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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關天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鬍渣，為這件事情頭大。
他如果想救，在妖族攻擊營地的時候就救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山裡雖然沒有了神，更不用談仙，但其中有幾人在靈氣迴歸後，已經到達了幻海巔峰，恐怕在十萬大山倒塌前後，就能進入到造化境。”
“他們隨口一句話，都會對氣運有所影響，更何況是聚集在一起的重要決策，這股氣影響到了山外，無論過程如何，結局已經註定，他們不用出面，就看到了結果。”
“本來這災難會落在祁小子的頭上，但偏偏他身上有聖器，加上妖族的血統和漠神一族的血統，還有婆婆可能的影響，也就不會落在他的身上.....”
“可惜了我那半個徒弟。”莫關天用頭捶門，欲哭無淚，“當年救了一次就有了因果，成了半個徒弟，現在再救一次，豈不是又多了一半?”
他手裡沒有三品的靈藥，但卻知道山外哪裡有。
當然那種毒液，如果在山裡的話，只要兩位鐵骨境強者，並且是水火一道的，就可以解決，用不上靈藥。
莫關天撞完門，決定做一個慎重的推演。
他取出一塊炎夏幣。
“正面朝上就救，反面朝上就不救。”
然後他拋起了硬幣，硬幣落下，反面朝上。
這是天意，也是眾生意。
……
祁宸來到荔城市大學城附近的一間酒吧，酒吧已經開始營業，裡面來來去去的，大部分是大學生，當然這不是什麼瘋狂的酒吧，現在變成了清吧。
年輕的學生臉上帶著喜悅和輕鬆，他們談戀愛，他們喝點小酒，偶爾和朋友打鬧一番。
祁宸找了服務員，要見洛娘。
洛娘倒也不忙，正好坐在一個角落的位置，看見祁宸，便朝著他飛奔而來，豐腴的胸脯直接壓在了他的臉上。
“洛姐姐...唔...姐.....”祁宸滿臉通紅，連忙推開了洛娘。
他可不是來調情喝酒的。
祁宸雖然不知道洛孃的實力，但卻知道這也不是個普通人，否則的話，就不會經常和莫關天呆在一起，神神叨叨的。
他跟洛娘說明了來意。
洛娘抿了一口酒:“你找過莫關天沒?”
“剛從道長的家裡出來，沒找到人，不知道去哪裡了。”祁宸搖頭。
洛娘直接出賣了莫關天:“那他就是不想見你，不想見你有兩層意思，一個是能救不想救，另一個是他也救不了，既然他也沒辦法，我就更沒轍了。”
祁宸沒有耽誤時間，他點頭致謝，而後匆匆離去。
洛娘嘆了口氣，擺弄著她的秀髮:“你如果出事，姐姐還能保你一下，別人出事還是算了，我可不想被山裡那一群人和一群妖盯著。”
天色暗了又亮起，還有三天的時間。
此時的他，站在遲家門口。
遲家大門緊閉，他讓人進去通報了一聲，卻不見人再出來，顯然以遲家和他的惡劣關係，裡面的人根本不想見。
祁宸轉身，正準備離開，卻看到了遲家門口的一棵蒼松樹下，已經站著一位白衣少女。
“好久不見。”遲恩恩笑了笑，很禮貌，“看到你沒事，也算是一件好事。”
祁宸羞赧的點點頭，面對遲恩恩，心情有些複雜。
遲恩恩自然知道他的來意，眼前的男人，也許幾天沒睡覺，下巴上也長出了鬍渣，眼睛裡有些血絲，雖然尚且乾淨，但還是能看出一種疲倦和風塵僕卜的感覺。
“不用來我遲家了，遲家沒這個本事，更何況我遲家早就和雲星族斷了聯絡。”
“好，謝謝。”祁宸平靜道，少女一抹白色，十分耀眼，但又內斂。
望著離去的祁宸，遲恩恩指尖終於忍不住輕輕顫抖，終究有緣無分，那便斷了這一份念想。
祁宸還在走，期間宋致玉和胖子都給他發了訊息，但他只是回了個表情。
他覺得自己需要做些什麼，無論是為唐軟軟還是為軍神，或者為這個國家。
他去了蟲谷。
蟲谷如仙境一樣，雲霧繚繞，十分神秘，只是這難以阻擋他的視線。
他站在蟲谷山的山下，散發出氣息，山上有強者自然能夠感應到。
沒過多久就有人下來了，祁宸見到來人，就知道了對方的意思，因為來的是蟬師，這個和他有巨大過節的傢伙。
“祁先生請回吧，我們蟲谷無能為力。”
“山主不打算請我喝酒了?”
“祁先生來遲了，舊的一批酒已經喝完了，新的一批酒還沒有出來。”蟬師冷冷道。
“那我就改天再來。”祁宸無奈離去。
看著祁宸的背影，蟬師嗤笑一聲:“可憐的傢伙，外面如何熱鬧，在山裡人看來，還不是一隻螻蟻。”
巨人從螻蟻的身邊走過，從來不會注意螻蟻的死活。
祁宸又去了小道門，只有宇都宮春下山見他，小姑娘不好意思的道歉，祁宸明瞭，倒也沒說什麼。
佛宗。
十九看著自己的師尊，氣定神閒的打坐，不由得催促道:“師尊，祁宸在山下了。”
“那又如何?”
“是為了軍神的事情而來。”
無逸大師在聖子佛像面前拜了拜，這才睜開眼睛:“誰能想到，軍神的實力會不斷下降，如果他還停留在鐵骨境，那些妖族自然不能得手。”
“可這不是問題啊，問題是我們佛宗能不能幫忙解決那毒?”十九焦急道。
“可以。”無逸大師說道，只是十九臉上還沒有露出喜色，他又直接否定，“但不願。”
“為什麼啊?之前師尊不是還在誇軍神?”十九不明白。
“等你到二十就明白了。”無逸大師蹙眉，不過看著自己的徒兒一臉堅定，只能解釋道，“我們能救軍神，只是要動用聖子佛像，而聖子佛像千年積累的能量，就會一朝散盡，對於我們佛宗而言，軍神怎麼能夠比的上聖子佛像。”
“第二，之前那隻妖獸肆虐，直接危及到我們的生命安全，而且是迫在眉睫，所以各大勢力，包括我們佛宗，都是能出手就出手。”
“可現在時機不同了，妖族並沒有太大的動作，軍神也即將死去，現在山外的力量顯然不足以對付妖族那位老祖宗，與其陷入漩渦，不如明哲保身，等到山裡的人出來就好了。”
“十九，你最近功課有些懈怠了，心思似乎不在修煉之山，山裡人出來是挑選天才的，為師希望你在他們出來前，進入到靈動境。”
“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祁宸在佛宗的山下，站了三個小時才離去。
而後，他沒有再去西方神殿那些國外的勢力，因為時間來不及了。
而至於去山裡.....祁宸去試過一次，結果才發現，唯有鐵骨境才能動用符篆。
不過他也明白了一點，當年喬涉星純粹是戲耍雲星族，哪怕對方在山外的人拿到符篆，恐怕也開不了這條通道。
他沉默著，望著天，站在軍神遇襲的營地裡，屍體已經清理乾淨，可是地面上的鮮血，卻像是滲透到了地面。
什麼都救不了，並不意味著什麼都做不了。
如果補不了天，那索性就捅了其他人的天。
比如，他知道那位妖族老祖宗的住處。
“有什麼計劃?”
身後突然傳來了白露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這裡。
祁宸詫異的看向她。
年輕的姑娘抱著木劍，懶散的靠在一處欄杆上。
“很奇怪嗎，軍神又不是將整個炎夏只託付給你，不要忘了我也在場。”
“可能會死人。”祁宸正色道。
“正合我意。”白露罕見的笑了起來。
作者的話：4更，忘了差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