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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朱楩有些無賴了,他都已經捨棄了武器,如果是在戰場上,這無異於要放下武器投降了。
在戰場上,武器就是士兵們的生命保障,一旦失去了武器,和引頸待戮有何區別?
但是朱楩卻衝到沐英面前,提起雙拳打了上去。
沐英人都傻了,只能倉促下舉起長槍去擋。
只聽‘嘭嘭’兩聲,朱楩竟以自己的血肉拳頭打在沐英的槍桿上。
更加誇張的是,‘咔嚓’一聲,沐英驚訝看到手中槍桿竟然斷裂了?
沐英之前還能卸掉朱楩的力量,可他萬萬沒想到朱楩拳頭上的力量也如此強大,只片刻之間就把槍桿打成了兩節。
沐英笑了:“好小子。春兒,把為父的槊取來。”
槊,也就是狼牙棒,由矛和棒演變而來,明代字書《正字通》中曾寫有‘矛長丈八謂之槊’的記載。
原來沐英的主武器竟然是狼牙棒?
那可是非勇武力大之人難以掌握的兵器。
其實也有記載沐英的兵器為雙錘,甚至據傳還有沐英提拔畫像不知從什麼時代儲存了下來。
所以沐英可謂是猛將。
眼看朱楩這個小無賴不肯認輸,還要提拳再戰,沐英也不慣著,要讓沐春去取自己的主要兵器。
一旁的沐春趕緊上前阻攔:“小王叔,父親,這只是切磋,正可謂是點到即止啊。”
這怎麼還打出真火來了?
王福也趕緊站出來,與趙括一左一右拉開朱楩與沐英。
“老匹夫,我還沒輸,”朱楩大喊大叫著。
沐英也不甘示弱:“小屁孩兒,你還嫩啊。”
周圍士兵們也都無語了。
這倆人,平日裡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還把沐春搞得很是無奈,只能喊朱楩為叔叔。
而且剛才還好好的,一派氣氛融洽的樣子。
結果現在畫風突變,沐英只是在那裡捋著鬍子,幾句話就讓朱楩氣得跳腳。
再看朱楩,也完全沒有尊老愛幼的美德。
主要是落差太大了,朱楩可沒想過,兩人來回只出招一次,然後就被沐英給挑落了兵刃。
這也太丟人了,周圍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呢。
“殿下,”沐英看差不多了,臉色變得嚴肅認真起來,說道:“您崇尚武力沒錯,但是可不要得意忘形盲目自大。雖然到目前為止,您的戰績與勝果不可謂不大。但是須知這都是敵軍的大意,他們從未想過您能從大理城悄悄殺出來,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設防的。”
“但是如果您要以這樣半吊子的本事就妄圖上陣殺敵,那簡直是自尋死路。而且接下來我們將要遭遇的,也不再是那些半吊子,而是思倫發那個老東西。”
“思倫發陰險狡詐,是個梟雄,頗有些本事。曾經見我軍勢大就能斷然乞降,暗暗積攢力量後趁機反叛。此獠不除,雲南難定。”
“所以老臣建議您最好還是留在後方,或者乾脆趕回大理。至於上陣殺敵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們吧。”
朱楩一愣,沒想到沐英突然說出這番話來。
看來沐英要和自己切磋,也是頗有苦衷啊。
朱楩掙開了王福的鉗制,還瞪了他一眼:“王福,你還真以為我要和沐英老哥打起來啊?”
王福苦笑一聲,你們不是已經要打起來了?
不過王福也突然抱拳說道:“殿下,您還是回城大理吧。”
“請殿下回城。”
周圍更是無數人呼應著,勸說朱楩離開前線。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面對的,將不再是小股敵人部隊,那思倫發肯定已經得到訊息,到時候將會直面思倫發的幾十萬大軍了。
別看朱楩這幾日足足消滅了十四萬敵軍。
可朱楩的作戰方法幾乎沒有和敵人正面戰鬥過,即使是刀斯養的部隊,也都是有原因在內的。
所以都算不上經歷過真正的戰鬥。
但是接下來就不一樣了。
而且以沐英老道的經驗,不難看出朱楩有些飄飄然沾沾自喜了。
這麼大的功勞與戰績,也確實足以讓一個孩子得意忘形起來,何況朱楩還特意買了八極拳能力,揹包裡還有大菠蘿。
朱楩確實很有自信。
只是這份自信,是否有過頭,要變成自大的嫌疑了呢?
沐英擔心朱楩有失,加上他過來找朱楩的目的,本就是擔心朱楩安危的,於是趁機要勸他回去大理。
可朱楩卻搖了搖頭,沐英是好意,卻不懂自己的難處與參加這一戰的必要決心。
這雲南只知沐英,不知岷王,這是誰的領地番地來著?
“我才是戍邊藩王,難道每每遇到敵人冒犯,或者土司反叛作亂時,都只能瑟瑟發抖躲在城中,讓你們去上陣廝殺拼命不成?”朱楩大喝一聲,頓時蓋住了所有人的聲音,也讓周圍人們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是戍邊藩王,不是來享福的,而是來戍邊保國的,我知道你們擔心我的安危,可如果雲南有失,我就能活下來嗎?今天我能躲在大理,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今日有那思倫發作亂,明日未必沒有思行發作亂,雖然思行發已經被我們砍了,但是其他的土司呢?”
“有問題就要解決問題,而不是逃避問題。既然那思倫發膽敢作亂,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他們滅掉。至於我,一直躲起來當個小老鼠,難道就是好事?早晚有一天我不是還得要親自面對這一切?”
朱楩的話,讓沐英也陷入了沉默與深思。
沐英是為了保護朱楩的安全,這自然不必多說。
可問題是,朱楩是戍邊藩王啊,他要是留在應天當享福的逍遙王就還罷了,他是來戍邊的,早晚有他要親自上陣殺敵的時候。
何況雲南的情況還不算平穩。
“所以說,你們無需在意我,哪怕我真的在戰場上死了,伱們也無需傷心和難過,更不用擔心會擔負責任,就幫我告訴我爹,就說我沒給他,也沒給咱大明人丟臉。”
“只有在戰場上戰死的岷王,絕無有轉身逃跑被敵人射殺的朱楩,”朱楩大喝一聲,頓時鎮住了所有人。
每一個人都動容的看著朱楩,也看得出來朱楩是認真的。
如今連整個雲南都不完全屬於朱楩的領地,包括稅收系統也不認可。
這叫怎麼回事?
想要起事,至少朱楩要有整個雲南做根據地啊。
於是朱楩喝道:“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誰若再敢勸我逃避,我可要視為譁變了。”
然而就在這時,沉寂了幾日的系統警報卻突然再次警鈴大作。
“刀幹猛叛亂,正在攻打大理城。”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