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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慕清晏點頭,“石老二也中過幽冥寒氣,功力盡失,之後被你姑姑治好了。正因如此,宋鬱之才喋喋不休的要找什麼紫玉金葵。”

蔡昭無語望天,才道:“聶恆城死後,他們兄弟倆就歸隱了,而且歸隱之地連我師父和爹都不知道。據說這是我姑姑的意思,石大俠家累太多,家中有妻有妾,兒女成群,石二俠屢受重創,需要長期休養……”

“太陽快下山了,咱們利索些吧。”慕清晏嘴角含笑,“石家兄弟是不是盜墓出身的?”

蔡昭激烈反駁:“你怎麼這麼說呢?!心向正道光明磊落的俠士受家中祖傳的行當所限,學了些掘地的技藝,怎能叫盜墓呢!”

慕清晏毫不姑息女孩的雙標,“就說他們有沒有盜過墓吧。”

蔡昭氣餒:“誰年少時沒掘過兩座墓啊,遇到我姑姑後他們就再不幹了。”

“我覺得天下很多人都沒掘過墓,不過也罷……”慕清晏忍笑,“後來呢。”

蔡昭癟癟嘴,“歸隱臨別之際,石大俠贈了幾件祖傳之物給我姑姑,其中有一件我小時候閒著無事翻看過幾遍……”

“哦,莫不是《手把手教你盜墓二三事》?”慕清晏強忍笑意。

“真不是盜墓!”小姑娘十分堅持,“裡頭記載了許多營造地下墓穴的技藝工法呢!後來我家的刀疤叔過世,就是那個,那個……”

“一掌定乾坤紫面疤客孫定洲。”慕清晏補充。

“對對,就是他!”蔡昭道,“他愧對慘死的家人,是以不願立碑,囑咐我爹草草掩埋就行。後來我姑姑做主,照著石大俠的那捲秘籍為他建了一座小小的地底墓穴。”

慕清晏點點頭:“所以你認為我們如今腳下這處墓穴也是石家兄弟造的?”

“常家也沒這門手藝啊。”蔡昭道,“你不要以為修建地下墓穴很容易,要防水滲入,防鼠蟲蛇蟻……封住穴口後地面上還要不露痕跡,有許多訣竅呢。”

“小蔡女俠說的極是。”看著女孩著急臉紅的模樣,慕清晏笑目如星,“就照小蔡女俠吩咐的來。”

在蔡昭之前指定之處掘下半尺深,埋入雷火彈,燃起引信——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下方果然出現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第103章

下地洞前,慕清晏分別用細麻繩拴在野兔子與飛鳥身上放下去測試地下氣息是否有礙,然後一禽一獸都活蹦亂跳的回來了。

取火摺子燃木枝為炬,兩人下到這條向下傾斜的地道,行走不到三四丈,便來到這座平平無奇的小小地下墓室。沒有毒物,沒有暗器,甚至連最尋常的落石機關都沒有。

走入墓室後,蔡昭頗有幾分失落,“居然毫無驚險……”

慕清晏舉著火把四下觀察:“看來這座地下墓穴建造的有些匆忙。”

墓室四四方方,長五丈,寬四丈,並一人多高,其中一面牆壁上開有一小門,門後便是通往地面的短短地道,他們剛從此處進入。

墓室四牆是用尋常青石壘造的,有些凹凸不平,地面倒很平整,除了緊密拼放的青石板還鋪了一層薄土。室內陰冷沉悶,尚算乾燥。

一口樸素端莊的青石棺東西向擺放在墓室正中,棺蓋上鐫刻著尋常的祝福王者的符咒紋路,石棺左右兩面分別刻了兩句話,右面是‘日升月落,尊駕素來一身亦豪亦傑’,左面是‘山高水長,神君此去一路無障無礙’。

蔡昭默唸了兩遍,“這話倒像是姑姑寫的,很是灑脫呢。”

石棺腳部設有一座簡單的青石香案,案上擺放了三個放置祭品用的玉盒,其後是香爐與燭臺,正中間是一塊漆木靈位牌,上頭清清楚楚寫了‘離教路成南之神位’八個字。

慕蔡二人自從歷險以來,不知多少次遇到艱難陷阱,如此直白平和的獲得資訊可說是從未有過之事,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愣神。

“路成南?這裡埋的居然是路成南?”蔡昭很是驚異,“原來他十幾年前就死了,江湖上還道他只是失蹤了呢。”

慕清晏沒有說話,從腰囊中取出兩副密封的鹿皮手套,略小些的那副遞給蔡昭,“四下搜尋看看。”

兩人戴好手套就四處摸索起來——四牆無事,地面無事,香案無事,靈位無事……

蔡昭甚至將三個玉盒一一開啟,露出裡頭已經乾癟石化的食物,分別是一碟肉脯,一碟魚乾,一碟柿餅。略略翻看時,她手下忽一凝滯,側眼看慕清晏似乎毫無所覺,便狀若無事的翻看其他物事去了。

“昭昭站開些!”慕清晏站在石棺旁沉聲發令。

他以絹帕矇住口鼻,再用細麻繩牽住石棺蓋,拉著麻繩走開數步後用力拉拽,塵封十幾年的石棺蓋發出低沉的摩擦聲。

隨著一碰煙霧散去,濃烈的石灰粉氣味緩緩溢位,依舊是毫無機關設定。

棺內的防潮措施十分到位,是以屍身並未腐爛,只變成了一具蒼白泛青的乾屍骷髏。從骨骼上來看,路成南生前頗為高大,雙臂相交放在胸前,冥衣平整,然而觸手即裂。

蔡昭本來看過一眼就退開了,慕清晏卻探手下去在骷髏上細細檢索,眉心愈發緊蹙。蔡昭好奇的再度湊過去看,只見路成南翻開的衣襟下,心口的位置上,胸骨寸寸碎裂,並以此為中心,裂紋如蛛網般向四周骨骼蔓延開來,甚至連腋下肋骨都碎開了。

“好霸道的功夫。”蔡昭一驚。

“這是聶恆城的成名功夫,飛雲摧心掌。”慕清晏緩緩合上棺蓋後退開,“出掌時迅疾無比,下掌摧人心肝。中掌者起初只是胸骨碎裂,之後一個月內整個胸腔骨骼都會碎裂——看來嚴長老說的沒錯,當年聶恆城對路成南是下了死手的。”

蔡昭:“不是說聶恆城最器重疼愛的就是路成南這位四弟子麼,為何下這麼重的手?”

慕清晏並不答話,拿起路成南的靈位牌看了看,反而問:“昭昭,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青年周身的氣息忽然疏離起來,黑眸冷冷盯著女孩。

蔡昭不知他為何忽然變了神色,囁嚅道:“該什麼就幹什麼……”

慕清晏眉頭一挑,譏諷起來:“小蔡女俠別整日嘴上姑姑長姑姑短的,好歹也學學蔡平殊女俠的光明磊落罷。遮遮掩掩的,當我猜不出你的心意麼。”

蔡昭氣的險些又要去拍石案,總算想起自己剛剛才打裂了常家祭臺上的條案,縮回手掌。

但收掌不收氣勢,她高聲道:“不錯,我的確又想與你分道揚鑣了。如今事已查明,你我無需再有關聯。慕教主聰明的話,就別再對我多加糾纏!我落英谷雖不如你慕教主勢力雄厚,但北宸六派卻不是好惹的!”

“我為什麼要糾纏你?你對我處處無情,我為何還要自甘卑微的一直求著你。”慕清晏語氣尖刻,“小蔡女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了吧。說句不好聽的,我拿鏡子照照自己都比你俊俏!”

“你……”蔡昭好端端的被人非議了一頓長相,氣的渾身發抖,“好,說的好!那我們就此別過,再不相見!”就知道這貨腦子有病,不能以常人論斷!

慕清晏道:“別過就別過,你可別後悔。”說著抬步就往通往地面的通道走去。

蔡昭本來也要走,忽的心頭一動——他最後的‘後悔’兩字提醒了她。

從某方面說,畫皮妖算是個言出必踐之人。

他說要將聶喆碎屍萬段,就真的找了個好刀手將聶喆的屍首細細剁成一萬塊,丟之山野餵狗;他說要將聶恆城挫骨揚灰,就真的將聶恆城的屍骨從墓中拖出來丟進磨盤粉粉碎;他說要報復當初在青闕宗中欺侮過自己的人,便是冒著被識破的風險也要先出口氣再說。

現在,他若說要讓她後悔,那就十成十會讓她後悔。

“慢,慢著!”蔡昭撲過去拖住他的袖子,“你出去之後想做什麼!”

慕清晏斜乜長目,“既然要分道揚鑣,我做什麼與你有何干系。”

他生有一張骨相極美的臉,身姿又修長挺拔,便是擰出這樣討打的神氣,也像是人家對不住他似的。

蔡昭閉了閉眼,氣貫丹田,反覆默唸‘和氣生財’四字真訣,把她積攢了十五年的好脾氣一股腦兒拿出來奉送給這死妖怪。

片刻後,她坦白道:“常大俠的仇不能不報,如今看來,常家被屠應該不是你的緣故,而是常大俠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之事,很可能與埋在此處的路成南有關。可是當年知情之人中,我姑姑與常大俠都已亡故,就只能找石家兄弟問明緣由了。回去我就將前因後果全都告訴爹爹,想法子找出石家兄弟,查清常家被屠之謎,然後報仇。”

她一口氣說完,誠懇道:“這就是我的主張,敢問慕教主今後有何打算。”

慕清晏神情倨傲,冷笑道:“我好聲好氣的待你,你理都懶得理我。如今我翻了臉,你反倒肯好好說話了。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自找苦吃。”

“你索性說我是賤骨頭好了,無妨。”蔡昭忍住氣憤,擺出風淡雲輕的架勢,“你究竟要去幹什麼。”

慕清晏短促一聲冷笑,“我也要找石家兄弟。”

蔡昭大喜:“原來殊途同歸啊。我知道你始終念著常大俠的恩情,但到了如今的地步,你不如歇一歇手,讓我師父和爹爹他們來替常家……”

“我爹是被害死的你知道吧。”慕清晏忽然打斷她。

蔡昭連忙點頭。

“直接動手的是孫若水,聶喆是事後知情的。”慕清晏眼中透出一股發狠的光芒,“但他倆都不是真正的兇手。指使孫若水害死我爹的,與屠戮常氏滿門的幕後元兇,應當是同一個人。父親一生淡泊仁善,卻落得如此下場,不報此仇,我也枉為人子了。”

他瞥下眼,冷漠道:“怎麼,連我的殺父之仇你們北宸六派也要替我報了?”

蔡昭啞然,對於自己沒想到慕正明的死因趕到歉疚,片刻後才道:“那你打算怎麼去找石家兄弟。”

慕清晏目色深晦,黑漆漆的眸子靜靜的盯著她,“我知道你適才已經有了線索,但並不願告訴我……”

蔡昭一陣心虛,忍著沒去摸適才偷藏進腰囊的那件東西。

“我也沒打算問你。”慕清晏神情冷漠倨傲,“我神教教眾遍佈天下,只要石家兩兄弟沒死,翻江倒海,搜遍天下村野城郭,我也能將他們找出來問個清楚!”

“這樣不好吧。”蔡昭一驚,“一來,石氏雙俠好不容易才歸隱,你這麼一鬧,豈不是人人都知道他們在哪兒了。二來,你這樣打草驚蛇,那個幕後元兇也會有所察覺,到時去加害石氏雙俠怎麼辦?”

“這與我有何干系。”慕清晏嗤笑,“好了,你我都去做該做之事,就此別過罷。”

“慢著慢著,你再等一等!”蔡昭只得再次抱住他的胳膊。

慕清晏低頭斜挑眉梢,“你待如何。”

“……”蔡昭頭大如鬥。

跟這貨扯什麼江湖道義純屬白費口舌,他覺得自己就是道義本義;

勸他將心比心,不要攪擾正道前輩的晚年,他會說自己從來沒打算歸隱,將心比心的話更該讓石家兄弟重出江湖;

若是求他看她的情分上,那他一定會提出醬醬釀釀的要求,可她並不願被醬醬釀釀……

左右為難之際,蔡昭抬頭正看見男人用一種毛骨悚然的眼神死死瞪著自己。

四目相對,慕清晏略有前傾之意,蔡昭立刻察覺他想親自己,迅速的側過臉頰,還不等她為自己的反應靈敏驕傲,肩頸出一陣劇痛襲來。

初夏的季節,女孩本就穿的不厚實,繡有杏黃蛐蛐的淺碧色衣領微微扯開,就露出白皙粉嫩的肌膚。慕清晏忽生出一股恨意,既恨她薄情寡義,連面都沒見過的石家兄弟她都會猶豫不決,卻對自己棄若敝履,也恨自己不夠決斷狠辣,因顧著她的心意,處處不敢越界。

他將蔡昭猛的壓倒牆上,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指用力扣住她的頸項,齒尖猶如野獸般森然沒入女孩稚嫩的肩頸中,細膩甜美的肌膚很快就冒出血珠。

蔡昭忍痛推開他,劈手就是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慕清晏偏了下頭,左邊臉頰上微微發紅。

他神情自若,眼尾帶笑,“我還帶了上好的金瘡膏,昭昭要不要上些藥。”

……

山間清冷,星空楚楚,一顆顆綺麗明亮的星子宛如伸手可及。

祭臺上燃起了一堆溫暖的火,周遭鋪擺著各種吃食與一壺薄酒,慕蔡兩人相對而坐。

地道的入口再度被封死——為了不讓別人打攪路成南的安息之處,他們炸碎了另一邊的山石,將大量石塊統統推入地道入口處,不但堵住了口子,也掩蓋了此處地下有墓穴。

“一件件說,先從路成南開始。”慕清晏在火堆上緩緩轉動變冷的燒雞,“他究竟是不是你姑姑的心上人?”

“起初,我也以為是的。”蔡昭抱腿而坐,衣領稍許敞開,露出粉白的瘦削肩頭,深紅一圈的齒痕上敷了一層半透明的膏藥,散發著淡淡的草木清香,“師父與爹孃已經告訴了我,姑姑的確另有所愛。當時我就想,那人的身份一定見不得光,不然姑姑那樣磊落的性子,怎會將他瞞死了呢。”

“你姑姑行走江湖結交豪傑,從不計較出身,只求品性為人。這不,石家兄弟還是盜墓出身的,不也成為摯友了麼。”慕清晏,“看來你姑姑的心上人是本教中人了。”

“是呀。是以一看見靈位牌上路成南的名字,我心中就猜疑起來。”蔡昭不知想到什麼,微微笑起來,“我之前偷偷向雷師伯打聽過,他說,趙天霸長的像土匪路霸,陳曙一臉陰險狡詐,韓一粟則是個豬腰子臉。聶恆城的四大弟子中,唯獨路成南的模樣還不錯。”

其實雷秀明的原話是:那小白臉還行吧,只比我當時差了那麼一丁點。

——以雷秀明年輕時對自己俊俏相貌的自戀,這個評價很高了。

慕清晏笑起來:“我也問過教中老人,他們都說路成南生的器宇軒昂,英姿不凡。能做你姑姑的心上人,怎麼模樣也得過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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