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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跟在沈珏身後推門出去,放在門口的燈籠還在微微發出亮光。

白玉安走過去想要去拿燈籠,沈珏卻先她一步將燈籠提在了手裡。

光線從屋內溢位來,將門口兩人的身影拉長疊起,那微弱的燈籠光亮便暗淡起來。

沈珏看白玉安落下的髮絲被染了暖黃,白衣漣漪,像是清修禁慾的佛子闖入了紅塵,與周遭有些格格不入。

他只看了他一眼未說話,就攏下眉目轉身走在前面。

白玉安看沈珏面色冷清淡漠,也不知他到底哪裡不對,非要送自己走一趟。

自己又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小姑娘,難道還怕走夜路不成。

自己身上必然有沈珏要求的東西,白玉安自然不會對沈珏放鬆警惕,反而對他更加戒備了些。

路上也沒有人跟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夜色裡,冷蕭的寒風將沈鈺的衣襬吹到了白玉安的袍子上,她低頭看了看,又默默拉遠了些距離。

清冽梅香襲來,夜色裡少見的有了月色,打在青石板路上,彷彿波光粼粼,一腳踏上去就碎了月光。

沈珏眼神一直注意著跟在自己的身後的白玉安,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又恰到好處的與他拉開距離。

走到了一處芭蕉葉處,沈珏忽然頓住了步子,白玉安低頭走路不察,一下就裝上了沈珏的後背。

白玉安愣了愣,抬頭一眼就見沈珏正垂眼看她,連忙後退一步想要賠罪。

沈珏卻笑了下,按住白玉安欲後退的身子,低沉的聲音在夜色裡格外清晰:“白大人在想什麼?”

肩膀上的手有力且溫熱,白玉安不好掙脫了,只得低低道:“下官只是覺得今夜的月色甚美。”

那月色打在白玉安身上的確好看,沈珏沒再說話,只是站在原地不動。

白玉安看沈珏提著燈籠不走,不由抬頭看向沈珏的眼睛:“沈首輔還有何事?”

沈珏就看著白玉安低低笑了笑:“只是覺得白大人身上的味道,比梅香更清澈好聞。”

這又算是什麼話。

白玉安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到底沒有應付過,且這話還是從沈珏口中說出來的。

白玉安不解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就道:“沈首輔說笑了。”

沈珏看白玉安臉上有些不快,顯然不喜他剛才說的話。

沈珏只是笑了下,又提著燈籠轉身。

只是沈珏這次的步子卻慢了許多,直到白玉安有些不耐煩的走到了身側,眼角餘光見著那溫吞的白衣身形,他無聲笑了笑,眼裡盛了些柔光。

好不容易走到了自己那方小院,白玉安道了謝,伸手欲去拿沈珏手上的燈籠,卻見沈珏將手一提,讓她的手指在半路上撲了個空。

壓著心底不快,白玉安抬頭看向沈珏不解:“沈首輔可還有話說?”

沈珏就勾著唇笑:“本官親自送白大人回去,白大人就只道了聲謝?”

白玉安覺得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明明就是他自己非要出來送的。

一刻鐘的距離,他偏偏慢悠悠的走,還多吹了好些寒風她也沒怪他,這會兒他居然還能說這話。

當即就皺起了眉頭道:“沈首輔要下官如何?”

那對眉目即便攏起也好似盛著月光,少年人的清雋秀麗,還有幾分不諳世事的張揚。

沈珏看在眼裡,心裡是喜歡的緊的。

負著手看他,眼裡少見的有柔和之色:“白大人明日可有空。”

白玉安立馬戒備起來,問也不問何事的便道:“不巧下官明日要去友人那裡一趟,未有空閒。”

看著白玉安那雙眼裡的疏遠拒絕,沈珏覺得面前的人好似一塊永遠捂不熱的寒石。

他有意想要親近他,對他好顏色,可偏偏人家根本從未將他放在心上過。

臉色漸漸冷了下來,那雙眼眸裡的柔色散開,又是冷漠的深潭。

他將燈籠放在白玉安手上,未再看白玉安一眼,獨自轉身往回走。

白玉安不過是塊不通情理的石頭,從高處落下來,自然就碎了。

沈珏轉身的衣袂打在白玉安的衣上,白玉安一愣,看向一句不說就走的沈珏,暗想這人果真喜怒無常。

院門口是開啟的,白玉安提著燈籠走到庭院裡,一抬頭又看了看月色。

竹聲婆娑,月影清淺,冬末的寒風已有幾絲春意。

阿桃從廂房的視窗看到白玉安站在庭院裡,連忙走了出來:“公子回來站在庭院裡做什麼?”

“快些進屋喝口熱茶吧,不然身子該僵了。”

一口白氣呵出來,白玉安對著阿桃道:“阿桃,你說此刻堂兄可動身了?”

阿桃就笑道:“春闈還有些日子,應該還沒吧。”

白玉安就點點頭:“我該快些找院子了,到時候寄信回去,免得堂兄來了已經搬院子了。”

阿桃嗯了一聲,推著白玉安進屋:“這些公子倒別想了,外頭冷風吹著也不冷的。”

白玉安被阿桃推著往屋內走,看見桌上還放著的牛乳酥,拿了一塊坐在椅上,吃了兩塊才去梳洗。

阿桃早將白玉安的熱水燒好了。

浴房裡,白玉安懶懶靠在浴桶上,阿桃為白玉安衝著背問:“公子這幾天胸口可還疼?”

白玉安頗有些煩惱的點頭:“還是有些脹痛。”

阿桃就道:“反正魏如意也不在院子裡了,公子往後夜裡就不束胸了吧。”

白玉安懶懶點點頭:“也好。”

阿桃又替白玉安將頭髮洗了,過了小半個時辰,主僕兩人才從浴房裡出來。

沒了束胸的白玉安覺得呼吸都要暢快不少,不由趴在床上懶洋洋的讓阿桃擦頭髮。

阿桃看著手裡的長髮笑道:“公子的頭髮奴婢看著跟綢緞似的,又順又軟,擦沒一會兒就能幹了。”

白玉安趴在床上,撐著下巴看書,聞言就淡淡道:“你誇了好些年了,從小便聽,連詞也沒換過。”

阿桃笑道:“奴婢還不是每次有感而發。”

白玉安笑起來,也沒什麼心思看書了,就轉身與阿桃說話。

等頭髮幹了,白玉安也開始疲倦。

阿桃熄了燈走出去,昏昏欲睡的白玉安忽然想起後日的棋局,心裡頭又開始煩躁起來。

想到最後也不知什麼時候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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