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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回到一切之前的時間點。
先不考慮其他各方的反應。
此時的定遠縣城外,隨著思倫發派大軍進攻定遠縣城,周圍已經遍佈思倫發軍隊的軍營。
不過即使在思倫發的麾下,軍隊也不是抱成一團的,思倫發的勢力其實也是由無數小土司和部落組成的。
在這其中,就有一支軍營屬於刀斯郎的部署。
刀斯郎為了防止定遠縣城的土司官學俄陶一樣逃亡大理府方向,於是還在這邊分別佈置了三支營帳,每支都有一萬人,打算堵住城內有人趁著夜色出城逃走或者求救。
之前俄陶鎮守景東時,也只有兩萬守軍。
想來這定遠縣城的守軍也不會多出太多。
所以刀斯郎才會敢分散兵力。
營帳內,刀斯郎喝著酒,同樣也有美人兒在給他跳舞,簡直無比享受。
刀斯郎還在幻想著,等攻破了定遠縣城,自己一定要先讓部下們掠奪一番。
而且等到思倫發重複麓川榮光,推舉他為王,到時候自己的地位也能水漲船高。
“要是刀斯養也在就好了,可以喝個不醉不歸,”刀斯郎不免有些遺憾。
刀斯養是刀斯郎的弟弟,本屬於一個部落氏族,原本甚至沒有資格繼承‘大統’。
可隨著思倫發起事,加上刀斯郎和刀斯養最早投奔,於是刀斯養也有機會領了一支軍隊。
在這之後,刀斯養也許還有機會得到屬於他自己的部落氏族了。
於是刀斯郎直接稱呼弟弟名字。
可是刀斯郎還不知道,此時自己已經大難臨頭。
營帳外,有一支五萬人的大軍,竟然悄無聲息的,一直來到了刀斯郎的主營外都沒有被人發覺。
“這是什麼情況?”
軍中,朱楩此時已經下馬,在周圍護衛們的簇擁下,來到了營帳外。
隔著已經不足百米的距離,可以說連營地內一些靠著柵欄或營房睡覺的土司士兵的樣子都能看清楚了。
朱楩傻眼了。
說好的訓練有素呢?就這?
這就是土司人的軍隊素養嗎?
也太散漫了吧?
啥呀?五萬人竟然能摸到敵人營地門前,這要是大軍一個集體衝鋒,怕不是把營地都給踩爛了。
“可惜我沒有五萬戰馬啊,”朱楩有些懊喪,他的部隊以步兵為主,騎兵卻很少,除了身邊的護衛和三大指揮使,以及他們各自的副官和近衛以外,就沒有多餘的戰馬了。
連老弱病殘的戰馬都不能退休,還得淪為後勤隊拉糧草輜重的勞動力。
沒辦法,中原自古以來就缺少戰馬,加上雲地多是山林,沐英派來的兩支衛所部隊之中也沒有騎兵配置。
現在可不是去埋怨沐英小氣的時候,朱楩轉頭看向不遠處,面上流露出不屑表情的沐春,低聲招呼道:“沐春,過來一下。”
沐春輕手輕腳的湊了過來,也低聲問道:“小王叔,讓我帶隊衝殺進去吧?”、
“何必衝殺呢?你帶著你的部隊,趁黑悄聲摸進去,把那些傢伙一個一個全都宰了,”朱楩搖搖頭,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敵人都自己把自己‘沉睡’了,這麼好的‘暗殺’機會,何必把敵人驚動起來呢?
根本不需要正面戰鬥,這是戰爭,會死人的。
而且敵人號稱三十萬大軍,還有盟友勢力也不弱,天知道這一戰一旦爆發,最後會是什麼樣的傷亡結果。
朱楩可沒有多少人禍害,於是格外珍惜。
“還有另外兩個軍營,”朱楩抬起頭,左右看向兩邊。
根據探子的稟告,這三支軍營同屬於一個部落。
“竟然分散成三個營地,只為了把這條路堵死嗎?這是瞧不起我們啊,根本沒想過我們敢來偷他們屁股,所以都不對我們設防的?”朱楩是又慶幸又生氣。
他們一路過來連一個探子都沒有遇到,而且這邊的營門前,看看那幾個熟睡毫無防備的傢伙,或許他們從一開始就認為,大理城的朱楩是絕不敢來襲擊的。
他們這是專門要堵著城裡人,不給人任何活口和僥倖的機會,是要徹底圍死定邊縣城。
朱楩冷笑一聲說道:“王福,趙括,你們也各自帶上本隊人馬,分別摸進另外兩個營地。既然敵人這麼給機會,如果我們不好好珍惜,豈不是太不禮貌了?記住,偷偷摸進去就好,沒必要鬧出動靜。這叫悄悄地殺人,打槍的不要。”
別人可不懂打槍的意思。
只是王福猶豫了一下,嘀咕一聲:“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你還在意勝之不武的事啊?大哥,這是戰爭,可不是兒戲,你以為是騎士決鬥呢?還扔白手套?先把人喊起來等他們列好戰陣再打?靠,你才是戰國時代的人吧?”朱楩壓低聲音怒罵著。
這要是擱在平時,朱楩的嗓音得提高八度以上。
“少廢話,敵多我寡,管他什麼手段,只要能殺死敵人保護我方就是好手段。上吧,”朱楩大手一揮。
三大指揮使正要轉身去安排。
王福心裡一動,給身邊的李貴和張壽使了個眼色。
李貴,張壽。
這兩位正是王福的副將,都是指揮同知,還記得嗎?朱楩之前還吐槽他們與王福搭配在一起,簡直就是福祿壽三兄弟了。
可惜李貴不叫李祿。
李貴和張壽心領神會的,留在了朱楩身邊沒有離開,以及還有足有五百多人默默守護著他們這位小王爺。
朱楩看到這一幕只是笑了下,算王福有心了。
這李貴和張壽也算是兩員大將,武力也是不錯,有他們護在朱楩身邊,王福才敢帶隊離開。
五萬大軍此時忽然分成三支隊伍,齊頭並進的,分別往面前三支營地摸去。
正如朱楩所想的那樣,敵人根本沒想過大理城方向會有朱楩這麼一個愣頭青敢來支援定邊縣,那刀斯郎還在營帳裡趁著酒意抱著美人兒逍遙快活呢。
可營地裡,本就寂靜的氛圍,更顯得死寂了。
一場暗殺行動開始了,本來刀斯郎的兵力就沒有優勢,幾乎每個營地都遭到了兩倍左右的朱楩軍隊的襲擊。
而且按照朱楩幾次叮囑的那樣,明軍輕手輕腳的,一一收割著敵人的生命,卻不暴露出聲響。
直到沐春一身是血的,一把撩開刀斯郎的營帳簾子,那刀斯郎還以為是自己手下,頭也不抬的怒罵道:“沒看到老子正忙嗎?滾出去。”
沐春忍著把他砍了的衝動,走過去,面無表情的把佩刀抽出架在刀斯郎的脖子上。
刀斯郎作為這支軍隊的首領,竟然就這麼被沐春給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