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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號。
艦橋司令塔。
“滴滴滴~”
作為作戰指揮部,總部電臺每天24小時開機,接收各旅的電報,並作出回應。
大將軍府的一群參謀,根據電報資訊,不斷調整戰術,最終在沙盤上展現敵我態勢圖。
孔二精神抖擻,指揮棒指著沙盤,對眾人說道:“我軍各部進展順利。
3旅正在蘇杭地區剿地主分田,杭州城內一夥兒農民起義反清,殺了知縣開城投降。
在鄉間,大小農民起義幾十股,與我軍配合清理鄉紳。
武士團與重炮旅重新北上,攻略無錫,沿太湖向西進攻。
我軍1旅2旅主力,沿長江向西挺近,揚州、鎮江等重鎮望風而降。
海軍使用緊急改裝的深水炸彈,清理了江陰沉船,我大明海軍可沿江而上,與各部在金陵會師。”
不過,相比於南岸的遊刃有餘。
北岸崇川區的一個團陷入苦戰。
嘉慶下了死命令,鐵了心要消滅這一個團的明軍,繳獲裝備。
從江北大營,直到北平南郊的清軍被抽調一空,在通州西面的如城集結,也就是今天的如皋。
清軍大軍26萬人,由滿清名將額勒登保率領,將濠河的河中島圍了個水洩不通。
明軍作戰指揮部收到電報,緊急從崇明島的2師3000新兵中抽調1000人渡江支援。
經遠號戰列艦脫離隊伍開始轉向,與十幾艘風帆戰列艦一起返回長江入海口,準備在崇川區南岸進行對陸炮擊。
濠河城。
“噠噠噠~”
城牆上架滿了重機槍,機槍手打了個短點射,將十幾個想要衝擊石板橋的清兵打倒在地。
明軍有意識的開始節省彈藥。
嘉慶帝是下了死命令的,幾乎所有的滿八旗都成了監軍。
清軍甚至找來了附近所有能看見的牛羊,驅趕著它們和綠營兵一起進行自殺式衝鋒。
屍體從800米外,一直延伸到護城河前方。
濃稠的血液匯聚在一起,最終匯入濠河,血腥味在幾里外都能聞得見。
經過幾晝夜的交戰,明軍彈藥已經消耗大半。
團長丁喬提前向指揮部彙報,請求支援。
遠處一個小土坡。
額勒登保帶著一群人,舉著望遠鏡觀察。
幾個毛髮濃密的沙俄人驚呼。
“蘇卡不列~”
“明軍的武器太先進了,殺人效率那麼高。”
這是沙俄第一次進入中原戰場,以援助清軍火槍的名義,安排了一群軍官南下,收集明軍的第一手情報。
額勒登保見明軍將十幾個清兵打死,原本滿面愁容的臉露出幾分欣喜。
那種能連射的火槍,彈藥不足了!
“來人,吩咐下去,給我調集3萬綠營兵,還有6000火槍手,準備衝鋒!”
從明末開始,中原戰場上火槍就是主流。
滿清雖然稱“騎射無雙”,實際上主力就是火槍隊,還有炮兵。
松錦會戰時,滿清就調集了紅衣重炮37門,其他大小火炮無數。
雙方火器裝備率是很高的。
雖然如今滿清武備鬆弛,但火器的裝備率依然不低。
丁喬趴在城牆上,眯著眼睛看著清軍,他們似乎有了大動作。
盾車、木排等在綠營的推送下正在整隊。
抬槍、碗口炮、駱駝炮等五花八門。
後方是整齊排列的火槍隊,以及身穿號衣裝備大刀長矛的綠營炮灰。
“這是要大戰的節奏啊!”
丁喬暗叫一聲,立刻找來傳令兵吩咐道:“除了南面的這座石板橋。
派人將其他地段的橋,都給我炸嘍!
還有,彈藥全部分發下去,一會兒打起來都不要吝嗇。
他孃的,老子不過啦!”
丁喬自然不會衝動行事。
原因是上午已經收到指揮部電報,援軍和補給今晚就能送達。
只要能撐過下午這段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下午兩點整。
清軍進攻了。
3萬綠營推著盾車,烏泱泱的向濠河城發動衝鋒。
炮手推著炮車,準備拉近距離佈置炮兵陣地。
而6000火槍手整齊排列,在軍官的指揮下開始逼近。
“噠噠噠~”
“轟轟轟~”
當清軍進入500米內,重機槍和團屬迫擊炮開火了。
機槍手不再節省子彈,連續的長點射形成彈幕,籠罩了清軍的高價值目標。
比如碗口炮。
這種炮射程近,但是可以拋灑大量霰彈,對城頭的明軍威脅巨大。
而迫擊炮的目標,則在觀察手的指引下,對戰場後方集結起來的清軍重炮陣地開始炮擊。
“沖沖衝!”
“衝就能活。”
綠營兵在將領的指揮下,冒著槍林彈雨開始“捨生忘死”的衝鋒。
向前衝,他們會被打死。
但是向後逃,他們全家都得被清軍砍死。
所以,綠營兵們別無選擇。
有的乾脆武器都扔了,哭喊著一路狂奔,嘴裡將八旗十八輩祖宗罵了個遍。
這已經是他們發洩的最好方式了,額勒登保甚至默許了綠營兵的大不敬。
只要不罵愛新覺羅,額勒登保全當沒聽到。
但是很快,綠營兵就衝不上去了。
隨著距離的拉近,子彈越來越密集。
隨著步槍手加入射擊。
綠營兵感覺撞上了一面看不到的牆,屍體在戰場上倒成一條線。
後方想要衝鋒,就需要爬過屍牆。
狂暴的子彈在這道屍體牆上打出血霧。
但凡是爬過屍體堆冒頭的,瞬間被掀了天靈蓋,成了“血肉長城”的一員。
後方的清軍再也衝不上去了,只能龜縮在屍體後方。
清軍進攻受阻。
額勒登保在後方看著突然密集的明軍火力,眉頭緊皺。
有將領勸道:“侯爺,讓將士們撤吧,只要明軍彈藥充足,我軍填再多的人也不夠殺的。”
也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不可!明軍被圍困幾晝夜,並沒有獲得補給,這是迴光返照,萬不能半途而廢啊。”
“此時,應加派人手,一鼓作氣衝過去!”
兩方人爭論不休。
最終,額勒登保選擇了強攻。
清軍前後在這裡丟下了4萬屍體,卻沒能衝到護城河邊。
仗打到這個份上,他這個滿清名將頓感臉上無光。
再加上嘉慶帝一封封的加急信送過來,詢問戰況如何。
額勒登保只能咬牙,繼續發動進攻。
又從後方抽調了3萬綠營,加入衝鋒序列。
綠營兵們在督戰隊的逼迫下,翻越屍牆,連滾帶爬的發動衝鋒。
而衝過屍牆計程車兵,平均生存時間不足30秒。
他們被子彈打成篩子。
暫時沒死的,哭喊著將流出來的腸子塞回去,哀嚎聲悽慘無比。
整個下午,額勒登保連續發動數次進攻,戰死計程車兵超過7萬。
戰場上鋪滿了屍體,血液匯成的河流,甚至流進了清軍營帳。
就連人形牲口沙俄老毛子,都被這一幕嚇得臉色發白。
額勒登保讓士兵的送死行為,也讓一些綠營兵精神緊繃到極限。
整個大營就如同火藥桶,也許只需要一個火星,就能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