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大蛇丸VS藥師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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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天色漸黑，月亮高懸。
藥師兜獨自漫步在田之國的一片山谷中，那副悠閒的模樣彷彿只是個踏青的旅人。
隨著他走進山谷的深處，道路變得越發狹隘，附近的蟲鳴逐漸消失，變得徹底靜謐無聲……
只剩下陰暗的樹林中，傳來“沙沙”的聲響。
冬！
本來漆黑一片的峽谷中，突然冒出了激烈的火光。
整片大地都彷彿發生了震動，沉悶的爆炸在地底引爆開來。
爆炸來得快，去得也快，峽谷中再次恢復了寂靜和昏暗。
滾燙的煙塵席捲整個峽谷，已經看不到藥師兜的身影。
唰！
一個握著骨刃的人影突然出現在峽谷遠處。
看向被煙塵籠罩的陰暗，輝夜君麻呂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那傢伙去哪裡了？”
如此簡單就被起爆符陷阱炸成灰盡了嗎？
就在君麻呂思索之際。
“我很喜歡你的見面禮……”
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從他的頭頂上方，手中凝聚著高度壓縮的查克拉刀刃。
“那麼，也請你收下我的回禮。”
伴著一陣尖銳的破風聲呼嘯而至，這一刀狠狠斬向了君麻呂的脖頸。
君麻呂急忙操縱著骨刃向上方斬去。
不過，意識到自己已經來不及抵擋，只好讓脖頸的面板下方形成一層堅硬的骨膜，試圖透過增強身體的防禦力擋住這堪稱致命的一擊。
血繼限界·屍骨脈，一種可以自由操縱全身骨頭的血繼限界，如造骨細胞、破骨細胞、鈣濃度等都能無限制地操縱，可以使骨頭生成、分解或保持硬化藉此進行防禦或是攻擊。
攻擊時是最強的矛，防禦時是最堅的盾，君麻呂相信自己能夠抵下這一擊。
彭！卡！卡卡！
但是，脖頸處的骨膜竟然在這一刀之下開始斷裂。
“這……”
君麻呂那始終平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驚愕之色。
骨頭的堅硬程度堪比精鋼，但對方的一擊竟然將其摧毀？
下一刻，君麻呂的脖子直接被一刀斬斷。
藥師兜平穩落地，頭也不回，面色不變地笑道：“我來找大蛇丸大人。”
彭！
剛剛被斬殺的君麻呂也陡然化作一團煙霧。
“你這傢伙……”
君麻呂再次從一旁走出，面色凝重地望向藥師兜。
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君麻呂臉上的忌憚之色也越來越濃。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雖然被藥師兜斬殺的只是他的一具影分身，但是被斬掉頭顱的痛苦感受還是十分深刻。
“夠了！”
正當君麻呂想要繼續攻擊時，一道冷漠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一個身穿白袍的男人從森林深處走了出來。
君麻呂急忙說道：“我馬上就能殺死他了！”
白袍男人皺了皺眉頭，語氣也變得越加冰冷：“不要再繼續浪費大蛇丸大人的時間了。”
說罷，他不再理會君麻呂，上下打量著藥師兜，然後露出笑容道：“我叫黃泉，是大蛇丸大人的助手。”
“請跟我來吧，大蛇丸大人已經等很久了。”
看到白袍男人陌生的面容，藥師兜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黃泉？
從未聽過的名字。
大蛇丸從哪裡找來的新助手？
黃泉回頭望向藥師兜，明知故問道：“你怎麼了？”
藥師兜搖了搖頭，斂去眼中的異色。
直到三人來到一處地下入口前。
黃泉轉身向藥師兜囑咐道：“入口處會有一些蛇群，你不用擔心，只要跟著我，它們不會攻擊你。”
藥師兜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路上，不僅是君麻呂的敵意和不甘毫不掩飾，藥師兜還發現了十處陷阱、五處封印，以及十幾個隱藏在暗處的忍者。
這樣森嚴謹慎的佈置，還真是大蛇丸的風格。
當然，也代表著大蛇丸對他的敲打。
“真是讓兜感到寒心啊~”
聽到藥師兜的感慨嘆息，黃泉語氣意味深長道：“希望兜前輩能原諒君麻呂的行為，如果能夠當成意外就再好不過了，畢竟大蛇丸大人生氣起來真的很可怕。”
聞言，一旁的君麻呂握緊了拳頭，不甘地將嘴裡的話嚥了回去。
藥師兜笑了笑，說道：“看來你也有自己的想法。”
對於這一點，黃泉並不否認。
不過，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澹化。
“兜前輩之前也是大蛇丸大人的助手吧？”
“大蛇丸大人的理想和魅力，會使人逐漸忘記真實的自我，哪怕是自願成為他手中的棋子，心裡也難免會感到相同的迷茫……”
晚間的夜風變得冰冷起來，將黃泉那黑色的頭髮吹亂。
他用認真的語氣，對藥師兜說道：“所以，自我知道兜前輩的身份時，我內心感到了由衷的喜悅，我們才是同一類人，以後還請你多加關照。”
藥師兜面不改色，只是笑著扶了扶眼鏡，並沒有回應黃泉的話。
見狀，黃泉皺了皺眉頭，不過轉眼恢復正常，笑問道：“怎麼，兜前輩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不，既然能成為大蛇丸大人的助手，那麼就代表你的能力很優秀。”
藥師兜善意地笑了笑，又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你的偽裝能力太差勁了，而且，你不瞭解大蛇丸大人。”
話音落下的同時，黃泉的身體突然一僵，臉上也浮現出一層冷汗。
嘶嘶嘶……
一條白蛇的腦袋爬過他的肩膀，細長的舌頭舔弄著他的脖頸。
那股冰冷黏滑的陰冷感，讓黃泉的眼中被恐懼填滿，僵硬的身體不敢輕舉妄動。
“黃泉，這種探索人生真理的問題，下次還是來找我聊比較好。”
大蛇丸那獨特的沙啞嗓音，也從白色的口中嘶嘶吐出。
“鬼之國的事情我會幫你，我也很好奇所謂的魔物，還有巫女的預知能力，但是和兜比起來，你現在還太嫩了，如果再讓我發現一次……”
大蛇丸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依然帶著笑意，彷彿並沒有責怪黃泉的忤逆。
但黃泉的心裡知道，大蛇丸只是不在乎。
對大蛇丸來說，屬下只分為“有用”和“無用”兩種。
只要自己的“暗黑醫療忍術”對大蛇丸還有用處，只要不觸及到大蛇丸的底線，那麼就不會被殺死，最多會被處以“萬蛇噬咬”的極刑。
但也因此，黃泉才會對大蛇丸感到尊敬和恐懼。
“是，大蛇丸大人。”
黃泉苦笑著地退後一步，側身讓到一旁，看向藥師兜說道：“大蛇丸大人就在裡面，請你自己進去見他吧。”
“那麼，就有勞你帶路了~”
藥師兜點了點頭，走進了陰暗潮溼的地下。
而望著他緩緩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黃泉也不禁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
看來，最近一段時間都要老實一些了。
和脫離了大蛇丸的藥師兜比起來，他現在的水平確實還是差太遠了。
只顧著拉攏藥師兜，企圖獲取情報和盟友，以為自己的偽裝非常成功。
但是，在大蛇丸和藥師兜的眼中，他恐怕只是一個跳樑小醜吧。
這種被玩弄在手掌之中的感覺實在是羞恥。
與此同時，藥師兜穿過了幾道地下回廊，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一間密室前。
扭開了密室的門把手，藥師兜一臉從容地走了進去。
卡察……
寬敞的密室之中，大蛇丸跪坐在地上，面前是一卷攤開的卷軸。
燭光將他的影子映照在牆壁，隨著風的闖入而一陣扭曲，如同一道擇人而噬的黑色蛇影。
聽到兜開門進來的聲音，大蛇丸嗓音沙啞地說道：“兜，我有一個疑惑，你能否為我解答。”
藥師兜微微低著頭，嘴角勾起，露出一絲笑意來。
“大蛇丸大人請說，兜自然知無不言。”
大蛇丸沒有急著說話，在一旁搖曳的燭光下，他的面目忽明忽暗。
旋即，將桌上的卷軸拋給了藥師兜。
接過卷軸，藥師兜不緊不慢地開啟，便看到了卷軸上記錄著有關自己的訊息。
甚至包括了不久前與卑留呼交手的訊息。
藥師兜並不意外，笑了笑道：“看來您一直在關注我，真讓我感覺受寵若驚。”
大蛇丸這時才抬起頭，轉身和藥師兜四目相對。
他……
不，應該是“她”。
如果說大蛇丸原本的面容只是陰柔，那現在的她就已經算得上是女性化。
為了徹底擺脫曉組織無休止的追殺，她逼不得已使用了“禁術·不屍轉生”。
在藥師兜的協助之下，十分順利地假死脫身。
但這也讓她的靈魂有所缺損，徹底失去了學習“龍地洞·仙術”的資格。
大蛇丸伸出細長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陰惻惻地說道：“不用受寵若驚，你出色的表現，值得我時刻關注。”
毫無疑問，藥師兜現在的實力與表現，已經足以讓他感到忌憚和意外。
相比起曉組織的其他人，大蛇丸對藥師兜的瞭解要深入許多。
至少，大蛇丸知道以藥師兜目前的實力，已經足以在曉組織的成員中排在前列。
“聽說卑留呼的禁術已經開發成功，甚至已經融合了三種血繼限界？”
沉吟片刻，大蛇丸嘴角上挑，問道：“你和他交過手，而且戰勝了他？”
藥師兜自謙地笑道：“不敢居功，是飛段盡力試探出了他的能力，兜才能用計策針對性地制服他。”
大蛇丸提起卑留呼，也完全在他的預料中。
畢竟，曾經看不起的吊車尾，已經達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水平。
大蛇丸就算嘴上不說，心裡的傲然也會讓他感到彆扭。
這種時候，還是把打敗卑留呼的功勞記在飛段身上比較好。
更何況，他確實沒有說謊。
果然，大蛇丸並沒有過多懷疑，繼續出聲追問道：“你感覺……他的禁術怎麼樣？”
藥師兜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道：“潛力很大，如果繼續開發下去，或許可以變得更強，但其中風險同樣不小。”
“哼，瞎貓碰到死耗子。”
大蛇丸冷哼一聲，語氣有些不屑道：“那個吊車尾的天賦，甚至比不上自來也，現在能強行融合三種血繼，也算是他的運氣比較好了。”
藥師兜微微低著頭，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風險和機遇並存，想要改變命運就需要付出代價。”
“那麼，你付出什麼代價了呢？”
聞言，大蛇丸用銳利的目光看向他，嘴角咧起一抹笑容：“兜，你是忠於佩恩，還是忠於我大蛇丸，亦或者……是忠於其他人？”
藥師兜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回道：“我當然是忠於內心的選擇，忠於我現在的身份，忠於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目光一凝，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願意種上天之咒印？”
“我也想這樣做。”
藥師兜不慌不忙，不卑不亢道：“但是佩恩太謹慎了，如果被他發覺什麼，我就會被他殺死，無法再為您收集情報了。”
頓了頓，他和那雙蛇童四目相對：“大蛇丸大人，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吧，畢竟您還需要我，不是嗎？”
大蛇丸臉上的笑容一僵。
旋即，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露出略顯詭異的笑容。
“兜，你真是越來越令我著迷了！”
“我現在很好奇，你現在的仙術已經到達什麼水平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大蛇丸的雙手迅速抬起。
嘶嘶嘶！
無數蛇影從他的袖口射出，張開猙獰的嘴巴和尖牙，徑直撲向藥師兜的面門。
數不清的毒蛇又從不同的方向撲向了藥師兜。
藥師兜站在原地不躲不閃，直到那些毒蛇來到自己面前。
唰唰唰！
手中查克拉刀刃凝聚，藍色光芒一閃而過。
無一例外，身首異處。
數條毒蛇全都斷成半截，一截截的肉塊掉落在地。
一時間，尖銳刺耳的破風聲，在近乎封閉的密室中不斷響著。
隨著藥師兜殺死的毒蛇越來越多，血霧彷彿讓空氣也變得越發粘稠。
不過，他對此置若罔聞，身體也並未出現異常的表現。
大蛇丸雙手抱胸，看著他殺光了所有毒蛇，饒有興趣地笑道：“你還是真是學會了不少東西，看來普通的忍術和毒奈何不了你呢。”
藥師兜扶了扶眼鏡，語氣帶著笑意說道：“大蛇丸大人，我現在合格了嗎？”
“只是開胃菜罷了，要想和我成為合作關係，現在還差得遠呢！”
大蛇丸咧嘴笑著，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
雙手迅速結印，直接拍在地面低喝道：“通靈之術！”
彭！
隨著一道巨大無比的白煙炸開，這間都被直接撐爆，頭頂的碎石散落一地。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白煙中傳了出來：
“大蛇丸，你又打擾了我的好夢啊，如果沒有足夠的祭品，就吃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