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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兒低下頭，不做言語，她知道，沒有人甘心自己付出得不到相應的回報。
現在整個白家已經成了輸光了的賭徒，已經開始做著偏激的事情，內部競爭十分嚴重，倘若不是壟斷了大半個神界的卡牌供應，根本撐不到如今。
可同樣的，她也十分不解，當初的一切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思緒逐漸回到母親曾經跟自己講到過的歷史，那個時候，太爺爺，也只是一個老實本分的手藝人。
從製作普通的神諭卡牌開始，積攢了大量的神力結晶，之後才勉強混入三流的階段。
直到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爺爺和其餘兩位合夥人去往虛空深處，找尋神界的碎片。
神界是處於虛空當中，漂浮的不受虛空侵蝕的領地，蘊含有強大的規則之力，這麼多年來，大型的神界早就被各路至高神或神帝所掌控了，還能留存的都是神界的碎片。
可即便如此，那價格也不可估量，而自己的太爺爺，當初也是和三名合夥人一同去尋求那寶貴的財富。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了，只知道太爺爺一個人回來，還帶回來了大量寶貴的神性礦石。
之後便開始招聘許多人前往虛空深處，攫取了大量的資源，之後又利用這些資源繼續製造卡牌。
就這樣，利用著龐大的資源和一開始卡牌市場的巨大潛力，太爺爺也成為了如今神界當中數一數二的存在。
到了那個時候才有了自己的太奶奶，才有了後來如此龐大的白家。
然而，無論是什麼寶貴的財富，多麼龐大的金山銀山，都會坐吃山空。
大量的卡牌市場被佔據之後，卡牌的銷量也隨之上升，卡牌所用到的資源全部都是從虛空當中獲取的。
失去了可迴圈的資源點，現在的白家已經支撐不起來了。
可是目前的白家沒有任何轉型的可能，反倒是市場上意識到白家所製作卡牌的巨大風險，已經在嘗試弄出可替代的方案了。
雙手躥進自己的裙襬，白靈兒只感到一陣惱怒。
現在的白家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很多人已經忘卻了曾經的貧困，總以為高人一等。
即便擁有著大量的財富，可這都不是持續的，等到那片神國碎片被開採完的時候，將會是整個白家的末日！
看著眼前的白靈兒，白旭只是嘆了口氣，把所有的眷屬收回，淡淡開口：“你必須要想辦法，虛空的財富太誘人了。
將來總有一天，你也要去虛空，為白家謀一線生機。”
“然後就像我母親一樣，被虛空入侵活活折磨死是嗎？”
白靈兒面色如常，然而，眼神當中卻透露著無窮無盡的憤怒，只是常年的生活環境讓她深深壓下了內心的悲憤。
白旭不做言語，只是接著說道：“下一次聯誼會，你必須拿到較高的名次。”
白靈兒只是淡淡開口：“以我現在的實力，應該達不到前20吧？”
“你姐姐也會參加這次比賽，至於你的話，我們已經幫你找好了一批新的信徒，即便你無法拿到好的名次，也必須想辦法把你那個朋友底牌逼出來……”
即似乎是想到什麼，又苦笑的搖了搖頭：“罷了，論你應該做不到，校方這一手操作還真是…”
白靈兒皺著眉問：“現在你就連我身邊的人都要如此，排查了嗎？
像你們這樣的，還真是讓人不討喜，指不定哪天真正讓白家跌入深淵的，不是因為神界碎片的枯竭，他是你們這副虛偽做作的面容。”
然而，白旭只是笑著說道：“正義戰勝邪惡只存在於童話裡，只要能夠達成目的，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都沒有問題。
本身我們就是逐利而生的，殘酷的鬥爭才能篩選出如今的我們。
而且你真的覺得，你的那個朋友就真如你所想象的那麼簡單嗎？”
白靈兒眉頭一皺，冷冷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而，白旭只是笑著說道：“還記得比賽規則嗎？禁止擁有特性的眷屬參加本次比賽。
知道為什麼要加這一條嗎？那是因為有的特性是能夠做到無視模擬戰爭，徹底殺死對方的。
而且具有特性的神明眷屬，即便是在模擬戰爭當中，想要恢復也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校長此舉，就是為了規避這一情況。”
然而，聽到這話，白靈兒卻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說過特性是極難獲取的嗎？像我們這樣的低階神明，應該根本不可能觸碰得到吧？”
然而，白旭卻笑著說道：“你還記得嗎？能夠誕生特性的藥劑對於眷屬有著恐怖的殺傷效果，可如果是在眷屬還沒有誕生的時候就服用了呢？
這樣的話，不僅可以讓自己的初始眷屬天生就有大機率獲取特性，還能夠極大可能減少自己的損失。”
聽到這話，白靈兒似是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的意思，難道是？”
白旭點點頭，給了肯定的答覆：“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你的那個同學，主要種族絕對擁有什麼特性，可以針對靈魂進行湮滅傷害。
而你這個同學去往虛空，也只不過是弄到沒有特性的強大種族罷了。”
然而，白靈兒還是不解：“既然如此，為什麼一定要前往虛空呢？”
白旭接著說道：“因為虛空才是最安全的，即便是在虛神空間當中，有可能被一些具有靈魂神權的神明入侵。
但在虛空當中，方向不確定，就連各種能力都會受到大幅度的壓制，在這裡，很多事情都很方便。”
白靈兒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問道：“那所以呢？說了這麼半天，你還沒有說為什麼對曉曉姐如此偏見？”
白旭只是搖著頭說道：“那是因為，即便是最弱的特性，相應的藥劑價值也是難以估量的。
而且，能夠奢侈到給一個還沒有眷屬的神明使用特性藥劑，或者尋找天生擁有特性的種族作為初始種族。
那這個家族的財富量該有多麼恐怖？這個神明又該有多麼高的地位？
更何況，現在明面上的大家族可沒有姓賀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