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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淮見他裝腔作勢地嚇唬自己,雙手掂量了一下那把匕首,好沉。

沉甸甸的兇器,沉甸甸的陰謀。

她雙手捧著那把匕首,一時不知所措。

“侯爺,今兒還真是……嚇到我了。”

“娘娘在宮中順風順水,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許知淮輕輕一笑,心道:他不必這麼麻煩,光是看見他的臉,就足夠讓她毛骨悚然的了。

她不得不帶著這把匕首回去,幸好朱宿星忙於政務,無暇顧及她來來回回間,拿回來了什麼東西。

這等兇器,不想藏著掖著都不行。

許知淮將匕首壓在樟木箱子的最裡面,上面堆疊著各色衣物,然而東西好藏,滿腔的心事卻有些藏不住了。

每每望著朱宿星的臉,她都會忍不住想起衛漓說得那麼話。

他這樣的心性,受得住那些殘酷的風浪嗎?

長公主回宮之後,就要逼著皇上退位,而太子就會順理成章地成為新君。

依著朱維楨隱忍報復的心思,勢必要對宮中來一次“大換血”,她會毫不手軟地除掉每一個礙眼礙事的人。

這其中一定會有她……

許知淮想到這裡,目光一下子變得深刻起來。

朱宿星略有察覺,抬眸看她,見她眼神閃躲,笑容遲緩,忙道:“怎麼了?難得見你這樣心事重重的。”

“沒,妾身只是沒有睡好,”

許知淮很輕鬆地遮掩過去,藉著倒茶的功夫,調整心情。

朱宿星對她的喜怒哀樂十分在意,又追問一句,見她笑容甜美,才放下心來。

眼看著大事就發生了,許知淮不得不小心翼翼,南姑姑不在,她也斷了謝無憂那邊的訊息。

至於,小郡主倒是經常寫信過來,許知淮自然一封信都沒有給她回過。

她看過了信,立馬交給錦嫿撕掉燒燬,不留半點痕跡。

錦嫿蹲在炭盆前,望著嫋嫋輕煙,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許知淮見狀,不禁問道:“你嘆什麼氣?”

錦嫿說不出來話,只用小木棍扒拉幾下紙灰。

許知淮平時不會較真,今兒卻非要問個清楚。

她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桌旁,讓她寫字回答。

錦嫿猶猶豫豫,還以為她生氣了,只在紙上寫了對不起。

許知淮搖頭:“我不是要看這個。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麼一臉失望?”

錦嫿有點被她的態度嚇到了。

她又提筆寫了幾個字。

許知淮低頭看去,莫名心頭一酸。

姐妹……情。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小郡主把我當成親姐姐一樣,我卻對她不理不睬。”

錦嫿連連搖頭。

許知淮團了她寫的那張紙,輕輕撕碎:“我沒有姐妹,我也沒有親人。”說完這話,她突然轉身望了一下自己的身後。

那些黑漆漆的影子一定還在吧。睜著血窟窿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等著她。

初夏降臨,空氣中多了幾分潮溼的氣息。

清晨的露水混著青草香,從窗外吹來,許知淮披衣而起,看著身旁的朱宿星,思思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朱宿星素來淺眠,翻個身就醒了。

許知淮忙又展露笑臉,親密地依偎過去,汲取他懷中的溫暖。

朱宿星長臂一伸,攬過她的身子,輕輕拍撫:“你起得好早,不會是又做噩夢了吧?”

他的聲音微微沙啞,溫情慵懶。

許知淮笑:“不是,窗外的鳥雀叫得起勁兒,妾身才起來的。”

朱宿星手指摸上她軟軟的耳垂:“你有時候真像個孩子。”

“殿下這是打趣我呢。”

“這是誇你,因為你總能發現一些不經意的小歡喜。”

許知淮窩在他的懷裡笑笑:“妾身是個閒人,所以總是做些閒事。”

“浮生偷得半日閒。”

朱宿星感慨一句,想到今日的事,又坐起身來:“你好生歇著,今日朝廷有貴客,我要早些準備。”

許知淮輕聲一訝:“宮中哪來的貴客?”

“不,是突厥的使者。他們的新可汗想與朝廷修好,所以派人前來。”

朱宿星提起這事,臉色莫名有點陰沉。

許知淮默默點頭,不再追問。

朱宿星對突厥人是深惡痛絕的,可是皇上對他們卻是溫和持重。

這次更是大設宴席,招待使團,顯然對對方求和的態度已經命明確了。

突厥內部風雲不斷,新可汗上位不過半年之久,據說他是個十分貪財的人,還不知從哪裡學來中原奢靡講究的做派,一擲萬金修建新城,要做未來的都城。

所以,與其說他們是奔著求和來的,還不如說他們是奔著錢來的。

晚宴結束,已是戌時三刻。

許知淮早早備好了溫茶,給朱宿星清口醒酒。

朱宿星微醺歸來,紅紅的臉上,多了幾分隱忍的怒氣。

許知淮一見,連忙遣眾人,只留自己侍奉。

“殿下……”

她主動上前給他寬衣,朱宿星有些彆扭似的,扭開了身子,輕輕擺手:“不急,我不累。”

“那先漱漱口吧。”

許知淮看出他有情緒了,忙又輕聲安撫:“殿下慢點。”

朱宿星含著茶水,卻一口一口地嚥下。

許知淮坐在他的對面,望了他好一會兒,才問:“殿下怎麼不高興了?”

朱宿星藉著醉意的疲憊,緩緩道:“我為什麼要高興……那些野蠻的畜生,再怎麼衣冠楚楚,也是畜生。”

許知淮難得見他這樣激動的罵人,站到他的身旁,抬手輕撫他的後背:“殿下莫要動了肝火。”

“我不動氣,不動氣。”

朱宿星搖頭擺手:“我只會和他們動刀動槍動腦子,他們這次來者不善,看似是求和,實則是獅子大開口要銀子。”

許知淮驚訝:“要銀子?他們不是來上貢示好的嗎?”

朱宿星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他們覬覦中原已久,怎會好意來投?那使者看似歸附,其實話裡話外,只有一個意思。”

“如果朝廷不給他們每年減稅發錢,他們就要鬧就要搶。”

許知淮蹙眉,也變了臉色道:“他們也太過分了。”

朱宿星不自覺地攥緊拳頭,重重地砸在桌面:“朝廷不會給他們一文錢,想打就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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