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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言懶得理他，只是單純的不希望其他人會因此對虞歸晚有任何的誤解。
警告了他一聲後，就在懶得再理他了。
海大跟過來的學生都知道褚言的身份。
這會兒自然是站在他這邊的。
“你怎麼知道人家是臨陣脫逃了？要不是，那你這就是在汙衊虞老師。”
“就是，還說什麼京大的年級第一，就你這種人，就算真的是第一，出去了也只會給我們華國人丟臉。”
華國人最讓人忌憚的，就是他們骨子裡流淌著敢於抗爭的精神，還有民族團結精神。
無論發生什麼，他們都默契地團結一致。
內訌，才是兵家大忌。
王翊川臉色難看得不行，但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他只是不願意相信一個年紀比他們都還要小的人能夠站在講臺上，成為了他們的老師。
臺上，楊老也沒有過多解釋什麼。
只是開啟了虞歸晚留下來的檔案。
這部分剛好是她準備在今天講的內容。
“大家先看看螢幕。”
所有人不由得抬起頭，看了過去。
螢幕上的內容並不複雜。
技能大賽是涵蓋了多個臨床科室的臨床技能內容考核。
不同臨床科室，需要了解的內容是截然不同的。
這裡要考的就是選手的快速反應能力和處理突發情況的能力。
虞歸晚是直接從急診科開始的。
螢幕上出現的，正是一個急診病人的病例。
以及虞歸晚給出最佳的急救措施內容。
內容不長，但言簡意賅。
褚言看完後，眼底閃過一抹淡笑。
果然還是那個晚姐。
人狠話不多。
一般人還真的想不出來她這樣的急救措施。
不是想不出來，只是沒有那個膽子去做。
又或者是，一般醫生的技術還沒能讓他們自信到敢這麼做。
王翊川看完後，瞪大了眼睛，難掩心底裡的震撼和豁然開朗。
連他都這麼震驚的，就更別說其他學生了。
“這……真的有人能這麼做嗎？”
“不知道，看上去好像是真的可以，但是，誰敢這麼做啊？”
後半句說得很小聲。
這無疑是在提醒著所有人，上面的案例確實擊碎了他們本來的認知。
也讓他們在這方面有了新的認知。
在不同的角度，有了不同的理解。
有人看完後，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才舉手，問道，“院長，這個案例是真實案例嗎？還有，是哪位醫生操刀的呢？”
這個問題也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楊老看了過去，蒼老的臉上多了幾分淡淡的笑意，“當然是真實的。”
他看向臺下的學生們，心底裡不由得湧起了自豪和驕傲，“這些急診案例，全都是你們虞老師寫下來的，也是她曾經遇到過的病人。”
臺下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難掩心底的震驚。
楊老嗓音不疾不徐的，“我知道在座很多人並不是很信任你們的帶隊老師，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沒有人比她更合適來當你們的帶隊老師，帶領大家走過賽前培訓的這段時間。”
“時間會證明一切，你們絕對不會後悔今日坐在這裡。”
……
虞歸晚並不知道實驗室裡發生了什麼。
江聿懷開車送她來到京大。
兩人牽著手，往實驗大樓的方向走去。
虞歸晚想了想，還是開口，“媽的身體其實還是可以調養好的，晚點我可以開個方子，你讓陸逸塵把藥材準備好，送去老宅，過段時間應該就不會再像今天這樣了。”
她的血有時候還是比很多珍貴的藥材要有用的。
聽完她的話，男人嗯了聲，“好，到時候我跟陸逸塵說一聲。”
兩人又安靜地走了一段路。
虞歸晚見他好像沒打算問她什麼，就沒忍住開口問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江聿懷腳步微頓，側眸看她，“問什麼？”
虞歸晚：“……比如，我的血，還有我為什麼會懂醫。”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才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要是不想說，我也尊重你的想法，而且，我也有我的秘密。”
“什麼秘密？”
他溫柔地勾了勾唇，“既然是秘密，那肯定是不能說的。”
虞歸晚：“……那我也不說。”
“好，不說。”
“……”
兩人繼續往前走。
江聿懷捏了捏她的手指，“你剛剛說的那個，知道的人還有誰？”
他說的是她的血的特殊功能這件事。
虞歸晚搖頭，“沒有了。”
知道的人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她不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大的隱患的。
就算真的知道有這件事的，也不會知道她的身份。
江聿懷這才鬆了口氣，“從今往後，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了，知道嗎？”
他有信心能夠保護好她。
但也擔心有人要是知道了這個秘密後，會不會趁人之危。
他不希望有任何對她不利的情況發生。
虞歸晚點頭，“知道了，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從老宅的時候，還有這一路上，他都明裡暗裡地提起很多次了。
她看上去也不是真的那麼草包吧？
這麼簡單的問題，難不成她還會不明白嗎？
似乎是看出她心裡在想什麼，江聿懷停下了腳步。
他眼神專注地看著她，“你明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就會給你帶來危險，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這麼做呢？”
虞歸晚眨了下眼睛，“那你會說出去嗎？”
當時情況緊急，她手邊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他的情緒冷靜下來。
除此之外，她別無他法。
但要是說真的沒有辦法嗎？
也不是沒有。
她有無數種能夠讓他倒下去。
但偏偏卻用了一種只對自己有害卻對他有益的方法。
江聿懷看著這張精緻的小臉，頓時心裡軟得不像話。
“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