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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徐妙錦,過得那叫一個悽慘。

身為魏國公徐達的小公主,一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雖然不至於驕縱,那也是大手大腳慣了。

所以這次出來,她雖然隨身帶著一百多兩銀子,還特意用荷包藏在衣服內襯掛了起來,以防止不小心弄丟了。

可問題是,錢雖然沒丟,可是花的太快了,簡直如流水一般。

徐妙錦也沒想到,外面的物價怎麼就那麼貴啊?

她就是想吃口肉,憑啥要那麼多錢?

其實她也沒有遇到黑店,主要是這丫頭是習武之人,別看身材嬌小不起眼,實際上飯量大著呢。

一頓一個肘子,那能不貴?

所以在這二十多天以來,她倒也是從應天走到南昌了,可因為身上錢花沒了,然後就被困在這裡了。

而且她已經足足一天沒吃東西了,昨天晚上甚至是在街角抱著腿坐了一宿。

她畢竟是女孩子,一個人出門在外,哪怕做了女扮男裝和一些裝扮上的準備,也不敢心大的一個人在大街上睡著。

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哭都沒地方哭去。

本來她是想趁著白天人多的時候在街角休憩一下。

結果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看朱楩的模樣,被人前擁後簇的,定是個有錢人家的貴公子,這才鼓足勇氣出來想試試。

朱楩低頭看著眼前的姑娘。

好吧,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妹子,你喉結呢?還有聲音這麼清脆,糊弄鬼呢?

窮書生?

誰家窮書生的聲音清脆如黃鸝鳥一樣好聽?

“怎麼?遇到困難了?”朱楩沒有點破,裝作不知的,問道:“想要多少錢啊?”

徐妙錦驚喜的抬起頭,漂亮的大眼睛好像都在放光似的。

朱楩不禁眼前一亮,他也見慣了美女,不光自家老婆木邱國色天香,身在雲南,什麼風格的民族少女沒見過?

不是他吹,如果他是那種人的話,每天晚上都不帶重樣的。

何況他是一路靠著強大的武力與鐵血手腕平定了雲南,等於說他是勝利者,全雲南百姓都是他的戰利品。

他想幹什麼都可以。

當然他不會那麼做就是了。

可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妹子,光是這雙眼睛好像就會說話一樣,烏黑鋥亮,眼中沒有一絲雜色,清純透徹,乾淨的好似在看著兩眼泉水。

徐妙錦歪著頭,皺眉的看著朱楩,又開始一臉困惑上了。

“怎麼?”朱楩回過神,問徐妙錦:“你不是想借點錢用嗎?”

徐妙錦點點頭,說道:“可是我之後該怎麼還你啊?”

朱楩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妹子果然單純的可愛,原來是在擔心這事,當下說道:“相遇即是有緣,以如今這個時代,恐怕相鄰的兩村之間都未必有所走動,很多百姓這輩子都沒離開過村子。”

這倒是實話,哪怕到了近現代,許多老人也一輩子都沒走出過出生的地方,別說出省了,能離開村子到鎮子上趕趕集市都不錯了。

何況是如今的明朝。

“這天大地大的,相遇一次不容易,何必計較那麼多,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難相逢,”朱楩一邊說著,一邊轉頭對王福說道:“王福,取一百兩銀子給。這位小哥。”

他知道徐妙錦不想被人認出女兒身,於是從善如流,稱呼為小哥。

而且他出手也太大方了,一出手就是一百兩。

連一旁堂堂錦衣衛指揮使蔣瓛都震驚了。

想想他的年奉才多少啊,不愧是殿下,出手就是闊綽。

話說,這位小哥,其實是個女孩子吧?

不愧是錦衣衛指揮使,蔣瓛的眼光很是毒辣,也是一眼瞧出徐妙錦其實是男扮女裝了。

畢竟徐妙錦也是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出行,又不是江湖老手,哪裡做得到那麼完美無瑕的易容,也就騙騙普通人罷了。

蔣瓛還有所察覺,總覺得這姑娘很眼熟的樣子,可惜被風塵僕僕的灰塵蓋住了本來模樣。

難道是哪個犯官之後逃出來的?畢竟最近可是發生了藍玉案啊,牽連者甚多。

想到這裡,蔣瓛開始有所計較起來,還給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朱楩忽然側過頭,斜視著蔣瓛,緩緩道:“小蔣啊,要不,伱還是跪著吧?”

“啊?這,這話是怎麼說的,殿,公子爺,我可沒犯錯呀,”蔣瓛委屈的都要哭了,怎麼就莫名其妙要自己跪著了?

朱楩只是對他搖了搖頭。

蔣瓛立刻心領神會,又給手下們悄悄打了個手勢,讓人散開。

朱楩雖然不知道錦衣衛的那些小動作代表什麼,但是他又不傻,看蔣瓛突然盯著徐妙錦看的樣子,也猜到了什麼。

如果這是藍玉的女兒或者家眷怎麼辦?哪怕只是受到牽連,那也是死罪。

算了,既然自己都說相遇即是有緣了,那就幫她一把好了。

此時王福已經拿出幾錠元寶交給朱楩。

朱楩白了他一眼,讓你給她,你給我作甚。

轉手朱楩就把元寶遞到了徐妙錦的面前,說道:“給。”

徐妙錦愣愣的拿過銀元寶,卻好像在想著心事,都沒說一聲謝謝。

而朱楩則只是笑著搖搖頭,灑脫的轉過身,帶著王福與蔣瓛,也在周圍無數護衛們的隨行下,往另一方走去了。

就在朱楩離開的片刻後,街頭突然竄出一行人來,立即把徐妙錦包圍了起來。

好傢伙,你一個‘小要飯花子’竟然手裡託著那麼幾錠明晃晃的銀元寶,這不是在引誘我們犯罪嗎?

這些小混混彼此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上去就伸手要搶。

可突然,徐妙錦一把攥住銀子,猛的一個擺拳甩了出去。

‘嘭’地一聲,其中一個倒黴蛋不但被她那看似小巧,實則勢大力沉的拳頭砸飛了出去,更是張嘴吐出一地的,帶著血的牙齒。

徐妙錦的突然爆發嚇了所有人一跳。

可是徐妙錦可沒打算結束,伸手一扯青衫下襬,腳下抬腿踹了出去。

雖然手中沒有兵刃,可她是魏國公徐達的女兒啊,得到了魏國公的真傳,又從小習武多年,豈是這幾個街頭小混混能抵抗的。

只頃刻間,徐妙錦就把這些傢伙打趴下了。

“滾,”徐妙錦面若冰霜,冷冷看了眼倒地不起的小混混們,轉身就走。

小混混們驚呆了,少爺,是我們滾,不是您滾啊。

徐妙錦哪裡顧得上他們,小手攥著銀子,力氣之大甚至把幾錠銀元寶攥得快要鑲嵌到一起了。

還好這些元寶都是實心兒的,所以只是有著她的手印。

“世界上真有這種好心人嗎?”徐妙錦暗暗驚歎。

想她魏國公的女兒,倉促下也只能臨時弄一百多兩做盤纏,還都是散碎銀子。

朱楩可倒好,給了五塊元寶,每個都是二十兩的整錠銀子。

徐妙錦都要有所懷疑,這該不會是官銀吧?這位有錢少爺到底是什麼人?

一邊心懷詫異和好奇,徐妙錦一邊就近進了一家酒樓。

“嗨嗨嗨,哪裡來的要飯的,想要飯去後門,而且現在還沒到晌午飯呢,真是晦氣,”酒樓夥計迎面擋住了徐妙錦,就要驅趕。

徐妙錦冷哼一聲,張開手露出銀子,喝道:“睜開你的狗眼,小爺像是沒錢人嗎?”

大小姐,你昨天可是餓了一天了。

夥計哪裡還敢阻攔,連忙把徐妙錦讓了進來。

徐妙錦獨佔一張大桌,把其中一塊銀子拍在桌子上,喝道:“上等酒席一桌,大魚大肉都給我上。”

她是真的餓壞了,可能也是自出生以來第一次這麼飢餓。

小時候就算犯了錯,最多也只是關關禁閉被禁足,或是被罰跪,但是也不會不給飯吃。

這次是真的餓急眼了,等夥計開始一個一個送飯菜上來時,往往下一盤菜剛上,上一盤菜已經見底了。

夥計暗暗驚奇,這是餓死鬼投胎啊?哪裡還有上等酒席一桌的樣子,後廚做菜的速度都趕不上她吃的。

一連吃了三大碗飯,還有幾盤肉菜,幾盤蔬菜,徐妙錦終於緩了口氣。

“差點被餓死,”徐妙錦小聲嘀咕著,臉頰有些發燙,還好有灰塵擋著看不出來。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徐妙錦又陷入了沉思。

“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吧?”徐妙錦眼前一亮,柳眉也舒展開來。

原來她一直在想朱楩的那句‘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難相逢’的出處。

可是苦思冥想了很久,才發現,朱楩可能是用錯詞了。

徐妙錦頓時哭笑不得起來。

這是出自‘張協狀元’裡的一句話,還被收錄在永樂大典之中。

徐妙錦身為才女,竟然看過。

因為這是宋朝的南戲作品,甚至不知道所出何人。

當然了,施耐庵在水滸傳中也曾借用過,由宋江之口說出過。

“相遇即是有緣嗎?”徐妙錦雙手撐著下巴,以手肘支著桌子,不知怎麼,忽然有些痴了。

現在回想起來,這位貴公子真是貴氣逼人,哪怕徐妙錦貴為魏國公的女兒,也有些驚為天人。

如今的朱楩,雖然達不到身高八尺,那也是一米八的個頭,身材矯健,一看就是孔武有力,應該也是一位練家子。

何況那濃眉大眼劍眉星目,且五官分明充滿陽剛之氣的模樣,可謂是氣度非凡英武偉岸。

“如果那朱楩是這副模樣,我倒是也能認了,”徐妙錦咬咬牙。

可是她知道,朱楩比自己還小一歲,今年怕不是隻有十四五歲吧?

怎麼想,也不可能是這樣英俊瀟灑。

徐妙錦不禁暗歎一聲,招呼夥計過來結賬。

“公子,一共十兩銀子,”夥計已經不敢怠慢。

“啥?十兩銀子?”徐妙錦卻大呼小叫起來,就說在外面吃飯怎麼這麼貴?你們是黑店吧?

夥計卻很委屈,如今是小農時代,肉食本來就難能可貴,你也不想想你吃了多少肉,飯菜都是小事了。

不過如果不是在酒樓吃飯,倒也用不上這麼多,甚至在物價不高的地方,十兩銀子都足夠買一頭豬了。

問題是這裡是酒樓,肯定不能按照那樣的價格來做生意的,一頭豬十兩銀子,可是拆分開來做成美味佳餚,那一頭豬就得賣出一百兩銀子了。

不然酒樓還幹不幹了?

徐妙錦也是個大手大腳慣了的主,雖然覺得貴了,也只能怪怪掏錢。

於是一百兩銀子一轉眼就花掉了十分之一。

徐妙錦有些欲哭無淚,她連一半的路還沒走到,就已經如此窘迫難行,她還能走到雲南嗎?

倒不是徐妙錦不會騎馬,問題是,現在的馬太貴了,她可捨不得浪費錢,別到時候餓死在半道上。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徐妙錦長吁短嘆了一番,摸摸終於滿足的小肚子,起身走出酒樓,然後想了想又轉身回來了。

“夥計,開一間房,”原來她是困了,想休息一下。

昨天晚上她可是在街角抱著腿坐了一宿都沒敢睡,現在酒足飯飽之後,終於睏意來了。

她還讓夥計準備熱水,因為開的是單間,有浴桶可以洗漱一下。

當然了,這是要錢的,至少得給夥計小費,不然人家可不幹。

一切都弄妥了以後,徐妙錦關緊了門窗,還特意把浴桶弄到睡覺的裡屋,以及拉上了簾子。

站在浴桶前,她緩緩拉開腰間絲絛,由於已經到了夏季,畢竟已經是七月份了,所以衣服不多也不厚。

再隨著徐妙錦除去裡面的內衣,一具完美無瑕的曼妙身段緩緩展露了出來。

可惜此等美景卻無人能夠欣賞,而身為主人的徐妙錦又滿不在乎的,迫不及待的跨步進入了浴桶之中。

“好舒服,”徐妙錦輕呼一聲,連忙整個人沉入水中,還雙手胡亂的洗去滿臉和頭上的灰塵。

等她再抬起頭時,哪裡還有之前的狼狽,整個就是出水芙蓉,美得不可方物。

喘了口氣,徐妙錦靠著浴桶,閉著雙眼享受起來,同時也在猶豫一件事。

“還要不要繼續去雲南?”徐妙錦嘟囔著。

其實這裡有一個資訊偏差,就是徐妙錦是因為得知朱元璋傳旨要召朱楩入京,而且朱元璋早就提過,要給朱楩和徐妙錦許親的打算。

可問題是,徐達得到訊息的時候,就已經晚了,當時的蔣瓛等人可能已經在路上,或者已經到四川給蜀王妃送她爹去了,甚至都到雲南境內了。

而徐妙錦的打算也很單純,她就是要去先找到朱楩,然後想辦法讓朱楩這邊退婚。

她知道父親的為難之處,連韓國公都被滿門抄斬了,連涼國公也徹底涼涼了,滿朝文武誰敢頂撞那位洪武大帝?

所以徐妙錦只能自救,而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朱楩以洪武大帝親子的身份,去反對這門親事。

徐妙錦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她就徹底不回家了,哪怕出家也好過出嫁。

“不是我自己選中的如意郎君,寧可此生不嫁,”徐妙錦咬咬銀牙,她可是倔脾氣。

可不知道怎麼,徐妙錦的心中,卻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輕咬紅唇,徐妙錦臉頰有些發紅,嘟囔著:“怎麼想起他來了?不過見了一面,只是借了我一些錢罷了。等本姑娘回家,還差這一百兩嗎?”

可說是這麼說,那句‘有緣千里來相會’卻不斷的在腦海裡響起,好像是他在耳邊說出來的似的。

“如果是他該有多好,”徐妙錦不禁失落的嘆了口氣,要是那朱楩是如此偉岸不凡的人,她就認了。

可徐妙錦知道,此時陛下的旨意恐怕剛到雲南不久,朱楩也還未啟程吧?所以怎麼可能是他。

“算了,我還是回家吧。別到時候真餓死在路上,大不了如果真的拒絕不了這門親事,我就出家好了,也不會讓爹爹為難,”徐妙錦深吸口氣,終於打定主意。

看來她當時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自己能走到雲南。

她倒不是吃不了苦,相比習武,只是區區趕路而已,有何困苦的?

問題是,她想吃肉,但是手裡的盤纏卻支援不了她大魚大肉,那這就有些遭罪了。

徐妙錦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些小任性,忍不住吐吐舌頭,自己笑了起來。

沒有辦法,誰叫她被全家人給寵壞了呢,她是最小的,不但爹媽寵愛有加,哥哥姐姐們也都讓著她,護著她。

她要是被處罰了,全家兄弟姐妹都會一起上幫她承擔。

她要是不開心了,全家都得想辦法哄。

可徐妙錦也不是不講道理不明是非。

這次的事情太大了,哪怕是她父親魏國公,也絕不敢拒絕陛下賜下的婚事。

“唉。”

明明是個少女,卻幽幽長嘆,滿心的苦惱。

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朱楩還在城裡閒逛。

這裡可是洪都保衛戰的發生之地,也是朱明王朝奠基之地,若是沒有這一戰的成功,也就沒有了大明王朝。

真不是瞎說,當時陳友諒才是朱、陳、張三方勢力中,實力最強的諸侯。

元末明初之際,經過一番逐鹿中原的亂戰,最後只剩下三方諸侯爭霸,就是陳友諒,朱元璋與張士誠。

當時所有人都知道,最後能登基稱帝的,恐怕就是他們中的某個人了。

而且陳友諒還佔據著江南之地,有著最大的錢糧財富。

朱元璋可以說是為數不多的,從北方開始,一統南方得了天下的。

連朱楩都很佩服這一世的老爹,千古以來,不但是以平民百姓,甚至是以和尚這等落魄出身最後卻當了皇帝的人,這可是頭一份。

所以他一直逛到了傍晚,才心滿意足的回到了下榻的酒樓。

而他進入的酒樓,卻剛好是徐妙錦下榻的地方。

這不是巧了嗎,畢竟無巧不成書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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