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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港武管局。
問詢室。
張凡靜靜的看著張振陽。
“張凡，咱們沒什麼仇沒什麼怨的吧？你被趕出家族，還有現在被家族除名，跟我也沒關係吧？有必要拿我來噁心家族嗎？”張振陽情緒依然激動，盯著張凡，言語中充滿了埋怨。
“張振陽，你想多了，這次找你來，就是為了案子，沒有別的原因！”張凡笑眯眯的說道。
在張家大門口裝了一波，雖然看上去行為有點幼稚，但他心裡確確實實卻有點小爽。
“什麼案子！張凡，咱們別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行不行？咱們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我記得，你小時候還跟我去趕過海的吧？我當時好像還分給你兩個大螃蟹！”張振陽開始打感情牌。
張凡好笑的搖搖頭，說道：“張振陽，案子可不是虛頭巴腦的東西，福源海鮮和清港海鮮……你別說這個案子你不知道！”
“我知道這個案子啊！但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張振陽心中一震，但表面上卻很無辜。
“跟你有沒有關係，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張凡站了起來，雙手揮舞，開始用精神力結印。
那麼大張旗鼓的去張家抓人，他是必須要給一個結果的，要不然，很多人都很有可能會背處分。
畢竟，蓄意引導張家跟武管局的矛盾——總局那邊是必須要給張家一個交待的。
張振陽看的有點疑惑，不知道張凡突然為啥要做這樣的動作。
但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麼了……他好像感覺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自己的腦袋，然後思維就好像不受控制了。
“福源海鮮吞掉青港海鮮五家店面，是不是你在背後操控！”
“是我！”
……
張振陽急了！
怎麼，怎麼會！
他怎麼會不受控制的說了實話……
相比劉大福，很明顯，在同樣被審問的情況下，張振陽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因為張振陽是古武者，竟然還能保持一份清醒。
只是，其實保持一份清醒才是最難受的。
這種明明不想回答，但卻不得不實話實說的狀態，讓張振陽瞬間萬念俱灰。
特別是伴隨著張凡的問題的深入，細節也好，證據也罷，他都自己說了出來，更讓他的心不斷的往下沉。
因為他知道，這麼一來，他就完蛋了！
甚至連控告張凡使用詭異手段詢問違規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他所說的一切，結合武管局原本掌握的一切，證據鏈已經完美到無懈可擊了！
問詢室隔壁，孔雲輝、賀蘭山、付長城看著張凡所問的問題，張振陽都如實的回答，哪怕曾經看到過劉大福這樣的狀態，現在依然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有這樣的審問能力，可以說……沒有撬不開的嘴啊！
哪怕這樣的問詢，哪怕是錄影，也不能完全具備百分之百的說服力，但只要順著對方交待的線索去找，證據鏈還是可以連線上的，進而印證對方所說的話。
然後做到完美證據鏈……
孔雲輝嘴角含笑，沒枉費他下了大決心頂著巨大壓力給張凡創造去張家抓人的機會啊！
現在這樣的問詢，就是張凡對他的回報！
“老賀，老付，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該怎麼判就怎麼判！絕對不能因為張振陽有什麼身份有什麼背景而有所偏差！所有人，都必須一視同仁！”孔雲輝沉聲說道。
“是，孔局長！”賀蘭山和付長城都嚴肅點頭。
清港武管局為什麼配置比其它府更高一些？就是因為有張家在這裡。
其實上面對他們一直都有一個原則性的要求，那就是不要跟張家走的太近。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他們也沒其它什麼心思，聽上面的命令就是了，也不存在他們的四人情緒摻雜進來的情況。
況且說了，這其中還涉及到張凡。
到底是跟張凡近一些好，還是跟張家近一些好，他們心裡其實有數的很。
“去吧，順著張振陽所說的，馬上去搜集相關證據！”孔雲輝沉聲說道：“張家任何人打探，都不要透露任何訊息！”
“是！”賀蘭山和付長城重重點頭。
問詢室內，張振陽清醒了過來，目光冰寒的盯著張凡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是引導性的催眠式的詢問，是不合法合理的！”
“是不是合法合理，等找到你所說的一些證據，自然也就一清二白了！”張凡搖搖頭說道：“你雖然在張家只是旁系，但其實如果好好幹的話，生活品質還是遠超普通人的吧！為什麼要那麼貪心的去做這些事情呢！唉！”
“我沒有！”張振陽搖頭，繼續嘶吼。
“現在還不死心啊！”張凡笑了笑，站了起來說道：“有你死心的時候！你可知道你這樣的古武者，參與、干擾、破壞正常的經濟秩序是什麼罪嗎？你知道綁架、勒索又是什麼罪嗎？你起碼要在裡面呆十年以上！可惜了……何苦呢！”
“張凡，你給我站住，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什麼也沒做！”張振陽看張凡要走，嘶吼的更厲害了。
或者說叫錘死的掙扎？
這樣的形容貌似更合情合理一些。
出了問詢室，張凡的情緒還是有那麼一點複雜的……
重判張振陽這是肯定的，但張振陽身上畢竟跟他身上流淌著一樣的血脈，所以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反正，他此時沒有爽快的感覺，反而有那麼一點點沉重。
突然，他肩膀被拍了一下。
張凡一驚，他竟然都沒察覺有人到他身邊了。
“張供奉，別想那麼多，不管是誰，只要犯法都必須要得到嚴懲，不然整個社會秩序就全亂套了！”孔雲輝輕聲說道，他好像能理解張凡此時的心情。
“孔局長，我是在想，張家，有多少張振陽這樣的人？別的家族和門派呢？是不是也存在很多這樣的人？只是我們先前並沒有發現而已！”
“如果，如果這樣的人，我們都能找出來！重判！會給江湖上帶來怎麼樣的訊號？”
張凡目光幽幽，眼神深邃。
孔雲輝稍稍沉默一下說道：“真這樣做，壓力會非常非常大！就拿張家來講，他們的成員深入到各個行業，包括我們武管局和官方其它部門，都有他們的人……”
“這都不是問題！”張凡擺擺手說道。
孔雲輝張張嘴，剛想深入討論一下這個問題，但電話突然響了。
“是老秦打來的！”孔雲輝笑著對張凡說了一句，這才接聽了電話。
但剛接聽電話，孔雲輝就瞬間臉色大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