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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影整理好行囊準備再次前往湖州。

郭郎中在旁唉聲嘆氣道:“你這是何苦,這來回奔波又沒人給你差旅補貼。你呀,太實誠,羅巧孃的事兒到此為止吧,別吃力不討好。”

安影想起前世自己剛做律師的時候,帶教律師語重心長地說道:“委託人的要求,能做到就做到,不要勉強自己。才幾個錢的活兒,不值得拼命。”

道理都懂,好多人教過她,可她學不會,自己就是想去做。

“郭大人,我也不是全為了羅巧娘。我就是想知道。”

“哎。”郭郎中拍了拍鞋底的灰,“就這楞勁兒,你也該來刑部。這樣吧,你要麼去找陳大人要個手條,不然你一個平民丫頭去,在湖州府衙寸步難行。”

一想到陳東,安影就覺著血腥,完全沒想到陳東是這種風格。

“額,我能找蘇大人要麼?感覺和蘇大認說得上話。”

“怎麼?和我說不上話?”陳東一早路過,聽得老郭和安家丫頭的對話,原本以不以為意,這會聽到這句他不樂意了,怎麼來個人都喜歡蘇家那小子!

安影嚇了一跳,回身趕緊行禮,心裡迅速旋轉起來,怎麼說呢?

“怎麼?描補話語還沒想好?”陳東冷笑一聲,笑的安影頭髮都豎起來了。

安影看看邊上裝死的老郭,一咬牙說道:“陳大人抬舉小女了。陳大人剛好在,小女就厚顏討個手條。我再去湖州府探一探。”

“你是為了羅巧孃的遺願?她可差點害死你爹,更或者牽連三族,你不是流放就是賣與官做奴婢。聽說小蘇還想招你進刑部,我看這等濫善心,將來會惹禍上身!”

安影和陳東相處這段時間來,難得聽他說這麼多話,雖然不中聽,但好賴她懂,她認真行禮道:“也不是完全為了羅巧娘,主要是我想弄清楚。我這人從小就這脾氣,不然心裡頭擱著這事情,吃不好睡不好。”

陳東看了看她,面無表情,抓起案桌上的筆,刷刷一寫,“行了,你不是刑部的人,車馬差旅都沒有,你自己出錢。湖州府衙找史永銘,湖州府新上任的少尹。”

安影順利抵達湖州,這條官道她來回多次了,比起以前的狼狽,這次有了陳東大人的字條,她可以免費住進沿途的官辦驛站,輕鬆安全多了。

她先找了楊冶介紹的熟人,捕快王達。

“哦,程書記啊,談不上熟。他和府衙的人走動得少。”王達大喝了一口羊湯繼續說到:“他是從錢塘府裡遷過來,聽說是他以前的上峰介紹的。不過有一日我們一起喝酒,他也來了,我們就說起,他上峰可真不錯,自己告老之前還給下屬安排個好去處。你猜程履怎麼說?”

王達繼續說道:“程履說郭峰那老賊子,哪來什麼好心,若不是收了他大筆的孝敬,哪裡來的安排?”

安影奇怪道:“那就是說程履買通了郭峰安排差事?程履好似家境普通,值點錢的就是錢塘府的小宅子,聽說家裡上有老母親,下有五六個孩子。好似他是實在沒銀錢度日了,才放棄了進士考。”

“可不是。他把錢塘府的宅子賃出去,自己在湖州城北那犄角旮旯裡賃了一間院子,一大家子都靠他的那每月一兩銀子過活,他連府衙供給的午食他都想帶回家去。所以平日裡大夥一起吃飯喝酒,他極少參與。那次是汪牢頭升遷請客,他才去的。他是近幾年才從錢塘府過來,沒什麼根基,也沒什麼銀錢,平日不和其他書記官有多來往。”

安影心裡想著,大概那筆買通郭峰的銀子也是那次汪甾案子裡汪家家眷給的,她又問道:“程履這人平時在府衙做事如何?可有勒索犯人親屬之類的事情?”

“那可沒有。程履這人謹小慎微,哪有膽子做這些事情。再說了,安姑娘這幾日在府衙裡幫忙也有所耳聞,這原來的府尹和少尹爭鬥不止,期間府衙裡文官的人都是分這兩派系,我們這些上街晃盪的捕快可不參與這事。這派系互相鬥得跟烏雞眼似的,但有個好處,誰都不敢做以權謀私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被對方抓小辮子。”王達繼續說著:“不過安姑娘你也瞧見,這派系鬥爭搞得那些文官整日就不做實事。聽說何知州被抓,我們這幫兄弟還挺不是滋味的,這裡頭實打實幹事的也就何知州了。那些個文官上午點個卯,用了午食就走了,我們好容易抓個賊人,寫個卷宗都找不到一個書記官。何知州也拿這些書記官沒辦法,都是府尹或者少尹的人。有時候,何知州會讓書院的學生幫忙做些文書的工作。”

安影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程履平日做事可上心,也是和其他文書一樣?”

“我有次辦案,卷宗就是程履來做,他比那些鑽營的書記官好一些,但和比何知州的那幾位心腹書記官又少些責任心。怎麼說呢,就是面上是三分三都給你做了,再多一分那是不肯的。我兄弟給他送口供晚了半個時辰,他收拾東西準點下衙,半刻也不是不等的,公幹的事情明日上衙了再說。”

“對了,程履在湖州沒什麼親戚朋友嗎?”安影突然想到什麼,繼續問道:“不然他為什麼要花錢從錢塘府搬到湖州府來?論富庶,湖州比不過錢塘,哪怕他這裡遷升了兩級,也不如錢塘府裡其他路子有辦法賺錢吧?”

見安影和王達聊得起勁,楊冶又貼心地叫了街邊婆子進來,倒了三碗橘皮鹹豆子湯來。

王達痛飲了一口熱騰騰的湯,說道:“沒聽說呀,哎,他祖籍是哪裡來著?”

“他祖籍是徽州泗縣的。”安影想起程履的檔案。

“對對,他說過他老家在徽州泗縣,家裡都沒什麼人了,老孃也被他接在身邊。不過他有個姐姐是嫁到湖州。大概是因為姐姐在湖州吧?”王達想了想說著。

安影立刻問道:“你確定?之前沒聽說程履有親戚在湖州。”

“錯不了,有次我在城北那片巡值,剛好碰到他拿著食盒走過。我就和他閒聊幾句,他從食盒裡拿出幾個青團來給我,說是他剛從姐姐家出來,這是他姐姐給他帶回家吃的。不過是不是親姐就不知道了。”

“你還記得是城北哪裡嗎?”安影覺著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大概在城北的一字橋附近。”王達邊吃邊奇怪地問道。

王達又喝了口湯,突然想起什麼,手不由自主地掏了掏耳朵,說著:“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程履的姐姐好似也是做茶的,和你家應該是同行。他給我青團的時候隨口說了一句,他姐姐這幾日又忙著做茶又要趕家裡的青團。你家做茶鋪子知道,清明那會正是茶戶最忙的時候,想他姐應該也是茶戶人家才會這麼說吧。”

王達一看外面的日頭說道:“安姑娘,多謝你請吃飯,幸虧吃點東西墊吧,一早出門家裡頭啥也沒有,餓著走了半天。我還得繼續巡值,我先走了哈。”

安影和王達聊了整整半日才離開,她邊低頭想邊走在路上,不留神撞到一人,她趕緊道歉,猛地抬頭,“蘇大人,你怎麼來了!”

蘇黃哲笑了笑,“我和你有個一樣的毛病。”

“嗯?”安影沒懂。

“有些搞不清楚,就老想著。”蘇黃哲指了指安影夾著得包袱,“看來你沒少記,怎麼,有頭緒了?”

安影點點頭,“大人可還記得雙林村村民的口供?”

“嗯,基本都記得,怎麼說?”

“咱們先去個茶鋪,吃點東西,我有幾處疑問再對對。你也先看看我記的東西。”

在茶鋪裡,蘇黃哲飛一般地翻看厚厚的筆記,安影說道:“總覺得鄭平在這裡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蘇黃哲看了看成堆的口供,說著:“可正如我上次和你分析的那樣,無論鄭平是不是真地故意誤導了羅巧娘,最終讓羅巧娘鋌而走險的是羅娉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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