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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專門設立了一個圖書管理員的職位，專門管這些書的，大家要看什麼就讓管理員來拿。”
“不會有其他人來，所以咱們也沒怎麼打理這個書店。”
“髒了點兒，別介意哈。”
陳青青在屋裡轉了一圈。
她怎麼會介意？
這是她兒時午後最喜歡去的地方。
拿一本漫畫書，沿著牆根坐在書店外面。
有時候村裡會有人推著賣冰糕的小車路過。
陳青青經常會攢下一週的零花錢，留在這一天花得一乾二淨。
“青青，你想要什麼書？我給你找。”村長問道。
陳青青很不客氣地說：“所有書我都要帶走。”
村長一愣，不過他很聰明地沒有多問。
“好、好……這些夠不夠？要不要我讓人把大家手裡的書都收上來？”
“不用了，大家手裡現在有的就先留著吧。”
陳青青說道，轉身又從包裡拿出幾本書。
“這是變異動物的烹飪方法，以後可以按照這上面的方法烹飪。”
村長接過她遞過來的書，翻了兩頁，越翻越激動。
“變異動物……還能吃？”
陳青青點頭：“附近的山裡應該有不少變異野雞和野兔，也是一個食物來源。”
“好、好。”
村長激動極了。
“青青，你可幫了我們大忙了。”
這時候有人趕過來說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陳青青讓村長和其他人先去，自己則在書店裡搬書。
說是搬書，其實是在他們離開後，隨手一揮將書放進空間裡。
剛剛還堆滿書的書店眨眼間乾乾淨淨。
陳青青回到房子裡，村長已經擺好了一桌子菜。
“這些菜夠村裡人吃一段時間吧，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陳青青說道。
村長連連擺手：“這算什麼？你幫了村子這麼大忙，我們要是這點都不拿出來，也太不像話了！”
吃過飯，陳青青和明佩蘭一起去了海邊。
雖然這片海灘已經被村裡人收拾過，但兩人站在這裡，還是能聞到淡淡的腥臭味。
陳青青站在岩石上，看向腳下不遠處的水面。
“青青，你看出什麼不對勁了嗎？”
明佩蘭拄著柺杖走近了一些，眯著眼睛試圖看個仔細。
陳青青搖了搖頭：“沒有。”
明佩蘭嘆口氣：“你也別太著急，這天災哪能是我們預料到的？”
“就算你找不到原因也無所謂，這也不是你的問題。”
“畢竟咱們都是普通人……”
明佩蘭絞盡腦汁勸陳青青，怎料最後一句話剛說一半，陳青青突然衝過來，一把將她從岩石邊撈了回來。
明佩蘭的肩膀撞到了岩石上，她倒吸一口涼氣。
陳青青連忙扶她起來：“沒事吧明姨。”
明佩蘭往剛才自己站著的地方看了一眼：“你看到什麼東西了？”
她知道陳青青不會貿然動手，尤其自己年紀這麼大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若非緊急情況，陳青青不會這麼突然。
陳青青語氣一沉：“剛才……我好像出現幻覺了。”
“我看到了一條……長著手的魚。”
明佩蘭愣了愣，確定自己沒聽錯後，聲音有些發顫：“你說什麼？魚？長了人手？”
陳青青抿了抿嘴唇，自己也開始不確定。
她快步走到岩石邊上，再次往海面上認真地觀察著。
可這次什麼都沒有。
“我想，應該是幻覺。”
陳青青皺著眉頭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可能因為最近神經繃得太緊了，出現幻覺也不是沒可能。”
比如上輩子一個接著一個失去親人的時候，陳青青就經常出現幻覺，覺得家人們還在自己身邊。
明佩蘭卻不這麼覺得。
她一臉嚴肅地走回自己剛剛站著的地方：“你是多清醒謹慎的孩子，怎麼可能有幻覺？”
“而且咱們已經過了剛接管基地那陣忙碌時期，基地裡的一切都基本塵埃落定了，這會兒你的壓力可比之前小得多。”
“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幻覺？”
陳青青不太確定地問：“所以……明姨你覺得我看到的是真的？”
陳青青一時間竟然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出現幻覺更嚴重，還是海里的魚長了人手更嚴重一些。
明佩蘭拍了拍陳青青的肩膀：“青青，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這守一會兒，說不定還能看到那東西。”
陳青青頓了頓。
她也覺得自己是時候該休息了。
不想她剛轉身往自家房子走了兩步，只聽一聲水聲。
緊接著明佩蘭大喊一聲：“青青！我抓到了！”
陳青青猛地轉過頭去，明佩蘭手裡的柺杖戳中了一條魚。
那條魚有兩個手掌大小，前端的腮部上長出了來自人的構造但是縮小了很多倍的手，兩隻沒有眼皮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全世界。
沒來由地……讓人噁心。
明佩蘭舉著柺杖快步走到陳青青面前，柺杖上的那條魚還在瘋狂地扭動身軀。
明佩蘭問：“青青，你見過這種東西嗎？”
陳青青忍著噁心搖頭。
上輩子她見過最噁心的海洋生物是長著五隻鉗子的小龍蝦。
眼前這東西……已經超越了物種之間的壁壘了吧？
明佩蘭第一反應是興奮，越看越覺得噁心。
“這東西看著糟心就罷了，怎麼還主動攻擊人？”
剛剛是明佩蘭站在岩石邊上，這條東西才蹦上來的。
它揮舞著兩隻小手，似乎要捕食明佩蘭。
明佩蘭想到這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東西不會想吃我吧？”
明佩蘭倒想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可這鬼東西就算沒有毒，她也不敢吃啊！
“先把它拿回去再說吧。”陳青青忍著噁心。
林柏找了個盆裝滿海水，把這東西放在盆裡。
幾人圍著盆，表情十分豐富。
小煥童言無忌：“媽媽，這醜東西是幹嘛用的？怪噁心呢。”
陳青青：“……”
陳青青實在想說每個生物存在都有它的道理。
但眼前這個東西，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是為了有朝一日轉化成人形，然後上岸攻佔地球嗎？
……
陳青青頓住。
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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