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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召見林塵是為何事？”
李曌這番前來太廟，原因也在林塵身上。
便是之前那幾個老太監將此事告知的李曌。
太后召見一個太監總管，倒不是什麼大事，不至於驚動皇帝。
單純是李曌想要見見林塵。
“沒想到那些話本野傳，都是唬人的！”
別看李曌此時表情淡漠，實則心中思緒紛雜。
所謂話本野傳。
是指李曌最近看過一些關於男女如何生小孩的故事。
按照這些話本所描述，只要一次，就會懷孕。
然而太醫院給出的答覆，讓李曌自覺漲了見識。
原來做那種事情，不是一次就能懷上的啊？
扯遠了。
李曌想到這次先帝祭日過去後，就得立下皇后。
皇后之位，只能是衛子夫。
只有這個陪著李曌長大的人，方才知道如今李家皇室的難處。
若是換做外人，李曌也只能是竭力隱瞞下去，防止真相暴露。
只是，到時候李曌的皇位必當不穩！
想到這裡的李曌，眼中閃過一絲煩躁。
若是在衛子夫成為皇后，便傳出懷孕的訊息，或許能讓某些不安分的傢伙消停片刻。
“若是如此的話......”李曌眼中有了決斷。
正所謂最是無情帝王家。
李曌雖說年紀尚淺，卻也精通帝王心術。
李唐先帝有言，說李曌若是男兒身，定當是千古一帝！
只可惜……
“母后何在？朕不去問安，倒是失了禮數。”
李曌來到太廟所在，看了一眼四周侍立的太監，好似突然想到此事，便開口詢問。
“陛下，太后正在偏殿歇息呢。”一名慈寧宮的宮女恭順道。
“帶朕過去。”
“是。”
剛剛還經歷了三大後天高手波及的偏殿，轉眼間就被打理得明亮整潔，地不染塵。
假太后則是端坐胡椅之上，案前正放著一杯清茶，姿態優雅。
“母后！”
李曌踱步而入，臉上掛著淡淡笑容，面對這個並非生母的女人，不失半點禮節。
的確。
據說太子生母在其出生時難產而死，最後兜兜轉轉讓當初並不太受寵的淑貴妃成了太后。
這淑貴妃，便是太后早年輕的封號。
只是。
或許李曌都不清楚，自個這個名義上的便宜母親，實則換了個人。
隨李曌進來偏殿的還有一身素雅宮裝，袖口有鳳紋裝飾的上官婉兒。
林塵目光不可查的在李曌身上掃了一眼，然後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當木頭人。
雖說不知道李曌來此是為什麼，但眼下沒他什麼事。
“皇帝今日為何響起來本宮這裡問安了？”
假太后龍兒扮演了這麼久的太后，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紕漏。
那端著身段說話的樣子，任誰也看不出來什麼異樣。
李曌聞言，當即隨意應付起來。
說著什麼李唐重孝道，他這個當兒子的自然得奉行。
“皇帝有心了。”故作欣慰之色的假太后龍兒點了點頭。
就在這兩人一唱一和之時。
原本還在神遊天外的林塵，忽的被一抹幽香喚回神智。
這味道林塵格外熟悉。
不是別人，正是上官婉兒。
只見眼觀鼻，鼻觀心的上官女史。
林塵見狀失笑，手指好似不經意間劃過身邊佳人的後腰一處。
見上官婉兒身形微顫了一下，同時用水潤眼眸白了一眼，以作警告。
林塵這才收起逗弄的心思。
眼下這個場景…確實不太合適。
“對了，兒臣聽聞母后召見了司設監總管？”
李曌好似想到什麼一般，隨口問了一句。
“林塵何在？”
“陛下！”
林塵沒想到李曌念著他的名字，心中雖說不解，但也朗聲出列。
李曌目光落在眼前男人身上，不知道為何，竟有些心慌。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那晚所見的旖旎景象。
“咳！”
輕咳一聲方才穩住心神，沒有出現異樣的李曌，故作不解的對假太后問道，“不知母后召他作甚？”
不怪李曌有如此疑問，以往的太后深居淺出，從不干涉宮內之事。
今日忽然召見林塵，卻是稀罕事。
假太后並不知道林塵和李曌私下的牽扯。
聽聞這番詢問，心中一驚。
難不成這狗皇帝發現了什麼？
同時，假太后龍兒也發現眼下是個好機會！
李曌這次來她這裡未曾帶太多近侍，若是暴起出手......
眼中閃過意動之色的假太后龍兒，不由朝身邊看了一眼。
她身邊侍立的，正是蘇荃。
蘇荃很瞭解這個徒弟，觀其表情，便猜到她心中在想些什麼。
“不可！”
蘇荃目光一肅，同時示意看向上官婉兒。
“此女不愧是狗皇帝的親信內臣！”
蘇荃感受著上官婉兒那晦澀不明的氣息，暗歎了一口氣。
江湖傳言，說此女早就觸碰到了先天關竅，只差一步之遙，便可進入陸地神仙境界。
眼下，此女應該是還未扣關先天，卻也達到了半步先天的程度！
有這等高手在側，想要襲殺狗皇帝難如登天！
見蘇荃微微搖頭的動作，假太后龍兒這才消停下來，轉而笑著回答李曌的問題。
“這太廟祭祀的大事，自然要讓司設監好生上心才是。”假太后龍兒不動聲色道。
李曌聞言，瞭然點頭。
這個說辭沒問題。
李曌本身也不關心太后找林塵做什麼。
只是突發閒暇，想要看看林塵這個人而已。
“既然如此，兒臣告退了。”
李曌來得快，去的也快。
在林塵詫異之時，卻對上上官婉兒的眼睛。
只瞧那雙鳳目當中，遞給林塵一段心思。
意思是，讓林塵今晚去太子府！
不可遲到！
遞完話，上官婉兒才面色如常的跟隨李曌離開。
只有林塵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抽。
這上官婉兒在發現他體內精華能解決其冰寒之體後，越發貪歡起來。
待李曌走後，這方偏殿方才重新安靜下來。
而後，林塵直徑往假太后龍兒身邊走去，然後端起那杯茶水，抿了一口。
若是外人見此，怕不是要被這膽大包天之徒嚇個半死。
冒犯太后，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然而假太后龍兒臉上卻沒多少不滿之色。
怪哉。
林塵對此也有些詫異。
喚做過往，他這般輕佻之舉，肯定要被龍兒懟上一番才是。
轉性子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