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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江年宴的事老劉也不完全是守口如瓶,至少告知了虞念他跟隨江年宴的年份,虞念粗略算了一下,正好是江年宴離開虞家之後。

老劉說江年宴對他有恩,他差點被人打死的時候是江年宴救了他一命,之後江年宴就沒再出現,很多年後他才見到江年宴,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曾經救過他性命的那個少年。

所以老劉見過江年宴的從前,也知道江年宴的之後,但再問,他就閉口不談了。只是跟她說,“虞小姐,他還不是宴少的時候為了能活下來過得很苦,他是宴少的時候為了站穩腳跟過得更苦,前者還能見血,後者是連血都見不著的。”

虞念跟他說,“誰活得容易?不過是各有各的命、各吃各的苦罷了。”

老劉又說,“虞小姐,宴少從來沒跟哪個女人走得很近過,除了你。”

虞念反問他,“你跟我說這句話是想我怎樣?就因為這點我就該感動得一塌糊塗?我就該不在乎他給我帶來的傷害?沒錯,我是有求於他,我找他的時候臉面自尊都踩在腳底下了,所以就活該被他侮辱是嗎?”

老劉不吱聲了。

就這樣,一直等到喬敏來。

虞念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有曾經繁華的虞家,那個熱鬧的花園,父親爽朗的笑聲和母親故作怪責的模樣,還有虞家上下那些都敢跟僱主開玩笑的管家、保姆、花丁們,等等那些才是真實的。

有時候虞念真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等夢醒了發現自己還在虞家,還在自己的屋子裡,母親親自上樓來叫她吃飯。

敲門聲很輕柔,就跟母親一貫溫柔的性子一樣。

或者是她希望在夢裡能回到過去,然後她可以一夢不醒。

良久後虞念跟喬敏說,“張玄文能找到那個地方,說明他對封窯也有一定的瞭解吧。”

喬敏聞言詫異,“張玄文?什麼叫找到那個地方?”

“好像是,去找我。”

“啊?”

其實虞念也拿不準。

只是當時她確實在封窯的門口遇見了張玄文。

當時老劉還在封窯裡不知道跟秦姐說什麼呢,江年宴抱著她先出來的,張玄文的車就衝過來了,生生擋住了他們的路。

虞念說不緊張是假的,她怕張玄文知道江年宴受傷,不是因為她擔心江年宴,她是為自己擔心,張玄文那個人唯恐天下不亂的。

好在老劉很快就從裡面出來了,見著張玄文後就擋在了江年宴的前面,與張玄文形成對峙狀態。

張玄文看上去臉色很難看,語氣也十分不悅,“你帶她來這種地方?江年宴你是不是有病?”

江年宴沒理會他,就徑直上了車。

張玄文在身後大呼小叫的,最後被老劉攔下了。

虞念覺得江年宴是發自內心不想搭理張玄文,跟他有沒有受傷沒關係。

現如今在車上,虞念再去細細回憶張玄文說話的神情,是那種帶著質問的口吻。他是親自開車,車當時停的也十分潦草和囂張,看樣子像是在趕時間。

會讓她產生誤覺。

喬敏向來對張玄文就沒印象,以前是對那個人敬而遠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自打張玄文小肚雞腸拿著虞倦洲開刀後,喬敏分分鐘想整死張玄文的心都有。

她只恨自己還沒那麼大的權勢能去得罪京圈的人。

“張玄文那個敗家子能去那種地方也正常吧,心理變態。”喬敏罵。“而且他能那麼好心?”

虞念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曾經恨不得毀了虞倦洲後半輩子的人,又在紅譽會館毀她名聲的卑鄙小人,還能良心發現去那種地方找她?

不趁機踩上一腳就不錯了。

“總之,張玄文那種人敬而遠之,還有江年宴,”喬敏嘆氣,“你什麼時候才能結束跟他的孽緣啊。”

虞念這次如實相告,“一年。”

然後又補充,“運氣好的話能提前結束。”

喬敏瞅了她一眼,虞念哪怕不用看的都知道她眼裡肯定是各種複雜神情,一嘆氣,“我當初沒得選。”

喬敏沉默了許久,才說,“怪我,我就應該再——”

“敏敏。”虞念輕聲打斷她的話,“有些事已經發生了,那就隨遇而安吧。”

“你跟江年宴的事還真沒法隨遇而安。”喬敏都要愁死了,“江擇始終對你不死心,江年宴那頭又多了一個莫拉。江擇那邊有汙點,你脫身也倒是容易,可莫拉不一樣,看得出她是盯死了江年宴。”

虞念沉默。

之前在宴會上她看得清楚,別管莫拉當時是不是在逢場作戲,總之看著江年宴的眼神是含情脈脈的,至少透過這種方式宣告了她對江年宴的情有獨鍾。

全場那麼多名媛,但凡對江年宴還抱有幻想的都盡數收斂,誰還敢跟莫拉爭?

良久後虞念說,“至少未來一段時間江年宴不會找我,慢慢想辦法吧,我也不想得罪莫拉。”

暫且不說莫拉的背景,至少她還幫了她一把。

-

虞念睡得很沉,在即將進市區的時候。

喬敏開回了自己家,她是覺得雖然這一路上虞念看似緩過來了,可光是聽著她就能感覺到封窯的可怕,喬敏始終還是擔心虞念。

只不過喬敏萬萬沒料到虞倦洲會來。

車子就停在地下車庫,佔著她的車位,正好跟她來了個面對面。

虞念著實是受驚過度睡得深沉,所以壓根不清楚外面發生的事。

虞倦洲下了車,喬敏見狀也不得不下車。

“她到底去哪了?”虞倦洲問。

喬敏知道虞倦洲對虞唸的緊張,尤其是虞家出事後,虞倦洲對虞念更是空前的在乎,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得盯著虞念。

有時候就連喬敏都覺得虞倦洲這種行為會給人窒息感,曾經她也跟他提過意見,虞倦洲給了合理的理由——

“當初虞家風生水起的時候尚且不少男人打她的主意,現在她沒了靠山,如果我再不護著她,那她更會受欺負。”

喬敏就語重心長地跟他說,“你不可能護她一輩子的,而且她是你姐,她會護著你也不願你耗費精力來護著她。”

虞倦洲說,“我能,我可以護她一輩子,只要她願意,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護著她。”

此時此刻他的臉色很難看,弄得喬敏挺尷尬。

“你昨晚喝酒喝到挺晚,是自己回的家,我打聽了你的助理。”虞倦洲沒多廢話,開門見山。

喬敏心裡這個悔啊,千算萬算把小助理給算漏了。那個小助理十分吃虞倦洲的顏,都恨不得把他的照片貼辦公桌上的那種,自然虞倦洲稍微一套話就成了。

喬敏不能當著虞倦洲的面提封窯,他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依著他的性子哪怕不知道也會去打聽,那不得炸了?

就只能說,“讓你姐好好休息吧,如果你關心她就什麼都別問了。”

虞倦洲臉色始終不好看,欲言又止。

許久,他說,“我帶她回家。”

“她已經睡著了,就在我這唄,你折騰她幹什麼?”喬敏頭疼。

“你今晚沒應酬?”虞倦洲問了句。

喬敏一怔,好半天說,“實在不行我就推了,有什麼啊。放心,我能照顧好你姐啊,她又不是第一次在我家睡。”

可虞倦洲始終不同意,“我今晚沒應酬,明天上午我也不用那麼早去公司,更適合照顧她,敏姐,你還是忙你的事吧,別耽誤工作。”

喬敏見他很堅持也沒轍,回頭看了一眼車裡,“那怎麼辦?把她叫醒?”

其實她是打算放下副駕讓虞念睡一會兒的,剛剛睡著的人馬上叫醒會很難受。

虞倦洲想了想,掏出車鑰匙,“你先開我的車,我開你的車回去。”

-

虞倦洲將虞念帶回了家,他家。

這邊安靜。

經過這一路的車程虞念算是徹底睡實誠了,虞倦洲將她從車裡抱出來的時候她只是呢喃了一聲,沒醒。

讓她睡了主臥,虞倦洲又換了蕎麥枕給她。她不喜歡枕軟枕,那種蓬蓬軟軟的酒店枕頭她最是討厭,打小就不喜歡,說一枕上去就像是陷進去似的很沒有安全感。

弄得虞倦洲也習慣了蕎麥枕,每次出差在酒店的時候都會讓客房服務換枕頭。只不過他枕得會更硬些,所以他給虞念一直備著的是軟硬適合的蕎麥枕。

許是手腳都能舒展,所以虞念下意識會覺得舒服,翻了個身就又沉沉睡去。

虞倦洲倒了杯水在床頭,沒立馬離開。

他在床頭坐下,藉著透過窗簾微弱的月光打量著睡熟中的女人。他認得她身上的衣服,是喬敏的,那她自己的衣服呢?

虞倦洲心裡總是隱隱的不安,為她昨天一晚上的不知所蹤而擔憂。

顯然喬敏在瞞著他。

臨進屋之前虞倦洲試圖去看行車記錄儀,卻發現喬敏車上有一大段的時間是跳過去的,就是她去哪接虞念,接了虞念又是從哪回城的。

那段時間,喬敏關了行車記錄儀。

這麼一來虞倦洲就更是起疑,除非是去見很重要的人或者去很隱私的地方才有可能關掉記錄儀。

床上的女人睡相安穩,長髮有幾縷沾在細白的臉頰上。虞倦洲抬手,動作輕柔地撫走她臉頰上的髮絲。可手指輕觸到女人的臉頰時,指尖的柔軟叫他不捨得抽回手。

他輕撫她的眉眼,高挺秀氣的鼻骨,肌膚的絲滑在他指尖綻放。虞倦洲的喉結滑動一下,眼裡的光深沉又內斂。

許是癢了,虞念抬手撥了一下,他的手就壓在了她的手底下。

虞倦洲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就想到她第一次牽他手的時候,他覺得她的手好小好軟啊,能軟到人心裡去。

那年他很小,她也不大。

卻很認真地跟他說,“你別怕,從今以後我會保護你的!”

虞倦洲下意識地攥了攥她的手,這一攥他就不捨得放開了。其實從小到大他就很喜歡拉著她的手,就會覺得拉著手的感覺很美好,像是嘴巴里吃了蜜,那蜜能一直流進心裡一樣。

可後來漸漸大了,他和她就很少牽手了。

因為那個阿宴。

每次出門的時候他想拉著她時,阿宴就總會說,已經十歲的孩子了,是大人了,而且牽著手走很不安全。

他不是很喜歡阿宴,這也是其中的原因。

虞倦洲雖然不清楚昨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但也能感覺到虞念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他心疼得要命。

臨走的時候他問喬敏,“你不說也行,我就問你一句,她有沒有被人傷害?”

喬敏說,沒有。

虞倦洲口中的“傷害”指的就是最直接的身體傷害,他現在不求別的,只要她身上沒傷沒痛的就好,不管遇上什麼事都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行。

他下意識攥緊了她的手。

她睡夢中微微蹙了蹙眉頭,虞倦洲見狀趕忙鬆了手勁。抬手輕撫她的眉心,直到她眉心鬆緩。

虞倦洲垂眸看著她,看著看著就情不自禁地壓下臉,薄唇漸漸靠近她的紅唇。

他的呼吸間是女人的唇香,香甜又誘惑,像是鉤子似的勾著他。他也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下撞擊著耳膜,太陽穴都跟著漲痛,越是靠近就越是呼吸急促。

直到唇與唇近在咫尺。

虞倦洲猛地反應過來,驀地坐直。

床上的虞念仍舊睡得安穩,絲毫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她睡覺的姿勢舒展放鬆,這是安全感的表現。

虞倦洲暗罵自己:虞倦洲,你趁人之危算什麼東西?

-

虞念這一覺睡到了後半夜,夢裡多舛,她睜眼的時候額頭上都是汗,後背也出了不少汗,難受得要命。

坐在床上緩了好一陣兒,夢裡有關封窯的那些個場面盡數消散後她才發現自己身處何地,一激靈,這不是虞倦洲的臥室嗎?

一些個零星記憶鑽回腦子裡,她好像是看見了虞倦洲,換成他開車了。

心裡多少有點底了。

打算翻一套虞倦洲的家居服衝個澡換上,不想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一看牆上的表,已經凌晨三點了。

想想當時喬敏接她會城的時候天都亮了,她這覺睡得可真夠混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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