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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監獄。
“林寒，因表現良好，減刑五個月。”
“今天該出獄了。”
管教的聲音從牢門外響起。
林寒聞言，眼皮抬了抬。
“急什麼？”
“這兩傢伙還差二十個仰臥起坐。”
林寒抱著雙手，雙腳各自踩在一名牢犯的背上。
成年人的重量，壓的兩名罪犯身體不受控制的哆嗦。
饒是如此。
他們也只能咬牙死死堅持。
更不敢露出半絲的不滿。
“你…你開心就好。”
被林寒瞥了一眼，管教本能縮了縮脖子，眼底盡是掩蓋不住的惶恐。
作為國內屈指可數的重刑監獄。
這裡關押著太多‘大人物’。
有攪亂金融市場的寡頭，有震驚黑道的大佬，也有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可正是這群讓管教都頭疼的罪犯。
卻對林寒的話，不敢不聽。
二十個俯臥撐很快做完。
林寒轉過身，隻身來到角落位置。
“師傅，我要走了……”
前方坐著一名其貌不揚的老頭。
鬍子拉碴，灰白的頭髮亂成一遭。
林寒目光有些複雜。
當年要不是師傅，林寒早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不僅如此。
三年來，老頭教會了林寒太多東西。
任何一樣，都是林寒無法企及的存在。
醫術，古武，風水……
“師傅，要不我帶著你離開這裡……”
不等林寒把話說完。
老頭搖頭將其打斷。
混濁的目光瞥了一眼窗外。
自嘲一笑。
“我只有待在這裡，某些人才能睡的踏實。”
話音一轉。
從身後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頭盒子，扔給了林寒。
“師徒一場也算有緣。”
“臨別之際也沒什麼好送給你的。”
“這裡面是婚書。”
“是一年前有人求著我，實在抹不開面，這才答應。”
“依我看，你那女朋友八成是把你拋棄了，不然也不會這麼久沒來看你。”
“等你出去後，估計這兩天就有人上門找你了。”
三年前。
林寒替女朋友出頭，不小心打了魔都孫家的少爺。
在對方家族的運作下。
本來只需要拘留的小事，直接弄進了監獄。
這分明是想把林寒弄死在這裡。
“行了，趕緊走吧！”
“離開了這裡，你就是虎入山林，潛龍出淵。”
“可別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再一次毀了前途。”
林寒點頭，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這裡。
……
離開了監獄，林寒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老家的方向。
望著窗外飛快倒退的風景，林寒歸心似箭。
他不敢去想，這幾年來，一直疼他的母親，日子會有多難熬。
“若欣答應過我，會經常去照顧我媽的。”
半個小時後。
剛下車。
林寒遠遠就聽到了一陣喧鬧。
“老東西！”
“再拿不出錢，信不信老子把你賣進窯子裡去！”
林寒皺眉。
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你們趕緊走！不然我就報警了啊！”
當這道熟悉的聲音，沒入林寒那一瞬。
他愣住了？
這…
這是他母親孫秀的聲音！
“讓開！”
“都給我讓開！”
林寒心急如焚，腳下飛快，接連推開圍觀的人群后。
呈現在眼前的這一幕。
令林寒勃然大怒。
此時的孫秀，正被一名胳膊紋龍畫虎的小混混，肆無忌憚踩在腳底下。
泥土粘滿了孫秀的臉頰，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狼狽。
她鼓足力氣去掙扎，卻無濟於事。
而周圍的街坊鄰居，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
“給我滾！”
林寒怒吼。
一腳將其踹飛，連忙將自己母親拉起來。
可孫秀反而掙扎的更厲害了，眼裡的害怕幾欲凝實。
若非親眼目睹。
林寒絕對不會相信。
分明才短短三年不到的時間。
自己母親竟會蒼老成這幅模樣！
兩鬢斑白的絲絲白髮，讓林寒感到深深自責。
“媽，是我啊！”
“我是小寒，媽！”
聽到了自己兒子聲音。
孫秀愣住了。
這才抬起頭。
看清楚真的是她日盼夜盼的兒子後。
孫秀哭了出來。
第一反應就是往外推著林寒。
如同普天之下所有的母親一樣。
“小寒你快走……”
話還沒說完。
周圍反應過來的小混混，已經圍了上來。
“狗東西，竟然敢從背後偷襲老子。”
“兄弟們給我上！先弄斷兩條腿再說！”
怒吼的聲音響起。
林寒卻不為所動。
孫秀急了。
起身把林寒護在了身後。
身體明明還在因害怕而抖動著，卻不曾退後半步。
“有什麼衝我來。”
“不能打我兒子。”
林寒眼眸微紅，一把將母親拽到了身後。
林寒出手了。
不到十幾秒的功夫。
所有的小混混全部都躺在了地上，嘴裡不斷髮出哎呦聲響。
“三秒的時間。”
“滾！”
這一刻。
林寒彷彿變了一個人。
含怒的眼眸內，迸發出凜凜殺意。
令這群小混混身體猛地一顫。
對望幾眼後。
攙扶著彼此離開了這裡。
臨走之際，還不忘扔下狠話。
“你給我等著！”
“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虎爺是幹什麼！”
“這筆錢，你們賴不掉！”
餘音還在周圍迴繞。
屬於這群小混混的身影，卻跑的飛快。
林寒攙扶著孫秀回到了家。
望著院子裡的滿目狼藉，林寒皺眉。
“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秀搖搖頭，有些欲言又止。
“是若欣幫我辦理的高利貸…”
“說有辦法能讓你早點從監獄裡出來……”
斷斷續續的話語，明顯還在隱瞞著什麼。
林寒見狀陷入了沉默。
冥冥之中，有著一道不好的念頭，在他心中閃過。
可他卻搖頭。
數年的感情基礎，讓林寒無論如何都不會懷疑自己的女朋友。
他很想給自己說一句。
張若欣不是那種人。
卻發現，自己怎麼都說不出口。
“媽，你現在家裡等著，我去若欣那裡一趟。”
很快。
林寒來到了二人曾共同租賃的公寓門口。
這裡的點點滴滴，有著太多屬於彼此的美好回憶。
伸出的右手，打算按響門鈴給張若欣一個驚喜。
只是下一秒。
隱隱約約從房間裡傳出的聲音。
讓林寒如遭雷擊般愣住了。
早已洗髓過身體的他，聽力變得格外靈敏。
“小妖精！嘿嘿！”
“穿的這麼騷，你男朋友知不知道啊！”
“來，先給老子晃晃尾巴！”
“作為小狗，再叫兩聲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