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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聽到對方回答，沈煉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憐惜保護的慾望。
雖然這影響只一瞬就被他堅韌無比的意志驅逐，卻還是另沈煉生出警惕。
仔細觀察眾女片刻後，才算瞭然。
“你們是緊那羅？”
沈煉問道。
“正是。”
眾美女弱弱點頭。
“怪不得，緊那羅能被佛門列為八部眾之一，自然有其可取之處。”
沈煉淡然頷首，心下思索。
佛門八部眾，又稱為八部天龍，或龍神八部，乃是佛祖如來欽定的八大護法族群。
其中包括天眾，龍眾，夜叉，乾達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呼羅迦。
緊那羅便是來自天道的族群，由天地孕養而生，族人均為女性，各個姿色絕麗無雙。
一言一行天生蘊含強大的魅惑之力。
即便不刻意施展，只是自然流露，也會令人心生折服，甘願膜拜。
佛門將其收為護法，到沒有讓緊那羅幫忙廝殺征戰的意思。
畢竟緊那羅一族出了名的戰力低下，只有魅惑能力強大。
佛門收其為護法，就是利用這種魅惑之力，下可蠱惑凡俗，彰顯佛門親和，用以渡化。
上可囚於淨土，以魅惑錘鍊佛心，鍛鍊心境。
算是一舉多得。
可惜了這樣一個天生麗質的族群，因為沒有強悍武力自保，在凡俗眼中或許高不可攀。
但在真正強大的存在面前，不過是隨意操控的玩物罷了。
不論是在餓鬼道，還是佛門淨土，緊那羅從來都沒有擺脫過低劣的婢女身份。
想起緊那羅的悽慘歷史，沈煉也沒有為難對方的意思，隨意擺了擺手，說道，“你們走吧，不要去打擾我的部下。”
說完便轉身，打算離開。
然而看著沈煉的背影，那為首的緊那羅卻忽然開口，叫住沈煉，哀求道，“大人，求求你，能不能……留下我們？”
“哦？”
沈煉轉頭，疑惑的看著對方。
“我願意放你們自由，難道你們不願意嗎？”
他有些詫異。
卻見一眾緊那羅美女露出悽婉之色，聲音柔弱可憐的說道，“我們當然嚮往自由，可是天下之大，哪裡又是我們的容身之處呢？”
“若大人不肯收留，可能過不了多久，我們便又會被其他強大存在抓住，到那時恐怕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迴天界去啊，那裡不是你們的家鄉嗎？”
沈煉說道。
“天界曾經是我們的家鄉，現在……不過是佛宗的後花園罷了。”
“別說我們不知道如何回去，就算僥倖返回，也總有佛門高僧前去渡化，最終還是要引渡淨土，為奴為婢。”
“反正早晚都要依附強者，又何必浪費時間，經歷未知險惡。”
“只盼大人能收下我們，我們願意立下誓言，終生侍奉大人，絕不背叛。”
為首那名緊那羅哀聲解釋。
說到最後，眼中露出一絲堅定，竟然直接開口吟唱出一曲古老空靈的歌曲。
那歌聲似乎蘊含著觸動靈魂的能量。
隨著她開口吟唱，其他緊那羅也默默出聲，附和曲調，婉轉悠揚。
漸漸的，一絲透明元神精華，從眾多緊那羅美女頭頂浮現，融合在一起，向沈煉飄來。
“這是……”
觀察著那股透明精華，沈煉立時判斷出來，那是一種類似馭獸決的符文印記。
區別是馭獸決需要強行操控，這印記卻是緊那羅自願呈獻。
但不論如何，都是一種強大無比的誓約。
沈煉心神震動，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堅定，但看著對方的悽婉模樣，最終還是心底一軟，將那些透明精華收下，融入元神。
自此，這一眾緊那羅美女便成了她的婢女，永無背叛可能。
其生死幻滅，都在沈煉一念之間。
“多謝主人。”
見沈煉收下眾人後，一干緊那羅美女立刻改變稱呼，恭敬拜謝，臉上露出歡快的喜悅笑容。
沈煉無法理解她們的心情，被別人掌控了自己的人生，卻還表現的開心不已。
卻不知，被佛門納入八部眾後，常年壓迫，某些思想早已經深入這個族群的神魂。
她們已經在潛移默化中變得越發柔弱。
再沒有絲毫反抗之心，一心只希望依附強者。
只要對方足夠強大，能夠保護自己，便甘願為此付出一切。
沈煉與雷迪亞爾的戰鬥，全程都被眾多緊那羅看見。
如今雷迪亞爾戰死，這些緊那羅自然便想要依附於沈煉。
畢竟相比那位，沈煉不僅更強，還更加正常，總比心驚膽戰，不知道哪天就要被吃掉的命運強出無數倍。
一個人要是跪的太久了，便很難再站起來。
族群也同樣如此。
沒有心思感嘆緊那羅一族的悲慘命運，也沒有批判佛宗扭曲人性之教義想法。
沈煉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的他依然自顧不暇，實力不足，便永遠沒有大聲說話的權利。
真理永遠只掌握在拳頭手中。
隨手收下這些緊那羅，對沈煉來說並無影響，只是在心底發誓，自己永遠也不要變成她們，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沒有詢問緊那羅的姓名，只吩咐她們不要吵到熟睡休息的陰兵。
沈煉領著一眾美女重新返回。
緊那羅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臉上笑容甜美無比，看起來卻更加可憐。
不明白痛苦的根源在哪，這才是真正的可悲之處。
四周重新恢復安靜。
足足過去三天，才陸續有陰兵甦醒。
沈煉令大家又在原地休整了數日，徹底養足精神，才再次動身，返回黑鐵城。
路上，有不少陰兵都好奇的看著那些緊那羅美女。
得知是沈煉新收的婢女後，便不再多問，偶爾看過去也都是帶著尊敬之色。
這番表現讓緊那羅美女開心不已，對沈煉也越發崇拜。
一路風平浪靜，再看不見絲毫屍鬼身影。
雷迪亞爾戰死，似乎另整個餓鬼道都變得清靜起來。
半月後，陰兵大軍順利返回黑鐵城。
看著那熟悉的城牆，不少陰兵都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這時，沈煉卻一躍而起，立在城頭之上，目光掃過所有陰兵，沉聲道，“世界之心已被我取得，菩薩佈置的任務完成了。”
“大家不必再留在這個荒涼的世界。”
“你們可以選擇迴歸地府，或者……去隨我遊覽天下，觀看更多的精彩。”
“不知大家如何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