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複雜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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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的顧慮終還是成了現實，只是現實比想象中來的更加猛烈。
歌舞劇院學校本來就在城市的中心，那一張橫幅拉起來，路過的人群哪怕是最冷漠的，視線也都會掃上。
“學校領導為了前途讓教師女友頂罪。”
罪是犯罪的罪，領導又和教師有了衝突，其中還有隱含的男女關係。不得不說在標題這上面，他們還是下了功夫的。
葉子梅的母親賣力地哭著，聲嘶力竭，哭訴著秦陽對他的女兒有多暴力。在那個故事中，秦陽成了陳世美，成了攀附權力的無恥小人。
“我們的乖女兒，為了他沒有要編制，為了他也沒有去考研，甚至放棄了出國的機會，可是他為了自己的副科待遇，拋棄了她。”秦陽的大頭照就像遺像一樣，被這一對中年男女夾在中間，成了眾人指指點點的物件。
而這一件事情，很快便傳到了學校，進入了範巖耳朵裡。
“秦陽你現在給我過來。”範巖拍了桌子。
範巖正在上升的檔口，是最害怕風險的，他剛提拔了秦陽就出了這一檔子事兒。
事情的傳播速度遠超想象，從現實到網路，更是隻需要幾秒鐘的時間。
網路中的人物，和現實中的人物結合在了一起，再加上這一對中年男女的煽風點火，讓這一個小小的舞蹈影片，直接衝上了熱搜。
風口浪尖的秦陽，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面對什麼，一進到校長辦公室，便迎來了範巖的憤怒。
“你說，外邊是怎麼回事。”
秦陽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可是範巖根本不聽他的解釋。
“我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件事情是你造成的，就得你去處理。”
風浪是一波接著一波，秦陽還沒有走出辦公室，就被範巖叫住了，他看到朋友給他發的一條條資訊，火氣大極了。
“秦陽你站住。”範巖幾乎是把手機砸在桌子上的，他指著螢幕開口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範巖在手機上正播放了一段影片，影片裡還有解說的聲音，那是一個女人，把一個本不存在的故事說的活靈活現。
“……這樣浮躁的人，真的適合成為領導嗎？我們需要反思。”
整個影片看下來，秦陽感覺腦袋嗡嗡的，他看向範巖，而緊接著範巖又播放起了下一個影片。
下一個影片的內容，更是不堪入目，秦陽被描述成了一個花花公子，有著通天的背景。
“校長，你是知道的我……”
“出風頭，你愛出風頭。”範巖拿起手機看著秦陽，開口道：“好你喜歡出風頭，我就給你找一個適合出風頭的位置，校長助理怕是不太適合你。”
死刑就被這麼判下了，秦陽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心裡是茫然的，不知所措的。他只是一個年輕人，23歲的年紀，沒有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也不可能有那種定性。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是周圍的一切卻不會等他，不會等他調整好之後，再給他面對的機會。
走出學校的那一刻，他就被人群圍了起來。
嘰嘰喳喳的吵嚷聲，指責聲，喝罵的聲音連成一片。
他在人群中的無助，無疑成為了最好的消費品，手機的盡頭不會管他的人生經歷到底是怎樣的，懟在臉上的麥克風，也不會給他去解釋的機會。
“讓開，你們讓我出去。”秦陽費力的擠出人群，上個車。
他一路回家，可是那群人就像是野狗一樣，已經圍在了他的家外。
網路的熱度是恐怖的，帶來了龐大的就業人口，也帶來了無邊無際的謠言。
自媒體就像是追著腐肉的鬣狗一樣，聞著一點味兒就會撲上來，用力的撕咬。
在小區外看到自家門口擠滿的人，秦陽知道這個家是回不去了，他去藥店買了口罩，買了墨鏡，又去換上了一身不太起眼的衣服。
宋怡然撥通了他的電話，“你來我家吧。我已經看到了，你家已經被圍起來了吧。”
鬣狗們施展著他們的手段，哪怕只有一扇沒有開啟的門，都能變出花來。
“現在這情況，你去哪兒都不方便，來我這裡還好，反正我一個人住。”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輿論開始往後面走了，還有繼續按照原計劃走嗎？”省委宣傳部已經得到了上面的通知，文化與旅遊廳，也得到了秦陽的檔案。
這一場圍繞著秦陽的風波，正在另一個層面洶湧著。只是這一切似乎都和秦陽沒有關係。
提著菜回來的宋怡然，一進門就撲到了秦陽的身上，“難為你了。”
“是我自己沒有分寸。”
“不怪你，他們就是這樣的。”宋怡然抱著秦陽，儘可能的體現著她的柔情。
“謝謝。”這種在困境中的柔情，就像是以往溫暖的泉水，讓秦陽很難不化在裡面。
“我愛你，秦陽。”宋怡然看著他。
“可我的未來，我很迷茫。”秦陽感覺自己像是被時代的浪花推著，隨時可能會被拍死在沙灘上，或者是被另一朵浪花蓋過去。剛剛生出的雄心壯志，對權力的渴望，就被這麼無情的，一陣又一陣的拍擊著。
他還有證據，他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他能證明自己。可是該怎麼證明自己，現在去發一個影片，或者把錄音發出去，讓別人看到？或許可以試一試。
可即便他成功了，範巖那裡怕也不好解決。
“你不要想那些，你現在不要想那些，你只要想我就行了。”宋怡然抱著他，努力的親吻著他，就像是發了瘋一樣，去脫他的衣服。
性，在這種狀況下變得格外的濃烈。秦陽回應著宋怡然的柔情，有力的大手環著腰，托起她的身子。從回應變成主動，從頭髮一直親到腳跟，無限的溫存而又狂烈的一次次進入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飽滿。
宋怡然只不斷的看著：“秦陽，秦陽，我愛死你了，無論他們怎麼看，我都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