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0章 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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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這時候正餐端上來了。
作為一個地產集團少東家，當然不會只給上一份肘子加雞腿加和牛加便當的寒酸工作餐。一排服務員妹子流水似地進來瞬間就用二三十個大大小小的碟盤碗盞把個夠坐十幾人的大臺面給擺滿了。
四人身邊還各左右各有一妹子侍候著，一個幫著夾菜斟茶，一個專門負責翻譯。雖然陰陽師和戚楓不需要，人家一樣準備了。最後，在老道士和陰陽師面前各擺了一份個人定製――巫女妹子的便當還沒到，而戚楓面前啥都沒有。
少東御姐一抬手腕掃了一眼時間，皺了皺眉：“怎麼還沒買回來？”
戚楓相當無語，這才多久，要人從這兒開到城裡買份外賣再帶回來，別說你給的是輛車，就是直升機它也得在天上轉那老大一圈吶。
巫女妹子連忙擺手道：“……是我任性了，其實也不必這麼麻煩的……這些就很好了。”
就很好了……聽起來感覺這一大桌子硬菜還比不過那個便當似的……戚楓有點忍不住好奇，問道：“這7-11的便當……真的這麼好吃？至於？”
巫女妹子微紅著臉點點頭：“……真的很好吃哎，可惜，我只吃過兩三回。真羨慕那些天天可以去便利店買便當的人吶……好幸福。嗯，其實我還很想買一份泡麵嚐嚐看，不過從來沒吃過不知道好不好吃……”
戚楓腦子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哎喲喂，原來還以為是這個妹子好養，搞半天原來人家是真正的白富美，那是從小沒機會吃到平民食物……算是距離產生美……嗯，戚楓回想了一下，確實好像日韓影視劇裡頭似乎都有這種有錢二代對路邊攤食物不能自已的橋段，原來還真不是瞎扯的啊……
老道士一點也不講究，自己直接就開吃了，就著海參羹啃著醬肘子，一邊嚼還一邊發表著評論：“……要我說……你這小女娃家裡頭也養也忒精細了……真是沒見識……要知道，咱這塊兒趕以前，富貴人家怕小孩養不大，還得專門送去吃百家飯……”
“呃？”巫女妹子聽完身後侍者的翻譯，瞪大了眼睛，扭頭問少東御姐：“善醬，你小時候也出去扮過小乞丐……？好玩嗎？”
少東御姐擺擺手道：“我小時候家裡還是工薪族……哪有那麼多講究？不像吉川大小姐你這樣，累世名門……”
巫女妹子聽完略帶點失望地“哦”了一聲。
就聊了這麼一會，戚楓就聽到外頭吱嘎一聲，跟著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腳步聲，好像還是兩個人……然後就看到剛才買便當去的小哥竟然回來了，手裡拎著兩個大袋子，氣喘吁吁地彙報道：“忘了問這位小姐要點哪一種便當，所以把店裡的全打包回來了……”
少東御姐示意外賣小哥把所有的便當都鋪到巫女妹子跟前去，估計巫女妹子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便當擺在眼前的壯觀景象當時兩眼就蒙圈了……瞧得戚楓直搖頭，都說女兒要富養，但是弄成這樣，被人用幾十塊便當估計都能當街拐走的樣子，也太誇張了點。
外賣小哥後面還跟著個人，是王胖子，在門口被攔住了好一會才被放進來。一進門就對著戚楓好一陣激動：“大哥啊你可算出來了，你再不出來我可就得去南邊搬救兵了……”
就在戚楓覺得王胖子為人還挺義氣的時候，結果他還有下半句：“再怎麼說這活兒我胖爺接了那就得做完啊……倒不是說錢的事兒，我胖爺在這一行裡的招牌可不能砸嘍……嗯……事兒都解決了吧？咱能分多少？”
戚楓翻個白眼啥也不想說。
王胖子既然提起了這個，還在啃著雞腿的道士又重申了一遍：“這回沒老道我什麼事兒，無功不受祿，跟別人一樣領個辛苦錢就得了……”然後三口兩口把東西吃完，朝著少東家一伸手：“快點，老道我還趕時間……”
少東御姐遞了個眼色，馬上就有制服男捧了一疊紅包上來，她點了四個裝在袋裡，交給了老道士：“既然如此那就按老先生說的算，不過別人領的是一天的勞務費，你有四天份。”
老道士把紙袋一裹，塞進懷裡，過來對戚楓道：“小道友，有空可以來老道我那邊走動走動，老道就在坐忘峰雙魚宮……”
戚楓一卡殼，盯著老道上下一陣打量，“雙……雙魚宮？阿布羅狄是你什麼人？你這到底是老道士……還是聖鬥士……？”
老道一瞪眼，“什麼亂七八糟的？”指著戚楓身上的這身行頭，“陰陽雙魚你不懂？咳，小道友你年紀輕輕的，別老玩扮豬吃老虎……老道知道你的本事，行了不扯了，老道我道號玄虛，後會有期……”
戚楓有點奇怪道：“老伯你走這麼急幹啥？”
老道士頭也不回：“剛才算了一卦……那賊崽子還在老地方沒挪窩！道爺我抓賊去！……又起了一卦，發現我的錢包和符囊丟不了！哈哈哈哈……”大步流星唰唰唰就沒了影了……
戚楓想提醒他都沒來得及，僵了一會，才搖頭嘆道：“我說老伯，您一天六卦五不中，自己都給忘了？”
眾人：“……”
少東御姐咳了一聲，看著戚楓和王胖子，悠然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戚楓覺得有點尷尬，抓抓頭道：“你別看我這樣子……”
少東搖搖頭，指著王胖子，“我說他。”
戚楓：“哦……”
這位格格黨臉上浮現出了一副糾結的表情，微微搖頭道：“……一個靠給回扣拉生意的傢伙，跟趙日天那個挖公司牆角的沆瀣一氣的傢伙……我為了怕這個專案的被你們搞砸了，好容易把姓趙的踢走，重新物色人選，到了最後繞了一大圈，居然還是靠你把事情解決了？！……”
王胖子聳聳肩膀：“我就說過，這是行業慣例，無關實力。”
少東御姐一下扶著桌子站了起來：“那我這麼費了這麼大力氣，就是說白折騰了？”
王胖子氣人那真是一把好手，把兩手一攤：“不白折騰，至少耽誤了我十天半個月……嗯，打發那一大批人，封口費至少多給出去百來萬……”
戚楓趕緊扯了扯王胖子的袖子：“咳咳……打人不打臉啊……再說，那是金主，你可悠著點兒，咱這款子還沒收吶……”
王胖子一怔：“哦，差點兒給忘了……我這不是憋屈了好多天嘛……”
少東家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忽然一笑，大大方方伸手過來：“好吧，算我看走了眼，那麼，重新認識一下――善若水。”
殺人還不過頭點地，金主都能這麼說，王胖子也就順坡下驢，忙站起來伸手過去：“叫我王胖子就得嘞！在四九城裡咱在這一行裡可是……”還沒說完結果發現手伸了個空……
善若水把手伸手戚楓面前：“沒想到年紀輕輕，看起來像個大學生，卻身懷絕藝……是我失禮了，還不知道如何稱呼？”
戚楓站起來握了下手，糾正道：“咳咳，不是像，我現在正在讀大二吶……戚楓。”
善若水有點兒吃驚：“你還上大學？”指著戚楓身上這身行頭，“你不是風水先生？”
戚楓抓抓臉：“呃？幹啥？咳咳……所謂知識改變命運，又有云，一命二運三風水，所以我本職還是個大學生，業餘拯救一下世界，看風水嘛……”指了指王胖子：“實在是被他拖來臨時客串的，連個副業都算不上……風水不過小道耳……實在不值得當成終身職業目標。”
善若水聽得直暈，卡了半天的殼不知道該接什麼：“這……我還想請戚先生來當本公司的高階顧問……專門審查公司專案風水方面的問題……”
王胖子一下子過來攔在兩人中間：“哎哎哎，善小姐，您這不講規矩啊……戚大師，那是全權委託本人來作為其唯一經紀人的，你這算是挖牆角了。您有啥要求，衝我來……再說了，就算要聘請本公司旗下戚大師，也至少得先把這一單生意的款子先結嘍，咱們再討論。”
善若水白了他一眼，回去坐下，撇撇嘴：“小器勁兒……放心，不能賴你。不過本來是準備等幾位看看二期的情況，咱們再來詳談包括酬勞方面的事兒，不過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事解決了再來談錢了……這樣吧，你們先開個價，然後我們再商量？”
王胖子回頭看了戚楓一眼，然後吸了口氣：“本方呢……由戚大師事前的要求……現錢就不要了……俗氣，來套別墅，反正你們房子多，外加送輛跑車就行了，哦，記得幫上牌……”
善若水和戚楓一齊瞪大了眼睛。
善若水一臉不爽：“你這是要先斬後奏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
戚楓在邊上悄聲提醒：“……哎，我說，這好像和我說的……不大一樣吧？”(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