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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一份來自林塵的密摺在第一時間送到了李曌手裡。
啪！
那密摺在李曌看完後，崩碎成片，散落一地。
“軍陣法門！”李曌那眼中彷彿在噴火。
古往今來，各種軍陣法門流派眾多。
據傳只要天資過人的將領，都有可能自行領悟獨屬於其的軍陣之法。
正因為如此。
民間存在著數量不菲的軍陣法門傳承。
只是如今李唐勢大，沒人敢拿著這足以抄家滅族的東西招搖過市。
按理來說，尋常人是接觸不到這軍陣法門的。
然而！
林塵密摺當中所言，這白蓮教近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軍陣法門的傳承。
這無異是在挑撥李曌心中的底線。
“召上官女史入宮！”
很快。
上官婉兒來到了御書房。
作為跟著李曌長大的上官婉兒，在看見對方那臉色的時候，就知道大致情況。
定然是有什麼事情讓李曌大發雷霆。
果然。
在上官婉兒得知白蓮教得到了軍陣法門的時候，美目閃過一絲驚愕。
是誰在暗中資助白蓮教生事？
“婉兒，九邊上書，說草原和關外遭災，唯恐下半年扣關劫掠，請求朝廷支援。”
上官婉兒聽聞這等隱秘大事，心中更是一驚。
今年，是多事之秋啊。
如今京畿還有白蓮教賊子作亂，邊關還不穩嗎？
想到這裡。
上官婉兒看向李曌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心疼。
她很清楚眼前這個瘦削身體每天到底在承擔多少重擔。
“不過。”
李曌想到整頓的京營，臉上還是多了一絲笑意。
前些日子借題發揮，好生敲打了一下以牛繼宗為首的李唐武勳。
讓他們知道，如今這個朝廷李唐皇帝說的話還管用。
當天朝會結束，那牛繼宗便上書表忠心。
畢竟從某種角度來說。
他李唐王朝和這些武勳貴胄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林塵若是再拖一個月，朕便可盡起京營大軍，蕩平這群賊寇！”
李曌說起這個，語氣難免振奮不少。
真的如此嗎？
上官婉兒想到那位兵部尚書大人，眼睛深處多了一絲陰霾。
她得到密報。
說這趙家兄弟恐有不臣之心。
只是這份密報無憑無據，上官婉兒也就沒有遞給李曌看。
畢竟用這種流言蜚語來攻擊朝中大臣，難免讓其他大臣非議自己。
“沒想到，那海大富倒是給朕挑了個人才。”
忽的。
李曌那帶著笑意的眸子落在上官婉兒的身上。
上官婉兒自然知道李曌所言那位人才是誰。
便是林塵。
對方帶著新募兵丁竟然打敗白蓮教數萬精銳大軍，逼得白蓮教不得不收攏兵力，齊聚鹹平城。
想到什麼的上官婉兒耳垂微紅，嗔怪道：“陛下又拿這種事情來玩笑。”
“婉兒你說林塵凱旋過來，讓他來朕身邊當個內侍如何？”
所謂內侍，無非是皇帝身邊的親信之人。
這地位，可不是什麼幾品官職能比擬的。
只是上官婉兒聽李曌這麼說，有些吃驚。
“陛下，那林塵是個聰明人，長時間相處的話，或許會發現陛下您的真...真身。”
李曌聞言，不以為然。
“婉兒你都說了那林塵是聰明人，他也應當知道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
見李曌態度堅決的上官婉兒也便不再勸說了。
只是在心裡嘆了口氣。
如今李曌能用的人，太少了。
少到來自己身邊搶人用。
或者說。
林塵能力過於出眾，以至於讓李曌都有些眼饞。
同一時間。
“趙護法，若不如讓某家率領弟兄們出城夜襲朝廷大軍吧！”
被喚做趙護法的男人，表情無悲無喜，唯有那緊握茶杯的手錶明對方心境不太平。
因為這名趙護法的同胞兄弟，死在了朝廷大軍的手裡。
趙護法那兄弟，年紀輕輕便被教主提拔為護法一職。
是的。
這趙護法的兄弟，便是那日被楊志槍挑的白蓮教小將。
“不可！”
沒等趙護法說話，在場另外一名護法斷然出聲道，“教主嚴令我等堅守鹹平，不可出城浪戰！”
當然，這名護法也知道趙護法那弟弟死在官兵手裡，便也勸慰道，“今後，趙護法定然有為弟報仇的機會。”
言下之意。
目前不是時候。
趙護法聞言，眼中一冷，殺氣凜然的望著對方。
不過對視片刻，趙護法消停下去，將杯子拍在桌上，一聲不吭起身離開。
“我等修行有軍陣法門，為何還要怕官兵？”
“那官兵統帥不簡單，我等還是小心為好。”
那堂內，依舊有爭執聲響起。
至於被鹹平城內白蓮教高層唸叨的林塵，這兩天都在親率親衛在漕渠附近活動。
說來有趣。
這漕渠乃是前朝皇帝不惜消耗民力開鑿，為此勞民傷財，方才引得天下大亂，從而丟了天下。
林塵望著眼前這條漕渠，心中難免忍不住吐槽起來。
是的。
因為開鑿這條運河的隋朝皇帝，就是林塵的父親！
所以林塵望著眼前寬約四十來米的漕渠，鬼面下的表情頗為精彩。
如果不是自己那便宜老子胡來，說不定眼下李曌的位置，該他來坐。
胡思亂想結束的林塵，吩咐楊五郎記下這段漕渠的地勢情況。
“大人，那白蓮教水軍過來了！”
只瞧那漕渠遠處，一條帆板小船掛帆搖漿而來。
咻咻咻！
相隔數百米，便有零散箭矢朝林塵射來。
“呵。”
林塵憑空朝那即將落入水中的箭矢一吸。
內力席捲，數支箭矢落在林塵手裡。
他今日心情不太好。
所以。
咻！
那以來時數倍速度反射回去的箭矢，見那帆船之上的白蓮教士卒射得人仰馬翻。
“將軍神射！”
楊五郎看著林塵這一手，忍不住為其叫好。
這一招，如果不是一流武者，絕對辦不到！
楊五郎沒想到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的林塵，竟有如此武修境界。
“走！”
林塵見那帆板小船不敢靠近後，這才策馬離開這段漕渠。
另一邊。
在赤倉到鹹平這段地界，有個狼頭山。
這山佔地約莫幾十公里，在水災過後來了群販馬客落草為寇。
“報，大王山下來了隊人馬，約莫五十人，看樣子是官宦小姐出行的車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