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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景妤不知烏爾卓瑪為何會突然冒出這句話,不過還是如實回道:“不會。”

身為名副其實的嬌氣包,姜景妤的肌膚嬌嫩的不像話。

她所有的衣物都是由雲錦製作而成,除了料子柔軟的雲錦之外,其他布料的衣物穿在她身上都會蹭的肌膚紅腫一片。

更別說坐上那堅硬硌人的馬鞍上了。

姜景妤也曾動過學習騎馬的心思,然而她才剛坐上去手便被韁繩擦破了皮,這可將皇帝和皇后以及太子三人心疼壞了。

從那以後便再不許她騎馬。

烏爾卓瑪心下冷笑,果然如此!

可汗生平最厭惡嬌弱之人,寧德公主連騎術都不會,拿什麼去入可汗的眼?

拿她那張狐媚子的臉麼?

烏爾卓瑪眯了眯眸子,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姜景妤。

她承認寧德公主是她見過最貌美之人,不過那又怎樣?

漠北氣候炎熱,她相信經過風吹日曬後,寧德公主那張嬌嫩的像花似的臉很快便會枯萎!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親眼看著寧德公主那張嬌媚的臉毀掉!

思及此,烏爾卓瑪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可敦有所不知,十日後漠北會舉行篝火盛宴,屆時可汗會同大臣們一起騎馬進山狩獵,可敦一人留在帳中想來是無趣的很,不如讓臣教習可敦騎術吧?”

“篝火盛宴?”

姜景妤聞言來了興趣。

“正是,屆時大臣及其家眷都會前來參宴,男女同席,一起騎馬進山狩獵,所狩到的獵物便是篝火盛宴的晚餐。”

漠北地處草原,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都擅長騎術,等到篝火晚宴那日他們可以策馬共赴深山狩獵晚宴。

姜景妤最終答應下來。

烏爾卓瑪低下頭,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既如此,那臣便在騎馬場恭候可敦了。”

“嗯,退下吧。”

烏爾卓瑪行禮告退,就在她即將踏出長樂宮宮殿時,身後又傳來了姜景妤的聲音。

“將這花送去可汗那裡。”

烏爾卓瑪步子一頓,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嘲諷。

給可汗送花,真不知是該說寧德公主單純還是說她愚蠢。

既然寧德公主上趕著惹可汗厭惡,她也沒道理攔著不是?

思及此,烏爾卓瑪冷笑一聲,大步離開長樂宮。

自打姜景妤成為漠北可敦那日起,巫師便在長樂宮安插了人手,暗中觀察姜景妤的行為舉動。

就私心來說巫師是希望姜景妤能夠走進呼延霽心裡的,呼延霽對女人不感興趣,巫師一直希望他身邊能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

倘若姜景妤能安安分分的留在漠北坐穩可敦之位,巫師不介意暗中撮合他們二人。

但在此之前,巫師必須先確定讓姜景妤留在呼延霽身邊是天意還是禍患。

長樂宮發生的事自然也瞞不過巫師,烏爾卓瑪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一名宮人前來將方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巫師。

巫師將那人遣退後便去了呼延霽所在的宮殿,半路恰好遇上前來送花的綠蕪。

“見過巫師。”

綠蕪手捧花瓶,朝巫師福了福身子。

巫師也認出了綠蕪是侍奉在姜景妤身邊的人,他看了眼綠蕪手中的花瓶。

“這裡不是去往長樂宮的方向,你走錯路了。”

巫師說完便要吩咐守衛帶綠蕪回長樂宮,綠蕪忙解釋道:“巫師誤會了,是可敦命奴婢前來將這花束送到可汗殿中的。”

得知真相的巫師有些驚訝,他看了綠蕪手中的插好的花束,又看了看前方的凌霄殿。

“交給我吧,我將這花給可汗送過去。”

巫師相信,這花若是由綠蕪送往凌霄殿,怕是還沒進門就被宮人給處理了。

原因無他,呼延霽不喜歡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

綠蕪將花瓶遞給巫師,欠了欠身子:“那就勞煩巫師了。”

巫師拿著姜景妤插好的花束來到凌霄殿時呼延霽正低頭批閱奏摺,察覺到巫師到來後他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叮——

一道輕微的響動傳來,花瓶被巫師放到了呼延霽身前的玉案上。

呼延霽動作一頓,抬眼看向巫師。

巫師急忙擺了擺手:“不是我,是可敦讓人送來的。”

呼延霽掃了眼那瓶擺放精緻的花束,淡淡道:“拿走。”

巫師聞言急忙端起了花瓶:“拿走做什麼?這可是可敦親手為可汗插的花!”

巫師抱著花瓶來到了牆窗前,將其放到了案几上。

看著迎風搖曳的嬌花,巫師滿意的拍點了點頭。

既不離可汗太近,又能讓可汗抬眼就能看到,當真是個絕佳之處!

巫師生怕呼延霽再打這花的主意,急忙轉移了話題。

“今日烏爾副尉去了長樂宮,說是要教習可敦騎馬,此時二人應該已經去騎馬場了。”

“騎馬?她倒是會給自己找苦頭吃。”

呼延霽冷笑一聲,騎馬是個體力活,那嬌氣包公主豈能受得了?

“這倒是,咱們漠北的馬兒性野難馴,可敦想要馴服的話,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巫師在一旁點頭附和,似是無意道:“不過若是能師從騎術高超之人,想來也能早日將野蠻的馬兒馴服。”

“不過這烏爾副尉雖然會騎騎馬,但騎術卻並不精湛,可敦若真想學習騎馬的話,得找個騎術精湛的人前去教習才是。”

“讓臣想想咱們漠北誰的騎術比較精湛呢……”

巫師捋著鬍子故作思考狀,不知想到什麼,他突然雙眼一亮,激動的拍了下大腿。

“差點忘了,可汗的騎術可是咱們漠北當之無愧的頭籌!若是由可汗親自教習的話,想來可敦很快便能掌握其中的要領!”

呼延霽:“……”

算盤打的太響,都蹦到他臉上來了。

呼延霽最後也沒能如巫師所願親自去教習姜景妤騎術。

不過他派人去了騎馬場隨時稟報情況,美名其曰要看看寧德公主這朵嬌花能堅持到幾時。

於是乎便出現了這一幕。

第一天侍衛急匆匆的從騎馬場趕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到了呼延霽身前。

“可汗大事不好了!可敦踩空馬鐙摔倒了!”

呼延霽:“……”

寧德公主實在是不堪大用也!

第二天侍衛又急匆匆的從騎馬場趕了過來,噗通一聲跪到了呼延霽身前。

“可汗大事不好了!可敦被韁繩磨破手了!”

呼延霽:“……”

寧德公主實在是嬌弱不堪也!

等到第三日時侍衛又雙叒叕跑了進來。

不等侍衛開口,呼延霽抿唇道:“她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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