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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園位於棲霞山南側。

主宅二樓一間坐北朝南的臥室裡,傳來江沉憊懶又不耐的聲音。

“低燒而已,死不了。”

接話的是一道陌生的男子聲音,舒朗中帶著滄桑感。

“你這不是發燒,是發情。”

此人名叫張恆,約莫四十多歲。

蓄著齊肩頭髮,下巴留著淺淺的鬍鬚。

看上去頹廢又蕭索。

但其實長相清俊。

用沉園傭人的話說,這容貌再年輕十多歲也是迷倒眾生的角色。

但後來生了變故。

曾名揚醫學界的天才隕落,銷聲匿跡。

八年前無聲無息來了沉園。

張恆抖腿:“午魅11號藥劑,黑市千金難求。幸好你只是聞了點香味,有點發燒,要真沾染上,以你的身體,就算僥倖不死,以後也會不孕。”

“不孕?”

江沉懶懶坐在陽臺的躺椅上。

出神的看著隨著夜風搖曳的流蘇花。

綠葉白花,玲瓏素雅。

他本就白皙的面板,在燈光下越發顯得蒼白,像是常年不見陽光,帶著三分病態。

手裡夾著一支菸,卻並未點燃。

他那張臉,不笑時清冷疏離,笑時妖冶邪噬,攝人心魄。

“我說過,”泛著緋紅的眼尾微挑,唇角微勾,拖著調子:“我不會結婚,更不可能跟人孩子。”

張恆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叼在嘴裡,過過癮。

“我知道了,”他欠揍地說,“因為你性、無、能。”

江沉抬了抬下顎,危險地輕眯眼,“呵,老處男!”

“叩——叩——叩——”

敲門聲緩緩響了三下。

力道很輕,帶著小心翼翼。

“五爺,該喝藥了。”

難聞的中藥味隔著老遠都能聞見。

“拿走!”聲音嫌棄又煩躁。

阿喬瞧見僱主斜眼看人,眉宇間盡是不快。

雖然長得賞心悅目,但這刻薄的表情就……挺賞心悅目。

怪誰?

人家硬體設施好。

嗔怪怒罵都能讓人心疼。

阿喬硬著頭皮,“五爺,身體要緊。”

“我差點被人下藥的時候,你在哪!”

江沉一聲冷哼,阿喬頭皮發麻。

他能說晚上吃多了刺身,去方便了嗎。

一提起這事兒,阿喬覺得肚子又開始疼了。

‘嘀嗚——’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被中藥和江沉雙重摧殘的阿喬精神一振,摩拳擦掌:“五爺……”

張恆招手,示意阿喬,“拿過來。”

阿喬將藥碗放在江沉身邊的小茶几上,飛快離開。

棒!

不用面對神經病僱主的冷暴力了。

張恆把藥碗擱江沉面前,似笑非笑:“你要是敢倒了,我給你加三斤黃連。”苦死你!

江沉陰著臉,指門口,“你走!”

**

警報聲響起時,顧笙正逮著一隻雞慌不擇路在沉園裡亂竄。

本就只想偷只雞烤來吃。

但她忘了如今這具身體並非曾經那般無所不能,速度與爆發力不及曾經的十分之一。

抓雞時,雞沒逮到。

反而讓勉強癒合的右臂不堪重負。

而氣氛詭異的圈舍剎那間叫聲震天。

“咯咯噠——”

“……”

裡面關著的數十隻走地雞撲騰著翅膀亂飛。

連鎖反應。

又驚了隔壁的大鵝,院外的狗。

一時間,雞飛鵝叫狗跳。

顧笙在末世曾也風光了三五年,頭一回做賊就慘遭滑鐵盧。

在偌大的園子裡東躲西藏。

直到聞見久違花香。

那是末世基地裡,唯一不曾異變,還開出花的樹。

她丟下雞,避開人群,尋著味跑了。

路上還順手牽羊了一杯牛奶。

夜風微涼。

她蹲在偌大的流蘇樹下,雙手捧著杯子,就著花香,小口小口喝牛奶,幸福的眯起眼。

全然不知蒼白的臉頰泛起了駝紅。

又恍然記起小時候她曾偷喝過弟弟的牛奶。

被發現後,媽媽打破了她的腦袋。

向來痴傻的她,第一次覺得心口酸脹。

從那之後,牛奶的香甜味像在她靈魂上刻下了印記。

‘譁——’

溫熱的液體毫無預兆兜頭淋下。

濃重的藥味在鼻尖散開,順著臉頰往下淌。

她舔了舔唇角,藥味混合著苦味在舌尖瀰漫。

‘嘔~’

好苦!

低頭看,乳白的牛奶也變成褐色。

顧笙:(ΩДΩ)!!

心都碎了!

二樓陽臺上,江沉起身,居高臨下盯著樓下。

“誰!”

“滾出來!”

懶散倦怠的語氣,掩蓋不住其中的桀驁和狠戾。

顧笙捧著杯子起身就想跑。

抬頭,看見了男人精緻妖冶的容顏。

似穿林打葉的雨,剎那間迷了她的眼。

真好看呀。

不僅人好看。

聲音也好聽。

浮光逆影。

他身後明亮的光都淪為陪襯。

顧笙似想起了什麼,眼神逐漸呆滯,又嗅了嗅,瞳孔中閃爍著不可置信!

一樣的臉,一樣的味道!

江沉神色一沉,“你是誰?”

目光掃過她。

視線落在她血色斑駁的白色衣裙上,瞳孔微微一滯。

骨節分明的手放在警報器上,眼看就要按下去。

猝不及防間。

前一秒還在樓下仰望他的女人,下一秒已經半跪在他跟前的護欄上。

一張蒼白中帶著駝紅的臉驟然在他眼前放大。

四目相對,那雙爬滿紅血絲的杏眼透著迷糊,卻澄澈透亮,像被雨水洗過,清澈見底。

“你……”

江沉倒吸一口氣。

剛開口。

一隻沾著血跡和灰塵的手覆在他的唇上。

耳邊傳來女孩乾淨清透的聲音。

“你別叫。”

她眼中的慌亂顯而易見。

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叫做為色所迷。

怕嚇著對方,又結結巴巴說:“我不會傷害你。”

向來潔癖的江沉愣是忘了反應。

片刻後江沉忽然後退一步。

按下警報器的同時,桃花眼泛起冷意,“你是誰的人!”

刺耳的警報聲拉回顧笙的神志。

遠處傳來雜亂的說話聲。

視線翻轉。

江沉倒在了躺椅上。

撲他的人正跨坐在他腰腹上,一手掐住他的手腕,扼制於他頭頂,另一隻小臂抵著他的喉嚨。

兩人鼻尖只有一指寬的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做。

極強的侵略感,令江沉很不舒服。

他身上的蠶絲睡衣被撩起,露出整個腹部,而顧笙穿的是連衣短裙。

大腿內側柔軟的肌膚貼著他的腹部,她身上異於常人的熱度滲入他的面板。

顫慄感讓他渾身都發麻。

喉結滾動。

他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吞嚥聲。

“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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