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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朱楩還不知道,自家的後院可能隨時都要起火了。
深夜裡的大理城內,早已經一片寂靜,空曠的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這讓朱楩可以策馬狂奔,只有清脆的馬蹄聲敲擊在地磚上。
“殿下,您慢點,別摔了,”後面的王福緊追著,卻始終都跟不上朱楩的速度。
因為給朱楩的馬不但是軍中的老馬了,而且也是上好的馬匹,既通人性又速度快,不是王福可以追得上的。
不多時,朱楩就已經來到城門前。
靠近定邊的是北城門,此時城門早已開啟,連李叔然也守在門前。
“殿下,”李叔然看到朱楩騎馬來到近前,雙手抱拳深深的鞠躬了下去。
有一說一,這或許是李叔然第一次如此鄭重其事的拜見朱楩。
李叔然是一個很標準的腐儒和憤青,而且倔脾氣,比如之前他就差點一頭撞死給朱楩冒死直諫了。
想讓他如此心悅誠服,是很難的一件事。
“李大人?你這是作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提前給我弔孝呢,”朱楩坐在馬上隔空抬手虛託了一下。
李叔然翻著白眼直起腰,那叫弔唁,什麼弔孝,你爹死了?也不怕洪武大帝把你砍了。
對了,他是洪武大帝的兒子,洪武大帝肯定不會砍他,所以他才如此混不吝的是吧。
“殿下英明神武,深曉大義。但是此一戰卻兇險萬分,如果事不可為,請殿下一定不要戀戰,如果您有所閃失,將是整個雲地,乃至整個大明的損失啊,”李叔然的讚許不可謂不高。
連朱楩都有些驚訝。
這老李頭兒晚上吃錯藥了?還是喝多了?
可能連朱楩自己都快要忘記,他此時才只有十二歲。
一位年僅十二歲就如此有擔當的王爺,當得起李叔然如此讚美。
何況他才十二歲,說是未來可期也不為過。
除了朱楩有些乖張和跳脫,經常喜歡放飛自我,乃至在鬼門關前瘋狂的作死。
可更多時候,朱楩比起他其他的兄弟們,都要靠譜。
朱楩搖搖頭,李叔然的叮囑他當然知道,可是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說本王知道了,本王打不過會跑的。
那不像話。
於是朱楩說道:“李大人,本王出征以後,會留下一萬守軍,加上大理城過去的衛所也有一千多人,足夠你守城了。本王可是把大理交給你了,伱要給本王守好這一城百姓,哪怕聽到本王死了的訊息,也無需在意。就算真有人抓住了本王,把本王捆住了來要你開門,也絕對不要開。懂嗎?”
李叔然渾身一震,不可思議,以及無比動容的仰視著朱楩。
連身後終於追上來的王福,也側目望著朱楩,只覺得朱楩的背影如此高大偉岸。
朱楩昂著頭,輕輕用腳敲了下馬腹,胯下坐騎緩慢的往門外走去。
當然了,朱楩很有底氣不會發生那最糟糕的情況。
開玩笑,他可是有大菠蘿傍身啊,要是這都慘敗,甚至被抓了,那還不如干脆就死在戰場上算了。
不然回來以後,他也要用豆腐一頭撞死了。
丟人,那太丟人了。
城外,當朱楩從城門出來時,就看到外面已經密密麻麻聚集了無數人頭。
五萬大軍,從數字上看起來,好像不多。
可實際上當五萬人真的站在面前時,那是無比狀況的。
想想演唱會超過一萬人那都已經屬於大型規模,要是達到五萬人,足以稱得上現象級了。
而現在,朱楩就享受了一次超級巨星的待遇,五萬人馬全在默默的注視著朱楩。
雖然夜已深,但是沒有人點燃火把,只在月色下靜靜的列著軍隊。
從這支部隊身上,足以看出明初的明軍素養真的很高。
朱楩策馬看向全軍,深吸口氣,高呼道:“我大明鐵騎無敵天下,不論是滅陳友諒還是戰張士誠,從未怕過。十年前,三十萬大軍踏平雲南,何其威風?”
“如今竟然有那反覆無常的小人敢反叛?他們那是自尋死路。”
“今日本王就要御駕親征,在你們上陣與敵人廝殺時,我也不會躲在後面,就算不能身先士卒,爾等可以隨時回頭看看,本王絕不會背棄你們。”
朱楩的話,慢慢的引燃了士氣。
不論是大明軍隊的輝煌戰績,還是收服雲南的底氣,還有朱楩作為親王竟然與他們一起征戰,都讓士兵們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臉色也有些發紅。
雖然現在已經進入深秋,可大家卻不覺得冷,反而渾身燥熱,還激動的微微顫抖起來。
王福默默嘆了口氣,殿下啊,御駕親征那是指皇上陛下,你用錯詞了啊。
但是此時的王福也不敢攪了興致,就當沒聽到算了。
朱楩從未如此動員過,到最後連他自己都激動起來了,也懶得再繼續廢話,大手一揮高聲喝道:“建功立業就在今朝,全軍開拔。”
五萬大軍,此時好似一個人一樣,迅速行動起來。
因為剛才要聽朱楩的動員,於是此時後軍轉變為前軍,前軍則成了後軍,伴隨著最前面計程車兵們開始踏步前行,大軍也隨之而動。
城門外,李叔然再次深鞠一躬,高呼:“祝殿下旗開得勝,再次平復雲南。”
“哈哈哈哈,”朱楩頭也不回的仰頭大笑著,只留下一串笑聲。
李叔然一直注視著軍隊,直到被夜色所阻,再也看不到了,才回過身讓士兵緊閉大門。
同時李叔然還下達命令:“謹遵岷王之令。大理城外已經完成秋收,接下來大理城將緊鎖城門封閉不出。任何人不許進也不許出。尤其小心那些土人,以免有人勾結歹人。”
於是從這一晚開始,大理城的四個城門就被徹底封死了。
等到那刀幹猛興高采烈率領大軍而來時,直接就傻眼了。
當然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另外一邊,朱楩此時已經隨軍出發了,並且騎著馬來到了中軍。
後軍因為還要攜帶糧草輜重,所以行軍緩慢。
這次雖然要打一場大戰,但畢竟不是遠征軍,所以糧草輜重不需要帶太多。
說句難聽的,這一戰一旦開打,能活下來多少人,以及能否打贏,可能除了揣著大菠蘿的朱楩以外,所有人都沒有信心。
可就算這樣,他們還是隨著朱楩出戰了。
朱楩突然心裡一動,忍不住高呼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全軍的氣勢更加高昂了。
然而同樣在中軍的趙括卻悄悄對朱楩說道:“殿下,您就是王啊。”
“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