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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能感覺出江年宴情緒的變化來,之所以藏著陰鷙,跟專案應該沒關係。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跟她有直接關係了。

江年宴這個人雖說陰晴不定,但他不是個喜歡將怒火隨意發洩的人。

虞念想了想說,“上學的時候我跟蔣文鈞走得近歸近,但我倆只是朋友,從沒有絲毫超過朋友的進展關係發生,關於這件事你清楚得很。”

學生時代說是三人經常出去玩,但實際上是四人,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有阿宴。阿宴雖說比湛川、蔣文鈞他倆大,可也同屬於年輕人,照理說在一起玩是沒問題的。

然而阿宴就始終局外人的架勢,她瘋她玩她鬧,他就極其安靜地佇立在一旁,始終保持著警醒和防備的姿態。

蔣文鈞那時候嘴賤,主動上前跟阿宴勾肩搭背的,笑說,“阿宴兄啊,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緊張,放鬆點大家一起樂呵唄,咱三個大男人呢,還能讓我小學妹受傷了?”

阿宴就不動聲色避開了蔣文鈞的“狼爪”,神色漠然地說,“有些危險藏在暗處,一旦發現就晚了,甚至有時候沒等發現,危險就已經來了。”

蔣文鈞哈哈大笑,跟阿宴說,“你就是危言聳聽。”

又跟虞念說,“你家的阿宴也太老氣橫秋了,無趣得很。”

虞念是在外面吃過虧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阿宴在她甚至小命都得折騰進去,所以自然是偏向阿宴,懟蔣文鈞,“你懂什麼?阿宴是來保護我的,又不是你的陪同和玩伴。”

蔣文鈞不以為然,“就拿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哪有什麼危險,人影都不見幾個。”

那年,蔣文鈞在說這番話時是他們相約去了山野。

正值深秋,白日裡沒了酷暑之氣,秋高氣爽適合戶外露營。露營場地是蔣文鈞找的,秋季正是露營好時節,白天適合曬太陽偷懶,或者吃火鍋烤肉,如果夜宿的話還可以升起篝火,圍爐煮茶,好生愜意。

蔣文鈞愛玩,所以找的地方必然不會熙熙攘攘的,他選的是小眾露營地,深山之中峽谷之下,光是在路上就要耗費三個多小時才能入得了山,有一處瀑布從山頂而洩,虞念第一次見著那瀑布時就想起那句“疑是銀河落九天”來。

所以蔣文鈞當時說“人影都不見幾個”也沒有錯,能找到這裡來的,在這裡安營紮寨的那都是資深玩家了。

虞念雖然一時間反駁不了,但也沒勉強阿宴的參與,她知道依著阿宴的性子不可能放鬆下來跟他們嬉鬧玩樂。

但很快就聽蔣文鈞驚呼了一聲,緊跟著就見他一條腿噗通跪下了。搭建帳篷的地方是以前的河床,所以不少鵝卵石,膝蓋磕在地上可不是一般的疼,就見蔣文鈞身子一栽歪捂著腿就開始哀嚎。

虞念和湛川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此驚愕夠嗆。虞念以為有危險,下意識看向阿宴,可阿宴就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眼神漠然地瞅著捂著腿直出冷汗的蔣文鈞。

她不明就裡,湛川挽起蔣文鈞的牛仔褲褲腿才看清是怎麼回事,虞念順勢一瞧也愣住了,就見蔣文鈞腿彎處都有點紅腫了,像是被什麼打的,不用想,等第二天肯定紫青。

湛川先反應過來,轉頭不悅地盯著阿宴,呵斥,“是你乾的?”

虞念雖說暗戀湛川,可阿宴是她的人,湛川訓斥阿宴就相當於在訓斥虞念,至少虞念當時是這麼認為的。她起身,站在阿宴的身前對湛川說,“無憑無據的你這麼冤枉阿宴不好吧?”

當時虞念看得清楚,湛川愣神了片刻。

倒是阿宴竟然承認了,嗓音很淡,“是我乾的。”

虞念驚愕,回頭低呼,“阿宴!”

蔣文鈞氣急敗壞的,“你有病吧!我招你惹你了!”

阿宴冷笑,“你不是說有危險你能察覺嗎?蔣少爺,我剛剛只是用鵝卵石打的你,萬一用刀子呢?你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蔣文鈞大驚失色。

虞念也驚呆了,就愣神地瞅著阿宴。他用鵝卵石就能打人打這麼重啊,好半天她喃喃問,“你是會一指禪嗎……”

阿宴許是沒料到她會這麼問,愣了片刻,然後忍不住笑了笑。

也是從那天開始蔣文鈞就看阿宴不順眼,各種的不順眼,在以後每每出去玩正眼都不帶看一下阿宴的。可不順眼又奈何不了阿宴什麼,論戰力他肯定不及阿宴,甚至如果帶著攻擊心的話,可能都沒等蔣文鈞近身呢就會被阿宴摔出八丈遠去。

此時此刻虞念搬出學生時代,其實就是要告訴江年宴,如果她跟蔣文鈞有什麼的話學生時期那會就有了,還用等到現在?而且還這麼多年不聯絡?

江年宴聞言沒表態,又是很安靜地用餐,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漠氣勢。

虞念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他沉默反倒叫人心不安,倒不如他冷言相對了,至少能從他的言語裡揪出端倪來。

就這樣用完了餐。

虞念才又出聲問,“你是……還要去機場對嗎?”

她覺得老劉臨去停車之前的那句話並不簡單,像是在故意提醒江年宴似的。

但其實虞念心裡是打了算盤的,剛剛老劉說這句話時江年宴明顯的不悅,說明他並不想聽到這句話,那她現在重提,會不會能讓他勃然大怒,繼而……拂袖而去?

虞念隨時等著他怒火值升高的時刻。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江年宴聞言這句話後臉上無波無瀾的,只是淡淡說了句,“還有時間。”

還有時間?

然後呢?

很快虞念就知道他所謂的“還有時間”是什麼意思了。

出了餐廳江年宴就伸手箍住了她的手腕,一路拉著她進了電梯。他的步伐很快,腿長步子又大,虞念被他扯著幾乎是踉蹌小跑才能勉強穩住身體。

進了電梯,頭頂強光打落下來,襯得江年宴的眉眼異常清冷,像是眼底都浸透寒霜。他始終沒放開她,手就跟鉗子似的用力。

虞念試圖掙脫,沒成功。

她能感覺出他的怒氣,這才意識到,他的這股子怒氣從見到她那刻起就存在,只不過人前他不顯露,現在四下沒人了才徹底暴露出來。

“你抓疼我了。”虞念說著又掙扎幾下。

她不但手腕疼,腳也疼。感覺腳後跟應該磨破了,剛才被他一路拉著走,她覺得腳後跟火辣辣地疼。

江年宴冷著臉,置若罔聞。

他的手勁太大了,明著看不出來,可實際上她的手腕生疼。電梯下了一層有人上來了,是從健身房出來的,挺健碩的男士。見電梯裡有人,進來後也沒往裡走就站在電梯門口,電梯門一關,鏡面就映出虞唸的臉。

男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看什麼?”江年宴冷喝了一嗓子。

男人在鏡面裡一下對上了江年宴冰冷的眼神,竟生生嚇了一身雞皮疙瘩出來,那麼健碩的一個老爺們竟然被嚇得一聲都不敢吱。

其實虞念心裡也是一哆嗦,江年宴近在咫尺地站著,她已經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流。

電梯到了,江年宴箍著虞唸的手腕就出了電梯。

等電梯門關上後,健碩男人抹了一把額頭,發現竟生出冷汗來。再看樓層設定,咒罵了句,“艹!住總統套就牛B是吧?”

牛B的人一路拉著虞念回了房間。

房門關上時,江年宴徹底就撕碎了平靜內斂的偽裝,將虞念直接拖進了臥室,一個用力將她甩床上,緊跟著高大的身子就壓了下來。

“江年宴!”虞念條件反射地抵住了他結實的胸膛。

他的胸膛太堅實了,她覺得胳膊都抵得疼。她掙扎不得,只能用雙腿雙腳去抵抗,下一秒也被壓得瓷實。

江年宴僅憑一隻手就將她兩隻手腕鉗住,壓在她頭頂上。她就跟在砧板上的魚一樣動彈不得,隨時就等著刀子刺進身體的那一刻。

“你發什麼瘋?”她冷喝,“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疼?”江年宴冷笑,“放心,馬上我會讓你更疼。”

屋子裡沒開燈,只有腳底燈帶微亮的光,襯得男人眼底更是深不可測,又透著未知名的危險。

沒等虞念反應過來,江年宴壓下臉,狠狠吻上她的唇。

近乎廝磨啃咬,像是在宣洩著胸膛裡的恨意。

虞念感覺到了疼,本能的自衛讓她用力咬了江年宴一口,這一下咬得不輕,使得江年宴悶哼一聲,撤離了她的唇。

可還在壓著她,他根本沒有起身的打算。

虞念一眼望進他眼裡,頓覺後脊樑發涼。

依舊是寒涼,可寒涼中又燃著烈火,灼灼而燃,是怒氣,可又是毫不遮掩的情慾之念。

她已經感覺到了。

不論從江年宴此時此刻盯著她的眼神,還是正壓著她的男性身體。

虞念不敢逞強了,心底警鐘大作。

以往情愛,有好幾次江年宴雖說也有強迫的意味,可從沒像今天這麼明顯怒火。她恐懼今晚的江年宴,心裡隱隱有預感,她承受不住他的盛怒。

“江年宴!我怎麼得罪你了?”虞念控訴。

江年宴的下唇被她咬破了,有血珠滲出來。他用舌尖抵住下唇舔了一下,嚐到了血腥氣味,眼底忽然有笑。

可笑得極冷。

他的大手繞到她的後頸,一個用力控住她,她就不得不仰頭直視他的眼睛。“真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是吧?虞念,誰借你的膽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人?”

虞念一個激靈,“你胡說!我偷什麼人了?怎麼就偷人了?蔣文鈞是誰你不知道嗎?你別裝失憶!”

她近乎據以力爭。

力爭完了就意識到一個問題,憑什麼用“偷人”這兩個字來形容呢?這個詞用在她跟江年宴之間的關係上就很離譜,因為很明顯,江年宴是在有了聯姻物件的情況下招惹她,要真說“偷人”,那這個詞更適合江年宴。

“蔣文鈞?”江年宴冷笑,目光咄咄逼人,“你是在跟蔣文鈞聯絡嗎?你是想透過蔣文鈞最終跟湛川聯絡吧?他就在北市,既然對他念念不忘,當初虞倦洲在出事的時候你怎麼不去求他?反而在我的身下委曲求全,任我玩弄?”

虞唸的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她與他對視,“江年宴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壓根就沒想過要聯絡湛川!湛川是湛川,我是我,我為什麼要跟他聯絡?今天遇上蔣文鈞也是巧合!”

“你是真當我眼瞎是吧?”江年宴微微眯眼,嗓音冷冽,“當年你為什麼跟蔣文鈞走得近真當我不知道?怪不得你急著跟江家退婚,就是知道湛川回了北市,對吧?”

虞念怔怔地看著他,心裡的預感終究化作現實。

暗戀這種事就像是泥土裡的種子默默發芽還沒破土的時候,有期待還有絲絲縷縷的淺痛,猜測著他的心思,或者撞上他一個無心飄過的眼神都會雀躍半天。

在虞念覺得,這種心情只讓自己知道就好。

她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也不想說給任何人聽,這是屬於她一個人的秘密。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這份心思藏得很好,都不曾被人發現過。

當然藏得好了,就連蔣文鈞都沒發現她對湛川是近情情怯而不是緊張。

可當她前兩日聽江年宴提到京城湛家時她心裡就咯噔一下,隱隱是覺得當年她的心思或許是被江年宴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今天他能說出這番話,果然就應了她的猜測。

見她沉默不語,江年宴眼底寒意更勝,咬牙一字一句,句句都跟刀子似的直往人心窩子裡扎,刀刀見血。“虞念我還是那句話,你想跟湛家搭上關係你休想,想跟湛川重續前緣你更是做夢。”

虞念迎上他的冷意,面色也是清冷,“你別忘了,虞家跟湛家早就有了關係,湛家肯定會找上我,這是早晚的事!”

江年宴緊抿薄唇,眸底宛若冰川,他看了她良久,問,“所以虞念,你其實是在一直等著,等著湛家來找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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