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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8月25日,江城音樂學院家屬樓。一樓的某個房間裡,吊扇呼呼的轉著,還有鼓聲。

客廳的沙發上兩個男人聊著天。

一個扎著可愛的羊角辮穿著帶花邊小圍裙的小姑娘,拿著撥浪鼓逗弄躺在搖搖椅上的弟弟.

弟弟熱的一點面子都不給,想念著空調,和冰闊落。這些太遙遠,他還是個吃奶的孩子。

“邵康,我家小東都週歲了,你再忙也要抓緊時間生一個,你家老爺子現在都打電話給我讓我勸你呢?”

國字臉帶金屬邊框眼睛的中年男人手上拿著個暖瓶,給對面沙發上坐著的一臉書生氣的鵝蛋臉男人倒上一杯開水,杯子裡的茶葉在開水裡上下翻滾。

“這我知道,姚豐你可別聽他的,他至從去年退休後,人在滬城閒的,隔山差五打電話催,你現在又有了小東,

老兩口就一直電話催說小豐二胎都有了,你倒是抓點緊啊,要不是他們單位返聘估計得直接來江城催,但我確實太忙了,忙完這段吧,麗麗也不急。”鵝蛋臉男人,端起杯子吹了吹。

“說到我這二胎是真的沒打算要的,完全就是意外,要不是我和小敏都是獨生子女,而且12月立法的時候,都已經有小東了,我都要被開除的,就這關係找了一圈,證明開了一堆,才算勉強過關。”

“我估計暫時升不了了,好就好在小東不像他姐那樣鬧騰,說來也怪從來就沒尿過褲子,小敏也就乾脆不給他穿開襠褲了!”姚豐提起這兒子就笑的合不攏嘴。

搖搖椅上的小子穿的很是喜慶,依然不願意搭理姐姐,聽到自己出現完全是意外,沒尿過褲子,沒忍住笑出聲了。這一笑,幾個人看了過來。

兩女人正把毛筆,字典,印章,算盤,鍋鏟,球拍,錢幣,相機,玩具槍,吃食,硯還有把二胡,這些東西從壁櫃裡往地上的毯子一一擺好。

其中身材高挑纖細,長像清秀燙著大波浪,身著白色的襯衣紅色長裙踩著紅色高跟鞋的一邊擺放一邊打趣到:

“我以後孩子這樣就省心了,都不用洗尿布。也不知道東東等會抓什麼。”

另一個姿容秀美,不施脂粉身著白底紅花連衣裙的笑著回應:

“東東確實沒尿過床,以前哭不是要吃奶就是要尿了,前不久開口了,就不哭了,直接媽媽媽媽的比劃,不像娜娜昨天晚上還尿床,天天不省心!

搖椅上的小子聽到,看了一眼笑起來眼睛像對新月的姐姐一臉賤笑,黃毛丫頭還以為是自己把弟弟逗的笑了,連尿床的嬌羞都沒了。

在眾人笑聲中東西擺好,小子也被抱起,放在毯子中間坐好,自個媽媽一鬆手。

小子卻是知道接下來是幹什麼,也不用勸導,直接把錢幣放在硯臺上,用毛筆推著往二胡邊爬,雖然是爬,還算靈活,把毛筆和錢幣硯臺放在二胡邊上,都以為就這些了。

剛剛被催娃的邵康才剛剛打趣一句:“姚豐老哥,你這小子可以,以後要做很富裕的作家,畫家啊,不像我們臭老九,但這和你們兩口子專業不對啊!”

話音剛落就又爬向了鍋鏟和相機慢悠悠的推向二胡,滑稽的把毛筆,錢幣,硯臺,鍋鏟,相機和二胡推到一起後躺平看著眾人不動了。彷佛再說這些就夠了。

雖然才剛滿週歲,東西擺的並不是那麼的散,整個動作完成下來還是蠻快的,

抓周是對生命延續、順利和興旺的祝願,反映了父母對子女的舐犢情深,且具有家庭遊戲性質,一種具有人倫味、以育兒為追求的風俗。

更有些父母是真的會根據抓周結果去引導式。進行啟蒙教育。

所以姚東很配合的抓了“毛筆,硯臺,鍋鏟,相機,二胡,,錢幣“這麼多。

一方面哄著父母開心開心,另外也是覺得重活一次,毛筆,硯臺,鍋鏟本就是生而知之的,對錢的喜愛,從沒變過,在這麼個音樂世家,選個二胡怎麼了,誰讓就擺了二胡呢?

至於相機那完全是處於對陳老師的致敬,和攝影的喜愛。畢竟之前沒少學習。

姚豐的臉從尷尬到開懷大笑不到一秒,差點就是演技炸裂了,高興回到:“這臭小子真夠貪心的,抓這麼多,還好有個二胡,要不我和小敏真就不對專業了。“

歡聲交談中,結束了週歲宴,其實姚東啥也不能吃,他只是好奇這位高挑纖細,長相清秀的麗姨怎麼這麼面熟。滿懷好奇卻不得答案,還是吃奶吧,餓了!

……

姚東作為一個重生者,一出生就生而知之,能尿床才怪。一週歲了,他也只是知道父親是音樂學院教書的,媽媽是唱歌的,但唱的真就算姚東沒有聽過的一些聲樂了。

自己出生後媽媽就沒有再工作過,就專門帶著自己和有點犯二的姐姐姚娜。

…...

秋去冬來,1985年的春晚,迷糊著中聽到來自漂亮國的黃金波市長唱“龍的傳人”順間清醒,沒有了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了,是這個世界不一樣了?還是我孤陋寡聞了?

但隨後不久電視裡傳出了

“陳蔥有些激動地的聲音:我旅居漂亮國三年,本不打算回來,但是今年是牛年,我是屬牛的。我算了一卦,按你們中國人的習慣,我又繫了一條紅腰帶,現在中國有句時髦的話,叫恭喜發財。“

姚東安心睡去,沒什麼大變化嘛。

…...............

還沒出正月,新聞裡報道:中國第一個南極考察站建成。

姚東心裡石頭落下不少,再次驗證沒多大變化,開心的都自己站著尿尿了,再次解放了媽媽一部分的封印。

1985年5月27日《中英關於香港問題聯合宣告》宣告生效,家裡也多了臺鋼琴,姐姐開始學鋼琴了。

姚東心安不少,世界基本還是那個世界。還發自內心的開心,家裡條件也確實不錯。

會說的話越來越多,也不再爬了,要麼躺平,要麼走著。李欣敏教一個也是教,索性接地兩一起教導正式開始“識字學琴”。老爸升職了,不僅僅是教師了。

1986年依然是五月,聽到了崔健的《一無所有》,比王爸爸唱的卻是高很多檔。

5歲的姐姐已經開始上學前班了,3歲的姚東,白天獨自在家,索性纏著媽媽學習音樂基礎,導致姐姐放學都不想回家,學校小朋友比臭弟弟好玩多了。

姚娜在同學中有弟弟是相對少見的,同學們還蠻羨慕有個弟弟可以一起玩。

只有她自己知道多嫌棄這個弟弟,小孩玩的他一概不玩,總是一副我看著你玩就行的欠揍模樣,一點懵懂無知的樣子都沒,總感覺他的笑不懷好意。

總會忍不住想揍他,臭弟弟也就是一邊笑一邊躲,愣是沒討到什麼便宜。弟弟才3歲,就欺負不到了,而且識字居然也比不過沒上過學的弟弟。

1987年1月28春晚。《冬天的一把火》唱的真的不錯,在此之前姚東確實沒怎麼聽過這首歌。但今年最好的節目《你會愛上它》當之無愧。

姚娜暑假了,姚豐也有假期,7月初的一個下午天氣很熱,姚豐非要抱著姚東牽著姚娜去個叔叔家,說是拜師,學法語。姚東隨遇而安,多學門,以後也好裝北。姚娜卻嘟起了嘴。一臉不高興,這大熱天的。

就這樣到了門口,姚東從老爸火熱的懷裡掙扎下來,姚豐敲開著門。

見到開門的是那位經常來往的邵康叔叔,跟他學法語?

姚東瞬間明悟當年抓周宴上為什麼會對那位麗姨,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是安邵康,和柳小麗啊,天仙姐姐的爸媽啊,不面熟才怪啊!

不對現在是天仙妹妹!強行壓制內心的劇烈震撼,微笑喊道:“邵康叔叔好”

進門後看著大著肚子的麗姨,一切都確認了,這意味著自己的親姐姐就是天仙姐姐的好閨蜜。

未來姐姐會有大劫,回想當年儘管姚東對“中國好嗓子”一點興趣沒有,具體情況瞭解的也並不多,看到新聞的時候也是無盡唏噓。

因為就算懷孕了不再纖細卻充滿母性之美的柳小麗開始張羅:

“娜娜,東東你們先坐會,我給你們把水果切一下。”

雖然曾經對於柳小麗的以後的行為表示看不明白,搞不懂為什麼要去漂亮國,還非得帶著女兒去。

回國進了娛樂圈又是一系列的操作,把女兒坑成連卓唯都表示同情。

但此刻卻不太趕麻煩她,連忙喊道:

“麗姨,您好好坐著,我和我姐姐自己拿著吃就行。我還等著您給我生個好妹妹呢。”

“哈哈,東東這麼懂事,都知道照顧你麗姨了,為什麼要生個好妹妹不是好弟弟呢?”

姚東一臉天真的回到:“好妹妹我就可以娶回家做老婆啊,弟弟又不能娶回家的。”

一屋子人瞬間爆笑,包括姚娜。

姚東說這話完全就是內心真實想法,天仙姐姐,誰不想娶回家?

但還得接著演,繼續一臉天真無邪看向大肚子:“姨,妹妹生命時候出來啊”

止住笑的柳小麗抱住姚東繼續逗著:“應該是8月底9月粗初,要不你摸摸她問下?“

姚東能慫?反正自己不過是個4歲的孩子,直接上手:“妹妹,告訴哥哥你什麼時候出來?”

問完還把耳朵貼上柳小麗的大肚子上:

“8月25?好那我等著,到時候讓我爸帶我來看你娶你回家。”

“臭小子你這都你媽交的?你媽不上班天天教你學這些?胡說什麼?”

姚豐也很是奇怪平時不愛說話的臭小子怎麼突然話這麼多,還說這麼欠揍的話。

姚東看的出來3個都沒往心裡去,唯一個可能聽進去的還是自己不懂事的姐姐。於是繼續裝:

“媽教我識字,查字典,我自己看書看的啊,令狐沖要是在他小師妹的時候就把她娶回家,小師妹就不會嫁給林平之了。”

這話一出,除了姚娜都懵了,然後又開始笑了起來。

安邵康收起笑容,很認真的對姚豐道:

“小東才4歲吧,你家老小敏會叫啊,都會查字典看笑傲江湖了?”

說完也不等回答又轉向姚東:“你媽媽教會你識字,你除了看令狐沖還看了別的麼?”

“我姐會的我都會啊,她不會的我也會。我爸爸的書我才剛開始看呢。”

姚東看著姐姐略顯得意儘可能的做出一個4歲孩子的表情和語調。

但內心真實想法卻是:能娶天仙姐姐當然好,不能也要幫天仙姐姐,不對,現在是妹妹呢。

避開柳小麗這個事業上的九天玄雷。我就不信我從沒出生就開始忽悠,還給她爹上上藥,你還能帶的走!

“你姐姐會唱歌你會?光會看有什麼用,會寫嗎?會算麼,一個一個的字你認識,但是一本書,不是你認識那字,你就會了的,意思你都理解了麼?得意什麼?”

姚豐笑的在姚東看來就是得瑟,繼續裝小孩:

“會讀的字我都會寫的,爸,我想和金勇學葵花寶典,和獨孤九劍,不要學外語,我要做天下第一的大俠娶妹妹回家。”

這話一出柳小麗夫婦笑的的不行。

姚豐氣的直接抓起姚東,往腿上一放,對著皮股就是扇。

“會讀會寫有什麼用?你都不知道寫的什麼,還葵花寶典,天下第一,我讓你練葵花寶典!臭小子。”

姚娜是第一次看到臭弟弟捱揍,直接拍氣手喊起了:“加油,爸爸,打哭他!加油!”

姚東挨著揍,混不在乎的戲精附體:“我就要學!學會了才能好好保護姐姐和妹妹,你打死我,我也要學。”

柳小麗被逗樂的不行。“老姚,我算是看出來,東東是一點都不怕你,你也別打了,小孩子嘛,不懂就教,反正他學也快。這才多大,就看笑傲江湖了。”

“就是,東東這麼聰明,你可別打了,我來教他外語,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他學葵花寶典。”安邵康打趣著從姚豐身上搶過姚東。

“東東,你還小,先跟著叔叔學外語,你大點再去找金勇先生學習獨孤九劍怎麼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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