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種田篇：茅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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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蒼朮想說都受傷了，那就不要折騰了，但看著魏大牛隱隱把妻兒護在身後的樣子，話就變了，“成，把孩子給我帶，你兩口子把板凳桌子碗啥的弄乾淨了還給鄰里。”
以往魏大牛護胡三娘越厲害，魏老太磋磨胡三娘就越過分，所以，魏大牛明面都不敢護胡三娘，而是會分擔，甚至會偷偷摸摸把胡三孃的活幹了，偷偷讓妻兒躲懶。
這男人雖然老實懦弱，但是知道護妻兒，也不算太差。
想來這也是胡三娘被磋磨這麼久，也不離開的原因了。
聞言，兩口子鬆口氣，胡三娘小心把孩子給沈蒼朮，抱進懷裡的剎那，沈蒼朮覺得這孩子輕的慌人，隨口問了句，“這孩子餵了嗎？”
胡三娘當即有些心虛，“…餵了，吃的粥。”
今日辦席，她偷摸給女兒餵了點肉糜。
“光吃粥能有什麼營養，這孩子兩歲了，看著還沒長盛大，以後每日都用大蟲肉煮點粥，給這孩子吃，可別讓人覺得我苛待了親孫女！”
沈蒼朮語氣不好，胡三娘卻喜得差點落淚，甭管婆母是抽風了還是鬼上身了，只要她的閨女能多過兩日好日子，就成了。
“多做點，也給蘭霜吃。”沈蒼朮錯眼，看到籬笆門口一個怯生生的小身影，似是拖著松枝回來了。
唉，蘭霜這小姑娘看著也好看，要是也能摸到就好了。
但這姑娘現在估摸會害怕她，她還是不要嚇人了，慢慢來。
“哎！”胡三娘更是喜的眼睛都紅了，掉了兩滴淚出來，那臉上的精氣神真真是一下就有了。
懷裡摟著兩個孩子，沈蒼朮心裡那叫一個滿足。
以前只能電視劇裡看到的人類幼崽，她也能抱了，不但抱了，還摸了！
還能一口一個，不對，一口親一個！
小嬰兒的肌膚還軟軟嫩嫩的，好好摸。
沈蒼朮激動到想哭。
芳春會喊人了，一開始看著沈蒼朮還怕的要命，但不敢哭，抖得要命。
直到沈蒼朮露出一個笑，先是親了一口魏長盛，魏長盛笑得咯咯的，又親了一口魏芳春。
魏芳春愣了一瞬，然後就聽見阿奶緊緊抱著她，說著，“阿奶的乖孫孫，阿奶最喜歡你們了。”
聞言，魏芳春嘴一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的那叫一個委屈，嚇了沈蒼朮一跳。
隨即更是溫柔的哄，“芳春乖，只要芳春不哭，晚上阿奶給你吃肉肉好不好？”
芳春看了一眼阿奶，繼續哭，又看了一眼，發現阿奶還是溫柔的哄她，便抽抽噎噎的喊：“阿奶。”
沈蒼朮心都化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類幼崽？
忍不住又香了一口，“芳春莫哭，莫哭，哭的阿奶心都碎了，笑一笑？”
魏芳春小小的笑了笑，看著更像是因為害怕才不得不笑的。
唉，可憐的娃，小小年紀就會看臉色了，慢慢來。
抱了一會兒，沈蒼朮滿足以後，便帶著孩子到了燻肉的屋子。
底下是個磨製的石火盆，裡面躺著幾根粗大的柴火，是松枝，這一燒，淡淡的松香充斥滿屋，有種烤松子的香味，讓人饞得慌。
相信這般烤出來的肉乾也會帶著松香味。
沈蒼朮嚥了咽口水，晌午的燉虎肉雖然腥味大，肉還有點酸，但是對她這種沒吃過的人來說，特別香！
原來沒汙染前，人類過的竟然是這樣的好日子，真讓人嫉妒。
守著燻烤的是魏大牛，看到她就是一陣緊張，沈蒼朮看他在自己面前哪哪都不對勁，便道，“我來守著，你去外頭瞧瞧你媳婦有什麼要幫忙的。”
“哎。”魏大牛頓時如蒙大赦，笑著出去了。
沈蒼朮一下午都是開心的，就是魏長盛拉屎了，就不是很讓人開心了，沈蒼朮捏著鼻子循著記憶給孩子換了尿片，頓時覺得人類幼崽也不香了。
拉的屎是真臭。
魏老太這個點上真的很牛。
換完，魏芳春拉拉她的衣角，沈蒼朮皺眉，“怎麼了，芳春，你也要拉屎？”
“嗯，阿奶陪我去茅房嗎？阿孃都會陪我去的。”
哦～自己拉，真不錯。
“走，阿奶陪你去。”沈蒼朮笑了，只要不讓她換尿布都行。
魏芳春這回是真的笑了，真好，阿奶真的變了，都不嫌棄她了。
沈蒼朮抱著孩子帶魏芳春去了茅房。
但看到茅房的那一剎那。
沈蒼朮：？？？
這麼原始的嗎？
就是一個草棚子搭建的，還是敞門的，然後鋪了一層成年男人腰身粗的樹幹，樹幹與樹幹之間，留著一定的縫隙，縫隙兩邊的樹幹，還沾著很多排洩物，下頭就一個坑，裝排洩物用的，陣陣作嘔的味兒飄出來。
而且這裡還離燻肉乾的屋子不遠！
不怕串味嗎？
這讓沈蒼朮歎為觀止。
魏芳春就在邊緣拉，有些縫隙大的，沈蒼朮毫不懷疑，魏芳春會掉進去，就連成年人，估摸也會掉進去。
沈蒼朮陷入沉默，頭一次發覺自己的處境其實不算好。
除了變成正常人能吃正常食物以外，她連個像樣的茅廁都沒有。
不過沒關係！
只要努力，她就不相信生活不會變好，先給自己定個目標，那就是，擁有一個正常且有門的茅廁！
陪完魏芳春，魏三羊便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揚著大大的笑臉，看到沈蒼朮就更樂了，跟個傻子似的，“娘，嫂子，蘭霜不用去了。”
“真的？三羊，嫂子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嫂子……”胡三娘紅了眼眶，摸著緊緊依偎著她的魏蘭霜的腦袋，泣不成聲。
這怎麼說也是魏老太理虧，沈蒼朮過來背了鍋，她現在不好在人家娘倆面前礙眼，正好烏雅珠洗完下水回來了。
沈蒼朮把孩子還了，就把魏三羊拉進了屋子。
烏雅珠起了心思，抱著兒子靠近胡三娘，“大嫂，你說，三羊會不會拿著賞錢回來，畢竟那可是虎皮啊，做陪嫁多有光啊？主家一高興，還能沒有賞錢？”
胡三娘睨了她一眼，“我怎知道？家裡的銀錢都是娘管，又未分家，娘還能偏心？”
要說偏心，也是偏向老三老二家的，何時輪到他們大房了。
說完，胡三娘拉著兩個女兒走了。
烏雅珠朝胡三娘背影啐了一口，“你就裝罷，誰不知你最恨那老虔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