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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被押去了督查院監,公服褪去,已然換上了髒汙不堪的囚服。

兩個獄吏上前給白玉安加了鐐銬,一個獄吏看白玉安一身白淨的細皮嫩肉,忍不住在她臉上掐了一把。

他對著身邊的人打趣:“這讀書人就是不一樣,一個個長了個小白臉,難怪那些千金小姐喜歡。”

另一人一把把白玉安推到牢房內,一邊鎖著鎖鏈回道:“呸,小白臉有什麼用,咱們王司獄手下,沒幾個能受得住。”

白玉安沉默不語,只退到角落裡蜷縮起來。

過了兩日,沈珏從皇帝那裡走了出來,走到都察院,兩名御史早已等候,見了沈珏,連忙將案卷呈上去道:“沈首輔,這是王太傅一事的卷書,請大人過目。”

沈珏靠在都察院大堂內上首的椅子上,隨意將文書翻了翻,就放到了左督查御史崔任手上:“再審。”

崔任看了看手上的卷書,又屏退了四周才走到沈珏的面前問:“沈首輔是何意?”

沈珏歷來是喜怒不形於色,聽罷也只是淡淡一笑道:“怎麼了?”

崔任便道:“王太傅那裡審了幾日了,您是知道的,家也搜了,就連老家的宅子都搜過了,府裡邊的下人一個個挨著問,哪怕找著了一丁點與敵國來往的訊息我們也好做些。”

他靠近了沈珏,觀察著沈珏臉上淡淡的神色,聲音壓得更低:“我們這邊找不出證據,沈首輔要如何做,不如明示?”

這場禍事歸根結底也不過是黨派之爭,王太傅著了套沒法子,他現在也只能站在沈珏這邊,畢竟這件事最終怎麼樣,全看沈珏在皇帝那怎麼說了。

不過以小皇帝那習性,幾乎完全被沈珏捏在手中,還不是由沈珏說了算。

沈珏淡笑一聲,修長手指扣在梨花桌案上,眉目微微一挑:“崔大人不若再審審?”

崔任一愣,也揣測不出沈珏究竟什麼心思,只好一口應了。

沈珏又沉下眉看著桌上繚繚的青煙,淡淡道:“白玉安那邊現在可招了?”

崔任聽見就忙招了一個司獄過來說話。

那司獄過來作了禮就道:“回沈首輔,那位白編修自入獄後就沒怎麼吃過東西,每日只喝了幾口白粥,問他話也閉口不答,我和手底下兩個獄吏常用刑具都用了,白編修還是閉口不談王太傅。”

崔任在一旁聽罷倒有些唏噓:“沒想到白編修這樣一個文弱書生,竟能扛得住司獄的手段。”

他看向沈珏:“這白編修有些血性,想讓他指認自己的老師,怕是不可能。”

其實崔任倒有些同情這白玉安,王太傅那麼多學生,怎麼偏偏是白玉安入了牢獄。

明眼人都清楚,不過是韋太后新仇舊恨一起報了。

這白玉安這次要能從這裡走出去,少說脫層皮,大了說跟王太傅同罪都有可能。

沈珏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站了會兒才淡淡道:“先進去看看他。”

此時的白玉安已不再有那日保和殿外的清正模樣了,瘦弱的身體上佈滿了紅色的鞭痕,蜷縮在發臭的草床邊一動不動。

沈珏皺眉,周身有些冰冷:“人死了?”

一個獄吏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道:“沒死呢,剛才還在要水喝。”

他說著開啟牢房,拿起一瓢水就往白玉安身上潑去,大聲呵斥:“還發什麼懶,趕緊起來,沈首輔來問話了。”

見白玉安依舊沒動,那獄吏便不耐煩的用腳踢了踢,白玉安這才動了動身子。

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在那具頗具風骨的探花郎身上,猶如是蒙了塵的明珠,依舊有蒼翠青松的底蘊。

她睜眼看了看不遠處站著的沈珏,又閉上了眼睛。

獄吏看他這副冥頑不靈的樣子,立馬抽出腰上的鞭子就要抽下去:“我看你是想死,大人來問話,還不快起來!”

高高在上,天之驕子的探花郎,一朝落魄,即便是獄吏這樣醜陋不堪的末等小人也想來踩一腳。

沈珏看在眼裡,抬步走到了白玉安的面前。

那獄吏見沈珏進去,剛抬起的鞭子又默默放了下去,退去了一邊。

白玉安的臉因為發燒變得潮紅,唇畔嫣紅飽滿,額上的汗珠將她凌亂的鬢髮糾結在秀麗的臉頰上,修頸處卻白的似玉,展露出雌雄莫辨的驚人容貌。

被冷水打溼的衣裳貼在身上,蜿蜒出起伏的曲線,一如秀麗青山。

只是那眼眸中光亮暗淡,再無那日雪中的熠熠生輝。

眼前這位不過十六就中了探花的白玉安,如今猶如落入淤泥裡的白蓮,再沒那麼清白乾淨。

那日裡唯願百姓安樂的白編修,此時連一個獄吏都可以任意鞭打了。

其實沈珏從很早就開始注意起白玉安了。

就像一個隱晦的旁觀者去注視著那個玉面少年的春風得意,看著他一舉一動都透著折春的風雅。

他私下想著,縱觀朝廷上下,再無一人能如他明豔,如他詞藻靡靡,如他詩書清澈,如他白衣謫仙。

獨身這麼多年,他頭一次想要完全的佔有一個人。

他會在夜裡的夢中想要去靠近他,但又惋惜於他是男子的身份。

而如今這樣的人卻被困在汙穢的牢籠中,就像是白玉落入了汙水裡。

撥出的氣息是炙熱的,白玉安只覺得眼前模糊,手指撐著粗糲的牆面,竟也沒什麼知覺。

她搖搖晃晃的站定,待清明幾分才朝著沈珏拱手,動作依舊有文人的雅緻,聲音乾涸而沙啞:“沈首輔……”

沈珏看了眼白玉安搖搖晃晃的樣子,收斂著眼中的情緒,對著一旁的獄吏道:“去端個凳子過來。”

他的話才落下,就聽見白玉安羸弱喘息的聲音:“沈首輔不必在我身上花費功夫,我是不會指認老師的。”

凳子端了過來,白玉安卻不坐,撐著牆的手指磨出了血,也咬著牙搖搖晃晃的站著。

這位探花郎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詩書經綸才氣沖天,這容貌顏色,即便這種境遇,也能讓人看得移不開眼。

兩位御史對看一眼,他們為官二十多載,這樣才情絕倫又孤高玉骨的,還是頭一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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