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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里長走人的地方一般只有兩處,一處是“騾馬道”,也就是運送修墓建材所走的路,另一個則是祭拜或者祭祀所走的“供路”。

騾馬道需要經常運送大量重物,所以地上一般會留下車轍的痕跡,那麼眼下這條路幾乎就可以斷定是供路了,由此得出結論,我們所在的殿宇在當年很可能就是祭拜或祭祀的場所了。

我們繼續往前走,沒多久就來到了大殿的中央。前面出現了一座石臺,兩側各有一排石人,臺上有三隻大腹鼎。鼎在古代被視為宗廟的常器,看見這三隻鼎我便確定了先前的猜想,這裡肯定和廟祭脫不了干係。

三隻鼎成品字狀擺放,兩邊略小些,中間那隻恐怕要有四米高,是一隻附耳牛頭螭紋蹄足銅鼎,估計至少也有小20噸。

這種鼎歷史罕見,我記得殷墟博物苑那隻司母戊也才1米多高,這隻銅鼎如果出土,絕對是件震撼考古界的大新聞。

再看鼎身,除了銅刻,還有大量的銘文,不過已經覆了一層斑駁的銅鏽,必須要經過特殊處理才能辨認。

曹子堂打了個手勢,之前那個在隧道里扶了我一把的夥計三下兩下爬上大鼎,騎坐在鼎沿上,將手電照向裡面,他看了看說道:“有一堆白骨,還有些黑色破絮,時間太久了看不出來是什麼。”

曹子堂轉頭看向曹子雄,後者考慮了一下,衝著上頭那人喊道:“老七你再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他對曹子堂說:“如果都是白骨的話,這三隻鼎可能是人殉用的,用來盛放祭品,如果我沒……”

正在這時,上面的老七哎呦了一聲,翻身跳進鼎內,隨即裡面傳出嗡嗡的迴音:“這兒有個木盒子,在一具屍骨的懷裡。”他在裡面捅咕了一會,衝著我們喊道:“過來個人搭把手,裡面忒滑了。”

先前幫漢生拉鐵鏈的黃毛扒著鼎耳爬了上去,他望向鼎裡,剛要把手裡的繩子扔進去,忽然“媽呀”的大叫一聲,屁滾尿流的翻了下來,邊跑邊亂叫:“鬼啊,有鬼啊,裡頭,裡頭有。”

鼎里老七一聽就不樂意了,罵道:“你個鱉孫,哪有鬼,老子睡你老母了還是怎地,你這麼詛咒老子,出去非爆了你菊。”

曹子堂一把拉住黃毛,喝道:“好好說,你看見什麼了?”

見我們全都看向他,他欲哭無淚的喊冤道:“我不騙你們,真……真有,你們去看。”

正說著,大鼎裡面傳來咔嚓一聲,隨即聽到老七罵罵咧咧的聲音,接著便看到他一隻手掰著鼎沿,從裡頭翻了出來。

我定睛一看,先是一愣,隨即身上瞬間起了一層起皮疙瘩,只見老七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寸長白毛,可是他好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捧著個木盒子向我們走過來。他這一走,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退了一步,有個夥計更是條件反射的將槍上了膛,老七也不笨立馬意識到了什麼,轉身向身後看去,可是他身後卻只安靜的矗立著三隻大鼎。

“喂,開玩笑過分了吧。”到現在老七還以為我們在和他開玩笑,擺擺手繼續走過來。

曹子雄問道:“你在裡面遇到了什麼?”

老七一看曹子雄臉色嚴肅,立馬意識到嚴重性,回憶道:“沒什麼啊,我看到有個箱子,就跳了下去,有一具屍骨抱著不撒手,我就把那些亂骨頭扒開,哦對了……”

正說著,他無意間撩開自己的袖口,可以清晰的看見那裡也起了一層白毛花,就像從肉皮里長出一樣。

這一下老七自己也看到了,他不相信的摘掉手套,只見手背上也有同樣的白毛花,他驚恐的脫掉衝鋒衣,雙臂和胸口也滿是白毛,他害怕的哇哇大叫,“曹老大救我,我不想死。”

老七拼命的往下抓那些白毛,可是那些白毛卻已經根植在肉皮裡,拔的他慘叫連連,他十分恐懼,走投無路的向我們衝過來,大喊著“救我啊救我啊。”

幾個夥計有些手足無措,曹子堂一把奪過槍,一個連射打穿了老七的心臟,而後對一旁的黃毛說:“去,把那個箱子拿過來。”

黃毛欲哭無淚,“老大,那個盒子不乾淨啊,你看老七就是因為動了盒子才變成這樣的。”

曹子堂看向另一個夥計,那人也別過頭不願意去取箱子,曹子堂罵了一句廢物,而後把槍口轉向我,“你去。”

漢生此時默不作聲的來到曹子堂身後,平靜道:“你再用槍對著二爺,我保證會立刻擊殺你,別言語,不信你可以試試。”說罷,他走到老七屍體身旁,用長槍將屍體挑開,把木盒扔到曹子堂面前。

曹子堂臉色一會白一會青,曹子雄趁機岔開話題:“老七身上發生的異變多半和他進鼎有關,鼎裡的屍骨沾染了毒素也說不定。”

說罷,他從揹包裡取出密封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開啟木盒上面的插鎖,露出了裡面的東西,我湊過去看,竟是一塊石片,很小,只有半個拳頭大,幾公分厚。

曹子雄皺眉的拿起石片,石片外貌很普通,表面有很多類似老銀錠底下的蜂窩,他回頭看我,我也搖搖頭,表示沒見過。

按理說祭器裡面有盒子,這本身就是有違常理的事,木盒裡儲存的又僅是一塊讓人摸清頭腦的石片,這就更加匪夷所思了,想不通這其中的寓意。

曹子雄合上盒子說:“這八成是個古人祭祀的大殿,都找找,看看有沒有別的出口,估計正主離咱們不遠了。”

曹子堂看了漢生一眼沒說話,散開伙計去找出口,沒一會,一個夥計叫了我們一聲:“老大,這有東西。”

我們看過去,發現那傢伙竟然爬上了一座石像,正用匕首在石像額頭上撬東西,幾下功夫,便取下一個玉質的小人,我緊張道:“誰讓你亂動的。”

經我這麼一說,他也後知後覺的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動,才捧著玉人下來。

曹子雄只看了一眼,就道:“是好東西,是很古老的和田玉了,咦?”他取過玉人又細看了一眼,疑惑道:“確實是和田玉,不過不是新疆的,是四川的。”

我心裡噔的跳了一下,假裝不在意的問他:“四川還有和田玉?”

他點點頭,回道:“應該是龍溪的,其實龍溪玉曆史非常悠久,最早開採可以追溯到三星堆時期,甚至在山海經理也有記載‘岷山,江水出焉……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白珉’。”

我壓下心中的激動,看了漢生一眼。又是四川,又是那個起源於巴蜀的文明,本來我還有點懷疑,現在就完全對上了,那個隱藏在歷史迷霧中的文明,他們以種種神秘手段,在多個墓葬遺蹟中紛紛留下足跡,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不過這次終於被我們抓住了尾巴,和巴蜀脫不開關係!

曹子雄似乎關於這方面知道的不多,他疑惑的自語:“不過很奇怪,為什麼這裡會有四川的玉人。”

這邊正在研究著玉人,那邊突然發出一陣喧譁,我們過去,曹子堂問怎麼了,有個夥計說泥鰍不知道怎麼了,蹲在柱子那邊不過來,怎麼叫都沒反應。

我們過去,發現的確如那夥計所說,泥鰍正背對著我們蹲在柱子旁,見他這樣我心裡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曹子堂剛要上前,漢生伸手把他攔了下來,說道:“不對,他身前還有一個人。”

大夥一驚,有個夥計把手電換了個位置打過去,果然看見柱子側面露出了一雙赤腳,看樣子泥鰍就蹲在那人身前。

曹子堂“草了”一聲,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報信的那個夥計說:“我們也不知道,剛剛大夥都散開去找出口,沒人注意他啊。我聽說那玉好,就想讓他們幾個都上去,這才發現這個傢伙蹲在那,跟中邪了似得,咋叫都不應。”

夥計說完,指了指腰上掛著的捕屍網說:“要不撈一把。”

“不行,既然能制住泥鰍,這玩意肯定不是粽子。”曹子堂拒絕,他看向曹子雄,問道:“怎麼說。”

沒等曹子雄說話,就見那個夥計倒吸了口涼氣,顫聲道:“不對呀,那雙腳才是泥鰍的,爽子你看看那個疤。”

旁邊的人眯眼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了,“還真是泥鰍腳上的疤,那……那蹲著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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