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9章 先禮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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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9章
手續確實不容易，雖然說紅後早就已經把學園都市的戶籍管理系統滲透了個底朝天。
這些孤兒被稱作CHILDERROR，是學園都市的一個叫“棄粗留精”的計劃收養在公共福利院的。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是在辦理好入學手續後父母就不知所蹤的棄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就是學園都市的財產，是優質的實驗小白鼠――因為哪怕發生意外，也不會有親人來過問這些棄童的遭遇――木山春生這樣的屬於絕少的例外。
所以，學園都市原則上並沒有同意別人收養這些棄童的規則――CHILDERROR的數量有限，需求廣泛，來源並不穩定，養著又不花多少錢。像木原幻生這樣的申報科研目可能會獲批……但收養？門都沒有。
不過這些東西不是戚楓該考慮的，丟給紅後去就好了，肯定沒問題的吧……其實戚楓多少有點人工智慧迷信，雖然紅後已經申明過多次，人工智慧絕對不是全知全能的，不過觀念並不是這麼容易扭轉的，更何況這丫頭近期可是連五角大樓的羊毛都薅下來幾個億了……不夠全知全能，也足夠神通廣大了。
戚楓隨口轉移話題道：“啊……對了，我知道ANTI-SKILL是學園都市的治安部隊，不過你們這個MAR部門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什麼……先進狀況救助隊？”其實戚楓一直很想吐槽這個學園都市的各種命名方式，亂七八糟足夠讓人一頭霧水，反正光聽名稱天曉得是幹什麼的。
“啊，這個嘛……”泰瑞絲緹娜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才放下道：“我們MAR的職能比較複雜……總之是防備學園都市中的各種災禍的發生和救助，都是我們的責任。”
戚楓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雖然這位MAR的官員面上表現得非常輕鬆自然，但戚楓對血氣的感應非常敏銳，面對面的情況下，泰瑞絲緹娜在回答時心跳明顯加速了幾下而聲音也有一絲輕微的顫抖，都被戚楓清晰地捕捉到了。
“看樣子……事情不簡單啊……”戚楓心裡想著，也端起杯子，後背靠在了沙發上，開始仔細打量著對面的這位，“問她們部門的職能而已，她慌什麼？冒充的？還是越權執法？”
就在兩人陷入一陣靜默的時候，木山春生一陣咚咚咚地飛奔下來，難為她還穿著高跟鞋……到了樓下，戚風看好臉色都急得灰白泛青了。
沒等她開口，紅後也跟著飄下來，手裡拿著一個平板電腦，遞給了泰瑞絲緹娜：“這裡是收養的全部書面檔案……”
泰瑞絲緹娜接過來，才看了一小會，突然皺著眉頭，驚訝道：“這……什麼？這些小孩子……已經被移出‘棄粗留精’計劃？！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紅後板著小臉一本正經：“請向後翻到一百五十四頁，這是附錄，上面有解釋，由於這些棄童長期昏迷，無法為能力開發繼續提供支援，加上年紀也漸漸長大，所以，從兩年前，CHILDERROR從不再將他們列入計劃中……然後，木山博士從社會福利部門申請收養，並獲得了批准，手續齊全……後面還有相關稅費的電子收據……”
木山春生驚愕地盯著紅後，她剛才一聽說有官方的人要來接走自己的學生，就覺得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鍋，根本沒聽見後面紅後還說了什麼，就直奔下樓來。
泰瑞絲緹娜把檔案仔細地看了看，又拿出隨身的裝置掃找描了一下檔案編號，核實真偽後，才把手上的平板放回了茶几上，表情還有點不大自然……
“居然……有這麼一回事……”泰瑞絲緹娜喃喃了一句，看著表情同樣不大自然的木山春生，又給了個公務式的溫柔微笑：“看來是我們部門之間的協調不足呢，真是抱歉了……”
就這樣，MAR的官員被幾百頁的假檔案打發回去了。
“什麼假檔案？這些可都是真的！以稅費的名義！”紅後叉著腰報功道：“不要說去戶籍管理伺服器去查，就是銀行來往賬目上，這筆稅金收入都是真實存在的！為了補上時差，我們還多交了一部分利息……”
戚楓捏了捏她神氣的小臉，瞧，這還不算全知全能麼？
木山春生半天才反應過來，紅後的駭客能力她也是親眼見識過的，知道前因後果之後，她才長長舒了口氣，像被一下子抽光了力氣似的，癱倒在自己身後的沙發上：“這樣啊……孩子們，安全了……沒有人會帶走他們就好……”
御坂美琴她們也跟著到了樓下，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們還不大清楚，不過聽到木山春生的話，也欣喜道：“是啊，這樣真是太好了呢……”
她們都不知道木山春生、這些孩子還有幻想御手之間的真正關聯，當然，紅後的豐功偉績也一樣瞞著她們。
“哼，恐怕沒這麼簡單……”戚楓搖了搖頭，“我覺得這個泰瑞絲緹娜有問題……”
“嗯？什麼？！”木山春生平時木訥得很但是一旦關係到她的那些個寶貝學生就跟吃了槍藥似的一點就炸。
“嘖嘖嘖……真沒想到，平時混吃等死的樣子，居然還挺敏銳的，不愧是候補的幽靈特工……”這個欠拍的聲音當然是紅後，反正這裡都是熟人了，這丫頭也沒什麼顧忌，反正御坂她們都知道所長的養女時不時地會刺她爹。
戚楓沒理她，跟這丫頭有啥可置氣的，直接問道：“這個女的果然有問題？”
紅後搖搖頭：“有什麼問題我還不能確定，不過她的全名，你們聽了，一定會很吃驚的。”
“全名？她叫什麼？”戚楓想了想，沒猜到什麼特別的可能性，於是問道。
“哼哼……”紅後又小小賣了個關子然後得意了下，才一字一頓地把那名字報出來：“她的全名叫――泰瑞絲緹娜~木原！~萊夫雷恩……”
古怪的名字，不土不洋的，兩個洋文姓名中間夾了個日本的姓氏木原……
“木原！”乘以N。
這些小孩子的遭遇在座的都聽過了，所以對木原這個姓非常的敏感――他們就是在木原幻生的實驗中被弄成植物人的。而且在紅後和木山春生的聯手追查下，也搞清楚了當年的真實實驗內容――並不是對外宣稱的什麼關於AIM場的實驗，而是強行從能力者大腦內抽取物質來萃取成什麼能力結晶體。
總之，木原兩個字一下子就挑起了所有人的神經，特別是木山春生，頓時兩隻眼睛就開始充血了。
戚楓比她們理智一點：“她和木原幻生什麼關係？”
“孫女。”
戚楓點了點頭：“看樣子是來者不善了，十有八九她是在為她爺爺工作打這些孩子的主意……哼哼，MAR的職責估計只是她的一個幌子，這傢伙假借官方的名義幹私活……難怪我剛才打聽的是候她有點不自然的反應……”
木山春生忽然慌了起來：“木原……他們的勢力很大……木原和學園都市的高層關係很密切！他還是好幾個大型組織的高階專家和高管……他們不會罷手的！”
戚楓倒沒怎麼放在心上，勢力很大？比拜月教主大麼？比安布雷拉大麼？比塞伯魯斯大麼？比神堡議會大麼？現在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想唬住他？那還真不那麼容易！於是安慰木山春生道：“咳，不用太擔心，我倒很想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那正好……”紅後忽然眼睛紅光一閃：“你馬上就能看到了……她的‘花樣’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