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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麼約定？”巫馬昇突然來了興致。
“當時他一口一個老東西的叫我師傅..”此刻我早已沒了怒意，回想起來臉上忍不住浮起了微笑。
“當時他對我說：如果今天你能活著離開，以後有超過我的實力，那我可以考慮不叫。”我說完抬頭看向巫馬昇。
“呵呵，這倒像是那小子說的話..”巫馬昇嘴上不在乎，但此刻回憶起弟弟，還是一臉寵溺。
怎麼不是呢，若是不寵溺，怎麼可能找我報仇，還那樣虐殺我，想起來我就打了個冷噤。
“谷陽那老東西沒白教你..”巫馬昇突然這樣說道。
“你..”我皺眉看向他，實在不明白他的用意。
“如果以後你的實力超過我，那我就不叫你師傅老東西。”巫馬昇這是接過了他弟弟和我的約定。
“我..”我實在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曾經想殺我的人感動，此刻我愣在原地，差點忍不住落淚。
我繼承了巫馬毅的刀，他繼承了我和巫馬毅的約定。
本該是一決生死的仇人，此刻我們之間的關係卻變得十分微妙。
誰也沒說明，但卻是比任何諾言都讓人動容。
“會有那麼一天的。”我說著握緊了拳頭。
“那就開始吧，別浪費時間了。”巫馬昇說著擺好了姿勢。
巫馬昇教人很直接，不像方真人和師傅那樣，還會講述一些心法，他的方法可以說是簡單粗暴了。
“等你可以把這塊石頭劈開的時候再叫我。”巫馬昇指著前方一塊和膝蓋差不多齊高的石頭說道。
“這還不簡單。”我說著就提刀走了過去。
“你幹嘛？”我剛走兩步，卻被巫馬昇叫住。
“劈石頭啊。”我扭頭不解的說道。
“站在我這個位置劈。”巫馬昇皺眉指向自己腳下。
我前後看了幾眼，他距離石頭起碼有十米左右，這麼遠的距離，就是我右手劍氣也做不到。
“這麼遠，怎麼劈？”我有些為難的看著他。
“煞氣可比靈力好控制，也更厲害，更霸道。”巫馬昇笑看著我。
“你的意思是像我利用靈力釋放劍氣一樣釋放煞氣？”我幡然醒悟。
“孺子可教。”巫馬昇笑著丟下這句話，轉身就去一旁打坐去了。
海棠還在幫眾人療傷，畢竟之前只是為了穩定傷勢採取了一些應急措施。
此刻療傷的眾人注意力可是全在我身上，我朝著眾人尷尬的笑了笑，舉起手裡的刀打量起來。
放下刀，我又看了看眼前的石頭，一咬牙來到了巫馬昇指定的位置。
“煞氣..劍氣..”我閉上眼，腦海中不斷找尋方法。
“想百次不如做一次..”巫馬昇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我扭頭看去，他依舊閉著眼正在打坐。
我轉回頭來盯著前方的時候，深吸一口氣舉起了手裡的刀。
“呼..”我用盡全身力氣，猛然揮刀，發出一陣破風聲。
但遠處的石頭依舊完好無損的立在那裡，我皺了皺眉頭再次揮刀，結果還是一樣。
我轉頭看了看巫馬昇，這一次他沒有給我任何提示。
我只得咬著牙不斷揮舞手裡的短刀，十刀，百刀..
直到我的左手大臂開始酸脹，整條手臂都開始顫抖，可我還是沒能揮舞出一絲絲煞氣。
我懊惱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皺眉思索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大哥，借點煞氣用用唄？”我只得心念懇求羅剎。
“手是你的。”羅剎破天荒的馬上就回應了我，但這句話說得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是不是放屁了？”突然不遠處傳來周嬌南的聲音。
我扭頭看去，周嬌南正捏著鼻子看向大黑，餘下三人也嫌棄的擺手。
“汪汪..”大黑馬上不樂意了，對著幾人就吼了起來。
“放屁..”可週嬌南的這句話卻突然點醒了我。
“靈力外放，煞氣外放..”我腦海中不斷重複著這兩句話。
當初封世一老爺子對付巫馬昇的時候，空中赫然出現一隻大手，抓著巫馬昇砸得他死去活來。
老爺子和我們說過，那是靈力控制的最高境界，比起我的劍氣簡直高出不曉得多少個檔次。
而老爺子那一招就是“靈力外放”。
只不過我現在的靈力連支撐劍氣都困難，七八米的距離也得在狀態最好的時候才能揮出三次劍氣，更別說靈力外放這種驚為天人的操作了。
但是煞氣不同啊，這不需要我一點點修煉，我體內的羅剎就是煞氣的源泉。
而且煞氣不同於靈力，每次使用過度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恢復，這煞氣簡直就像排出體內濁氣一般，和放屁差不多的操作。
想到這裡，我馬上爬起身來，回想動用左手和敵人對抗時候的感覺，只不過現在我把這種感覺作用在這“斬魂刀”上。
“嘿..”我聚氣凝神，低吼一聲一刀揮出。
這斬魂刀馬上爆發出一陣虛影，形似放大了數倍的鋼刀，刀影的尾巴甚至撕裂了地面。
其實這刀影和我右手利用靈力劈砍出來的劍氣差不多效果，只是比我的劍氣更霸道，看起來威力也更大，而且這刀影是黑色的。
“嘩啦..”我還在愣神的時候，前方的石頭已經整個炸裂，碎石崩的四處都是，我也趕忙舉刀格擋。
“我靠..”黑子的驚歎的傳來。
“師..”我激動的扭頭看向巫馬昇，師傅二字差點脫口而出。
不知道是出於感動，還是對師傅的思念，如果師傅看到我這一刀的威力，他應該會笑吧。
“我成功了..”我趕忙對著巫馬昇重新組織了語言。
“你管這叫成功？”巫馬昇睜開眼，一臉不屑的看著我。
“不是你說把石頭劈開嗎？”我有些喪氣的看著他。
“對啊，說的是劈開，不是炸開。”巫馬昇瞪圓了眼睛反駁道。
“劈開？你的意思是像劈柴一樣均勻的劈開？”我吃驚的看著他。
“那是當然，如果你控制不好這煞氣，也根本無法學我的破煞刀法。”巫馬昇說得簡單，但重點是控制二字。
我那劍氣出去也不可能如同刀鋒劃過一般將物體均勻的劈開，反正橫切面上多少會有一些豁口。
但巫馬昇此刻的意思是想讓我像切菜一樣，在物體上留下光滑平整的切面，這難度就太大了。
“困了，我睡一覺，天亮我就離開，如果你還做不到，那你和這破煞刀法也就沒有緣分了。”巫馬昇說著找了塊比較乾燥的大石頭直接躺下。
我扭頭看向眾人，眾人紛紛舉起拳頭為我加油打氣，我朝著眾人用力點了點頭，再次舉刀面向石頭。
這一次，我換了一個稍微小一些的目標。
“控制..控制..”我心中不斷默唸著這兩個字。
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實在是太難了。
看著眼前大大小小的碎石，再看了看已經入睡的眾人，又抬手看了看時間，壓力大的我有些喘不上來氣。
我知道巫馬昇肯定沒有騙我，因為這煞氣劈砍出去的威力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想再被敵人按在地上摩擦，能讓我的實力提升好幾個檔次，這破煞刀法我是勢在必得。
我喝了口水閉眼沉思，回想我之前劈出的幾百刀，我不斷窺視記憶中的煞氣刀影。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我猛然睜開眼，朝著十米開外的石頭揮出一刀。
一道薄如蟬翼的黑色刀影帶著破風聲朝著石頭呼嘯而去。
我緊張的站在原地，保持著揮刀的姿勢，眼看著黑色刀影穿過石頭，但那石頭卻還是紋絲不動。
“咔嗒..”正當我懊惱之時，前面的石頭突然裂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