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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空間。
江小魚喜滋滋的看著。
剛才楊戩上香被聞仲看到不是巧合，而是刻意安排的結果。解除黑名單是不可能的，至少現在沒有資格。
“小系統過分了啊！楊戩的母親說什麼也應該是洪荒天地大氣運者之一，你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期待的訊息沒有出現，略微有點不開心。
【楊戩之母瑤姬並沒有能力改變洪荒大勢走向故此判斷非大氣運者。】
“是否有些不公平？”江小魚反問。
不管怎麼說楊戩劈山救母的故事廣為流傳，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影響力。原本以為她過來上香能有一點收益，看來小系統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我只是一個軟弱無力卑微的系統，數千年前遵從宿主的心願與洪荒形成相互共存關係，走的是吸收洪荒世界的溢位力量，而非敲骨吸髓的毀滅之路。就算賜予機緣也沒有辦法，讓洪荒世界獲得正收益，損失的將會是宿主目前已擁有的力量。】
遙遠的記憶湧上心頭，那是穿越過來後不久的歲月。當初糊塗做出選擇，每天無聊的只想摳大腳丫子。
相較而言還是現在的日子比較滋潤，可以透過人道氣運長河，看洪荒天地的變化，嗑著瓜子喝著飲料評頭論足。
至於走出去的執念已經沒有了。
畢竟這裡多姿多彩。
最主要的……
安全。
無論人皇帝辛、黃飛虎、李靜，還是多寶道人、長耳定光仙、三霄、冥河、刑天，都擁有強大的力量，能在一定程度左右洪荒發展軌跡。
雖然不想承認。
但小系統的這番說辭已經順利過關。
【香火+999。】
【香火+991。】
【……】
【……】
不知道是不是安慰獎，看著還沒有燒完的香，香火值每時每分每秒都在攀升。只是相對於龐大的經驗條，似乎有些寒酸。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捨得損失一些力量就能賜予普通生靈機緣？”江小魚從小系統的話中找到了關鍵問題。
【竭盡所能為宿主服務是本系統存在的最高任務，只要宿主捨得自身的力量，一切都不是問題。】
【溫馨提示：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當長期屬於負債狀態的時候，系統將會自行崩潰，宿主也將灰飛煙滅。】
話裡話外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虧本的買賣咱們不做。畢竟這不是慈善，眼前的世界也不是什麼慈悲之人，就能走上人生巔峰的地方。
“現在的洪荒世界和以前的比起來有什麼變化？”江小漁詢問。
一團光芒浮現。
洪荒世界的本源長河逐漸呈現出身形。
這是人道氣運長河模擬出來的景象。
變革！
簡短的兩個字浮現在心中。
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一切都處於混沌狀態，它的發展走向已經失控，具體走向何方由芸芸眾生自行決定。
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即將拉開帷幕。
各方勢力瘋狂爆兵。
意圖在這場大變革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有點意思。
目光穿過特殊空間，透過人道氣運長河落到普普通通山上。英俊少年帶著母親走出普普通通大仙廟，露出略微有些感慨的神色。
原本過來還願還存著一點小心思，那就是看母親能不能獲得普普通通大仙賜予的機緣。
身為玉皇大帝的妹妹。
應該比自己更加順暢。
然而想象中的美好事情並沒有發生。
感受著身體內流淌的力量，不由得笑了聲。貪心不足說的就是自己，既然已經獲得如此大的好處，又為什麼有這種想法？
“想不到朝歌城隍也來此地給普普通通大仙上香？不知可有收穫。”剛走幾步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楊戩連忙帶著母親走過去詢問。
簡短的一句話，彷彿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入心中。原本心情就不怎麼好的聞仲，變得更加鬱悶了。
他看過去。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能說啥？
這少年真不是個東西。
別以為長得英俊就能肆無忌憚欺負老人家，同樣是三個眼睛一個腦袋，真打起來誰怕誰。
“老夫有沒有收穫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有沒有收穫。”說完後狠狠一揮衣袖，往山外加快速度。
怎麼看怎麼都有點狼狽而逃的樣子。
楊戩有點莫名其妙。
能被封為城隍和山神的，絕大多數都是人族先賢，剩下一小部分也是當代人族的中堅力量。
天庭一戰。
人皇出手相救，此時心中已偏向人族更何況身體內更是流淌著人族的血液。種種事情加起來，才會貿然詢問。
“可有想好究竟入哪方勢力？”旁邊的女人詢問。
楊戩的目光很是複雜，如果以前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尊奉師命奔赴西岐。可師祖原始聖人已將自己逐出闡教，身為一個叛徒、棄徒，似乎有些彆扭。
“回母親的話！”
“不知！”
迷茫的語氣環繞。
無數個日夜的相伴，師尊的諄諄教誨，又豈是那麼簡單就能遺忘的。更何況此次大戰，師尊並沒有站出來阻攔。
這本身就是一種支援的態度。
原始聖人是原始聖人，玉鼎真人是玉鼎真人，他們並非一體。
“那就讓這滾滾紅塵給予你答案，讓這芸芸眾生給予你答案。我的孩兒生來便註定不平凡，他當頂天立地，為這蒼生撐起一片天。”
說完！
停頓下。
目光在有些不捨。
語氣格外堅定。
“我將前往桃山隱居。”
“等你功成名就之時再相見。”
瑤姬乘坐一朵雲彩化為流光緩緩升空。
世間所有情感最終指向都是在一起，而母子之情卻走向分離。一個被母親束縛的孩子註定永遠無法成長，離開與放手才是成全。
“母親教誨不敢忘。”楊戩明白母親的心意，他沒有多說其他的話，對著上空的身影躬身行禮。
“去吧！”
“去做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累了、煩了、疲了、倦了……記得回桃山歇歇腳。”
“……”
“……”
瑤姬逐漸遠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楊戩才重新站直身子，握著手中的兵器，用極其鋒利的目光看向無盡高空。
終有一天。
吾！
楊戩！
必會成為一尊無法讓天庭忽視的存在。
洗刷無招架之力的恥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