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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兩大盆涼水對準了鼾聲大震的人潑下去,徐璈捂著臉終於有了反應,睡夢沉甜的谷大爺則是直接被灌進口鼻的涼水嗆了個實實在在,眼都等不及睜開就劇烈地咳了起來。

村長趕緊叫人去扶:“趕緊把人扶起來,快去拿了水來喂!”

“被藥迷住的要多灌些水下去才行!不然這可怎麼醒!”

還在迷糊的人被鐵鉗似的大手強行捏開下巴往嘴裡倒水,有性子急的還嫌碗裝得太少,抓起葫蘆水瓢就想粗暴地往臉上蓋。

徐璈實在是受不住了。

他是裝的。

莫名被灌成了水葫蘆算怎麼回事兒?

徐璈似是被灌夠了終於幽幽轉醒,一身溼漉漉拖泥帶水的,眸色茫然表情分外無辜,像是壓根就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看著四周圍著自己的這一圈人,眨了眨眼一時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村長在谷大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中湊近了,用力拍了拍徐璈掛滿水珠的臉,扯著嗓子喊:“徐家小子!認得我是誰嗎?!”

徐璈低頭用手抵嘴咳了幾聲,沙啞道:“村長?”

“您怎麼來了?”

村長拍著大腿喊:“我們萬幸是來了!”

“我們這些人要是不來,你小子被藥迷住給野狼叼走當了晚飯,只怕都還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糊塗小子!山裡的野狼下山了都還不知道!”

徐璈搓了搓臉似是還不轉過彎來,村長卻顧不得多跟他解釋了。

徐璈和谷大爺顯然是被藥迷住在草垛裡睡得不省人事,那今晚的事兒就不能是巧合。

有眼尖的攆著狼嚎的方向追過去見著了,連忙跑回來說:“村長,又找著兩個人,都不是咱們村裡的!”

“不是咱們村裡的?”

村長狐疑地眯起眼,面沉如水:“是哪兒的人?誰家的?有人認識麼?”

村裡少有外來的生面孔,偶爾見了,都肯定是跟村裡的人沾親帶故的,不會尋不出根源。

可誰知這話出了,前來報信的人舉著火把使勁兒搖頭。

“找著的都說不認識呢,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不過這些人大約是來偷糧的,那邊藏了三個小推車,推車板子上還捆了七八袋大米,路上也掉了好幾袋子,瞧方向是想從打穀場裡偷了順到推車上,好趁著沒人注意漏夜出村的!”

這話一出,原本還覺得疑惑的人紛紛面露了然。

為何留在打穀場的谷大爺和徐璈都會被藥迷住,為什麼徐家的打穀場裡會衝出去陌生的人求救。

一路上凝在眾人心頭的疑雲豁然而開,有人惱火地罵出了一句:“合著是一群偷糧的賊?!”

“那下山的野狼說不定也是被這群賊引來的!”

後山深處自來便有野獸,可野獸兇性再強,也生來懼人多的地方,行動軌跡多會避開人群聚居的村落,幾乎不會出現成群下山傷人的慘案。

今晚之事過於突然,起初誰都沒顧得上細琢磨,可此時再回頭捋一捋,就發現可追尋的疑點不少。

村長當機立斷:“不管是不是賊,都先設法把野狼驅逐把人救下,等天亮了再慢慢地審。”

“徐璈和谷大爺這邊留幾個人,剩下的自發圍著打穀場搜一圈,免得還有賊人藏著沒露面,熟悉糧倉情況的人搭把手幫著檢查一下,看看今晚被偷了多少糧食,能追回來多少。”

得了村長的話村民散去各自行動,村長看向傳話的那人,皺眉說:“安子,後來找到的那兩個人傷得咋樣?能活嗎?”

被叫做安子的人撇嘴搖頭:“見了血的野狼哪兒有撒得開嘴的?剛找到的時候喉嚨裡還呼哧幾下,不等問話就沒了。”

若此時被野狼傷了性命的人是洛北村的人,又或者是無辜之人,村民們都不會是如此反應。

可那是來偷糧的賊。

都當了不要臉的賊了,死活又有什麼要緊的?

就算是沒有野狼的事兒,那些小賊但凡是被村裡人逮住了,不被打死也要活活打去半天命。

管不住自己手的賊,下場就該如此!

村長聽完心猛地一沉,臉上籠上了散不去的晦暗。

加上這兩個,今晚喪生狼口的性命便是四人。

出了這麼好幾條人命的大事兒,那就不是村裡能自己裁定的了。

“安子,你叫上兩個人跟你一起,天亮了去縣衙門走一遭,把咱們村裡今晚的事兒說一聲,請了衙役跟著來查一查。”

走個明路,也好明瞭今晚喪命幾人的真身。

既是咎由自取丟的性命那便不值得憐憫,可為了防止這些賊人的家中人來藉此鬧事,過一遍衙門的手是最能服人的。

村長三兩下便定下了該有的章程,苦主徐璈和仍雲裡霧裡的谷大爺半句話都沒找到可插嘴的地方,打穀場裡的鬧嚷一直持續到天色漸明。

被惹怒了村民悍氣橫生,在有經驗的老獵戶的帶領下,不光是找回了被野狼拖走咬死的屍首,還打死了三頭野狼。

往日浸染在稻香中的打穀場一夜之間籠上了揮之不去的血色,被找回的六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並排擺在地上,上頭蓋了稻草和白布。

心急如焚忙了一宿的人都大多都沒走,反而是扎堆在打穀場聚了起來,低聲議論。

等官府衙門的人來了,他們這些人可都是實打實的證人,那是要留下作證的,一個都不能少。

野狼下山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老爺子在家中急得不行。

徐三叔幾乎是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以死相逼,才逼得老爺子答應了沒貿然出來。

徐三叔真的是累了。

他咣噹一下把柴刀撇在地上,雙手用力一搓臉,苦笑著說:“父親啊,你就體諒體諒兒子吧。”

“老太太在病床上起都起不來,你這麼大年紀了,要是出去起了什麼閃失,我就是吊死了贖罪,徐家的列祖列宗能饒了我嗎?”

老爺子黑著臉瞪他:“區區幾頭野狼,還能傷得了我了?!”

“是是是,您老威風得很也實在厲害,區區野狼傷不了您,可這邊家中總要有個人在啊!”

徐三叔苦哈哈地說:“父親你就別跟我鬧了,你在這邊略守一守,我出去看看情況,要是沒事兒了,我還得趕著去把夏丫頭從酒窖裡放出來呢!她都被我鎖在酒窖裡鎖了一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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