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水下面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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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秦陽看向放在窗臺上的手機，一行文字彈進了他的視線。
宋怡然（主任）：姐想要個孩子。
彈出的資訊轉瞬即逝，秦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拿起手機便看到了訊息已撤回的提醒。
教務處主任宋怡然。
這怎麼可能……
秦陽很清楚，自己雖然是海東歌舞藝術學校的老師，隸屬於海東文旅廳下屬歌舞劇團的事業單位。
雖說有編制，但各地都打響了精簡人員的旗幟，這剛捂熱乎的編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
而宋怡然三十歲出頭，北舞畢業，典型的科班出身。
不僅年輕貌美，而且家世卓越，壓根就不是自己這種窮小子能夠惦記的……
想到這裡，秦陽的腦海之中，不由浮現宋怡然的身影。
黑色的長髮盤成丸子，整個人看著乾淨利落。再加上每天的練功也沒落下，身材線條便顯得格外緊實。
秦陽迅速地低下頭。
應該是發錯了。
不過宋怡然三十了，還沒孩子，也不知道是她老公不行，還是她自己的問題。
回到只剩下宋怡然的辦公室，秦陽的視線和宋怡然對上。宋怡然的眼睛很美，穿件灰色的v領毛線衫，敞著衣釦，裡面是白襯衣，領口還帶了一條銀色的鏈子。秦陽心臟跳得有些緊了。
v領的毛線衫敞開了，輕薄襯衣紐扣間露出的白有些刺眼，讓他的呼吸稍有些急促起來。
秦陽和宋怡然的辦公桌就是一張大桌子，沒多少阻隔。
在這近距離之下，那一抹白皙，顯得格外的耀眼。
秦陽侷促地低下頭，可宋怡然那修長的大腿，隱約伸到了他的腳邊。
由於辦公室內溫度較高，所以穿得略微清涼。
如果秦陽再低下頭一點，便可看到一抹誘人的光景。
秦陽呼吸有些急促，連忙抬起頭來。
可下一秒，他的視線就被死死地抓住了。宋怡然的領口已經微微敞開，似乎就在剛才又解開了一顆釦子。晃眼的雪白耀得他呼吸都快停滯了。
只是這曖昧就像一場夢，結束得十分突然。宋怡然站了起來，把毛線衫塞進了手提包裡，披上了掛在架子上的呢子大衣。
“小秦，我有點事先走了。”宋怡然站到了秦陽的身邊，手搭在他肩上。紅色的唇貼著他臉頰上的毫毛。“姐交代你個任務。”熱氣灼燒著秦陽的耳膜，甜膩的香味兒直往他鼻子裡鑽。
“我，我。”秦陽有些不知所措。腦海之中完全都是剛剛的資訊。宋姐想要個孩子，這算是什麼？潛規則嗎？他腦海中的念頭翻轉，只是在宋怡然溫潤的手劃過他後脖頸的時候瞬間清空了，甚至有些麻木。
“要留意教室。”宋怡然平淡的音調傳進了秦陽的耳裡，伴隨著高跟鞋富有節奏感的敲擊聲。
好一會秦陽才大出了一口氣。扭扭捏捏地站起身來回頭看了眼門外，確認了空蕩蕩的教室裡已經沒人，這才如釋重負地癱在椅子上。
潛規則，這個詞不斷地跳進秦陽的腦海，又和宋怡然的臉掛上了鉤。隨即又是之前宋怡然吩咐的任務。晃了晃腦袋，自己算個什麼，人宋姐那麼漂亮會來潛規則自己？
剛才的一切就好像是幻覺一樣，秦陽努力的想要清空腦袋裡混亂的想法。
“叮~”手機響了，簡短的文字從螢幕上跳了出來，“金悅花園三棟八零一。”
不是吧。秦陽拿起手機，看著上面的資訊，之前所有的猜測在這一刻連成了一串。拒絕？還是同意？
只是他沒來得及選擇，房門就被敲響。
緊接著直屬劇院的藝術學校校長範巖推開了門。“就只有你？宋主任去哪兒了。”校長掃視一週，開口問道。
“剛走沒多久。”秦陽把手機扣在了桌上，回道。
“嗯。”範巖沒和秦陽多說，轉身離開了。
“叮……”手機再次響起。
宋怡然（主任）：我抽屜裡有份資料，你給我送過來，要快。
真的是叫自己去送資料嗎？秦陽拿著那一份檔案，有些猶豫。可領導的吩咐，又怎麼能拒絕？把資料塞進包裡，跟著走出了辦公室。秦陽加快了步子，腳步卻又因為走廊盡頭的低沉的聲音放緩了。
範校長似乎是在跟誰打著電話。
“現在還不是離婚的時候，你先等一等。”
“你放心，離了婚我一定給你一個名分，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知道了，待會兒我就過來，放心，沒人看見……”
雖然電話那頭是誰聽不出來，但小三的身份卻昭然若揭。
這校長私生活也夠亂的，秦陽想著，手機便再一次響了。
這突如其來“叮”的一聲讓範巖猛地回頭，快步走向聲音所在的位置，剛好看見秦陽剛走出辦公室。
“誒，校長，您沒走啊，是還有什麼事嗎？”秦陽看向範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心中卻暗捏了一把汗，剛才他反應已經夠快，手機響的那一下已經轉身，想快點走進辦公室，沒想到這老小子也不慢。
眼下只好轉身裝作剛跨出辦公室門一兩步。
“小秦啊，你剛聽到什麼動靜了嗎？”
範巖說話的時候，也在仔細觀察著秦陽臉上的表情。
“什麼動靜啊，我沒太注意，咱們學生最近不是要參加一個表演，我剛在聽他們彩排的音樂……”
“行，小夥子好好表現，爭取表演拿個好成績！你們這些新人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少說多做，比什麼都強……”範巖看著秦陽，沒察覺出什麼異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了兩句，轉身離開。
等到範巖身影消失，秦陽這才有時間看著手機上的資訊。
宋怡然（主任）：我突然有點事，晚點過來，一個小時後見。
秦陽的心情十分複雜，搞不清楚宋怡然的想法。
不過很快念頭一閃，秦陽一咬牙打定了主意，要殺要剮隨她便吧。宋姐真要和自己發生點什麼，想來也不虧。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