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就，臉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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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庭純屬是回家，看到客廳燈沒開，被四仰八叉躺在客廳沙發上的蘇棠給嚇了一跳，才開口跟她說話。
此刻，聽到她說，有好專案邀請他加入，他瞬間有種這個女人要把他當渾身鑲金鑽，散發著珠光寶器的傻羊薅的錯覺。
“找我談專案，需要提前預約，預約的話先打給我助理。”
霍北庭一板一眼，甩下這句話就要溜之大吉。
哪知蘇棠一個高抬腿，直接用筆直的大長腿，攔住了霍北庭想要上樓的路。
霍北庭：“……”
“蘇棠，讓開。”
霍北庭的語氣不算客氣，甚至有幾分氣急敗壞，以至於，他的眼睛都不敢再往蘇棠腿那邊亂瞟，而是十分有君子風度地，將視線移到了一邊，完全不看蘇棠。
見霍北庭臉紅，蘇棠意識到自己成功攔住人的同時，心中也起了幾分逗弄之意。
“讓是不會讓開，要不，你自己想辦法過去？”
“蘇棠！”
霍北庭罕見的幾次紅臉，都是被蘇棠鬧的。
她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要過去，只能從她的腿……
只是想到這樣羞恥的畫面，霍北庭便忍不住閉眼深呼吸，在心中默唸清心咒。
“霍北庭？”
蘇棠見他閉眼，一副隱忍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喚他。
霍北庭沒轍，睜眼咬牙切齒看著她道：“說——”
蘇棠也不墨跡，立刻把要談的專案，告訴了霍北庭。
短短一分鐘的陳述時間，霍北庭越聽眉頭皺的越深，幾乎從蘇棠提到“綜藝”那兩個字開始，他的注意力就已經不在她說的內容上了。
他不信蘇棠，更不相信她能做好這個專案，也就遑論投資。
霍北庭雖不是保守型投資者，但對專案方的資質能力以及專案規劃把控能力，極為看重。
就她拉的那個三腳班子，從製片人到導演編劇，也就章程遠稍微有點資歷跟能力，其他人，他不作評價。
“蘇棠，我不是慈善家，依照我的理智分析，這個專案不具備讓我投資的價值，以及，人情在我這裡沒用。”
像是要堵住蘇棠所能想到的一切可能，霍北庭手起刀落，乾脆果決斷了蘇棠找他投資的念頭。
這也是在節省彼此的時間。
要是往常，霍北庭這麼不留情面說蘇棠的專案不值得投資，她就算不鬧，約莫也得大哭一場。
可現在，蘇棠表現的很平靜。
“那你不妨先看看我的方案。”
“我認為沒必要。”
蘇棠：“……”
早知道霍北庭是個硬茬，沒想到會是這麼硬的茬。
倒是激起了蘇棠的鬥志，想她當年在現實世界，為了拿下那個全國業界同行，都在爭搶的投資大佬，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最後，不還是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她不相信，霍北庭會比那位投資大佬還要難搞。
於是，收腿讓霍北庭離開的蘇棠，開始了她的病毒入侵式洗腦。
從兩人談崩的那一刻開始，蘇棠便像如影隨形的細菌般，將專案策劃方案的內容，貼滿了任何，霍北庭可能出現的地方。
餐桌的餐巾下，裝滿霍北庭專供冰泉水的冰箱上，他夜間辦公的電腦桌上……以及，浴室溫控牆內。
為了避免霍北庭把紙質內容撕下扔掉，她甚至，口錄了自動播講音訊。
於是，被蘇棠的“策劃方案”騷擾了一整個晚上的霍北庭，在雷打不動定好明天一早的鬧鐘。
卻在第二天鬧鐘響起時，開始播放蘇棠的專案播講時，他終於爆發了，拿著所有罪證，找到了正坐在樓下餐桌前，慢條斯理吃早餐的蘇棠。
“蘇棠，你到底想幹什麼？”
霍北庭是個生活極度自律，且有規劃的人，平靜的就像無風不起波瀾的湖面。
而蘇棠的這些行為，無異於，在平靜的湖面，強制性地投入一粒石子，攪亂那一湖的平靜。
“喝杯牛奶消消火，我知道你愛喝不加糖的手磨咖啡，但，牛奶養生，雖不比咖啡醇厚綿長，但也可以試試——”
聽著蘇棠一語雙關的話語，霍北庭氣笑了。
他盯著蘇棠那張精緻到無可挑剔，甚至連隱匿毛孔都找不到的美麗面容幾秒後，終是在她面前攤手道：“完整專案方案給我——”
蘇棠像是早有準備，笑容得宜，從一旁的椅子上，將早就準備好的方案雙手奉上。
霍北庭：“……”
合著早就準備好了，她就這麼自信，自己能找她要方案？
霍北庭有種自己被這女人算計了的無力感，連帶著接合同的動作都僵硬了不少。
看著霍北庭扯過合同後，轉身離開的背影，蘇棠沒忍住，在他身後說了句。
【希望霍北庭這次不要有眼無珠，能夠認真看完我這份專案書，千萬不要錯過這個共同賺大錢的好機會。】
正在上樓的霍北庭，在聽到蘇棠的這句心聲後，沒忍住腳步趔趄了一下。
並回頭，惡狠狠剜了蘇棠一眼。
正在喝牛奶的蘇棠，就這樣，被霍北庭堪稱兇狠的眼神給瞪愣了。
疑惑道：“怎麼了？”
霍北庭皮笑肉不笑，揚了揚手中的專案策劃書，“你放心，我肯定好好看，我倒要看看，它到底能怎麼幫我賺大錢！”
話落轉身，上樓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像是在跟什麼人置氣。
蘇棠眨了眨眼睛後，伸出舌頭舔掉了紅唇上的牛奶沫，無語地掀了掀唇角，“霍北庭有毒吧——”
奇奇怪怪的男人又犯病了。
蘇棠驚悚地抖了抖肩膀，然後放下喝完的牛奶杯，也轉身上樓了。
而本是抱著好奇心理，好奇蘇棠到底哪來自信，說出這些狂言狂語的霍北庭，在坐在書桌前，開啟那份專案策劃書後。
原本平靜的表情，便開始越發波雲詭譎起來。
開始，他翻閱的速度不快，跟他平常看案源同速。
到後來，冷白的指節將紙頁翻的嘩嘩作響，以至於看到最後時，他整個人因驚訝，騰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因為力道過大，晃到了書桌上方置物架旁的書，於是一本書直接從置物架掉落，砸到了他的臉上。
“……”
就，還有點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