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新發現,再中藥,蘇焲再當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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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洛還未回府。
她跟蘇焲坐馬車剛入城,就聽到空中傳來一聲熟悉的鳥嘯聲。
錦洛掀開車窗簾子往外看,雖沒看到黑凰鳥,但她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聽錯。
於是手指放到唇邊,朝天吹了一聲口哨。
沒一會,一個小黑點就從天邊出現了。
錦洛又吹了一聲口哨。
那小黑點漸漸放大成一隻鳥後,也看到了錦洛,興奮得直接往車窗撲了過來。
上次錦洛偷放黑凰鳥走後,讓它給自己傳完信,便讓它跟南姨莫叔一起撤離,躲了起來,不准它來京。
錦洛知道,黑凰鳥肯定是躲久了,耐不住了,偷偷飛回京來找她和小錄來了。
若不是她現在剛好聽到它的嘯聲,喚了它來,它定是直接飛去國師府找她。
此時見黑凰鳥興奮得有些過了頭直接撲來,錦洛趕緊身子從車窗撤離,往車內躲。
“啪”的一聲,黑凰鳥直接躥入車窗內,往錦洛懷裡撲。
錦洛也伸手想要接住它……
然而,黑凰鳥還沒來得及沾到錦洛身子,一隻手從錦洛身後伸了出來,時機拿捏得剛剛好,精準地一把掐住黑凰鳥雙翅。
黑凰鳥下意識要掙扎撲騰,但手的主人輕鬆地收攏手指,黑凰鳥就被擒得動彈不得了。
黑凰鳥嘰裡咕嚕地叫,大概是一邊罵蘇焲,一邊要錦洛救它。
錦洛忙道:“你別傷害它,它只是來找我。”
蘇焲看她,“你是不是忘了它是你從我府裡偷偷放走的。”
“你別鬧,它來找我肯定有事。”錦洛本來只是怕蘇焲傷害黑凰鳥找的一個藉口,沒想到裝模作樣一問黑凰鳥,還真有事。
黑凰鳥嘰裡咕嚕地對她說了好一通鳥語。
錦洛一聽,“它說它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蘇焲問。
錦洛道:“它只是一隻鳥,哪裡說得清,跟它走就是。”
蘇焲,“它說跟它走就跟它走?從來都是別人跟我走,還沒人敢讓我跟他走,它一隻鳥居然敢要我跟它走。”
錦洛無語,“國師爺難道還怕被一隻鳥賣了不成?”
蘇焲道:“我還忙,沒空跟它走。”
“那國師爺去忙吧,你放了它,我跟它去就好。”她也沒要他跟著一起去。
可蘇焲不放鳥。
雙方僵持了片刻,錦洛想,黑凰鳥在他手上,若現在不想辦法讓他放,只怕黑凰鳥又會像之前一樣,被他抓回府,關在鳥籠裡。
又想到剛剛在城外,蘇焲讓她親他的事……
靈機一動,湊上前,一口親在了蘇焲下巴上,好言道:“國師爺你剛剛說過,我親你一口,你就帶我去接我兒子,現在我兒子不用你帶我去接了,那我親你一口,你把黑凰鳥放了行嗎?”
蘇焲眼神晦暗,“我要說不行呢?”
錦洛內心:那我就拿銀針弄你!
但表面,“那,我再親國師爺一口?”
說完,往蘇焲下巴又親了一口。
心裡想著:這次再不放,我就真拿銀針弄你了!
蘇焲不滿道:“誰親人,總親下巴。”
錦洛勉強又往他唇上親了一口。
就在錦洛瀕臨爆發邊緣,他再不放,她就真要拿銀針弄他時,他終於把黑凰鳥給放了,但是萬分嫌棄地直接揚出了車窗外。
黑凰鳥“啪”的一聲,得以逃出生天,趕緊往天空高飛而去。
錦洛見黑凰鳥飛走了,站起來也要下馬車。
身子卻被蘇焲拖了回去,“坐下,一起去。”
錦洛又跌入他懷裡,看他問:“你不還忙嗎?”
蘇焲道:“我先忙你的。”
錦洛,“國師爺還是去忙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忙的。”
蘇焲,“我覺得你需要。”
錦洛:“……”
蘇焲讓影衛駕馬車跟著黑凰鳥,錦洛又吹了一記口哨後,黑凰鳥飛了回來,停在車廂頂部,錦洛對它道:“帶路。”
黑凰鳥就低飛引路。
最後在一處偏僻的巷弄口停了馬車。
黑凰鳥繼續往裡飛時,錦洛和蘇焲就下了馬車,悄悄跟進去。
黑凰鳥停在巷弄最深處一間屋子的屋頂上,錦洛知道黑凰鳥帶她來的目的地就是這間屋子了。
“我悄悄潛進去看看,國師爺在此等著我。”錦洛對蘇焲道。
然而她才抬步要走,手就被蘇焲拉住,“我進去,你在這等。”
說完身影一閃,人已經到了屋頂。
但黑凰鳥一見是他來,嚇得猛地展翅就飛走。
它停下去時,刻意收斂了聲音的,停得無聲無息。
但這一嚇,飛走時就沒了輕重,雖然聲音也不大,卻已經足夠驚動屋子裡頭的人。
蘇焲聽到屋子裡頭有動靜,立即翻身下去,掀門而入。
迎面兩把刀子射了出來。
蘇焲閃身避過。
裡頭的人速度也特別快,轉身就要從窗戶躍出去。
但錦洛一見黑凰鳥飛走,知它定是驚動了屋裡的人了,第一時間來到了窗戶口。
那人正要躍窗而出,她率先從視窗閃了進去。
然而當她兩根銀針要朝對方射去時,卻見對方背上揹著的一把琴,頓時微微一愣。
這一愣,對方隨手抓了一把案臺上的藥粉朝她撒去。
錦洛趕緊閉氣後退,但卻晚了一步,吸入了不少。
那人趁機躍窗而出。
不過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但最終還是扭頭快速離開了。
蘇焲見錦洛中了藥粉,便沒再追,而是一把揮開藥粉,抱起錦洛出了屋子。
“放我下去,我暫時沒事。”錦洛淡聲說。
蘇焲沒放,“暫時?”
錦洛道:“嗯,這毒不會那麼快發作,你快放我下去,我要進屋裡去看看”
蘇焲依然沒放,“你中了什麼毒?說清楚。”
錦洛也很無奈,任何毒對她都沒有用,唯有這個藥,是真的對她有效果。
但她只道:“國師爺再問下去,我恐怕就要毒發了。”
“既然要毒發,那還進去看什麼看,趕緊回府解毒。”蘇焲雷厲風行抱著她就要回府。
錦洛只得道:“我中了上次那種藥!”
蘇焲腳步頓住,“哪種藥?”
錦洛一萬個不想說,但還是不得不說:“就上次我兒子和沈魅出事那種!”
蘇焲看著她,沉默片刻,放她下地了。
錦洛一下地,快速跑到屋子門口,見裡頭藥散了,抬步進去。
只見屋子裡所有煉藥的設施齊全,案臺上擺放了許多煉製成的藥。
錦洛把所有藥檢視了一遍,就發現一個問題了。
這些藥成分都與上次冥宵用在她身上、說是專門煉製來對付醫聖的那種藥差不多。
所以剛剛那個人,才會隨手抓了一把,就是對她有用的藥。
錦洛嗤笑,“那冥宵可真是不死心,以為上次用在我身上的藥沒有效果,就在改良方子,想要重新制出對我、對醫聖都有用的毒藥。”
蘇焲聽她這樣說,就知道這是冥宵除鎮國侯府外,在京裡的另一個落腳點。
想來這個落腳點冥宵剛安置不久,否則早被他的人知道了。
錦洛在屋子裡沒有看到其他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便往外走,“看來我們來得太早了,冥宵約了人在這裡相見,他人還沒來,我們就先來了。”
現在冥宵要見的人跑了,定會通知冥宵。
這個地方,冥宵應該不會再來了。
蘇焲同她一起出了屋子,吩咐手下,“把裡面所有毒藥一律銷燬,屋子查沒。派人盯著許錦書的師父冥宵。”
手下領命,分出一些人去辦。
另一些人護著馬車回國師府。
馬車裡,錦洛儘量坐得離蘇焲遠一些。
這次的藥是冥宵改良過的,可是依然毒不死她。
但類似春藥的效果卻比上次好、發作比上次快,錦洛已經感覺到身體有點微微發熱。
她不由坐得離蘇焲又遠了遠。
蘇焲見她默默地不斷往離自己遠的地方挪,他一把就將她扯了回去,故意問:“坐得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錦洛覺得他火氣旺,手心特別熱,握著她的手腕,讓她的手腕跟被火烤了一樣,她扭著手腕道:“我吹吹風。”
“窗邊吹。”蘇焲握住她腰,把她一提,坐到他懷裡。
他另隻手撩起車窗簾子,冷風灌了進來,拂在錦洛臉上。
錦洛瞬間覺得舒服無比,但她理智地要把身子從蘇焲懷裡掙脫出來,“我要坐到窗邊去,能吹到更多的風。”
蘇焲沒讓她掙脫出去,抱著她挪到車窗邊去。
錦洛趴在車窗上,貪婪地吹著外頭的冷風。
但是身子還是越來越熱,臉蛋也漸漸發紅。
她摸了摸身上,想給自己扎兩針,卻發現銀針不見了。
蘇焲見她氣息都變了,道:“剛剛不是說暫時不會有事嗎?”
錦洛也很無語,按之前的藥性,是不會這麼快有事的。
她怎麼知道冥宵這個人就是徒有虛名,改良藥,也沒能改到點子上。
他的目的大概是要把藥越制越毒,毒死她和醫聖。
可到了她這裡,就是類似春藥的藥性越來越烈。
蘇焲又道:“我以為你懂醫術,自有分寸,才任由你下去檢視屋子。”
要知道她這麼快就難受,他會直接將她捲回府。
“要是真的難受,我讓人把馬車停到巷子裡去。”蘇焲提議。
錦洛道:“這是繁華地段,巷子裡就沒人嗎?”
“我讓人守著,誰都不敢靠近馬車,你不必有心裡負擔。”
“國師爺想什麼呢?”錦洛羞怒地瞪了蘇焲一眼,“回去,我有辦法給自己解毒!”
蘇焲便對外命令,“馬車趕快一些。”
馬車立即加快了速度。
到了國師府後,側門開啟,馬車直接駛入府內,去到蘇焲院子。
錦洛從馬車裡出來時,藥性已經徹底發作,腦子都開始有些迷糊了,但還是認出不是她住的院子,道:“來你這兒幹什麼?回我住的地方去!”
說著就要縮回馬車裡。
卻被蘇焲直接在馬車上抱起來,跨步下了馬車,大步往自己院裡去。
錦洛拍打著他,掙扎著道:“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回我住的院子去!那兒才有銀針、有藥,我才能給我自己醫治!”
“治什麼治,用最快速直接的解毒方法。”蘇焲任她拍打著,入院子後,腿往後一勾,院門直接關上,後頭有下人想入院子裡來服侍,也都很有眼力見地暫時不敢來了。
“冷水!讓我泡一下冷水!”錦洛見沒能回去,改了口。
蘇焲本來已至主屋門前,聞言停了步,垂首看懷裡人,“天冷,泡冷水,你不怕生病?”
錦洛渾身冒汗,倔強道:“我就要泡冷水!”
蘇焲抱著她就去了盥洗室。
才放她到地上,她自己扛起一桶冷水就往自己頭上臉上澆下去。
蘇焲也被她澆了一身的水。
可儘管如此,錦洛還是覺得不解熱,要求道:“我要泡澡!”
蘇焲見彼此都溼了,泡不泡澡也差不多了,乾脆把剩下的幾桶水都倒進浴桶裡。
錦洛站起來就要往浴桶裡面爬。
蘇焲一把將她拖了回來,“不是要泡澡嗎?穿著衣裳怎麼泡。”
說完,撕拉一聲,一把將錦洛身上的衣裳全部撕掉,丟開。
然後抱著錦洛放進浴桶裡。
錦洛整個人浸入冷水後,舒服得輕嘆了一聲,連腦子都清醒了一些。
蘇焲拂了拂身上的水漬,見自己也溼得不成樣子了,乾脆也一把脫了衣裳,跨步進浴桶裡。
錦洛就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美男當著自己面,邁著長腿進浴桶裡來。
彷彿連周圍的空氣都升了溫,剛剛才被冷水壓下去的熱血,猛地又衝上了腦門。
蘇焲高大,他一跨進來,浴桶都不夠寬了。
他坐下去時,錦洛直接被逼到了浴桶邊緣,後背緊緊貼在了桶壁上,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與他腿腳相碰。
蘇焲大概也是嫌太窄了,一把將她提起,坐在了自己懷裡。
錦洛好像碰觸到了什麼,呼吸一亂,道:“蘇焲,你出去!”
蘇焲箍緊她,不讓她動,另隻手不客氣地往她肩背上搓,道:“出什麼去,我也被你弄溼了,一起洗。”
錦洛呼吸又亂了亂,罵道:“蘇焲,你個賤人,非要撩撥我是嗎?!”
說罷,傾身一把往他喉結處咬了下去,“你自願的,別怪我再拿你當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