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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懷輕笑，“你要是不滿意，我也可以不是。”
這本來就是江老爺子硬要他應下的。
他壓根就不想要這個位置。
話音落下，在座的其他人臉色都變了變。
那些他們想要都不一定能夠得到的東西，在江聿懷這裡卻是他隨意可以丟棄的。
一時之間，江景晏和江曜安看向江聿懷的眼神都十分複雜。
江聿懷依舊是那副淡漠的表情。
虞歸晚不在，他也懶得再裝了。
江東表情淡定，習以為常地站在一旁。
江老爺子沒忍住瞪著江聿懷。
卻看到他滿臉不在意的樣子，他目光頓了頓。
“不管怎麼樣，至少你現在就是。”江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等以後你和晚晚的……”
話還沒說完。
江聿懷抬起頭，眸色冰寒，望向江老爺子，“我孩子不需要江家的東西。”
語氣中不乏帶著對江家的嫌棄。
也就只有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江家的地位在京城無人撼動。
所有人都趨之若鶩。
只有江聿懷對這個地方厭惡至極。
江老爺子臉色難看。
就更別說其他人的了。
……
這邊。
虞歸晚帶著王聲野逛街。
她手裡還拿著一杯奶茶，放了全糖，甜到膩的那種。
王聲野見她刷的是江聿懷的卡。
他也沒跟她客氣。
反正不是她的錢。
江聿懷也說了，隨便他們怎麼刷。
不刷白不刷。
虞歸晚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也沒阻止，懶懶地跟在後面當個付錢的工具人。
大多數的東西都買齊了。
王聲野直接讓人送到公寓那邊去。
他回頭看向身旁的虞歸晚，“晚姐，你要不要……給姐夫也買點東西啊？”
他們一下午花了這麼多錢。
總該要給付錢的那個買點東西吧？
虞歸晚抬眸，“買什麼？”
王聲野也沒話說了。
她這個做人老婆的都不知道。
他又怎麼會知道？
兩人繼續逛著商場，挑選著適合送給江聿懷的東西。
大多都是王聲野在看。
虞歸晚給點意見。
“這個怎麼樣？”
王聲野選了件衣服。
虞歸晚看了過去，沉默了下，“合適嗎？”
王聲野：“……不合適嗎？”
虞歸晚抬腳就繼續往前走。
王聲野連忙跟上。
商場的另一邊。
剛好走出來了幾個女生。
然後堵住了一個人逛街的女生。
虞歸晚隨意地一掃，恰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咬著吸管，指尖推了推帽簷，看清了對方的臉後，又壓了下來。
“等等。”她喊住了王聲野。
“怎麼了？”
“我過去一下，你在這裡等我。”
虞歸晚沒有解釋，把手中的奶茶塞到王聲野的手裡，然後抬腳就走。
留下了一臉懵逼的王聲野。
這邊。
女生冷笑了下，“喲，顧穎微，你不是很多跟班的嗎？今天怎麼一個人來逛商場了？”
語氣中滿是不屑和鄙夷。
在這之前，顧家還沒得罪江聿懷的時候，她們見到顧穎微的時候，也都是點頭哈腰的。
生怕會得罪了顧家。
可是如今，顧穎微的生日宴上不僅得罪了江聿懷，還把人家的新婚妻子給得罪了。
就算那只是一個沒有威脅的草包。
但人家還是江家的三少夫人。
輪不到他們置喙。
誰能想到顧穎微竟然這麼大膽，還當著江聿懷的面說那個草包的不是。
眼下顧家的公司也丟了不少的合作案。
雖然影響不大，但誰又能保證顧家就一定會一直坐著這個位置呢？
顧穎微捏緊了手中的包帶，咬緊牙，臉上依舊掛著一貫的驕傲神色。
“現在誰規定了一個人就不能來逛商場了？”
“是沒有這個規定。”女生笑了笑，“不過，就是沒想到你現在還有心思來逛街。”
另外一個女生也說，“對啊，顧家都把江三爺得罪透了，你們不趕緊跑路，竟然還有膽子留在京城。”
曾經有人不知死活地得罪了江聿懷。
結果，一夜之間，連同那個人的家族在京城這個地方消失得一乾二淨。
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當初也震懾了不少家族。
在對上江聿懷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
生怕會把家族多年打下的基業付諸一炬。
顧穎微臉色十分難看。
她知道自己在那晚確實衝動了。
還把顧家給連累了。
後來也後悔不已。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
她就算是後悔，也要承擔起自己的結果。
“就是，之前還有人說自己會和江三爺聯姻，結果人家江三爺壓根就看不上她。”
“怎麼可能會看得上？我聽說那個草……江三少夫人長得像仙女一樣好看，一般人又怎麼比得上她呢？”
“也是，能被江三爺這樣的人物看上的人，相貌確實不俗。”
聽起來是在誇獎。
但實際上字字都在貶低。
這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你們是在說我嗎？”
幾人愣了下，看了過去。
虞歸晚雙手插兜，走了過來。
走近後，她的臉也暴露在幾人的眼前。
到底有多好看呢？
巴掌大小的臉瓷白得像是沒有一絲的血色。
五官精緻，眼神澄澈，看起來單純無害。
乍一看，不知道還以為是誰家的小白兔跑了出來。
那幾個女生面面相覷，一時不敢插話。
她們話是這麼說，但也沒有這個機會見到虞歸晚。
顧穎微聽到她的聲音時，整個人都怔愣住了。
尤其她站在身邊，身上傳來淡淡好聞的花香。
她才回過神來，“你怎麼在這裡？”
說完，她又後悔了。
自己的語氣好像不太恭敬。
虞歸晚不在意這些，挺隨意地啊了聲，“我來逛街啊。”
顧穎微：“……”
她表情複雜，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虞歸晚看向對面幾個女生，“她們是在欺負你嗎？“
幾個女生神色惶恐。
她們好像真的見到了江三少夫人本人了。
顧穎微沉默了下，“沒。“
這也不算欺負。
虞歸晚看了她一眼，“你今天怎麼說話這麼奇怪？”
顧穎微：“……哪裡奇怪了？”
“說我的時候就噼裡啪啦的，今天怎麼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