被嚴刑拷打的慘狀。

那時候的他早已沒了平日的意氣風發,鬆散的囚衣上都佈滿了血痕,渾身都是傷,好像隨時要死去一般,她越想越害怕,害怕再也看不到活過來的他。

江絮清顫巍巍地抬眸看向裴扶墨。

對上他擔憂的眼神,她眼尾漸紅:“我真的沒事。”

現在緩過來就好了。

江絮清露出了個笑容,想要安撫裴扶墨。

哪想裴扶墨的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看到那幾道手指印時,周身氣息霎時冷肅。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因為賀遠一直抓著她的緣故,就連衣服上都留下了他的指痕,不過只是件衣裳而已,回去換了就好。

江絮清莞爾一笑,正想說話,裴扶墨緊繃著面容將她打橫抱起,神色冷漠到讓人不敢說話。

她看向他精緻的下頜,低聲啟唇:“怎麼了,裴小九。”

他沉默不語。

周嚴跟在身後,裴扶墨吩咐他回去處理後續事宜後,便抱著江絮清上了鎮北侯府的馬車。

車廂內點燃了燭火,車窗與門簾緊閉,就連風都鑽不進來。

裴扶墨將江絮清環在自己身前,深深看了她一眼,冷聲道:“脫了。”

江絮清微怔,疑惑地問:“什麼?脫,脫什麼……”

裴扶墨冰冷的指腹搭上她的衣襟,似在詢問,也是在施壓:“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江絮清紅了臉頰,唇舌打結:“這,這不好吧,現在還在馬車……”

她兩次推脫,已然過了裴扶墨能容忍的那道線了,他再也不給她機會,直接上手將她的外衫褪下,很快,脫得只剩下了一件單薄的中衣。

江絮清慌亂片刻,來不及阻止,她的衣裳便已經被裴扶墨丟到了一旁,她這才明白,他並非說笑,而是十分正經地在對她做這件事。

褪得只剩中衣了還不夠,裴扶墨將臉傾過來,鼻子在她身上嗅了一番,待聞到了一絲不屬於她的氣息,面容蘊了一層寒霜。

“慕慕身上有其他男人的氣息?我不喜歡。”他冷著眸,又三兩下將她最後一件中衣解掉,不過片刻,她的上身便只餘一件碧青色的小衣。

雪兔顫巍巍隨著她不安地動彈,裴扶墨緊緊盯著起伏,鼻尖在她的鎖骨處,香肩處,平坦的腰腹,後背,及大腿下身都嗅了一遍,待總算沒了其他人的氣息,這才心滿意足地喟嘆一聲。

“這般才好。”

江絮清垂下輕顫的眼睫,呼吸都輕了。

他竟是敏.感成這般,被別的男人碰過的衣服讓她脫了,就連稍微沾上點別的男人的味道,他都無法忍受。

褪下了衣裳後,裴扶墨徹底看清了她身上的淤痕,眼中殺意一閃而過,他取過案几屜子裡的膏藥,小心翼翼又呵護至極地為她上藥,邊上藥邊輕輕吹氣,這般緊張她的模樣,才使江絮清有些熟悉感。

這樣的裴扶墨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方才那般有些病態的他,真的讓她忽然覺得陌生又害怕。

那雙溫熱的掌心在給她的手腕上藥,江絮清柔柔地啟唇:“裴小九,今日的事……”

裴扶墨淡聲道:“這不怪你,那人是衝著我來的,卸他兩條手臂算輕了。”

他回去後,定要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讓賀遠知道,觸碰他的底線是什麼下場。

這還是江絮清第一次直面裴扶墨的血腥與殘暴,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

可裴扶墨偏生不如從前那般大意,反而極其注意她的細微情緒,一下便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他臉色微冷,卻還是笑著問:“怎麼,慕慕怕我了?”

全天下所有人都可以怕他,只有她不可以,他為她可以付出所有,若是讓她留下個懼怕他的心理,他如何承受得住。

裴扶墨細細看著江絮清水潤的眸,想看清楚她眼神中所含著的情緒。

江絮清垂下的指尖微微一動,抿唇輕語:“我知道你永遠不會那樣對我,我不怕。”

她又複述了一遍:“不怕。”

看著裴扶墨漸漸露出了笑容,江絮清竟是不知覺地鬆了一口氣。

裴扶墨擦好藥後,將藥膏收起,便褪下了自己的長袍,將他身穿的玄色蟒袍覆在江絮清身上,親自為她穿好。

看著她穿著自己的衣裳,他心裡沒由來的尤其踏實,整顆心亦被裝的滿滿當當。

好像這樣她便會永遠屬於他,不會再有其他人肖想她,她也不會再跟該死的人牽扯不清了。

裴扶墨眸色漸深,忽然傾身上前。

江絮清垂首整理身上不符合她體型的衣裳,“你將衣服給我了,你怎麼辦?”

堂堂少都督,豈能穿著一身中衣出去見人?

裴扶墨喉結滾動,嗓音喑啞:“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一個人的,這不好嗎?”

語落,隨之便是他炙熱的唇覆蓋而來。

第32章嬌嬌

夜色沉沉,整條街道都極其安靜。

鎮北侯府的馬車抵達侯府門前,周嚴先回府取了一套衣衫過來,江絮清看見只有裴扶墨的男裝,詫異道:“周嚴,你怎麼不順便給我取一套?”

讓她穿著裴扶墨的蟒袍出去,她如何見人呀?

裴扶墨神色懶散地為自己穿戴好衣袍,乜她一眼:“穿我的不好麼?”

江絮清不悅的努了努唇,埋怨道:“你的衣袍又大又長,我穿起來就跟穿戲服似的,醜死了,還怎麼見人呀?”

邊說著,她還邊抬起多出來的一截衣袖,擺在裴扶墨的面前不斷晃動,想讓他看清楚,寬長的衣袖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襬動,的確有些滑稽。

裴扶墨不禁被她如此鮮活的模樣逗笑,伸出長指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倒是很會想。”

江絮清嘟囔了幾聲,裴扶墨見她還是不滿,想了下,便妥協道:“若是有人膽敢笑話你,我便殺了那人,慕慕可還滿意?”

江絮清頓時僵硬地無法動彈。

這人從幼時起便愛打架,小時候只要有同齡男子接觸她,但凡有一丁點兒衝她示好或是喜歡她的苗頭,便會被他揍的鼻青眼腫,現在長大了,去過戰場當過將軍,已經從打人升級為殺人了?

江絮清心知他並非說笑,嚇得連忙安撫他,“好啦,我就鬧著玩一下罷了,別整日喊打喊殺的。”

裴扶墨笑了聲,便牽著江絮清下馬車了。

——————

這廂二人才回府,訊息很快傳到了清幽院。

得知江絮清是穿著裴扶墨的蟒袍回來的,且二人手牽手,狀態很是親暱恩愛,聽完這些,裴幽氣得按緊桌角,手掌心都被按到生疼泛白。

分明在中秋宮宴那日,他感覺到裴懷徵已經介懷了,他應當會亂想,會懷疑慕慕與他關係不清白,是個男人若是看到妻子如此,也該會覺得受到了羞辱,即便再愛,也會多疑冷落妻子,感情應當破裂才對,為何他們反而還比宮宴之前還要恩愛了?

裴幽眼神變得陰森起來。

看來是他還不夠努力。

趙軒坐在紅木椅上嗑瓜子,瞥了眼氣得滿臉通黑的裴幽,說道:“我看依你這點小手段,想拆散那二人,難咯。”

裴幽不屑看他,“你知道什麼,嗑你的瓜子去。”

趙軒撇撇嘴,也懶得搭理他了。

反正他現在背靠這鎮北侯府的大公子不愁吃喝,裴幽如不如意與他何干。

怕就怕他若惹了裴世子,被遷怒後還搞得他兄妹兩沒去處了。

**

夜裡裴扶墨親自幫江絮清洗了澡,便抱著她上榻入睡了,等她疲憊地昏睡了去,裴扶墨這才掀被起身,行到門外廊下。

周嚴現身在此,低聲回稟道:“世子,魏大人說今日那兩個官兵在交談時,似乎是讓夫人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

裴扶墨氣息低壓,“魏鏡還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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