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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虞歸晚回到了房間裡。
她將那籃價值千萬的鮮花隨意地放在地上。
然後搬出了溫旎收拾好的箱子出來，開啟。
將裡面的器皿一個個地拿了出來。
她盤腿坐在地上，動作隨意慵懶。
但人好看，莫名就有種賞心悅目。
外界不少人都在猜測，沉煙背後的大佬空白到底是怎麼調香的？
沉煙的香水被不少同行買回去，試圖想要分析出裡面的成分。
很絕望，他們在大佬面前，什麼也不是。
甚至還有人惡意攻擊沉煙的香水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配方。
明裡暗裡的都在說空白用的是見不得人的手段才調出這麼特別的香水。
結果蹦躂不到半天，就被沉煙啪啪打臉了。
沉煙什麼也沒說。
只是甩出來一份公告。
是和京大醫學實驗室合作的公告。
京大醫學實驗室的地位毋容置疑。
能夠進實驗室的人，都能被京城各大家族奉為上賓的。
就更別說整個實驗室在京城的地位了。
這可是能和江家媲美的。
沒有人敢質疑京大醫學實驗室的權威性。
能和京大醫學實驗室合作，就足以證明沉煙那些香水確實是有功效性。
所以，那些流言蜚語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虞歸晚盤著腿，坐在地上，戴著手套的手一點點地剪掉鮮花的枝葉，然後塞進容器裡。
不同的鮮花都塞進不同的器皿裡。
然後再往裡面倒入雙脫醛酒精。
溫旎準備的分量很足。
她一點點地把花材浸沒，然後密封。
花園裡的鮮花全都是市面上沒有的花材。
虞歸晚自然知道這些鮮花的來處和價值不菲。
她看著地上一堆密封好的玻璃器皿，摸了摸下巴。
大不了等她制好香，就給他送幾瓶香水。
她沒再管那堆玻璃瓶，剛拿出箱子裡準備好的溶劑和輔助劑。
這些都是她讓溫旎準備好的。
放在一旁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她隨意地看了眼，是凌非煙給她發來的訊息。
其中就有個檔案。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拿起手機。
【啊啊啊，師父，這簡直是神仙的詞曲啊。】
【救命，我都想直接將這首demO釋出了。】
虞歸晚忽視那堆激動的啊啊啊，直接點開了檔案，然後把手機放在地上。
悠揚的樂聲從手機裡響起。
她動作繼續漫不經心地試聞，篩選著箱子裡的香料。
幾分鐘後，一曲終。
虞歸晚才慢吞吞地拿起了手機，打字。
等了好一會兒，才收到訊息的凌非煙猛地坐直了身體，期待著虞歸晚的回覆。
結果，剛點開訊息，她剛才激動的表情一下子就凋謝了。
經紀人就坐在一旁，看到她表情的變化，疑惑，“怎麼了？大神說什麼了？”
凌非煙生無可戀地把手機遞了過去。
虞歸晚吹毛求疵地發來了數個需要修改的問題。
那些在凌非煙看來十分完美的詞曲，在虞歸晚的眼中好像總能找出一點毛病來。
經紀人看完後，沉默了半晌。
“這次的專輯你是定了這首是主打歌？”經紀人把目光轉向了凌非煙，手機遞了回去，“我看今年的金曲獎又要落入你的手中了。”
凌非煙接過手機，頓了下，“那是因為我撿到便宜了。”
經紀人本想問她這不是憑實力嗎？怎麼會是撿便宜呢？
她看到凌非煙的表情，噎了噎，“那位不是一直都沒發歌了嗎？好像連她的經紀人都聯絡不上了，恐怕應該是出了什麼意外了吧？”
凌非煙聽到這裡，表情也不怎麼好看。
“你說，她真的出事了嗎？”
那可是站在歌壇真正巔峰的神。
經紀人可惜地嘆了口氣，“誰知道呢？”
……
王奶奶在京城裡待了最後一天，就被江東派人親自送回江陵鎮。
江聿懷還暗中派了一些保鏢保護王奶奶的安全。
虞家之前的計劃落空，難免會舊計重施。
虞歸晚站在別墅的門口，看著逐漸遠去的車輛。
江聿懷側眸看著她，“你要是想回去了，我隨時陪你回去。”
虞歸晚收回視線，點頭，“好。”
“待會要出去？”他問。
虞歸晚啊了聲，雙手插兜，踢了踢腳，“小野快開學了，我去陪他買點東西。”
江聿懷看了一旁的王聲野一眼，“我陪你去？”
“……不用。”虞歸晚看他，“不太方便。”
這張臉在京城這裡，太顯眼了。
帶他出去，確實不太方便。
而且，他們也不止是去買東西。
被嫌棄的江聿懷：“……”
他挺可惜地嘆了口氣，“行吧，這個給你。”
虞歸晚看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來的卡片，嘴角微抽。
“我已經有了。”
上次江老爺子給了一張。
無限額的黑卡。
江聿懷將手中的黑色卡片塞到她的口袋裡。
“那個是老頭子給的，這個是我的附屬卡，不一樣的。”
虞歸晚哦了聲，摸出卡片看了眼。
上面還有她的名字拼音。
“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他揉揉她的頭。
虞歸晚沒什麼購物慾，隨意地把卡片塞到口袋裡，“知道了。”
江西開了一輛低調的保時捷卡宴出來，停在門口。
今天他是司機。
江聿懷問了王聲野開學要去哪個學校。
王聲野如實回答。
江聿懷點點頭，看向女生，“晚晚，你要是想上學，其實也可以和……”
虞歸晚面無表情地拉開後座車門。
她啊了聲，“外面太曬了，我先上車了，你也早點回去裡面。”
說完，直接坐進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毫不留情的那種。
王聲野偷偷地看了眼江聿懷，摸摸自己的鼻子，“姐夫，那個我也上車了？”
江聿懷把手插進兜裡，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嗯了聲，“去吧。”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後座的玻璃窗上。
單向玻璃完全看不出來什麼。
但他還是看著。
半晌後，他突然低笑，無奈又寵溺地搖搖頭。
虞歸晚剛好看到了他這個表情，“……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