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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
黎優根本就不相信這個訊息。
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虞歸晚的身份了。
不就是一個草包大小姐，又怎麼有這個本事能夠成為這樣的國際大賽中的帶隊老師呢？
別人可能不知道帶隊老師的重要性。
但是黎優和宋志煜不可能不清楚。
正因為清楚，才會覺得不可能。
宋志煜也蹙緊了眉頭，“江三爺也太胡鬧了吧？竟然還插手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方景翊聽到兩人話裡的不可置信，沒忍住輕笑了下。
說實話，他一開始也不相信的。
但事實就是這樣的。
“這件事情，不是江聿懷插手的。”
聞言，兩人都愣住了。
方景翊不疾不徐地繼續說道，“是楊老親自下的命令。”
“楊老？”黎優第一次失態了。
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
那就是她第一次見到虞歸晚的時候，就是在京大的門口。
當時楊老遠遠地看到她，就很著急地走過去見她。
當時她就懷疑虞歸晚的身份會不會是什麼新生。
是楊老準備放在實驗室裡培養的人。
但沒想到，後來知道了虞歸晚的身份後，她就徹底地否定了這個猜想了。
連大學都沒有上過，能有機會進京大的門口，就已經是虞歸晚上輩子修來的幸運了。
可是現在……
方景翊的一字一句，都讓她瞠目結舌。
“她會醫？”
幾乎是一瞬間，黎優就下意識地問道。
聞言，方景翊沉默了半秒，“不確定。”
如今京大實驗室的訊息被瞞得很緊。
不僅他們不知道，恐怕連京大實驗室裡的那些反對虞歸晚的教授都不清楚。
楊老下定了決心，就是要虞歸晚成為這次比賽的帶隊老師。
任何人反對都沒有用。
更何況，這次連海大都插手了。
有褚老爺子在。
那些教授就算是反對，也無補於事。
宋志煜沒想到他離開實驗室一段時間之後，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也沒想到楊老竟然如此糊塗。
不管怎麼樣，也不至於為了和江聿懷交好，就葬送京大的前途。
看著兩人義憤填膺的樣子，方景翊只是淡淡一笑，什麼也沒有解釋。
離開實驗室後，心腹好奇問他，“少爺，您為什麼要跟他們說那麼多？”
方景翊微眯著眼，“你相信一個二十出頭的人，醫術能比實驗室裡的教授還要好嗎？”
心腹果斷搖頭，“當然不信。”
哪怕是黎優，曾經實驗室裡最年輕的研究員。
她的年紀也不小了。
也僅僅只是實驗室的研究員。
在醫術上，根本就算不上精湛。
最多隻是在實驗上，比旁人多了許多的經驗罷了。
這還是在一定的資源下，培養出來的人才。
可是虞歸晚呢？
一個被家族拋棄的大小姐。
在一個犄角旮旯的小地方里長大，沒有任何的資源，也沒有任何人培養。
又如何能夠有資格成為帶隊老師呢？
方景翊眸色幽深，“我也不信。”
但是萬一呢？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萬一。
……
江家老宅。
江老爺子已經知道了虞歸晚生日那天，楊老和褚老爺子都去了檀園。
哪怕是他在聽到這個訊息時，也有些意外。
看樣子，讓虞歸晚成為帶隊老師，楊老應該是胸有成竹的。
否則，楊老胡鬧就算了，褚老爺子又怎麼會跟著一同胡鬧呢？
老管家低著頭，沒敢插嘴。
江老爺子沉默了片刻，無聲地嘆了口氣，問道，“讓你送去檀園的禮物，送到了嗎？”
老管家點頭應聲，“已經送過去了，也跟檀園的人說了，禮物是您送給三少夫人的，他們也已經收了。”
“收了就好。”
江老爺子點了下頭，沒有再問什麼。
他不是不想親自去送。
而是因為他知道，江聿懷是不會讓他進去的。
既然他的出現會讓他們感到不愉快，那還不如索性就不曾出現過。
“管家，我是不是已經老了？”
江老爺子杵著柺杖起身，來到窗戶旁，居高臨下地看著江家老宅，蒼老的雙眼裡只剩下一片寂涼。
老管家看著他已經不再挺的背，抹了下眼睛，笑了笑，“怎麼會？老爺子您還是很硬朗的。”
江老爺子擺擺手，“你就別哄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
老管家沒有說話。
“我只是希望，能夠在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他們真正的開心快樂，那就足夠了。”
江老爺子聲音蒼涼地說著。
他不是不知道他們留在江家一點都不開心。
可是，哪有能怎麼辦呢？
除了在江家，他已經護不住他們了。
……
檀園這邊。
由於是週末，虞歸晚睡得晚，起得自然也晚。
等她收拾完下樓的時候。
就看到了客廳角落裡堆了一堆的禮物。
女生慢吞吞地下樓，掃了那堆東西一眼，問，“那些是什麼？”
該不會又是江聿懷準備的驚喜吧？
江西默默地看了眼沙發那邊坐著一言不發的男人，還是如實回答，“是老爺子讓人送過來的禮物，說是送給少夫人您的。”
“給我的？”
虞歸晚愣了下，再次看向那邊，足足堆滿了一個角落裡，沉默了下，“全都是嗎？”
“是的。”
虞歸晚：“……”
她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沙發那邊坐下。
“你們給人批傳送禮物的習慣是遺傳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