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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時間裡受到的衝擊太大，周粥就跟遊魂一樣出去隨便吃了點飯。
公寓外的路上沒有什麼人，外面的街上到處都是白濛濛的，只有幾間冷清的店開著。
少數幾個npC連臉都看不清，可能是因為這只是個恐怖副本的原因，而副本場地之外的npC都不重要。
周粥好不容易才從犄角旮旯的角落找對了地方。
陰沉沉的手機店裡，竟然出乎意料的能看清老闆的臉。
“手機什麼型號？”老闆含含糊糊地問她，眼睛半眯半睜著，似乎總是睡不醒一樣。
“……是這個。”周粥抿了抿唇，她說了型號牌子，還把手機拿給他看。
老闆散漫地垂下眼，瞥了手機一下，把充電器遞給她，伸出的手指修長韌白。
她把新的充電器塞進口袋，“謝謝……”
一切都很正常。
要說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這家店老闆的長相有點過分俊逸好看了。
少女移開視線，很快掃了碼付完錢，剛要走又被他突兀叫住。
“……喂。”
也不知道出於何種想法，老闆的視線在少女身上有點移不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叫住了她。
不過……她身上確實有點問題。
“那個什麼，”老闆似乎不知道該喊她什麼，半晌才吐出一個詞語。
“小朋友……等一下。”
周粥先是腳步一頓，眼裡全是茫然，不可置信的張口：“……老闆？”
話說，小朋友……？
她、她長得有那麼小嗎。
被明顯才二十出頭的老闆喊“小朋友”，雪白的麵皮都有些發紅。
周粥忍著尷尬，抬眼望向男人：“……是還有什麼事嗎？”
“啊……確實是有呢，小朋友。”
男人散漫地笑了一下，“只是在猶豫要不要說。”
再次被喊這羞恥稱呼，她人都麻了。
“不要喊我小朋友！”
周粥一臉正色道，“我都快二十歲了老闆，還有……既然喊住我，乾脆直說什麼事啊？”
而且再猶豫不也喊住她了，那就直接開口好了。
說不定和副本有關。
畢竟這家老闆真的很古怪，不僅看得清臉，還好看得不像話，就像遊戲建模裡那種隱藏的神級npC。
周粥眨眨眼，豎起耳朵，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男人凝視她漂亮的臉蛋，“……本來不打算說的。”
可是實在是有點控制不住了。
怎麼會有人那麼合他心意。
周粥一聽這話，表情一變更加認真起來，心想一定是很重要的副本線索吧。
“你自己知道嗎？”
男人卻用著近乎嘆息地語氣，吐出讓周粥一瞬間就想鑽到地底縫隙裡的變態話。
“你身上的香氣……怎麼那麼甜……面板也那麼白……為什麼哪裡都漂亮的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
周粥不可置信地看他，懷疑耳朵出了問題。
她覺得停下來聽他說話，以為他是重要npC的自己就是個傻瓜。
這、這分明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俊逸白皙的男人嗅聞她身上甜美到讓人想要舔吮乾淨的香氣，露出沉醉的神情，只是……隱隱約約又有種強大霸道的味道遮掩著她的甜蜜。
冰冷又充滿佔有慾，像是標記一樣。
每一寸芬芳肌膚裡，尤其是……全是那個傢伙的噁心氣味。
“雖然還是那麼香，但蛋糕摻了屎就會讓人很惱火啊。”
老闆忍不住露出陰沉的神情：“你被惡魔盯上了呢。”
啊？
周粥的身體抖了一下，頭皮有一瞬間的發麻。
被惡魔……盯上了。
是說……被怪物敲門的事嗎。
反應過來她大概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哪怕對這個副本還不瞭解，但在經歷一些可怕恐怖的事情，還有……早上房東的震懾，她也知道被敲門的房客會是312房間裡的悽慘下場。
就像那個玩家說的，被活生生地掏空身體，血液流乾。
那麼……做出這種事情的是這個變態老闆說的惡魔嗎？
見少女愣在原地，老闆語氣輕飄飄的：“啊……被嚇到了嗎，怎麼不說話了？”
周粥渾身發涼，腦子空空的，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覆他。
他可以看到她怔住的神色，瑩亮的瞳孔微微縮著，雪白柔軟的薄薄眼皮上透著一絲勾人的粉暈，嘴唇微微顫著，像是被打溼的花瓣一樣柔弱可憐。
“看來你自己也知道啊。”
老闆坐在椅子的姿勢變換了一下，本來大剌剌的雙腿交疊起來。
“被惡魔盯上的人只有死亡一個下場哦。”
“那……”周粥身體顫巍巍的，強撐著不讓自己害怕地落下淚來，“你和我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
“就只是讓我害怕嗎？是想看別人可憐兮兮求饒的樣子嗎？”
她不覺得他是好心提醒自己。
那麼變態的人……第一次見面就說出下流話的人，怎麼可能啊。
“呵呵……你想活著嗎？”男人不答反問。
怎麼不想……
周粥怔怔看他。
“我可以讓你活下去，”他抬著白皙的臉，側臉輪廓相當俊美，眉梢微挑，“只要……為我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就好。”
“你，在胡說什麼啊！”
周粥被這出乎預料的話嚇得直接懵掉。
“沒有胡說哦，”老闆笑眯脒的開口：“雖然不能離開這裡，但是保護一個小朋友對我來說還是很簡單的哦。”
“你住的那座公寓可是惡魔的領地，”他低聲笑著，“人類可是活不下去的，你們將接受最恐怖的審判。”
“像你這樣的小可愛，說不定會被活生生扒掉一層皮，放幹/你的血，享受你慘叫的樣子再吃掉。”
他恐嚇她。
看少女瑟瑟發抖的樣子，甚至心裡覺得很有意思，不行，他快要憋不住笑出聲了。
這一切，簡直太有趣了。
周粥被嚇得快要暈倒，她的眼睛有點發紅，溼漉漉的勾人，乾嚥了一口唾沫，聲音顫抖著。
“哪、哪有這麼可怕……”
雖然這麼說，但少女的聲音顯然背叛了她，明顯已經抖到不行了。
男人的視線像是透過身體，注視著她柔弱無依的靈魂。
“怎麼，考慮的怎麼樣？”他抬著下巴，眉梢挑起，“不回答我就預設了哦。”
才不要……為什麼這個副本這麼多奇怪的人，還都是一群變態。
【022……他真的好離譜。】
系統順著她的話，【是呢。】
“變態！”周粥咬住唇，竟然跑掉了。
“我才不會考慮你這個變態的話！”
她的聲音還在耳朵邊飄著，耳朵逐漸熱了起來，男人低低地笑了起來，沙啞又好聽。
真可愛啊。
—
公寓外的溫度大概才十幾度，冷得要命，她連鼻子都凍紅了，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公寓，連撥出的氣息都是白茫茫一片。
小臉雪白，但鼻子偏偏是紅的，眼是紅的，嘴唇也紅潤的微微顫著，像玫瑰墜落的一片花瓣。
“你沒事吧？”
沈意老遠就看見少女了，今天沈聞很早去了公司，而他一向不喜歡管理公司的事情，再說，昨晚……
他對少女念念不忘，可上午也沒等到她的直播。
無聊的從外面吃了飯回來，才從別人嘴裡得知早上發生的事。
他並不意外，這座公寓本就是這樣的。
只是……沈意只擔心少女有沒有嚇到。
她那麼柔弱……那麼努力的直播，她才能租上這棟市中心的公寓。
黑粉的一百萬就輕易去親一個陌生男人。
萬一是要她傷害自己呢……或者更下流骯髒的東西……
讓她懷/孕呢？
她會願意幹/嗎。
沈意得出顯而易見的結論，絕對會的。
因為她很缺錢。
如果沒有拜金的表面嚇退那些渣宰們，肯定會被人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而……自己那個朋友，是他非要一擲千金，破產了也怨不得別人。
別人又沒讓他打賞。
只能怪他自己沒多少錢還想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活該。
“怎麼了？”沈意握住少女的手腕，聲音嘶啞，“昨晚累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