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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看著被撬的鎖,這回臉都綠了。

他扭頭就往外走,這次是終於打算管點事了,小偷太猖獗,不管都不行!

張三出門搖人,而他以為被偷了的崽崽,這會兒躺在柔軟的床上,正揉著眼睛,要醒不醒的。

“阿無。”

小崽崽眼睛都沒睜開,就開始叫人了。

霍欽無聽見他的聲音,幾步折了回來,他折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幾件滕良送來的新的小衣服。

“崽崽,起床。”

霍欽無坐到床邊,低低的叫了聲:“起來吃早飯。”

小崽崽雖然有了動靜,但還不是很想起來,他在床上胡亂翻著,從這頭翻到那頭,又從那頭翻回來。

霍欽無看著他翻了一會兒,這才出手攔截住他的小身子。

這會兒的時間已經不算早了。

霍欽無給小崽崽一件件的換好了衣服,又套上了小鞋子,小崽崽穿的是件嫩黃色的衣服,這衣服很挑人。

但凡面板黑一點或者長得不好看,穿這種顏色都穿不出來。

但小崽崽卻把這件衣服襯的格外好看。

等穿完衣服,小崽崽站在水盆前,讓阿無給他洗乾淨了小臉,他洗臉的時候,把眼睛閉的緊緊的,嘴巴倒是沒閉上,還在說話:“阿無,這裡的水好多呀。”

以前他們住的地方,就沒有這麼多的水。

霍欽無一邊利落的把他收拾好,一邊“嗯”了一聲,回應著他的話:“這裡是還不錯。”

在這裡生活,的確比以前要更舒適一點兒。

他們兩個說著話,沒多久,蔣言跟陳州就走了過來,他們昨晚上就沒看見小崽崽,這會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小崽崽在吃飯。

“一起次呀!”

小崽崽坐在椅子上,熱情的招呼著他們:“你們吃過了嗎?”

“小七,你吃吧,我們倆吃過了。”

蔣言跟陳州起來的要早一點,他們起來後還沒來找小崽崽,就被人給帶去吃飯了。

這會兒他們已經吃過飯了。

見他們都吃過了,小崽崽也不再推讓,他小臉高興的繼續吃著飯。從睜開眼看見阿無,小崽崽的心情就很美好。

小崽崽安安心心的吃著飯,蔣言跟陳州則是在暗中觀察著。

他們在觀察霍欽無對他們小殿下好不好。

“阿無,這個好次。”

被他們觀察著的小殿下,把自己咬了一口的蝦餅,塞到了霍欽無的嘴巴里,他時不時就要把自己啃的七零八碎的食物,去喂霍欽無。

後者全盤接受了。

單憑這一點來看,這個人對他們小殿下還算不錯的。

幾人待在一個房間裡,待了好一會兒,等小崽崽吃飽喝足後,他被霍欽無從椅子上抱了下來。

“你們在客棧裡待著。”

霍欽無開口道:“我去給你們拿行李。”

小崽崽呆了下,反應過來:“阿無要把被偷的行李拿回來?”

“嗯。”

“可是,不知道誰偷的呀。”

小崽崽早就想拿回自己的東西了,但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小偷是誰。

客棧老闆不告訴他,辦事處的張三也總是上班摸魚,不給處理。

“我知道。”

霍欽無已經打算出門了,而且他不打算帶上小崽崽。他把這幾隻崽交給了滕良,讓滕良好好看著。

小崽崽昨天收了滕良的錢,當時還對著滕良說了謝謝。

可一夜過去。

他躲在霍欽無的身後,小小聲的告狀道:“阿無,我忘記告訴你了,他,他是個變態。”

小崽崽把自己的聲音壓得小小的,以為這樣不會被聽到。

但距離他不遠,且耳力很好使的滕良,嘴角抽了一下。

“他跟著我,跟好久好久的。”

小崽崽把忘告的狀給補上,他告完了滕良,還把另一個也跟著他的人一塊兒告了。

“崽崽不認識的。”

“我知道了。”

跟著崽崽的兩個人,一個是滕良,一個是翟白的人,他早聽滕良說過。

只不過滕良之前跟他說的時候,他沒在意。

“以後不會有人跟蹤你了。”

霍欽無揉揉他的腦袋,跟他說道:“今天你們在客棧裡玩兒,我出門要做點事。”

“帶崽崽呀。”

“下次再帶你。”

“不,這次帶!”

眼看著小崽崽非要跟,霍欽無不急不躁,先是好好的哄了哄,見哄不動,他直接給小崽崽安排了事情做。

“這間客棧是我們包的,但需要崽崽替我排查一下,這裡安不安全。”

“崽崽,你可以做好嗎?”

“可以的!”

小崽崽認認真真的點了頭,他鼓著張小包子臉,對阿無發給他的任務很重視。

蔣言跟陳州看著霍欽無,也是很佩服。

小殿下只是長了張乖乖的小臉,有時候脾氣犟的很,他決定了的事情,是不願意更改的。

他跟陳州有時候都會很苦惱。

沒想到,這麼犟的小殿下,竟然能被霍欽無給安排的服服帖帖的。

“辛苦崽崽了。”

霍欽無臨出門前,還對著小崽崽安慰了一句。

小崽崽挺直胸膛,糯糯的小嗓音大聲道:“崽崽不辛苦!”

霍欽無把小崽崽順利的留在了客棧裡,他把小崽崽不願意要的滕良,給帶了出來。

“錢袋和行李。”

霍欽無對著滕良,說了這幾個字。

滕良猶豫了下:“他們的錢袋跟行李怕是不好拿,與其這個時候去拿,還不如等到考核後。”

“你知道的,考核之後這裡才會進行管理。”

在考核之前,他們遇到的這些事兒,這裡的人都不會管。

不管是偷竊,還是其他一些行為,這些擺明的都是故意來整他們的。

關山居清楚他們都是些什麼人,現在他們遇到的這些事兒,都是給他們的下馬威,也是給他們的教訓。

滕良在剛來的時候,也是吃了不少虧的。

幸好他碰見了霍欽無,他的心眼夠多,知道霍欽無的性子雖然冷,但如果能跟霍欽無搭上,他會好過不少。

事實證明,他的心眼兒不但多,還夠使。

霍欽無的確是個狠人,他在這兒,至今沒吃過虧。

翟白一進來就想圈地盤,除了圈地盤,還要打壓一切不聽他話的人。

滕良跟他不和,自然不樂意聽他的。

剛好,霍欽無也不是個能聽別人話的主兒。

在翟白跟霍欽無之間,滕良果斷選擇了後者投靠,他雖夠聰明,但還是比不上霍欽無夠強夠狠。

“帶我過去。”

霍欽無沒聽滕良的廢話,他只讓滕良給他帶路。

滕良:“……”

滕良:“我當時東西被偷了也沒見你親自去找。”

霍欽無搭理他。

滕良嘟囔:“你這也太區別對待了,對小包子那麼好,對我怎麼這麼差?好歹我還來投靠你了。”

滕良嘟囔的話,霍欽無全當沒聽見。

他不喜歡聽廢話,更不喜歡跟任何人聊廢話。

當然,崽崽除外。

在飼養崽崽這件事上,他自覺做的還不夠好,崽崽對著他話嘮,說明有語言天賦。

崽崽對著他頑皮,愛咬他的尾巴,撓他的後背,也說明崽崽在覺醒獸類捕獵的天性。這個不應該制止,而是應該讓他繼續抓撓。

霍欽無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雙標,他也懶得去意識。

他讓滕良帶了路。

滕良把他一路帶到目的地:“這是客棧老闆家,小偷偷來的東西,會跟他分一分。我當時就在他這兒找到了我的東西。”

“小偷住哪兒我不知道,所以東西我也只能拿到一半。”

滕良說完後,問道:“你現在就要進去?”

“嗯。”

“還要我跟著麼?”

“不用。”

滕良的拳腳功夫一般,霍欽無沒指望他的想法。

這會兒還是大白天,客棧老闆沒回客棧,而是在家裡歇著。他悠閒的躺在一條長藤椅上,手上拿著把搖扇,嘴裡哼著個小曲兒。

就在他小曲兒哼到正興起時,門被人推開了。

老闆回過頭,看見了一個穿著藍衣的小孩兒。

他一開始沒在意,還只眯著眼睛,懶洋洋的道:“來我這幹什麼?我這什麼都沒有,趕緊出去。”

霍欽無一步步走過去,走近到了老闆面前。

老闆看他越走越近,眯著的眼睛慢慢睜開了:“你看著有點眼熟啊。”

“小七的東西,在哪兒?”

老闆:“……”

老闆:“不知道。”

老闆:“趕緊走,再不走我要發脾氣了。”

霍欽無來都來了,不把東西帶走,他自然不會走。

剛才被他推開的門,在他進來時就被他關上了。

不對,是被他鎖上了。

“東西,一樣不落,全部拿出來。”

霍欽無看著藤椅上的老闆,冷冷說道。

老闆被他給煩到了。

“這裡有規定,不能打小孩兒,但我警告你,我在這裡打你也沒人看見!”

他在客棧裡要是想打孩子,會被發現。

這是他的私人住宅,他打孩子可沒人管。

老闆威脅的話還沒說完,霍欽無的拳頭就砸了過來,他只比凌瑞大兩歲,但他生來便是兇獸,兇殘冷酷是他的本性。

他的獵食技能,也是生來便會。

如今他雖然有了人類小孩兒的身軀,但像客棧老闆這樣的,他能吃了他。

老闆被打懵了。

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孩的拳頭,在砸過來的時候,力道像是大錘似的。

霍欽無活動著手腕,一雙眼睛裡像是沒有半點人類的情緒,他眼底的冷酷,讓客棧老闆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一頭未經馴化的野獸。

“我再問一遍,東西呢?”

老闆不不信邪,他不再看這小孩的眼睛,而是拎起一把椅子,對著這小孩砸了上去。

這裡沒有人看著。

他把這小孩教育了,也不用擔責。

可片刻後。

人高馬大的老闆倒在了地上,鼻青臉腫的。他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像是震驚於自己連個小孩都打不過。

可震驚之餘,他也清楚的看出來這小孩對他有了殺意。

這小孩年紀小,未成年。

而這裡,針對小孩子制定的有未成年犯罪處理法,也有未成年犯罪保護法。

兩種情況,兩種對待。

若未成年犯罪,是有因可查,會酌情處理。

客棧老闆想到這兩套關山居頒佈的法案,他喘息著,再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屋裡有暗室,暗室裡有東西,我只拿了一半……”

“還有一半,在哪?”

“在,在街上最東頭。”

半天的時間,霍欽無將小崽崽被偷的錢,被偷的行李,全部帶了回去。

大中午的,小崽崽看到自己的東西,高興的原地打轉。

“我的被被!”

“我的小枕頭!”

“爹爹給的玉佩呀!”

“孃親給我做的小玩具,玩具腿怎麼掉了呀?”

“我一會兒給你修。”霍欽無接過斷了腿的小玩具,準備待會兒給他修好。

小崽崽都要樂瘋了。

他轉完了圈圈,又抱住了霍欽無。

“阿無,你好厲害呀!”

在關山居當了這麼久的小可憐,小崽崽在此刻才終於體驗到——

他這個小可憐,要翻身了!

上午拿行李,下午去找人。這回要找的人是翟白。

霍欽無在上門時,把跟著崽崽的那個人捆了,丟到了翟白麵前。

“收起你的好奇心。”

霍欽無盯著翟白的臉,一字一頓,說的清楚:“再敢跟他一次,我會打斷你的腿。”

翟白挑了挑眉。

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這個小包子,竟然還把你吸引住了。”

翟白的好奇心不但沒有收住,現在還越來越強烈了。

他真是強烈的想知道,這個小包子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霍欽無,為了這個小包子,今日裡折騰出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動靜。

“他是我養的。”

霍欽無面無表情的說道:“誰動他,誰就要死。”

翟白對霍欽無的威脅,一點兒畏懼的表情都沒有。

他知道霍欽無不是個好人,但真是太巧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最喜歡的就是挑戰了。

而且,他最喜歡的挑戰,就是挑戰,讓所有人都不開心。

大家都不開心,他就開心了。

霍欽無跟翟白的對持,當天,就傳了出去。

一間看似不起眼的小客棧。穿著漂亮裙子,模樣天真嬌俏的小姑娘,捂著嘴,溫溫柔柔的笑。

“太好玩兒了,他們竟然在爭一個小包子。阿雅,你知道那個小包子叫什麼嗎?”

“叫小七,還不知道是哪家的小皇子。”

“能讓他們這麼爭著,這個小七一定不簡單。”

小姑娘笑眯眯的道:“我決定了,我也要把他搶過來。”

不知不覺成為人人爭搶的小包子的崽崽,對這些人的爭搶渾然不知。

他樂呵呵的待在阿無的身邊,被阿無養在客棧裡,有的吃,還有的玩。

他們在客棧裡住了兩天,這兩天裡,他們愣是誰都沒想到辦事處的張三。

直到張三真的搖了人過來。

張三搖人過來的時候,小崽崽正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上,跟樹底下的阿無大眼瞪小眼。

“不下去。”

趴在樹上的崽,緊緊的抱著樹杈,說道:“要再爬高一點兒。”

他是跟柱子他們學的爬樹,當時學會之後,他就把行宮裡所有的樹都爬了一遍。

一開始,他爬樹的時候,只會爬上去,不會爬下來。

但爬不下來又很丟臉。

所以,小崽崽在爬到行宮裡第一棵高高的樹後,在樹上掛了快兩個時辰。

儀貴妃站在樹下,單是哄他下樹就哄了大半個時辰。

儀貴妃哄他下樹的時候,說的話可溫柔了,叫他乖寶寶,還說他下來了給他拿糖吃。

可他張開小手,乖乖的讓侍衛大哥把他抱下來後,貴妃娘娘剛才還溫柔的臉蛋,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那天到最後,他也沒吃到糖,而是捱了頓打。

這會兒對著阿無,小崽崽知道阿無不打他,所以耍小性子都要更得寸進尺一點兒。

“崽崽,你爬的太高了。”

霍欽無還從來沒有教過小崽崽爬樹,他也不贊成小崽崽爬樹玩兒。

他站在地上哄著,小崽崽在樹上趴著。

一大一小一個站著,一個趴著,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張三進來時,落在他眼裡的畫面,自動被他解讀為——

這隻倒黴崽崽,被逼到了樹上,不敢下來。

張三腦補過頭,都沒有注意到樹上的小崽崽穿著新衣服,新鞋子,連小臉蛋都被養的氣色很好。

他只看了一眼崽,就把目光落到了霍欽無身上。

“你這小孩就有點過分了。”

張三是不愛管事兒,但這會兒他也不得不發聲了:“這麼一個不不點兒,你們這些小孩兒還欺負起來沒完了?”

“偷錢偷行李也就算了,怎麼連崽崽都偷?!”

“道德在哪裡,良心在哪裡,你老家在哪裡!”

張三說的激奮,但跟著他過來的人,卻拽了一下他的胳膊,不動聲色的提醒道:“張三,得了哈,這裡有規定的,不能洩露這些小孩兒的家庭背景。”

這次進來的小孩,有大國太子,也有實力微弱的小國皇子。

若大家都把身份攤開了,這關山居上人人平等四個字,也平不到哪兒去了?

張三被他提醒完,這才收斂了一點兒。他看霍欽無的眼神,妥妥的像在看一個偷崽兇手。

“喂,小傢伙。”

張三訓斥完了霍欽無,仰頭又看向了樹。

他難得對這隻崽崽這麼溫和:“來,下來,我帶你回去。”

“這次不讓你打地鋪了,我給你搞個單間住。”

張三自認為他對小倒黴蛋張開愛的懷抱,小倒黴蛋一定會感動落淚,投入他的懷裡。

但沒想到,小崽崽嗖嗖嗖的爬下了樹。

在爬下來後,小崽崽瞅瞅他,然後當著他的面兒,投入到了另一個小孩兒懷裡。

“阿無沒有偷崽崽。”

小崽崽撲到阿無懷裡,扭過臉,對著目瞪口呆的張三說道:“阿無也不欺負崽崽。”

張三:“……”

張三這次都要落淚了。

這個小倒黴蛋兒,現在為了在這些小刺頭裡找靠山,都學會了忍氣吞聲。

關山居的幾個刺頭,他還是打聽清楚了的。

刺頭一:小崽崽正在投靠的這個小孩兒,在關山居的登記名字為秦無。

他登記的這個名字太敷衍了,一看就是不願意動腦子好好想一想。

刺頭二:翟白。

這個名字取更敷衍了一點,但這個大齊冷宮裡出來的皇子,名字本來就沒有幾個人知道。

大齊後宮裡,對這隻皇子的叫法很多。

天煞孤星,掃把星,小野種。

他的外號太多,這些外號叫著叫著,就讓人忽略了他的本名翟白,其實是個不錯的名字。

除了這兩個刺頭,還有第三個刺頭,叫葉笑笑。

這是個很愛笑的小姑娘,笑容甜甜的,笑起來一派天真,但她這個刺頭,是最不能招惹的。

她死了的母妃,是來自最神秘的疆族。

這是幾個大刺頭,還有些小刺頭都可以忽略不計。

張三盤點這些刺頭的時候,都盤點的直嘆氣,今年的關山居,收的小孩也太多了。

小孩兒這麼多,接下來的管教,都很費腦筋。

他想想這些刺頭,再看看小倒黴蛋兒,他心裡更同情了——

在這麼多刺頭裡,就這麼一個正常小孩兒。這簡直就是在往一堆小狼崽兒,丟了個小肉包子。

張三在辦事處摸魚擺爛這麼久,這回終於決定不擺爛了,他衝著小肉包招招手:“你跟著我走,住我那兒,我包你吃住。”

小崽崽堅定搖頭。

張三叫了好久,都叫不動小崽崽。

他不但把小崽崽叫的直捂耳朵,抱著小崽崽的霍欽無,也徹底沒了耐心。

“出去。”

霍欽無冷冷的注視著他,對他下逐客令。

“這又不是你的客棧,你讓我出去我就——”

“是我的。”

霍欽無用著沒有任何起伏的聲調,說道:“昨天,我剛買下了這裡。”

張三:“……”

張三冷笑:“你蒙誰呢你,關山居的房價高就不說了,這裡的房是有價無市,你錢再多也買不了!”

霍欽無沒給他說廢話。

在張三的冷笑聲中,霍欽無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地契。地氣上寫的明明白白,這間客棧的老闆,已經是霍欽無了。

張三對著地契,呆愣了好一會兒。

他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不,不可能。”

這裡的房,連他都買不起。這個刺頭小孩兒,怎麼能買得起!

再說了,送進來的小孩兒前期就算不被坑,身上也基本上留不住什麼錢。

霍欽無他一個不得寵的小太子,怎麼可能拿出來這麼多錢!

張三嘴裡說著不可能,眼睛卻誠實的把地契看了又看。

他看著看著,眼睛都溼潤了。

“該死。”

他低聲的繼續喃喃道:“我真的要仇富了。”

比他小了兩輪的小孩兒都在買房,他卻只能住著分配到的房。

所以說分配的房在他看來已經很好了,但跟這個客棧比,還是遜色了很多。

霍欽無給他看完了地契,隨手把地契給了也在好奇的小崽崽。

小崽崽拿著地契玩兒,張三看看小崽崽,勉強整理好情緒,但語氣裡還是有些低落:“小倒黴蛋兒,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不跟。”

“行吧。”

張三看他找靠山的意願這麼堅定,也不再硬勸他了:“你自己闖蕩吧,我不管你了。”

“張三叔叔,再見呀。”

看張三要走,小崽崽衝著他揮了揮小手。

張三轉身,都走到了門口,還是沒忍住提醒道——

“你注意著點兒,沒事別亂跑,儘量選棄權。”

小崽崽:“……”

小崽崽拒絕棄權。

把張三送走後,小崽崽也不玩地契了,他把地契遞給阿無,自己又去客棧其他地方玩兒了。

這個客棧被買下來後,霍欽無直接讓人進行了一點改造。

他的改造,是把客棧的後面的院子重新休整了。

如今這間客棧,以後既可以用來賺錢,又能給小崽崽住著玩兒。

他們在這住的時間,不會太長。

等考核過後,關山居會給他們分宿舍,而且,關山居是要求強制住宿的,不允許小孩出去單獨住。

現在的考核時間,越來越近了。

“霍欽無,你真不讓他棄權?”

幾天後,滕良來找了霍欽無,他也是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喊霍欽無的真名。

秦無這個假名,他叫起來總覺得怪怪的。

“他不願意棄權。”

霍欽無淡淡道,看樣子是想把小崽崽給留下來了。

“他就算現在不棄權,等到了考核上,也照樣過不了。”

滕良真心實意的道:“依我看,現在棄權是最好的。”

他雖然很想打這個小包子的主意,但現在這個小包子在霍欽無這兒,他連個小臉蛋都捏不上。

沒法跟小包子玩也就算了,出了門,還有一堆的麻煩。

霍欽無是清閒了,他現在就在這客棧裡,陪著小包子不出門。

可他卻連這幾天都沒清閒。

這幾天看著平靜,實際上,這客棧都差點保不住了。

各種陰損的招數,他看都看麻了。

外頭的那些人,都在逼著霍欽無把小包子交出去,供大家一塊玩兒。

可霍欽無對這隻小包子,簡直是當成了眼珠子。

“誰說他的考核過不了?”

霍欽無一雙冷沉的眸子,劃過了一抹算計,他慢聲道:“現在離考核,還有兩天的時間。”

而他,查到了負責考核的最大考官。

這最大考官,是聽說除了關山居的主人外,第二有權的人。

他是最大的主考官,也必定掌握著所有的題目,以及——

他也掌握著錄取的名單。

“我查到考官在哪兒了。”

霍欽無的這話說出來後,滕良的臉上,表情都一點點驚悚了起來:“霍欽無,你不會來真的吧?”

他們這些人進入關山居後,雖然在一邊摸索著這裡的規則,一邊在試圖在這裡站穩腳跟。但打考官主意的,霍欽無是頭一個。

“霍欽無?”

看霍欽無不說話,滕良的眼睛都睜大了:“你真不至於玩這麼瘋吧?”

霍欽無還是不說話。

他不說話,明顯就是預設的意思。

滕良這次站都站不住了,他來回跺著步子,想要打消霍欽無這個瘋狂的主意。

在磨了好一會兒嘴皮子後,滕良甚至都妥了協:“就算你要打考官的主意,來讓小包子的考核順利一點兒。那你完全可以去找一個普通考官,讓他在考核過程中放放水不就行了?”

“大考官……你知不知道這個身份有多重?”

關山居的主人常年不露面,而這位大考官,實際上都能算是這關山居的代理主人了。

霍欽無去找大考官,這個行為怎麼看怎麼作死。

“普通的考官只能放水。”

霍欽無隨意的靠著柱子,淡淡道:“大考官可以給崽崽名額。”

這樣,崽崽不用考核,就能直接留下來了。

滕良:“……”

滕良:“你是真瘋。”

滕良怎麼勸都勸不動他,勸到最後,滕良的胸口都直髮悶:“我後悔了。”

找霍欽無當靠山,固然能震懾翟白。

但找霍欽無當靠山,也要面臨這個靠山太瘋,等塌下來還要砸到他的風險。

滕良嘴裡說著後悔了,但說完了後悔,還是揉著頭疼的腦袋,問他道:“說說吧,你具體要怎麼做?”

霍欽無沒說。

滕良在他這問不出來,最後直鬱悶的走了。他臨走前,還叮囑一下:“不要想著跟大考官硬碰硬,大考官見到的壞小孩兒可多了去了。”

霍欽無再強,年紀也擺在這兒的。

他跟大考官對上,討不了什麼好。

“知道了。”

霍欽無聽見屋裡有了動靜,他沒再跟滕良多說,直接轉身回了屋裡。

屋裡的小崽崽剛睡了一會兒覺醒來,這會兒小臉還是呆呆的。

看見霍欽無,他下意識的張開了小手:“抱。”

霍欽無幾步走過去,抱抱他。

小崽崽要著抱抱,呆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醒過神。

“阿無,你剛才在說話呀?”

“沒有,你聽錯了。”

霍欽無不想讓他知道剛才的對話,所以捏捏他的小臉,直接轉移了這個話題。

“渴不渴?給你倒水喝,蜂蜜水。”

“渴了。”

小崽崽點點頭,要了一杯蜂蜜水,噸噸噸的把一整杯都喝完了。

他喝完了水,小臉上也有了精神。

“阿無,要粗去玩兒嗎?”

在客棧裡待了好幾天的崽,有點想出去玩兒了。

霍欽無看看他期待的小臉,應了聲:“嗯,出去。”

小崽崽高興的歡呼了一聲,可霍欽無卻又接著道:“要出去可以,但今天出去了,明天跟後天要乖乖待在客棧裡。”

小崽崽聞言,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好呀。”

他這會兒答應的是快,但是霍欽無知道,等到明天后天,他又想出去玩了,還是會過來纏人。

這會兒是傍晚,氣溫正舒適。霍欽無牽著他的小手,把他牽了出去。

能出去的小崽崽,在路上不住的東張西望著。

蔣言跟陳州在客棧裡住了幾天後,蔣言總覺得白吃白喝霍欽無的,不太好。

他慫恿著陳州,讓陳州跟著自己分頭去蹭住蹭飯。

上回要給他們提供住處跟飯的隨夫子還有絕夫子,他們現在可以過去蹭一蹭。

他倆在客棧裡看得清楚,小殿下被霍欽無照顧的很好,差不多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地步。

他們不用再擔心小殿下,所以自己也可以放心的去外頭蹭住。

這會兒,走在街上的崽,眼睛就在尋找著蔣言跟陳州。他這回出門心裡也打了小算盤,他拜託一下隨夫子跟絕夫子,讓兩位夫子在考核中,除了照顧蔣言跟陳州外,也照顧一下他家阿無呀。

他知道阿無厲害,可他還是想讓他的阿無在考核中安全一點兒。

小崽崽都想好了,等見到夫子,他要給夫子鞠躬,好好求一求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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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原來非我獨自惶惶不可終日。」 溫柔掌控狼崽子x心機會釣小蝴蝶 竹馬重逢,暗戀不自知,年上。校園佔比不大。 **** 林晃回老家原本是想低調混個畢業,不料轉學當天就出了名——九中新老大邵明曜路過教室門口,狠狠盯了他五分鐘。 當年,這小孩天天蹲在隔壁院裡裝蘑菇。邵明曜騎在牆上拿杏砸他,幹砸也砸不出個動靜。 轉天,邵家百年杏樹被一把彈弓打個稀巴爛,邵爺爺不找罪魁禍首,反而掄著皮帶把邵明曜抽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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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冰山女總裁陸塵李清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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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喝白開水
五年前,家族被滅,他被削筋斷骨;為一句承諾,他北上崑崙,拜師女帝。 而今,他以蕭北王之名,帶著婚約歸來。 昔日仇,百倍還!出手既無敵!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蕭北辰:你狂是裝逼,我狂……是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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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喜歡聲名狼藉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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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絳
蘭財有個知名美人教授,憑藉一張臉,硬生生掰彎了無數男同學。 然則,美人教授緋聞不斷,私生活糜爛,被包養,和學生勾勾搭搭,小三,離婚,出軌…… 宋雲諫在A大任教多年,關於他的八卦數不勝數。 可依然不乏衝著那張臉和身段來的追求者。 宋雲諫去相親,每一個相親物件聽說他的事,都搖搖頭,表示再貌美也吃不下。 直到有一天,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坐在他的面前。 “我很想聽聽你的事蹟。” 宋雲諫:“濫交,被包養,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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