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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夏挑眉:“開啟瞧瞧不就知道了?”

她把隨身藏著的藥瓶子找出來,擺在棚子裡唯一能放東西的板上說:“我找的那些藥草作用不大,每日敷了也只當是糊弄,順帶給你買了兩瓶藥,往後就用這個。”

說完徐璈卻沒應聲兒。

她奇怪地轉頭,對上的就是徐璈莫名發紅的鳳眼。

他捏著玉扣的手無聲顫抖,反覆吸氣後才啞聲說:“這個東西,你怎麼會……”

“你這回可收好了。”

桑枝夏豎起食指在嘴邊噓了一聲,放低了聲調小聲說:“悄悄給你贖回來了,老太太也不知道。”

“還有,婆婆那邊你也別說,省得她在人前露了痕跡。”

不是她對許文秀有多大的戒心,主要是她就不是個能藏得住事兒的人。

昨日一起收拾菜園子時,許文秀想起被徐璈賣了的玉扣愁得長吁短嘆。

桑枝夏被唸叨得滿耳朵都是這玩意兒,正巧今日出門索性就給弄了回來。

徐璈喉頭劇烈上下滑動,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其實不用的。”

他拿出去賣的時候不後悔。

現在拿著只覺得燙手。

桑枝夏聽完卻說:“既然是你不離身的東西,那就該在你手裡。”

“反正東西我是給你弄回來了,你自己收好了啊,要是被人發現再出岔子,我可沒有多餘的錢再給你贖一回了。”

二指寬大小的小墜子,要價還挺貴。

她足足加了十兩銀子才讓當鋪的老闆鬆了口,再來一次可就真沒錢了。

徐璈聽出她的心疼有些好笑,放鬆了姿態靠在板子上說:“心疼了?”

“不然呢?”

桑枝夏誇張地說:“你都不知道我能藏點兒東西有多不容易!”

儘管確實也藏了不少,可那都是她自己的,誰都別來沾邊!

徐璈被她臉上的心有餘悸逗得莞爾,直直地盯著她,長眉一挑無端縱情起了些許風流。

“是心疼你的私房錢,還是心疼我丟了寶貝?”

這話乍一聽好像沒什麼,可稍微細琢磨,就哪兒哪兒都不太對味兒。

桑枝夏上輩子是隻想賺錢飽肚子的苦命人,沒心思風花雪月也顧不上男女之情。

沒開過竅呢,覺得有點兒不太對。

但琢磨不出來是為什麼。

就在四目相對氣氛寂寂之時,外頭突然響起了徐二嬸驚怪的聲音:“這都什麼時辰了,說好做飯的人呢?”

“人不動彈灶是自己會熱啊?一大家子都要餓著等你躲懶嗎?”

被點到的桑枝夏莫名打了個激靈,帶著莫名白了徐璈一眼,沒好氣地說:“話那麼多做什麼?都耽誤我做飯了。”

她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徐璈坐在原地摩挲著掌心裡失而復得的玉扣,閉上眼緩緩地撥出了一口灼人的熱氣。

他收拾好走出去,桑枝夏正在埋頭處理木盆裡的肉。

去一次鎮上太折騰,割肉的時候索性一次買了十斤。

許文秀有心想幫忙,可看著這一堆紅白交錯的生肉,實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夏夏,這你打算怎麼弄啊?”

桑枝夏利落地提起刀將肉分割成肥瘦相間的小塊,頭也不抬地說:“二叔他們還沒回來呢,我先把肉熬了,等他們回來正好能吃上熱乎的。”

本來對徐璈先回來不滿的徐三嬸聽到這話,緊繃的眉眼鬆了不少。

徐二嬸卻忍不住說:“徐璈,你二叔他們到底是怎麼耽擱了?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徐璈懶洋洋地說:“總歸是有事兒耽誤了,我也不清楚,等他們回來就知道了。”

他言罷挽起了袖子,心情不錯地說:“枝枝,我做什麼?”

主動湊上來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桑枝夏對著燒紅的灶坑努了努嘴,說:“你幫我把豬皮燒一遍吧,上頭還有毛茬子呢。”

熱水褪不乾淨的毛茬,炭裡滾一遭就能燒乾淨,而且燒過的豬皮吃起來味道更好。

徐璈頭一次幹這活兒,動作生疏但神色極其認真。

燒紅的炭塊灼得豬皮噼啪作響,白中透粉的豬皮被燒得黑漆漆的,用刷子刷洗去表層的黑色,露出的就是金黃的豬皮。

桑枝夏把處理好的肉切成厚薄均一的肉片,撈起來一股腦放進燒得滾熱的鐵鍋裡。

油花噼啪作響,灶臺上也慢慢瀰漫開了一股濃濃的肉香氣。

徐明陽忍不住從屋裡探頭。

三歲的徐明煦更直接,他眼巴巴地望著不斷冒熱氣的鐵鍋,眼裡亮晶晶的,嘴角也亮晶晶的。

“肉肉!”

能吃肉了!

家裡一段時間不見肉影,大人還能忍得住,可對嘴饞的孩子而言卻是極其難熬。

桑枝夏忍著笑往他手裡塞了個小碗,小碗裡有兩塊剛撈出來煎炸好的肉片。

“小明煦幫我嚐嚐好不好吃,好不好?”

徐明煦剛雙手接過小碗,徐二嬸就不滿地飛起了眉。

“你這……”

“明陽,嫣然,你們也過來。”

桑枝夏搶在她之前奪走話頭,笑著說:“小孩子嘴饞,先吃兩口也不算什麼,二嬸你說是嗎?”

如果她只給了徐明煦,那勢必有人挑事兒。

可如果能顧得上的孩子都吃上了,似乎也就沒什麼了。

徐二嬸到嘴邊的話被迫嚥了回去,桑枝夏也往招呼來的每個孩子手裡都分了相同的肉片,窩在許文秀懷裡的徐錦惜也得了一小塊。

幾個孩子吃著手裡的肉滿眼歡喜,在院子裡歇涼的老爺子見了,眼中漸添柔和。

能偏愛仍不失公正,如此很好。

小孩子忙著啃手裡的偏愛,桑枝夏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肉片熬製一會兒出了大半的油,舀出來的豬油收進罐子裡可以用來炒菜。

剩下的肉片也勻出大半來,全都被她泡在了盛滿豬油的罐子裡。

徐三嬸正在給徐嫣然擦嘴,見狀好奇道:“泡著做什麼?”

桑枝夏低頭挑揀簍子裡的大小青菜,頭也不抬地說:“一次吃不完的泡在油裡就不會壞了,做飯的時候直接從罐子裡往外舀也不耽誤吃。”

沒有冰箱的情況下,這是延長儲存時間不錯的法子。

明日就是徐三嬸做飯了,她聽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在灶邊看著桑枝夏都是怎麼做的。

桑枝夏察覺到她的意圖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說:“人多炒菜不方便的時候,就可以做燉菜。”

“油熱了把肉放下去,炒一會兒洗好的青菜下鍋,摻水蓋過鍋裡所有的東西,再灑點兒鹽試試鹹淡就行。”

肉片燉菜,簡單省事兒。

徐三嬸似有明悟,等桑枝夏揭起另一邊灶臺的鍋蓋,聞著飄來的米香味就忍著侷促說:“那燜飯的水呢?水怎麼加?”

“手指頭。”

桑枝夏伸出食指比著第二個指節說:“指尖抵在米上,水摻到這個高度就正好合適。”

徐三嬸暗暗把這點記下,拉著徐嫣然就去了別處。

徐璈蹲在灶邊看火,聽完試探性地摸了摸食指。

到這兒嗎?

“徐璈?”

“嗯?”

他被桑枝夏的聲音突然喚回神,下意識地抬頭。

桑枝夏有些好笑:“琢磨什麼呢,這麼入迷?”

徐璈失笑搖頭:“沒什麼,怎麼了?”

“昨日的土豆還有一些,你去幫我找出來吧。”

燉菜加點兒土豆也好吃。

徐璈起身去了,許文秀見他自然而然地拿起了刀給土豆削皮,神色莫名有些不自在。

灶臺上的活兒就該是女子去做,徐璈頂天立地的一個大男人,怎麼就樂意跟著媳婦兒往鍋灶邊上湊呢?

二房的徐明輝和徐明陽都隔得遠遠的,這麼下去怎麼行?

她正躊躇要不要讓徐明煦去把徐璈叫走,在門外不斷探頭的徐二嬸突然驚訝出聲:“二爺,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弄成了這樣啊?”

她的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正在削皮的徐璈無聲勾起了唇角。

步履蹣跚的徐二叔黑著臉走進門,看到都換洗好了的徐璈,氣得狠狠咬牙。

徐璈像是此時才看到他似的,把削得圓滾滾的土豆放進盆裡,笑道:“二叔,三叔,你們回來了。”

徐三叔宛如行屍走肉地哆嗦進門,煞白著臉苦笑:“是啊。”

“可算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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