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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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必須得要趕快，不然隨時乾京可能會被攻下來。”
楊映催促著石驍，但沒過一會，突然傳來一聲喝令：“什麼人？”
只見一隊手持長矛計程車兵向他們圍了過來，雖有警惕之意，卻不敢粗魯。
石驍拿出一塊令牌：“我們奉命到附近搜查敵軍奸細！”
那幾個士兵一見令牌，隨即收起兵器，石驍喝問道：“附近可有情況？”
“報告騎都尉，一切情況正常。”
“繼續警戒，敵人有一支軍隊潛到了這附近，記得一定要打好十二分的精神。”
“是！”
幾個士兵當即嚴肅地抬頭挺胸，像是接受領導訓斥下屬，但每人都十分的虔誠。
楊映心中奇異：他們稱石驍騎都尉，難道石驍只是個騎都尉？
大乾軍功十二級，騎都尉只是自低往高的第五級，四大驍將之首的石驍豈是如此低的級別。
對了，現在是偽裝！
黑甲軍是大乾軍的精銳，最普通計程車兵也是個武都尉，這可是很多普通士兵征戰許久才能獲得的榮耀，有些士兵甚至一輩子都無法達成。
因此黑甲軍都特別受尊敬，也因為都是黑甲，所以平常其他士兵見到了，都稱他們黑甲都尉，除非知道他們準確的軍功等級。
憑著黑甲軍的身份，加上石驍作為秦王四大驍將之首所保留的令牌，楊映兩人很快就逼近了秦王王帳。
已經是兩百步內了。
楊映已能清楚地看到秦王王帳，一面“秦王”大旗迎風招展，十分的醒目。
而在王帳之前，立著一輛醒目的樓車，車上正站兩個人，後面則是站著幾個士兵。
雖然相距甚遠，但楊映還是一眼就能看出為首兩人正是李成霸與魏留侯：此時正在大戰，作為指揮軍的李成霸，自當是站在最顯眼的地方，儘量讓士兵們看到。
主帥在，主心骨便在，士氣便在。
但李成霸明顯考慮到安全因素：樓車與乾京.城牆相距至少三百步，如此距離，即便乾京有床弩那樣子的重型機械弩，也很難射到。
而左右以及身後計程車兵確實如石驍所說，已經警戒到了兩百步開外。
所以石驍說不可能靠射箭刺殺李成霸，真的沒有一點兒長他人志氣。
若是如此，即便走進一百五十步之內，也根本無法放箭：畢竟一旦朝秦王做出射箭的動作，就會被別人發現。
“現在想要放棄刺殺還來得及。”
楊映道：“看看他們的攻城氣勢。”
確實，秦王的大軍士氣極盛，隨時都有可能攻下乾京。
石驍已不再勸，兩人繼續悄然地向李成霸靠近。
突然之間，石驍腳步放緩了一下，楊映一個警惕，但卻看到前面一個校尉模樣的人他們看了過來。
那校尉正帶著一隊士兵，眼神凝重地看著前面，顯然是已準備好要參加攻城，只是城面太窄，讓他們無法施展，所以才在此等。
“兩位黑甲都尉！”
那校尉偏偏就喊住了楊映、石驍。
“你有何事？”
石驍語氣“平穩”。
那校尉問道：“你們可知石寶慶將軍現在如何了？”
楊映心跳一陣急速加快：還有有遮臉的頭盔啊，不然就完了。
石驍道：“石將軍此時自當是在前面領軍，你怎麼會有這麼一問。”
“真的嗎？”
那校尉滿臉歡喜：“昨晚我聽說石將軍帶領黑甲軍出戰，我聽其他人說，回來的黑甲軍都非常狼狽，那樣子像是打了敗仗，又沒有看到石將軍回來，我還以為石將軍……”
後面的“殞命疆場”或者“受傷”沒有說出來，而是轉變了語氣：“我就說，這怎麼可能，石將軍豈會打敗仗，黑甲軍又豈會打敗仗，我就知道別人亂說。
我剛剛也是看兩位都尉身上都有些髒，肯定是剛剛才從戰場上下來，想必是昨天與石將軍一起上戰場的，所以才有一問。”
那校尉說話之間從腰間拿下一個水壺，替給兩人：“兩位都尉辛苦，先喝口水吧！”
石驍沒有伸手，此時若接過水壺，喝水得要摘下頭上盔甲，自然會被認出。
“多謝了。”
楊映伸手接過水壺，半摘下頭盔，狠狠地喝了一口水。
“哎喲，太渴了，一下子就喝完了。”
說著將水還給了那校尉，校尉接過水壺，笑道：“沒事。”
但他卻又讓另外一個士兵拿來一個水壺，遞給石驍。
“不用了，我剛剛才喝過。”石驍急於脫身：“我們還要回去向將軍彙報，就先不打擾了。”
石驍楊映再不理會那校尉，便先行離開。
“這位都尉，你的體型，跟石將軍真的很像啊！”
校尉打趣了一句，石驍楊映快步離開。
“好生奇怪，現在正是大戰，為什麼他們會四下走動呢！”
不自問便罷，這麼一問，這校尉當即覺得不對：沒有人會在兩軍鏖戰的時候四下走動的，尤其是軍紀嚴明的黑甲軍。
“石將軍曾經跟我說過，兩軍交戰，生死悠關，一旦遇到疑似奸細的人，要寧枉勿縱。”
校尉當即招呼手下計程車兵：“你們跟我來。”
校尉急追了一會，向楊映、石驍喊道：“你們站住。”
“他發現我們了！”
楊映說道：“拼了！”
“先別動。”
那校尉衝了上來：“兩位黑甲都尉，你們為何上下走動？”
楊映正想著藉口，石驍卻已是說道：“王衝！”
這校尉王衝滿臉驚愕：“石將軍？”
石驍摘下了面具，亮出自己面容，很快就又戴上。
“石將軍，你怎麼會？”
王衝的警惕性全無。
“這位是禁衛軍右威衛統領王闊，他奉秦王之命潛伏在城中，我秦王之命接他去王帳。”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都怪我多心了。”
“王衝，你隨我前去秦王王帳。”
“將軍？”王衝滿臉疑惑。
“你歷練已久，也是時候該再提拔你了，等一下我便向秦王推薦你，秦王自當重用你。”
“多謝將軍。”
王衝命令其他計程車兵堅守崗位，便高高興興地隨石驍、楊映而去。
王衝本是石驍屬下，此時身為校尉，在軍中也是熟臉，有他帶路，周圍計程車兵雖然有疑惑，卻再沒過來質問、攔截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