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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馬也聽懂了，額頭皺出狗見愁的川子眉：“那可怎麼辦，不打了？”
一大早翻山越嶺到這兒，等了一上午，卻說幹不過敵人，這種心情……
巴馬深呼吸，由著汗水從鼻尖滑落，一臉的生無可戀。
沐川和達野蹲在地上，眉頭緊蹙，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打太冒險了，不打又不甘心放棄這個機會。
“打，也不是不行。”耳麥裡響起女子沉靜的聲音。
其他人紛紛豎起耳朵:“怎麼打？”
……
“前面就是你說的那條山路？”車子裡，路易西探頭看了出去。
寬宥並沒有阻止路易西，讓他不要亂動。
他靠著車座，眼眸輕垂，遮住了眸底的深處寒冰，點頭算是回應。
他們招搖過市，並不擔心藍隊的埋伏。
“你說他們會來嗎？”路易西看著靠窗，面容冷俊的男人，再次感嘆上帝不公平，怎麼給了他這張臉，給自己多好，一半也行嘛。
“會。”寬宥抬起手肘抵著車窗，指尖抵著面頰，極其篤定。
路易西想起什麼，有些興奮：“你說她會不會來？”
寬宥冷睨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興奮什麼？
路易西：“毛雨寧啊，嘿嘿，有點想會會她。”
寬宥向來面冷心冷，難得提醒了一句他的隊友：“除非你想出局。”
路易西垮了臉：“我的實力有這麼差嗎？”
他搖頭，唇角勾起，弧度拉平：“你和她，從分數上，分不出勝負嗎？”
毛雨寧76，路易西35，差了一倍不止。
路易西不服氣道：“爆頭拿分也有運氣成分的。”
實力只佔了百分五十，比如他和毛雨寧實力相當，毛雨寧的運氣好，拿的分數比他多也不奇怪。
寬宥收回抵著車窗的手，雙手環抱，閉上眼睛，冷淡聲音：“那祝你好運吧。”
路易西：“……”
車子在進入山地時，一道槍聲穿過車輪胎。
“砰”
兩輛車瞬間剎停。
從上面下來了四個人。
兩個人手握步槍，身子呈斜角，步槍對準了道路兩旁。
另外兩個檢查車輪胎。
很快檢查完畢，紅方隊員朝車裡亮聲彙報：“輪胎沒破，可正常駕駛。”
沉默大概十幾秒的時間，車上傳來一句冷淡的聲音：“走吧。”
一旁的路易西瞪大雙眼，就這？
走了？
車子重新啟動，速度不快的上路。
這次沒有聽到槍聲，車子忽然一個晃悠，駕駛員還沒有反應過來，寬宥喊停了車。
四人組重新下車，兩個人手握步槍對準了道路兩旁，另外兩個檢查車輪胎。
兩輛車，八個輪胎，爆了四個輪胎。
紅方隊員連忙通知車上的人。
寬宥和路易西聽到車輪胎爆了，相互對視一眼，從車上下來。
他們在之前停留的地方，找到了一枚空包彈，正是第一次槍時響留下的。
這次沒有聽到槍聲，地上很乾淨。
也是，空包彈扎不穿輪胎，輪胎又是怎麼爆的？
紅方隊員趴在車下檢查，很快在四個輪胎上，取出了四根尖銳的樹枝。
樹枝是溼的，有新鮮的刀痕，殘留了粘膩的樹脂，樹枝其中一端削得又尖又長，看得出時間倉促，否則這麼幹脆利落的手法，都可以拿來當藝術品把玩了。
“被扎的輪胎都是同一個方向。”紅方隊員指著左邊的道路，那是一片高低起伏的山溝地：“她們用的兵器，有點類似弓弩？”
弓弩？
寬宥和路易西明顯不贊同，卻是誰都沒有出聲。
這四根樹枝一看就是臨時趕工，如何能和重工的弓弩相提並論？
不過也能側面看出此人的實力，這麼輕巧的兵器，遠距離扎穿輪胎，同時爆了四個輪胎，這等能力，寬宥和路易西自認他們做不到。
“備用輪胎有幾個？”寬宥側身詢問身後的人。
“兩個，每輛車子只備了一個。”身後的人回應。
正常車子都會有一隻備用輪胎，藍隊也想到，乾脆一次性紮了他們四個輪胎。
寬宥猜到他們會暗中埋伏，卻沒想到是這種開局，任誰都想不到，比賽的槍彈都是空包彈，不能起到真正破壞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人能自制兵器，扎穿他們的輪胎。
寬宥：“把四個能用的輪胎都換在一輛車上用。”
兩輛車都擠滿了人，一輛車子不能用，剩下的人只能跟在車子後回去。
其他人見他這麼平靜，不再多問，讓車上的人下來，準備換輪胎。
沐川暗瞅了一眼，兩輛車子下來的人，烏泱泱一群，起碼有五六十人。
“毛毛，打？”沐川見他們四個人換輪胎，估計也就幾分鐘搞定，沉聲詢問毛雨寧。
耳麥裡響起一道極淡極道的聲音:“嗯。”
沐川雙手搭著狙擊槍，在人群中尋找目標，他倒是想打寬宥，可今天他們紅方明顯早有準備，在知道他們就藏在左邊山溝地，某個角落後，所有人從車上下來，站的姿勢都有些傾斜，從左邊打出的槍，就算對準他們的腦門，也打不到他們額頭上的三個死亡線。
這個角度，只能是站在道路中間，光明正大和他們火拼。
沐川略過一圈，他們的隊伍站成一排排，站姿統一，不輕易走動，最後只剩下四個目標能打了，分別是在換輪胎的四個人。
等他們換完輪胎起身的時候，就是機會。
沐川耐心等了幾分鐘，透過高倍鏡，眼睜睜看著他們揹著身子把輪胎拆下來，然後揹著車子站起來，和另一個揹著身子的紅方隊員，互換手裡的輪胎，又揹著身子蹲下，裝上，起來，全程都是揹著身子。
沐川:“……”
這還怎麼打？
頂著烈日，沐川早已煩躁不已，拿出通訊器，捂在胸口小聲開口:“毛毛，你快用自制兵器，把他們都打死！”
毛雨寧:“……”
能說出這種話，是有多絕望。
隱蔽在安全位置，隨時可撤離，不參與第一步計劃的達野，也沒想到紅方竟然這麼謹慎，倘若照著一開始他和沐川部署的計劃打，他們必輸無疑。
毛雨寧簡直是軍|事|天才。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