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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外科的變故很快被醫院知曉。
如此多的病人自行跑回家，嚴格來說已經算得上醫療事故了。
很快，醫院就派出了調查組前往病人家裡進行調查。
可當他們看見那些病人之後，卻一個個都愣住了。
原本那些奄奄一息的病人，此刻都生龍活虎。
其中一個植物生存的病人，竟然在自己做飯。
雖然動作還很遲緩，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已經能夠生活自理。
當調查組詢問他們出院的原因。
這些人千篇一律地表示自己已經康復，沒必要再佔用有限的醫療資源了。
一個人這麼說可能是意外，但所有人都這麼說，誰都明白其中有古怪。
可惜，無論他們怎麼問，這些病人都不願透露。
沒辦法，隨行的醫生們只能現場開醫囑。
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其中的關鍵。
賈主任在調查完監控之後，若有所思地望向葉瀾所在的辦公室。
住院部晚上的監控損壞了，可白天的監控卻留了下來。
家屬們不經意間的竊竊私語可以證明，一切都和葉瀾有關。
不過，他並未聲張，而是淡定地繼續自己的工作。
大隱隱於市。
或許，葉瀾這樣的牛人就喜歡這樣。
至於其他的原因，都不重要。
神經外科有這樣的牛人在，燒高香還來不及呢！
原以為日子就這樣過去。
可很快，醫院就發現了他們在手術室的行為。
一個神經外科的主任，在胰腺手術單上簽字，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雖說都是醫生，可術業有專攻，並不是能做每個手術的。
尤其是胰腺Fery這種難度的手術。
一個不慎，預後可能會出現大問題。
病人原本就經歷過一次失敗的手術，如果第二次手術失敗，意味著預後極差。
很快，調查結果就出來了。
協和醫院的老院長，盯著監控螢幕上的影象，一字一句道：“你確定是他？”
賈主任、劉冬、王主任，三人不約而同地點頭。
老院長皺起眉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
“老劉的學生？不應該啊！”
“這麼年輕不說，光是這等手法，連老劉也不具備啊！神經外科、胸外科、連普外的手術他都能做，別告訴我他是全能的！”
賈主任垂下頭，壓低聲音道：“恐怕是這樣的！”
雖然他知道葉瀾不想出名。
可接連幾次的試探表明，對方並不想留在神經外科。
或許是他的價碼給得不到位。
既然這樣，倒不如讓老院長也知曉這事。
畢竟，協禾醫院的院長身份不一樣。
老院長一直緊皺著眉頭，猶豫著說道：“你們說，有沒有辦法讓他留在協禾？”
三位主任同時推薦，他根本不懷疑葉瀾的本事。
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讓他留下來。
賈主任連忙將自己的價碼報了出來。
聽完後，老院長若有所思，沉吟道：“這樣吧，醫院來了一例食管胃底靜脈曲張破裂的病例，讓他主刀吧！”
賈主任三人一愣，有些不解道：“老院長，這種五級手術醫院大把人能做，沒必要讓他來吧？”
“對，這裡可是協禾，下面醫院或許很怕這種手術，可我們醫院能做的人絕對大把！”
一旁的劉冬嘟囔道。
他也想看看葉瀾究竟是不是什麼手術都能做。
手術按照難度一般分為五級。
最低階的類似於面板囊腫切開，一般的衛生院都能夠做。
而食管胃底靜脈曲張破裂這種手術屬於第五級別，很多醫院都不具備開展的條件。
可協禾作為大夏首屈一指的醫院，自然不在話下，主任醫師不說，很多副主任醫師都能做。
老院長不屑地笑了笑，冷聲道：“病人91歲，患有前列腺癌和肝硬化，心臟進行過搭橋，還換過股骨頭，對了，他胸腔裡還有以前戰爭年代留下的彈片，現在輕度昏迷狀態。”
老院長一開口，三人都愣住了。
王主任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有些無奈道：“這樣的病歷，哪裡還有手術的必要？”
劉冬和賈主任雖然沒說話，意思卻是一樣。
病人年紀大，基礎條件又如此之差，說句不好聽的，就算現在走了也算喜喪，根本沒必要再折騰。
老院長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道：“道理我也明白，可這是一位老資格，當年為大夏遮風擋雨，哪怕只有一線希望，我們也要救！”
三人沒再說什麼。
內心卻都在犯嘀咕。
這樣的病人，不碰他是最好的。
臟器老化，渾身都是病，一個不慎就下不來手術檯，更何況是如此複雜的五級手術。
說實話，他們沒有任何信心對方能下臺。
賈主任扭頭問道：“老劉，你是胸外科的，這種手術你有把握嗎？”
“99%！”
劉冬沉吟道。
賈主任詫異道：“不錯啊，看不出你現在的實力這麼雄厚！”
劉冬白了他一眼，無奈道：“我是說，99%的可能下不來手術檯！”
聽到這話，賈主任又望向眼鏡男，“老王你呢？多大把握？”
“百分之百！”
王主任扶著眼睛說道。
“不用解釋，我知道了，百分之百下不來臺吧！”
賈主任撇了撇嘴道。
按理說，這種病例已經不具備救治的條件，最好的方法是讓他舒舒服服離開。
可一想到那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三人也只能沉默以對。
“院長，這件事恐怕我要和葉瀾先商量一下！”
賈主任斟酌著說道。
雖說這屬於普外二科的範疇，可葉瀾畢竟太年輕了，他也說不好對方會不會做。
老院長點了點頭，“我和你們交個底，目前沒人敢做這個手術，就連普林斯頓那邊也拒絕了！”
“如果我們能做成功，無疑是走在了世界的最前列，到時，無論是醫院本身還是你們，都會青史留名！”
一張餅畫得又大又圓，三人卻早已免疫，撇了撇嘴紛紛離去。
很快，賈主任就提著香噴噴的外賣跑進了葉瀾所在的辦公室。
不過，剛一推開門就看見劉教授正在開會。
“老賈，有事？”
賈主任眼珠子一轉，笑呵呵道：“沒事！沒事！我找葉醫生有點事！”
劉教授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愣了一下這才道：“門診人手不夠？”
賈主任連連點頭。
聞言，劉教授一揮手，“小葉啊，那你去門診吧！”
葉瀾嘆了口氣，無奈地站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