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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自己這麼肥胖沉重,下墜時讓人接一接還行,攀爬時要人帶著著實有難度,至少得周致欽與東方曉兩人一齊出力才行。

那麼其他人輕功不濟的人該怎麼辦呢?

藍田玉很是沉著,從靴底取出鐵蒺藜,然後用布帶纏在掌中,鏗的一聲拍入溜滑的冰壁,作為雙臂借力之處,腳下再一蹬,整個人便如壁虎般沿壁攀爬起來。

眾人見狀,紛紛效仿起來,一試之下果然可行。

胡天圍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到底是行家,這個主意不錯。”

這時綺濃期期艾艾的走來央求,希望能帶上高燒的陳復光,胡天圍反手一個耳光將綺濃打的飛了出去,冷笑道:“好個風騷入骨的賤人,剛挨著男人就身子骨發軟了?”餘下俱是難聽的言語。

綺濃不顧嘴角破裂,跪下一個勁的磕頭哀求,沒幾下額頭就見了紅。

陳復光掙扎著想要阻止她,卻行動艱難。

一時間,場面堪比鄉間姑婆最愛的虐戀苦情戲。

周致欽看不下去,想要出手相助,卻被金保輝攔住:“你我同屬北宸六派,待會兒你和東方曉得把我帶上去,難不成你想撇下我去救陳曙那魔頭的弟弟麼?!”

北宸與魔教是幾輩子的生死大仇,周致欽一聽這話就止步了。

蔡昭其實也想出手,但她不能確定陳復光是否從未做過惡,萬一救的是個壞人呢。

——誰知胡天圍將綺濃折辱一番後,忽然同意了,反正陳復光身形瘦弱,只有金保輝一半身重,帶起來容易許多。

眾人準備停當,開始沿著冰壁小心向上攀爬。

藍田玉爬在最前面,餘下數人跟上,慕蔡三人最後。

千雪深急吼吼:“趕緊上去吧,當心他們爬上去後把洞口封住,咱們就死翹翹了!”

蔡昭不滿:“就算胡天圍他們心懷鬼祟,還有周叔父呢,他們會在洞口等我們的。”

慕清晏不發一言,靜靜看了會兒胡天圍攀爬的身形,然後才動身。

眾人按照藍田玉的指點,儘量避開冰屍處,避免相對薄弱的冰層碎裂。

慕清晏每隔一人的距離就在冰壁上拍出個小洞來,好讓後面的女孩和千雪深攀爬容易些。兩名侍衛修為最低,又不擅攀爬,很快被落在後頭,自然而然的跟到慕蔡一行後方。

這些寒冰不知凝結了幾百幾千年,堅硬無比,以肉掌擊之,無異於擊打鐵板,極耗內力。周致欽微露憂色,胡天圍卻笑眯眯的看著高興,彷彿在等慕清晏力竭虛弱。

誰知慕清晏一口氣拍了六七十掌,冰壁都爬一半了,他依舊面不改色,冷靜如常,出掌時沒有半分顫抖。

於是輪到胡天圍變臉色了。

“快到了!”藍田玉驚喜的呼喊出來。

前方天光明亮之處近在咫尺,緊跟其後的周致欽與東方曉也露出了笑容,還有用衣帶懸掛在二人身上的金保輝,嘴差點裂到耳後。

不知為何,慕清晏忽的停住身形,神情凝重:“你們有沒有聽見冰層上方的腳步聲,正往我們這兒過來。”

蔡昭一愣,千雪深滿頭大汗:“什麼,腳步聲,沒有啊。”

“不對,有腳步聲。”蔡昭凝神靜聽。

這時周致欽胡天圍等人也聽到冰層上方的腳步聲,不等眾人反應,只聽一聲悽切滲人的熟悉呼嚎,一道猙獰巨大的白影撲到冰面洞口。

“是雪山白毛犼!啊……”藍田玉瘋狂尖叫。

——他半邊身子被白毛犼一口咬住,發出聲嘶力竭的痛苦慘叫。

事起突兀,眾人俱是一呆。

周致欽最先反應過來,立刻騰出一手拔劍,誰知那白毛犼甚是聰明,側面一繞,徑直撲向金保輝,鋒利的獸爪橫橫劃出,嗤嗤兩聲,兩條衣帶斷裂。

金保輝駭的心肝俱裂,在殺豬般的驚恐叫聲中徑直向下墜落,任他手足揮舞也是無用。

如果就這樣由著金保輝掉下去,必然死路一條。

然而此刻周致欽一手抓著冰壁,一手持劍,頃刻之間東方曉見狀,只好縱身一躍撲向金保輝,險險抓住他的腰帶。

沒了羈絆,周致欽怒吼著揮劍撲向白毛犼,欲為愛子報仇。白毛犼聽見背後動靜,回頭一頂,恰好將嘴裡的藍田玉衝向周致欽。

看見滿臉血汙的藍田玉低低哀吟,半個身子陷在巨大獸嘴中,周致欽只得中途換招,在空中騰挪翻躍,凝聚全身修為,重重的側身斜劈一劍。

這一劍上的功力非同小可,那白毛犼吃痛松嘴,藍田玉便直直在眾人眼前墜落。

東方曉抓著金保輝,胡天圍拎著陳復光,無人得空,眼看藍田玉就要摔死,蔡昭連忙飛出銀鏈將藍田玉捲過來。因為距離過長,藍田玉下墜之勢極猛,蔡昭差點被帶了下去,幸虧慕清晏躍下將她拉住。

胡天圍也怒了,一把將陳復光丟給綺濃和啞巴老僕,向上撲去,欲聯手格殺那白毛犼。

周致欽繼續挺劍劈刺,然而白毛犼身骨強健,皮如金石,再怎麼揮劍也只能叫它吃些皮肉傷,反而激起了它的兇性——它一聲嚎叫,忽的撲向下側方的東方曉。

東方曉毫無防備,且兩手均不得空,竟被白毛犼的兩隻後足重重踹在當胸,當即吐出一口血,連著金保輝向下滑落了七八丈,才再度抓住冰壁。

周致欽知道白毛犼已然受傷,此時必須加把勁,將之誅殺。

這時胡天圍總算爬到,抬手一擲飛筆,一支判官筆正中白毛犼右眼之中,紅褐色的濃稠液體噴出,白毛犼劇痛不已,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周致欽笑道:“白毛畜生,你也有今日!”說著便要上前結果它的性命。

——誰知就在此時,上方的冰窟洞口再度傳來一聲熟悉的夜梟般淒厲叫聲,一頭體型更加巨大的白毛犼咆哮著躍下來。

雪山白毛犼居然有兩頭?!

眾人俱驚。

第54章

眾人一驚之下,發覺頭頂上方冰窟口的混戰很是不妙。

周致欽一手將長劍插入冰壁,另一手拉住搖搖欲墜的東方曉,胡天圍一人對戰兩頭白毛犼,左支右絀,難以抵擋。

下方的慕清晏看不下去,提聲高喊:“不要懸空與它們糾纏,先落地再說!”

胡天圍與周致欽立刻醒悟。

其實白毛犼再厲害,終究還是頭肉體凡胎的四足畜生,一旦遇上數名江湖上的一等高手圍攻,未必能討得好去。然而此時情形迥異,白毛犼的四足生有肉墊與利爪,在半空中的冰壁上騰挪自如,人類反而束手手腳。

周致欽右手一轉,將插入冰壁的長劍拔出些許,運氣下墜。長劍在冰壁上劃出一道直直的裂痕,藉著這股緩勢,周致欽將東方曉與金保輝帶到了地面。胡天圍手臂一旋,奮力擲出第二支判官筆,兩隻白毛犼連忙閃避,判官筆砰的砸在冰壁上,胡天圍則趁機飛躍而下。

兩隻白毛犼貼在冰窟頂部,身形較大的那頭白毛犼用嘴拔出扎入第一頭白毛犼眼眶中的判官筆,用舌頭舔舐傷處幾下後,兩頭白毛犼便暴吼著向下撲來。

一旦到了地面上,情勢立刻逆轉。

除去傷病的藍田玉東方曉陳復光以及照看他們的綺濃等人,其餘人等俱能起身迎敵。

胡天圍撿起掉落下來的兩支判官筆,周致欽換過東方曉的長劍,慕清晏照舊兩手空空。

蔡昭本來也想上陣,慕清晏出去前衝千雪深丟了個眼色,千雪深立刻哎喲連天的痛呼起來:“哎喲喂,我適才一定跌到腿了,快拉著我拉著我……”

蔡昭冷冷的:“想清楚再說話,你現在抱著的是腦袋。”

千雪深無奈道:“你既然知道‘令兄’的意思,又何必為難我。”

看見千雪深這兩日陷下去的面頰,蔡昭忽道:“等從這冰窟出去,你先下山吧。”

千雪深一愣:“那…那什麼還沒找到呢。”

蔡昭輕嘆:“你並非惡人,我不該硬拉你來這兒冒險的。”

千雪深神情複雜,苦口婆心道:“蔡小妹啊,我到底大你幾歲,今日教你一句——是不是惡人,臉上是瞧不出來的。”

蔡昭毫不受教:“我知道,又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套嘛。我姑姑說了,你若覺得是好人,那就算是好人,不該因為尚無根據之事胡亂猜忌。頂多被騙了,再將人揪出來算賬就是了。”

“那可不見得…哎呀…”千雪深還欲再扯,一塊腦袋大的冰碎重重砸了過來,他被蔡昭一把迅速拽過,險險避開。

兩人轉頭去看,原來是白毛犼抓起一塊半人大小的冰塊砸過去,被周致欽的一串凌厲的劍花當空劈開,冰塊四散碎裂,向四方擊飛而去。

看了周致欽兩眼,千雪深心中轉了個念頭,忍不住再去瞥蔡昭。

這時,兩頭白毛犼已被幾名高手圍攻的連連後退,身上俱吃了許多傷。

較大些的那頭白毛犼忽然直身大吼,隨後另一頭也相應和,吼聲震耳欲聾,宛如浪濤層層遞進,一浪接著一浪拍擊在堅硬的冰窟四壁上,白毛犼的叫聲本就如夜梟般淒厲刺耳,此刻經由四面冰壁反彈,更是震的眾人頭暈目眩,心煩欲嘔,頭頂上的冰塊也簌簌而下。

隨著冰塊紛紛墜落,身形略小的那頭白毛犼趁機撲向一處正在震顫的冰壁,腦袋用力一撞,那面冰壁立刻碎裂,整座冰窟開始搖晃抖動。

“不好,冰窟要塌了!”金保輝嚎啕尖叫,很適時的將氣氛抬升至驚恐的頂點。

周致欽放下捂著耳朵的雙手,冒著耳聾的風險奮力向兩頭白毛犼殺去,誰知這兩獸扭頭就鑽入身後的冰洞之中,眨眼不見了。周致欽正欲追去,身後的東方曉連忙大喊:“別追進去!當心洞穴中有險情!”

周致欽腳下一滯,扭頭見東方曉躲閃不及漫天墜落的尖利冰碎,只好回身去護他。

在紛亂的驚呼尖叫聲中不知過了多久,冰窟的震顫才停下來。

黑暗中,眾人聽見藍田玉粗重的喘氣聲:“晏,晏公子,我……我懷裡有火摺子。”——適才冰窟大震時,他被慕清晏拉到一旁保護起來。

慕清晏從他懷中摸出火摺子,藉著這點火光,眾人紛紛點燃柺棍拄杖之類的隨身之物。

“老金!老金呢?”周致欽將腦門砸破的東方曉扶到牆邊坐好,才發現金保輝不見了。

“我,我在這兒呢……”一個微弱的聲音從一座剛壘起來的冰碎堆中傳來。

周致欽與蔡昭趕緊搬開最上頭的兩個巨大冰塊,金保輝便顫顫巍巍的從冰碎堆中爬了出來,一張胖臉被憋的發紫。

蔡昭回頭一望:“千……大強,大強在哪兒?你還活著麼,聽見了應一聲!”

“在,在這兒…我活著呢!”千雪深哆哆嗦嗦從一處洞穴中四肢著地的爬出來。

與此同時,綺濃也拖著陳復光從另一處洞穴中出來。

——他們三人都是適才見到漫天落下尖利巨大的冰塊,便躲入身旁的洞穴遮擋。

胡天圍與啞僕只刮破些衣裳,看著有些狼狽。

藍田玉情形不大好,適才他半個身子都被白毛犼咬在嘴裡,傷勢自然不輕。除去沾血破碎的衣袖褲管後,眾人發現他一條胳膊的骨頭已被齊肘咬斷,只留了些皮肉掛著斷手;一條腿則被咬的皮開肉綻,露出森森白骨。

藍田玉自己也看見了,他苦笑一聲,用另一隻完好的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遞向慕清晏:“煩,煩勞晏公子了。”

慕清晏撕下塊佈讓藍田玉咬住,在他的目光默許下,用匕首慢慢切除胳膊上的死皮肉,再牢牢裹住傷處,隨後同樣處理腿部傷勢,好在墜落的山驢與行李沒有被冰碎掩埋,裡頭還有眾人的換洗衣裳,撕碎為布帶,儘夠處理傷勢了。

最倒黴的還是金保輝,他僅剩的兩名侍衛徹底木有了。

一個被連續數塊大冰落在腦袋上身上,被活活砸死,腦漿血跡黏了一地,另一個貌似一個沒站穩,滾進地洞後被傾斜而至的冰碎填了坑,蔡昭等人挖了半天也只挖出一隻靴子,想來人與那碧玉神像一樣,已落入深不見底的冰洞中了。

清點完人數,大家舉著火把四下打量,這才發現冰窟內之所以這麼黑暗,是因為頭頂的洞口被震塌了。也就是說,他們被封在冰窟中了。

金保輝當即哭出聲來,嚎啕怒罵:“出不去了,我們出不去了!我的隨從,侍衛,全都沒了!天殺的賊雪山,這是要困死我們啊!我我,我可不想死在這兒啊……”

“少特麼流馬尿!”胡天圍被他哭的心煩,“你身邊的奴才哪一個是好東西,不是蒐羅豢養惡獸,就是幫著你欺侮平民,死了也活該!再嚎喪老子先颳了你!”

金保輝只好抽抽搭搭的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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