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她抓人閹人,他半夜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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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宮裡的公公。
見到錦洛,畢恭畢敬說:“聖上病重,臥榻不起,國師爺今夜在宮裡怕是不能回府來,故遣了奴才來告知姑娘,讓姑娘先歇下,不必等他歸家。”
錦洛心裡是有些暖的。
蘇焲不遣人來告知她,她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不用想也知道他事忙。
可他卻能在百忙中想到遣人來知會她,免得她一直在夜裡等他。
公公把訊息傳到,就要回宮去。
錦知得知是皇帝病重蘇焲才未回府,也放了心,準備回鎮國侯府去了。
錦洛要送他們出府去。
錦知不讓她送:“快進去睡了。我送公公出府,順便護公公半程。”
那公公哪敢讓錦洛送,忙躬身退下:“不敢勞姑娘送,姑娘早點歇息。”
錦洛便站在廊下,目送自家兄長和那公公出院子去。
那公公是坐轎子來的。
錦知出了國師府後,則翻身上馬,年輕的身體,矯健有力。
他護著宮裡的轎子到了分岔口,便調轉馬頭,快速往鎮國侯府去。
錦洛睡到後半夜,蘇焲回來了。
儘管天寒地凍,他還是去衝了個澡才上床去。
“怎麼還沒睡?”
一上床,蘇焲就知道錦洛還沒睡。
錦洛確實一直睡不沉,蘇焲一回來,她就知道了,翻了個身子,聲音懶懶道:“今日晚起,睡多了,現在不怎麼困。”
蘇焲在她身邊躺了一會,等自己的身子暖了,立即朝她貼過去,從後面將人抱住,臉埋在她頸窩裡,吻了一下,唇又移到她耳根處。
“是在等我,我沒回來,你睡不著,是嗎?”
錦洛正要否認,他又補了一句:“不準口是心非。”
錦洛沒好氣:“你知道就好,還問什麼問。”
蘇焲就心情很好。
錦洛問:“聖上怎麼樣了?”
蘇焲道:“止容棺槨入京後,聖上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今日禮部訂好止容和黎王的出殯章程呈到聖上那兒,聖上便徹底臥榻不起了。”
錦洛沒多問其他,已經是後半夜,明日蘇焲還要早起,不想耽誤他睡覺的時間。
可蘇焲卻手在她身上摸摸索索,完全還沒打算要睡的意思。
錦洛手肘往後撞他:“睡覺!”
蘇焲握住她那隻手,拐到她胸前去,把她箍得貼在自己懷裡,在她頸側、耳根、臉頰、下巴四處吻了吻後,就沒再動她了。
等錦洛一覺醒來,蘇焲人又沒影兒了。
冥宵那徒弟養了兩日,表面傷好。
錦洛就讓他扮成獄卒,悄悄潛入大理寺。
這徒弟藉著給冥宵送飯菜的機會,朝冥宵低聲喊:“師父!師父!”
冥宵睜開渾濁的眼,認了好一會,才認出是自己的二徒弟。
他忙挪過去。
二徒弟對他一陣細語。
冥宵:“什麼?書兒懷了你的孩子?現在要嫁給太子,但太子謀反被廢了?”
二徒弟忙告罪:“師父,我是真的喜歡師妹,師妹那時候剛逃出來,受師父的毒氣侵害全身潰爛,需要弟子給他全身施針抹藥,弟子實在是沒忍住……”
弟子回想著那時,許錦書剛從鎮國侯府逃出來,因為之前冥宵和黎王布了毒氣想毒死蘇焲,結果卻是讓許錦書中毒,全身潰爛。
冥宵留有對應的藥。
弟子中,也屬這二徒弟醫術高。
許錦書逃出來後,為了身上的潰爛快點好,就找醫術最高的二師兄來給自己施針、上藥,根本顧不了什麼男女有別。
施針上藥需要全身脫光。
面對心儀多年的女神,又脫光光躺在自己眼前,這二徒弟哪裡把持得住,忍了幾回,便再也忍不了,在某一次給許錦書施完針後,突然一把將人抱住……
許錦書也不是未開苞的小姑娘,這二師兄長得雖不如太子,但也不賴,暫時用來慰藉一下寂寞的身體和靈魂也還不錯。
重點是,她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大小姐,她要將這人收入囊中為自己所用。
於是半推半就兩人就搞上了!
二徒弟道:“現在弟子想救師妹,但弟子人單力薄,還望師父告知弟子其他師兄弟的落腳處,弟子好請師兄弟幫忙救師妹!”
得知這徒弟睡了許錦書,冥宵要不是在牢裡,還沒了手,真想掐死這徒弟。
但他不會放過這次自救的機會:“你把我救出去,我自然能想辦法救書兒。”
二徒弟就很為難:“大理寺雖不直轄於國師蘇焲,但他一直派人盯著這邊,弟子能偷摸進來一次,還是因為太子謀反之後朝局未穩,他顧不得這邊!但要救師父出去,怕是你我師徒二人皆會被發現!”
但冥宵就是不說。
二徒弟無奈,只得先從大理寺退出去。
錦洛也猜到冥宵狡猾,不會輕易說出他其他徒弟在哪裡。
她不急,讓人把冥宵這二徒弟再帶下去看管,養傷。
但這二徒弟要求要見許錦書一面。
錦洛沒同意:“她現在跟廢太子一起被幽禁,我可沒有權利可以讓你去看她。”
那二徒弟要被帶下去時,錦洛又道:“罷了,我是沒權利,但國師爺有,我讓國師爺安排一下,帶你去禁院。不過你只能遠遠看,不然要是被聖上知道了,發現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廢太子的,那她就死定了。”
這二徒弟被她一會沒權利可以讓他去看許錦書,一會又勉為其難說讓國師爺安排一下帶他去禁院,弄得更加相信許錦書真和廢太子一起被幽禁在禁院裡。
於是當他被帶到禁院,遠遠地看到一個像極了許錦書的人跟廢太子在禁院的某處院子裡曬太陽時,他毫不懷疑。
當他被帶走,廢太子對面的許錦書立即扯下面皮,露出沈魅的臉來。
沈魅也會易容術,只是許錦書已經死了,沒有許錦書的臉做模子拓印,易容起來,多少有些破綻,故而不能近看。
幾日之後,錦洛又讓冥宵徒弟假扮成獄卒去大理寺。
他拎了酒去,冥宵親眼看到他倒酒請其他獄卒喝,其他獄卒喝完陸續倒下。
二徒弟從倒下的獄卒身上摸了鑰匙,開了牢門就把冥宵解救出去。
外頭還有層層把守,二徒弟就拿出冥宵教他們做的毒丸,往守衛一擲,化成細粉,守衛還未發出聲音,就悉數倒下。
出了大理寺,二徒弟道:“之前就想來救師父的,但國師蘇焲一直暗中派人守在大理寺外,就等著弟子自投羅網,所以弟子根本不敢擅動,還好太子謀反,導致朝局紊亂,那國師蘇焲人手不夠,把守大理寺外的人撤了,弟子才有機會救師父出來!”
冥宵被關了許久,又受盡了折磨,如今重見天日,只想快點跑。
他直接就想出城去。
但大理寺出事,很快就全城戒嚴。
冥宵在牢裡早被折磨得雙腿不利索,等他逃到城門,城門早就出不去。
他無處可去,只得冒險去了一處窩點。
那是一處非常普通的民宅,來開門的人一見到冥宵,愣了愣後不敢置信地問:“師父?您……您從大理寺逃出來了?”
說完趕緊往冥宵身後望。
這一望,不得了,不只師父從大理寺逃出來,就連被抓進國師府地牢的二師兄都逃出來了,是他做夢呢?還是那國師蘇焲善心大發作把人都給放了?
不然師父師兄落入他手裡,怎麼突然都出來了??
來開門的人一臉懵。
還沒懵完,錦洛帶人就出現了。
她帶來的人,全都事先服過解百毒的藥丸,又都矇住了口鼻,所以不怕屋裡的人用毒,直接上前先將門內外三人擒住後,又衝入屋裡,擒住另外兩人。
錦洛這次連把人帶回國師府都沒有,直接弄入屋裡,閉門就地審問。
這些人訊息非常靈通,若是把人帶回國師府,怕是這途中就會被其他窩點的人得到訊息,撤了他們新建的聯絡點,像上次一樣抓不到其他人了。
冥宵是不會說出他其他徒弟在哪裡的,否則在大理寺那麼久他早就說了。
所以錦洛沒審他,審今日剛抓到三人。
這三人一口咬定他們沒有跟其他師兄弟聯絡,並不知道其他人在哪。
錦洛輕笑,盯著這三人的褲襠,隨手指了一個:“褲子扒了,閹了。”
被指到的人大驚,士可殺不可辱,他能忍受嚴刑拷打,但絕不能忍受自己男人變太監,掙扎大喊:“別脫我褲子,我不要變太監!”
怎麼掙扎都沒用,國師府侍衛個個孔武有力,又都在他們主子的帶領下幹慣了抓人殺人的勾當,輕鬆把人往桌案上一按,就要扒其褲子。
不過想到錦洛姑娘是主子的女人,侍衛猶豫問:“姑娘,要不要抓到外面去閹?”
錦洛:“抓到外面去閹,我還怎麼看?”
侍衛:“……”
錦洛姑娘居然還想看,是覺得主子很大度嗎?
不過侍衛也不敢多嘴,在心裡默默為錦洛姑娘祈禱了一番後,才去扒褲子。
唰啦一聲之後,錦洛瞄了一眼:“…那麼小?”
對比之下是真的很小,錦洛嫌棄地擺擺手:“閹了。”
那人一聽,更覺得受到侮辱,要閹他已經夠歹毒了,居然要閹他之前,還要誅他心嫌他小,氣得破口大罵:“死女人,你怎麼那麼變態……啊!”
侍衛手起刀落,閹割完畢。
“吵。”錦洛道。
侍衛立即脫下被閹割者的鞋,將其嘴堵住。
屋子頓時安靜了。
另外兩人嚇得臉都白了。
錦洛跟上次在國師府地牢一樣,坐在椅子上,腿上擱了個手爐,雙手捧著暖手,看著這兩人,笑得無害又好看,說話的聲音也柔柔的:“二位要是也喜歡當太監,可以堅持之前的說法,正好宮裡現在缺人手。”
見二人還在猶豫,錦洛補了一句:“誰先說,我就不閹誰。”
兩人頓時爭先恐後地說,一人報了新的聯絡地點,一人報了新的聯絡暗號。
錦洛聽完,立即站起來往外走,親自到聯絡點去蹲人。
並利用聯絡暗號,把冥宵在京的徒弟全部釣了出來。
忙碌了一日,直到深夜,錦洛才把冥宵相關的所有人全部抓獲,投進大理寺。
等錦洛從大理寺出來,驚喜地發現大理寺門口停了輛熟悉的馬車,高大偉岸的男人正俯身從馬車裡出來,然後眼神精準地看向她。
錦洛何嘗不是一眼就看到了他,歡快問:“國師爺這麼晚還來大理寺有事?”
蘇焲下了馬車,跟在錦洛身旁的侍衛趕緊給他行禮。
他手裡挽了件袍子,幾步就來到錦洛面前,把袍子一展,披在了錦洛身上:“自然有事,沒事這麼晚來此作甚,又沒有要犯要審。”
錦洛拉緊袍子,仰頭望他:“那國師爺來此做什麼?”
蘇焲將她攏入懷裡,往馬車去:“接你回家。”
蒼陌空陽兩人立在馬車邊,見主子擁著錦洛姑娘過來,趕緊撩起車簾。
錦洛先上了馬車。
蘇焲緊隨其後上去,落座之後把人拉到懷裡躺著。
馬車往國師府行駛,侍衛騎馬護在兩側跟在後頭,錦洛枕在蘇焲腿上,一雙桃花眼有神又勾人,直直望著蘇焲問:“國師爺回過府了,見我不在府,特地來接我的?”
“不然呢?”
蘇焲撫著她的眼。
這樣看著他,是想要他的命嗎?
他回府已經夠晚了,這女人居然比他還晚,他能不來接嗎?
他回到府裡,見屋裡空蕩蕩的,他一刻都沒耽擱,拿了件袍子轉身就出府,馬也換成了馬車,趕來大理寺接她。
錦洛一聽他這樣說,就笑了,一雙桃花眼更加好看。
蘇焲忍不住低頭吻了一下她捲翹的睫毛,聲音低低的,繾綣繚繞問:“這麼開心,是抓到冥宵的徒弟了?”
錦洛驕傲:“何止抓到,是全抓到了。”
蘇焲吻她:“真厲害。說來聽聽,怎麼抓到的。”
錦洛就忍不住跟他分享起來,興致勃勃地說,結果一個太開心,講漏風了,把她命侍衛扒人褲子,把人嘎成太監也說了出來。
然後原本還浪漫無比的氣氛突然就颼颼颼地冷了。
蘇焲的臉色,也肉眼可見地沉了。
錦洛要剎住嘴,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